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這纔想起是自己要來冥妖界,而她則是在百般請求之下才“跟着”自己一起來的而已。
他乾咳一聲,道:“冥妖界好像已經在這裡之上建好了通道,只要我們進去應該就能順利過去了。”
月霜荷噢了一聲,道:“好,我們去看看。”
白日點頭,兩人飛掠過去,白日這纔想起這段歷史還是霜荷跟他講述的,心中感觸,手不由得握更緊了。
月霜荷似是毫無所覺,任他揉捏。
到了光帶邊,只見前方的黑暗中光點密佈,空間的確被這一些光點截斷了,他們也無法再進一步。
兩人順着冥界之河,橫向移動,飛了不知道多久,終於在一片光帶中看見了一條黑帶,將光點截住,使得光帶兩邊的黑暗能夠相容在一起。
白日一喜,道:“這裡應該就是了。”說着,拉着月霜荷便飛了過去。
白日拉着月霜荷剛一衝去,突然腦際間一陣轟然傳出,接着一連串的劇震,他在空中不知道翻了多少個跟斗,手也在強大壓力下被迫與月霜荷分了開來。
終於四周一切停止了,新鮮的空氣灌入喉中,一片涼意傳出,他趕忙睜開眸子,自己正躺在一片黑色的土地上。
他跳了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月霜荷,扯着嗓子剛喊了一聲,便聽見月霜荷道:“我在這。”
白日朝發聲處看去,看見月霜荷正站在自己右側約五十米處,似是在看着什麼,白日見她沒事,心中放下心來,趕忙掠了過去,道:“你沒事吧?”
月霜荷忽然指了指前方,道:“你看!”
白日順着月霜荷所指方向看去,頓時一呆,他們兩人此時居然站在一條大河上,河水是一片墨綠色,與泓天來所發出的冥界力量的光芒相仿。
天空中也是烏雲密佈,而他們所站的地方則是一條通道,另一頭一望無際,而這頭便是到他們腳下爲止,再往前走就是大河了。
河上陣陣涼風吹過,月霜荷深吸了一口氣,道:“如果猜得不錯,這條河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冥界之河了,而這個路,應該就是我們所說的超度之路,也就是冥妖界的通天之路。”
白日點點頭,隨即想到了什麼,叫道:“你別亂吸,這裡很多東西都是劇毒。”
月霜荷好笑道:“不用這麼大驚小怪,這些空氣如果有毒,我們也早就吸進去很多,現在擔心也來不及了。”
白日知道話是沒錯,但是仍舊謹慎的道:“還是要提高警覺,我們走吧。”
說着,剛要習慣性的牽起她的手,月霜荷身形一晃,已經閃了過去,口中道:“這裡很奇怪耶,河水居然是這種顏色的。”
白日知道她是故意躲開的,苦笑了笑,知道在意也沒用,乾脆不去想,道:“看這條路似乎很長,倒有點像進入高階區時所走的彼岸之路,這條通道居然就這麼懸浮在河上,也不知道是如何建成的。”
月霜荷道:“我們走吧,這裡既然這麼關鍵,冥妖界可能會有守衛的。”
白日這才意識到現在算是孤身犯險了,這裡並不是真武界,還是小心點好,當下點點頭,道:“這裡可能還不算是冥妖界,再往裡走應該纔是他們的地盤,我們要小心點。”
說着,兩人沿着通道朝冥妖界而去。
但結果顯然出乎他們的意料,兩人一路飛掠,一點阻礙都沒。
不知走了多遠,這纔看見一個大石碑,石碑上仍舊是他們完全看不懂的文字,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是冥妖界的文字。
兩人對視一眼,知道這個應該是界碑,前面應該就有人守衛了,也就是說快過了冥界之河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他們終於看到了守衛。
那是通道的出口處,也就是他們的入口處,正筆直的站着兩個守衛,高冠長髮,身披鎧甲,手持配劍。
白日低聲道:“幹掉他們。”說着就要衝過去。
這時月霜荷一把拉住了白日輕聲道:“你找的人在哪?”
白日一呆,搖頭道:“不知道,這個需要去找。”
月霜荷忽然驚呼了一聲天啊,道:“你怎麼找?我們完全看不懂他們的文字,不知道語言是否通?”
白日剛想說肯定沒問題,但又想到在真武界出現的幾個冥妖界人,都是長時間居住在人間界的,所以會說真武界的語言是很正常。
可是,在這裡的都是從未出過冥妖界的人,他們肯定不會說真武界的語言,那該怎麼去找?
月霜荷見他一臉茫然,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不由無奈的道:“反正都來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白日點點頭,首先朝那守衛衝了過去。
“蓬!”
白日一掌拍在了那守衛的身上,那守衛似乎從未想到過背後會有人偷襲,悶哼一聲,硬生生地中了一下,身子如斷線紙鳶般地往前跌落。
白日怕他仍能開口呼救,手中幻出血蓮劍,一劍掃了過去,寒芒將那守衛罩住,眉心一股血箭爆出,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已經死掉了。
這邊月霜荷則比他心軟得多,從身後一掌拂在另一守衛的頸處,渾身寒氣將那人罩住。
那人嚇得動也不敢動,尤其見到白日一掌一劍,利索無比地將他的同伴殺掉,更是不敢動了。
白日轉首過去,見那人長得倒是和他們差不多,只是臉頰兩邊都抹了一層黑色,不知是做何用處的。
白日看了看月霜荷,道:“反正他也聽不懂我們說話,沒什麼好問的,直接殺掉!”
那人突然發出了一陣嗚嗚聲,白日以爲他要呼救,臉上殺氣一閃,舉起血蓮就要砍下去。
月霜荷忙阻攔道:“我封住了他說話的能力,他說不出話的。”
白日這纔將劍收回,詫異地道:“留他做什麼?”
月霜荷玉掌忽然鬆開那人的後頸,白日一嚇,血蓮寒光射出,那人喘出一口大氣,忙道:“別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