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索嘆息道:“誰知道我們纔出異靈世界,就掉進了暗空間,看來以後力量不夠,還是別亂玩光系空間!”
白日知道他所謂的光系空間就是開光系之門,於是心中一動,道:“我們再試一次,會不會就可以順利到達了?”
韋索笑道:“當然了,如果找不到通道,這就是唯一的方法了。”語音一頓,道:“你剛纔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白日道:“沒有生物?”
韋索點頭道:“原來你也發現了。我們跑了大半天,居然一個生物都沒看到,如果說這裡是暗空間,沒有普通修真者的話,那麼一些普通的生物應該有,比如一些小型異靈,但這裡什麼都沒!”
白日道:“而且這裡的環境差異也很大,我懷疑是他們造成的!”
韋索沉吟一下,道:“那女人殺的是一些系著紅腰帶的人,在我記憶中,還沒想出哪個組織是用這個做標記的!”
白日想起之前看到的畫面,不由問道:“你剛纔是聽到慘叫,還是先看到畫面的?”接著便把自己看到的情景說了一下。
韋索微微一怔,隨即像是反應過來什麼,道:“那是因爲她速度太快了,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殺了那幾個人,而且那片空地被他們佈下了結界,所以就會發生那樣的情況了。”
他微微一停,又道:“我也正是看到那女人出手,才決定立刻逃的,否則以那個速度對付我們的話,我們估計三招都接不下來。”
白日心中頓時涌出一陣失落,沒想到自己在天絕谷修行這麼久的無絕經,居然還是如此不堪一擊。
韋索看了看他,笑道:“你別灰心,那女人估計是一個修行百多年的老怪物了,你纔多大,以後肯定能超過她的,我們猥瑣男家族的人,一定不會差!”
白日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正要說話,忽然一個咯咯的輕笑聲傳來,隨即一個清脆的聲音道:“猥瑣男家族,這個名字誰起的?倒是有創意得很!”
兩人臉色同時一變,同時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他們正在談論的那個修行百多年的老怪物。
“咦,你們怕什麼?我這個修行百多年的老怪物出現了,你們難道不該拜下喊前輩麼?”
白日看了看韋索。
韋索先是皺眉,但隨即便一臉笑容的道:“前輩說的是,不過不知前輩來找我們,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那聲音又是一陣咯咯輕笑,道:“好個猥瑣男家族,倒是很識時務啊。”
白日四處張望,看不到一個人,但聲音仍在四周飄蕩,心中明白:那女人應該還沒到,現在只是把聲音傳過來而已。
當下看了看韋索,暗示他我們可以跑。
韋索無奈的搖了搖頭,但嘴上卻道:“那是那是,這是我們家族的光榮傳統!不知道前輩找我們有什麼事情?沒有的話,我們就不打擾前輩了,先走了……”
那聲音繼續道:“好了,既然知道我來了,你們還有什麼可以想的麼?”
這聲音明顯比剛纔近了很多,彷佛就在兩人耳邊般。
幾乎同時,兩人同生感應,身形往邊上一轉,只見一片湖泊之上,一個黑衣纖美身影正背對著他們而立,腳下虛凝。
正是剛纔與那羣人對峙的雍小姐。
韋索仰頭打了一個哈哈,道:“前輩說笑了,我們兩個只是不小心掉入這裡而已,絕不是您的對手。”
黑衣人哼了一聲,道:“對手?你們配麼?這裡是生物全滅的,我不管你們是修真者還是異靈,結果都只有一個。”
白日悶聲無語,他當然不會無聊的去爭執什麼正義,靠實力說話是生存的第一法則,從當年的洞窟爭奪神器,他便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但此時讓他這麼死去,也十分不甘。
當下,他以儘量淡然的語氣道:“你想殺就殺吧,如果不殺的話,需要小心,只要假以時日,我們都會超越你的。”
韋索一驚,拉了拉他,顯然想讓他別亂說話激怒了那黑衣人。
哪知黑衣人道:“白癡,真武界的實力,不是簡單依靠時間累積的修行,就能超越的,更何況……”
黑衣人纖美的身形一轉,腳下沒動,但卻已經到了湖泊岸邊,與他們只隔數米。
兩人渾身劇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見她黑色中夾雜著棕色的長髮披在肩上,一張顛倒衆生的迷人臉龐,如寶石般璀璨的烏黑眸子,但奇怪的是眸中卻有霧氣若隱若現,增添了她無限的神秘。
她接近病態的蒼白膚色,襯著黑衣尤其明顯,仔細一看,似乎還能看到裡面的血管在跳動,看上去就像一個柔弱到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如同易碎的塘瓷娃娃般。
黑衣緊緊的裹著凹凸有致的嬌軀,病懨懨的俏臉上,一雙寶石般的眸子,正用訝異的眼神掃過兩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妖異的魅力。
她道:“更何況,我可不是什麼修行百年的老太婆。”
白日已經完全不知該說什麼了,雖然聽到聲音,知道這女人年紀不像太大,但是任誰也沒想到居然是這番模樣,如果不是剛纔看到那一幕,打死他也不會相信,這樣一個嬌弱的美女居然如此辣手,而且修爲深不可測。
他腦中迅速飄過了月霜荷的身影,認識過那麼多美女,大概也只有霜荷能與其一較高下了吧!
此時旁邊的韋索,嘴角邊的口水已經落下,叫道:“老太婆?誰敢稱呼雍小姐爲老太婆,那就是跟我韋索過不去,不等雍小姐動手,我一定第一個就抓他來打屁股,沒想到雍小姐竟是如此絕色,令人心動,心動啊!”
這人一見美女就忘了自己叫什麼了,說這話時,心中似乎完全忘記了,剛纔正是他說黑衣人修行百多年的。
那雍小姐淺笑道:“沒想到你們連我姓雍也知道,看來不用麻煩了,躲在屋子裡面偷聽的人,也是你們吧!”
白日暗自叫苦,這個該死的韋索,一見到美女就失神,於是也不說話,只是瞪了瞪韋索。
韋索也意識到自己多嘴了,忙哈哈一笑,道:“當然,當然,早知道雍小姐如此不俗,我韋索就不跑了,死在美女手下,那是我們的福氣啊!”
雍小姐眸子一掃白日,道:“你呢?現在還認爲假以時日能夠超越我麼?”
白日心中倒吸一口冷氣,面對面的壓迫力,與剛纔隔著湖、背對著自己的感覺,完全不同,但仍舊強硬的道:“當然!”
雍小姐看着他,眸中一抹異采閃過,接着發出一陣咯咯輕笑聲,道:“好久沒看到有人敢這麼對我說話了。你說,我是立刻殺了你呢,還是把你關起來,慢慢折磨你?”
韋索剛要說話,雍小姐眼角一掃他,道:“沒你事,閉嘴!”
白日微哂道:“你要殺我們,早就該動手了吧?”
這美女愕然一下,看了看他,失笑道:“難道你的意思是,認爲我不會殺你們?”
韋索不敢說話,只是盯著白日看,這才發現白日因爲之前現本尊給小饕獸看,所以現在仍舊是那副真實的俊美模樣,心中不由升起一絲希望。
但一轉念,希望又滅,修爲到了眼前這美女的地步,怎麼可能會因爲這副外表而輕易有變?
白日嘻嘻一笑,道:“那當然不敢,不過我也有把握在一年之內超過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賭一下?”
這美女再次失笑,道:“看你一臉聰明相,怎麼笨得要死?別說是你了,就算二階中人站在我面前,也不敢對我這樣說。”
語氣一頓,似是發現了什麼,玉手揚起,也沒見如何動彈,人便到了白日身旁,纖細的手指已經觸到了白日的臉龐,她那深邃的烏黑眸子中忽然爆射出異采。
白日心神連顫,身上冷汗已經冒出。
他剛纔故意裝作一臉不怕死的樣子,但心中仍舊渴望著能活下來,所以迫不得已用了最爛的激將法,希望這美女能一時動氣,答應自己的約定,到時候只要逃出這裡,以後一切都有對付的辦法。
但當她手指撫上他自己臉龐時,白日這才發現兩者差距實在太大了,她掠過來時,自己竟然來不及有反應,而且渾身僵硬,似是被什麼制住了般。
雪白、纖細、冰冷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從白日的臉龐劃過。
終於,這位美女似是已經檢查完畢,長吁出一口氣,道:“原來是這樣!”
白日心境已經平穩下來,以儘量事不關己的語氣道:“什……什麼這樣?”
這位美女用小手拍了拍白日的臉頰,柔弱的臉龐上雖然略帶疲倦,但卻露出迷人的微笑,道:“發現你是我們自己人!”
白日呆若木雞,心中雖有些明白,但仍表示不懂。
這位美女似乎根本不在意白日懂不懂,轉身離開他往後退了幾步,站好道:“我答應你的要求,我們約好時間,一年後約戰。到時候輸了的話,你就歸我了!”
白日一嚇,叫道:“什麼?我歸你?”
黑衣美女輕輕掠了一下長髮,笑道:“你緊張什麼!如果我輸了的話,我也會歸你的。”
白日心中一跳,看了看這位渾身上下散發詭異魅力的美女,見她臉上雖然柔弱,眸中射出的自信神采,卻彷佛在說她是不可能輸的!
白日心中暗自不服,堅決的道:“好,就這麼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