凝視着女人在丈夫與醫生的合力攙扶下再一次走進了病房,杜蘅的淚早已滑過臉頰不知所蹤,也許它已經滴落在衣衫上被吹過的冷氣掃幹。
杜蘅失魂落魄的依靠在窗戶旁,神情複雜,從那可憐的女人身上,似乎讓杜蘅潛意識的增加了多重的擔憂。
回到病房的嚴黎川,往裡走了兩步,吃驚的發覺杜蘅並不在房內,四下找了兩三遍仍舊不見佳人身影,篤定她又是受不住空蕩蕩房間的寂寞跑了出去,憤怒之下一拳打在牆壁之上,轉身開門準備出去尋找。
一道身影迎面出現在他跟前,三魂丟了七魄的模樣嚇得嚴黎川一愣,遲遲未能回神,反倒是杜蘅先行開口:“你回來了。”
一句話讓嚴黎川回神,見杜蘅失魂落魄的回來,嚴黎川起初的怒意轉而成爲一種心疼,伸手霸氣的一把橫抱起眼前的杜衡:“去哪裡了?”
未能反應嚴黎川此舉,杜蘅本能掙扎起來,無意間頭撞到一旁的門框上,當下疼的杜蘅眼淚懸在了眼眶裡,嚴黎川心疼的加快步子將她輕輕的放在牀榻上。
怒而不宣,雙眸凝視眼前淚珠大滴落在手背之上的杜衡,一雙大手緊握着那雙纖細的小手:“爲什麼就是這麼不聽話?”
杜蘅忍着痛,微睜開眼,想擡手卻被另只大手搶先一步爲她拭去臉頰上的淚珠:“這一次我不會叫醫生,我要讓你嚐嚐,眼看着你出事我心疼的有多狠。”
每一次杜蘅的受傷,不論大傷小傷,在嚴黎川眼裡都是能令他心驚膽戰的痛,昨晚送杜蘅進醫院,他的心早已擰成團,眼睜睜的看着她在自己懷裡疼痛到不能自已,他恨不得替她痛,可他終究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束手無策。
眼裡的晶體再也抑制不住的決堤,第一次,杜蘅主動擁住嚴黎川,雙手勾着他的脖子,倔強令她不肯哭出聲,只是那淚水一滴又一滴的打溼了嚴黎川的襯衫,他反手擁住她的腰身,好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輩子不放手。
在醫生的檢查下,確認杜蘅無礙後,嚴黎川爲她辦理了出院手續,車上杜蘅魂不守舍,視線始終望向窗外,嚴黎川緊握着她的左手,看着她額角處隱約可見的傷痕,手不自覺的撫了上去。
或許是疼痛未去,杜蘅驚得往後一縮,雙眼緊閉神經一下緊張起來,嚴黎川誤以爲她身體再次不適急忙伸手挽住她的肩膀:“怎麼樣,是不是又不舒服,我讓司機立即掉頭。”
“不用,我只是被你嚇到,不礙事。”杜蘅擡手阻攔了嚴黎川,擡頭與他對視的那一刻,杜蘅竟刻意躲避了開,一時間腦子混亂的插進了之前金髮女人的畫面,讓杜蘅心情格外複雜。
嚴黎川神情嚴肅,劍眉微蹙,將杜蘅的身體轉正面對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嗯?”
今天的嚴黎川一本正經生氣起來的模樣莫名的戳中杜蘅的笑點,掩飾不住內心的笑意,杜蘅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