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倒講證據了?裝得象個人似的。.”夏塵冷笑,“你們說我暗襲許孤城,難道就有證據?難道就不是誣陷?”
張天翼差點噴出一口鮮血,以他的地位,被夏塵損得絲毫不留情面,這讓他情何以堪!
“你到底想怎麼樣,夏塵。”他口氣終於軟了下來,“貴派弟子失蹤的事情,我可以保證和我們浩然派一點關係也沒有,但是許師弟卻不同,很多人都知道他去找你,這兩者是不一樣的。”
“他找我幹什麼?是因爲我長得太帥了,所以崇拜我要死,要讓我從正玄派脫離出來,上你們浩然派當弟子?如果我去了,你這首席弟子往哪擺啊?當我的小弟嗎?我可沒興趣收你啊。”夏塵斜着眼睛道。
衆弟子啞然。
張天翼又有噴血地衝動,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說不定許師弟真的很欣賞你,要和你切磋切磋,我們修道之人有句話叫做不打不相識……”
“得,你打住。”夏塵打斷他道,“我對男人沒有興趣,也不想搞基,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我心知肚明,他找我只可能有一件事,那就是殺我,可惜,我進入獸園後便找了一個安靜地方修煉,直到最後一天踩出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他怎麼回事。”
“不可能!”一名浩然派弟子站出來激動道,“那天我明明看見你在獸園警戒線邊緣處遊蕩,然後我通知了許師兄馬上過來。你怎麼可能沒見過他。”
“不錯,這件事千真萬確。”另一名浩然派弟子也站出來道,“你那天到獸園深處,我們在遠處都看見你了。只是你沒發現我們而已。”
這兩人,正是當日窺見夏塵的那兩名弟子。
原來如此,難怪當日我心有所感,敢情是這兩人偷窺我,估計是許孤城早就下了命令,要在獸園裡追殺我不可……夏塵心中冷笑。
他淡淡地道:“就算你們看見我了,報告給了許孤城,但是後來可看見我和許孤城接觸?”
那兩名弟子頓時遲疑起來。面面相覷着搖了搖頭。
他們報告給許孤城就離開了,倒的確沒看到後來的事情,中間有一個時間差,如果夏塵找個地方隱蔽起來。許孤城急匆匆趕來,沒有找到也是可能的。
張天翼皺着眉頭,也沉思起來,無論是種種跡象還是他的直覺,夏塵的嫌疑都是最大的。這一點確定無疑。
有些事情,僅憑修行者的感覺,便可以確定。
雖然還無法確定許孤城是否身死,但是對於修行者來說。這麼多天還不現身,已經可以證明一切了。許孤城多半是灰飛煙滅,除非是有奇蹟降臨。
但是最要命的是沒有任何證據。本來憑藉浩然派的強勢,沒有證據也可以強行指證,但是偏偏遇到更加強勢的夏塵,沒有任何辦法,這真是鬱悶到了極點。
“既然沒有證據,那就表明不是夏兄所爲,是我們魯莽了。”
忽然,張天翼臉色平靜下來,拱手道,“剛纔張某多有得罪,主要是心急師弟失蹤之事……夏兄,對不起了,無禮之處,還請見諒,希望不要因爲今天的舉動而傷害我們兩派的和氣。”
他忽然變得客氣起來,不禁出乎衆人意料。想不到浩然派強勢霸道,居然肯做這麼大的讓步。雖然夏塵強勢絕倫,浩然派半點便宜也討不到,但是以他們平日的行徑,至少也應該放下幾句狠話纔是。
夏塵心中卻是一動,意外地看了張天翼一眼,這個浩然派的大師兄可是不簡單哪,能屈能伸,雖然表示退讓,卻是不卑不亢,倒是個深沉厲害地角色。
他臉色也緩和下來,把腳從左凌頭上移開,道:“既然是個誤會,那就表明我不是兇手,浩然派以後也不會再追究我了吧。”
“我可以保證不會再追究夏兄。”張天翼平靜地道,他揮了揮手,讓人把已經昏過去的左凌擡了回去。
很狡猾的傢伙啊,只保證你自己,別人追究自然和你無關……夏塵心裡冷笑,他也不揭破,只要張天翼不再追究,那便是無什大礙。
“其實我很欣賞許兄的,雖然說此前我們有點過節,不過他修爲高深,乃是我輩楷模,學習地榜樣,如果我們早兩年相見,我一定會和他把酒言歡,說不定會結拜成兄弟,大家其樂融融,沒有絲毫不和諧的因素,唉,真是可惜了……”夏塵嘆了口氣道。
還結拜兄弟,結拜個毛……浩然派弟子恨得咬牙切齒,這混蛋實在太可惡了,明知道許師兄遭到毒手,背地裡還要掉鱷魚的眼淚。
“夏兄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們就此離開。”張天翼臉色發沉,夏塵這是典型的得便宜賣乖。
“張兄,其實你們還可以再找找許兄,說不定他失蹤,只是因爲在獸園中得到天大奇遇,正在苦練神功,七天後修爲大進,成爲貴派的棟樑之材。”夏塵似乎意猶未盡。
張天翼臉色發青,氣惱地哼了一聲,也不打招呼,揮了揮手,帶着衆浩然派弟子離去,再聽下去,恐怕要被這混蛋氣死了。
“張兄,我說得是真的,你們千萬不要不要放棄最後一絲希望,說不定到最後一刻,奇蹟就會出現……”夏塵兀自喋喋不休着,直到陳秋水一把捂住他的嘴這才住口。
衆人都鬆了一口氣,浩然派總算走了,雖然有真火之掌地威脅,衆人也覺得和這龐然大物相抗,有股巨大的壓力。
“各位,我們也走!”夏塵打了個響指,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慢着,陳秋水,你搶了我師妹的令牌,這筆帳咱們是不是該算一下了。”許芸萱一直冷眼旁觀,此刻突然開口道。
絡羽派弟子齊刷刷地向陳秋水看來,各個神色冷漠,目光冰寒,一個個欺霜賽雪,苦大仇深。看上去彷彿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般。
衆人一怔,想不到浩然派剛找完麻煩,洛羽派就隨後而上。心想你們師姐弟還真是夠可以的,居然同時招惹了兩大門派。
陳秋水心中一緊,正要說話。
“許芸萱,你不用找我師姐,楚昭雪的令牌是我搶的,她損毀我師姐令牌在先,我不奪她的令牌,難道還放過她不成?如果想算帳,你找我就行了,跟我師姐無關。”夏塵挺身而出,將她攔在身後。
衆人無語,敢情這小太爺不但得罪了浩然派後天弟子第一人,就連絡羽派後天第一人也沒有放過,也太囂張了吧。
“夏塵,你倒是敢做敢當。”許芸萱淡淡道,“既然是你奪了楚師妹的令牌,那我也不爲難你,把你的令牌交出來,然後再給楚師妹賠禮道歉,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倒是想給楚昭雪賠禮道歉,就怕她不敢受。”夏塵淡淡一笑,“至於交出令牌,沒這個可能,我搶的人只能受着,何況她損毀我師姐令牌,我搶她令牌,一報還一報,咱們誰也不欠誰的。”
許芸萱臉色一變,從來沒有人敢對她如此說話,夏塵這是第一個。剛纔她看着還感覺不到什麼,但是輪到自己身上,這才覺得夏塵是如此囂張。
“夏塵,你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以爲逼退浩然派就了不起,你在我眼裡就是笑話,你肯定是和陳秋水聯手,才搶了我楚師姐的令牌,象你這麼卑劣的傢伙,還有什麼臉跟我們講誰也不欠誰?今天不交出令牌,就打斷你的腿。”一名洛羽派女子冷笑道。
她也是洛羽派的後天十重弟子,凌菲菲。
“凌師姐說得對,你怎麼可能打敗楚師姐?莫名其妙的奪了個第一,就以爲自己可以壓在許師姐和張天翼頭上,可笑的傢伙!”
“楚師姐學究天人,修爲強大,怎麼可能被你一個無名之輩打敗,你要麼是和陳秋水聯手,要麼就是使了卑鄙的手段。”
“如果你真能打敗楚師姐,有種就和許師姐或者凌師姐比一次,讓我們也見識見識你那所謂地驚人修爲,看看能否和你的名次相配。”
浩然派女弟子紛紛冷笑着,這些女弟子都屬於看夏塵不順眼那一方的,至於其他女弟子雖然對夏塵頗有傾慕,但是此時此刻,自然不敢說什麼。
衆人默不作聲地看着夏塵,雖然有心相幫,但是洛羽派女弟子只針對楚昭雪令牌被搶一事,倒是不好插手。
而且許多人心中也在懷疑,是否夏塵和陳秋水聯手纔將楚昭雪打敗,奪得令牌,從這一點上,絡羽派懷疑得也算合情合理。
“你們唧唧歪歪這麼半天,無非就是說我修爲不行,不是楚昭雪的對手是吧。”夏塵懶洋洋地道,“既然這樣,那你們就派出一個最強的出來,跟我比試一下,我讓你們心服口服。”
他用手指指點點衆女:“是你,是你?還是你,或者你們一起上?我打得你們媽都不認識你們。”
他這種極度囂張態度頓時激怒了洛羽派衆女,幾乎人人咬牙切齒,義憤填膺,恨不得將他撕得粉碎,才能消得心頭之恨。
就連許芸萱也是臉色鐵青,這傢伙,還真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