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和平飯店,夜色悄悄,大部分人都已經陷入了沉睡,昨天的騷亂讓所有人心神疲憊。
楊紹陵神情疲憊地靠在沙發上,這兩天他周旋在**和商界之間可謂勞心費神,事情終於過去了,大部分肇事分子在軍隊的強硬手段下被逮捕,上海似乎又恢復了往日平靜和繁榮,只是楊紹陵明白,他和沈越之間合作關係已經破裂,但他絕不後悔,楊紹陵不允許任何人在祖國的土地上如此肆無忌憚地破壞!
“爺爺,威爾遜先生到了!”楊薇知道楊紹陵的身體狀況很差,醫生一再叮囑不要太過勞累,只是上海灘一團亂麻,恐怕也只有爺爺能解開了。
“知道了!”楊紹陵使勁揉揉太陽穴,委頓的精神稍稍振奮了一下,才重新站了起來,走進了客廳。
威爾遜,美國第三大基金American Funds Distributors Inc.(AFD)投資經理,美國十大經理人之一,被稱爲華爾街最狡猾的投資顧問,AFD掌握着至少4500億資金,作爲AFD的掌門人,威爾遜某種程度成爲美國最具影響力的商人。
“楊,這涉及到商業秘密,我不能告訴你,這是規則,我也不能違反!”威爾遜聳聳肩說道。
楊紹陵微微一笑,淡淡道:“威爾遜先生,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沈越邀請你及你的團隊攻擊中國股市,這本身已經破壞了市場規則,我只需要知道你們下一步的計劃!”
“楊,你還是那麼狡猾!”威爾遜無奈地笑了,“我承認,沈越先生是要求我們攻擊中國股市,不過這其中並沒有損害到楊氏的利益,我不明白你爲什麼一定要了解這件事情!”
楊紹陵爽朗地一笑,“威爾遜先生,我是一箇中國商人,我不允許任何人損害祖國的利益,你應該能明白,如果美國股市崩潰,我相信威爾遜先生你一定會站出來救市!”
“不,不,楊,我認爲沈越先生並沒有做出有損國家利益的事情,他只是在市場規則允許的範圍內獲得利益,而且我也堅信沈越先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愛國者,他的人格魅力讓我欽佩……”威爾遜似乎不贊同楊紹陵的觀點。
“愛國者?”一旁楊薇不屑地笑了,“威爾遜先生,昨天可笑的騷亂你應該知道,而你口中這位值得尊敬的愛國者正是這場鬧劇的始作俑者!”
威爾遜不置可否地搖搖頭,“MISS楊,我不認爲昨天的騷動是一場鬧劇,那應該是一場對生存空間的爭奪,在美國,黑道與**的摩擦是很普遍的,你在美國長大應該很清楚!”
“哦,生存空間的爭奪?威爾遜先生這種說法很新穎,不過在一個法制公理的社會中,導演出一幕如此血腥暴力的騷動,你難道還認爲沈越會是一個愛國者?”楊薇不甘地反駁道。
威爾遜皺皺眉頭,他端起身前的咖啡喝了一口,頓了頓說道:“MISS楊,大概你不知道,沈越先生每年都會向中國一些偏遠地區捐獻出鉅額資金,據我所知,愛耳丁慈善會每年向中國援助的資金中至少有一半是沈越先生捐贈的,他無私的品德讓我感動,這也是我答應他操作這次股市行動的一個重要原因!”
愛耳丁慈善會,國際著名的慈善基金,它有很大部分援助資金是流向中國的,楊紹陵和楊薇都沒有想到沈越居然有如此的大手筆。
“而且沈越先生與我有着很好的私人關係,我很不喜歡在背後議論自己的朋友,我也一直堅信沈是一位具有強烈人格魅力的領導者!”威爾遜語氣漸漸嚴肅起來。
楊紹陵歉意地一笑,“威爾遜先生,如果僅僅是出於朋友的立場,你是不會幫助沈越的,難道沒有其他更好的理由嘛?”
“楊,你是一個精明的商人!”威爾遜伸手摸了摸鼻子,“不錯,沈,提出了一個讓我無法抗拒的理由,那纔是我幫助他主要原因!”
“什麼理由?”楊紹陵饒有興趣地問道。
“楊,你是知道的,AFD基金每年都出過上千億美金投資在海外,而在發展潛力最大的中國市場卻只有不到三十億的投資,其中大部分都是在**完成的,在大陸的投資幾乎爲零!”威爾遜嘆了口氣說道。
“大陸的市場管理機制太過嚴格,外資進入大陸市場很困難,確切地說大陸市場的經濟體制還不是很完善,大陸高層對於AFD這種背景複雜的投資基金始終保持着警惕!”楊薇分析道。
威爾遜使勁地點點頭,“MISS楊,你的分析很正確,我們在東方缺乏強有力的夥伴,而沈越先生正是我們AFD的選擇,他將會成爲東方古老國家上的一位巨人,在他的支持下,AFD將會開拓出一片用黃金與鑽石鋪墊的市場!”
東方巨人?楊薇和楊紹陵面面相覷,沈越瘋了,難道威爾遜也瘋了,以凌玄與蕭震南的勢力和地位,在華夏充其量不過是二流人物,沈越能夠超越他們?
“威爾遜先生,沈越已經窮途末路,希望你重新考慮你的選擇,畢竟在中國的大環境下,衝擊股市被賦予太多的政治意義,你要慎重!”楊紹陵謹慎地提醒道。
威爾遜無所謂地聳聳肩膀,“沈越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夥伴,我堅信自己的選擇,大概昨天的騷動只是一場預演,他在試探各方面的反映,沈越先生會接着發出更強有力表示,而我們會在明天九點三十準時入市,楊,很感謝你的咖啡,我要回房間休息了,明天我的工作會很繁忙!”
楊薇送威爾遜出了房間,房間裡只有獨自發呆的楊紹陵。
“只是一場預演嘛!”楊紹陵喃喃低語,薛遠清似乎也說過同樣的話,所有人都對沈越抱着莫名的信心,難道沈越就真地那麼讓人信任?
沈越你到底想怎麼樣?楊紹陵痛苦地捂住了腦門
只是一場預演已經鬧地如此暴力與血腥,那拉開序幕後又要流多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