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一呆,道:“你是說,那是隻有真武界的人才可以有的?不去天源崖就不行?”
月霜荷沉吟一下道:“天源之氣主要源於天源崖特殊的環境,只有在那裡修煉,才能擁有這種類真氣的能量。
“它位於真武界的第一階中,只要進了洞天界,就很容易過去了。”她一頓,道:“怎麼?你想學?”
白日原本嚴肅的表情一變,嘿嘿一笑,道:“我不把那個叫周川打得躺下來認輸,我是不會罷休的。”
月霜荷失笑道:“你還真是好鬥!”一頓,喜孜孜地道:“不過這也是好事,老公越厲害,我就越放心了喔。”
白日猶豫了一下,問道:“真武界怎麼去?”
月霜荷似乎知道他要問此問題,於是豎起了食指與中指,微笑道:“進洞天界有兩個方式,一是通過人間界十年一次的真武大會,這個大會是不論男、女、長、幼的,唯一的報名限制是不得超過八十歲。
“每逢大會,真武洞天界都會派出一名巡查使,然後由他從大會中挑選出五人,這五人便會隨着巡查使一起進入洞天界。”
白日想起之前自己好像也聽過什麼真武大會要舉行,難道就是在最近要舉行?
月霜荷收回了中指,微笑道:“第二個方式,是比較野蠻的做法,那就是直接闖關。
“守關人雖然不會殺闖關者,但是一般而言,在闖關之後,那人都會因爲受到的震撼以及精神上的打擊,而終身無法晉級,所以此方法極少有人用,畢竟十年有一次真武大會,機會並不算太少。”
白日沉吟不語。
月霜荷看着他,忽然驚啊了一聲,道:“差點忘了說了,天源之氣還是修行精神印記的基礎,這也是很多人冒着危險想去修煉天源之氣的原因。”
白日一震,修煉精神印記?
那自己曾答應過破東風幫他修煉精神印記的,難道就是通過這個途徑?
神器留給自己的資料,似乎一點都沒有說起過……
但從剛纔自己在聽到“天源之氣”這幾個字後,就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不然,自己也不會這麼追着月霜荷問了。
看來,去一次洞天界,可能是免不了了。
白日目光轉向了月霜荷,見她正淡笑着看着自己。
他的心中忽然一凜,想道:“霜荷爲什麼最後一句才提這個?難道真的是突然想起?抑或是她看透了我需要修行精神印記?”
想到這裡,頭皮不由得一陣發麻,自己這個神秘老婆還真是有說不完的秘密、道不盡的神秘!
就在兩人沉默在這裡的時候,軒內原本不停飛舞的落葉忽然間頓住了。每片葉子在空中都以某種狀態定在了那邊,四周的氣流彷彿也凝固了起來。
白日大驚失色,正四顧時月霜荷忽然道:“好大的排場,來了就出來吧!”
白日一驚,暗忖是那個白衣僧人來了。
月霜荷話音一落,四周的葉子又恢復了自然,四周的氣流也重新流動起來,一個柔和的聲音響起,道:“這位就是劣徒口中的那位小姐嗎?”
白日聽到了聲音趕忙回頭,只見白衣僧人正靜站在月霜荷不遠處。
昨天在大宅中,白日只看到了他的背面,而這次終於看到了正面。
只見那僧人眉清目秀,看不出年紀大小,皮膚宛如初生嬰兒一般細膩光滑,此時嘴角邊笑容微掛,正看着月霜荷。
白衣僧人見白日回首,微笑的對着白日點點頭,宛如熟悉的朋友一般。
月霜荷淡笑道:“正是月霜荷。”
白衣僧人柔聲道:“月小姐氣質不凡,不知道可否請教出自哪裡?”
月霜荷淡然道:“出自哪裡不重要,你們跨界搶奪《九神易骨》,已經違反了洞天界的規矩。”
白衣僧人依舊是一臉微笑的樣子,道:“月小姐可能誤會了,這書原本就是祖上遺留給我的,我只是回來拿屬於我的東西而已,不算搶奪。”
月霜荷眉頭一蹙,道:“奇書異寶唯有緣人可得,既然已經失去,那就沒必要再去追尋,你如此刻意追尋,不該是修道人所爲。”
白衣僧人顯然脾氣很好,笑道:“這話不錯,祖上遺言曾經再三吩咐要我找回失物,小僧也一直遵守着修真界的規矩,不敢亂殺無辜,也不敢擾亂平民。
“所以每隔幾年,我就會在這裡走上一走,只求偶遇,如今被小僧遇到,小僧自然得試上一試。”
白日喝道:“你說這話也不覺得羞恥?這裡死了三個人,還有昨天的胡管家。這些不是你們殺的嗎?”
白衣僧人緩緩答道:“胡管家不顧蘇處養育栽培之恩,勾結城防大將遲天軍,意圖奪取蘇家的財產,這種人自然可殺。
“而這裡三個仗着城主龍一行之名的,更是一貫爲非作歹,那個王裕,更是信奉處子可以養命的說法,在昨天上午強奪了城中一家貧戶的少女,幸好被我路過救下,這種人自然也可殺。”
白日頓時語爲之塞,這時蘇梅衝了出來,叫道:“那我叔叔呢?我表哥呢?他們怎麼惹你了?”
白衣僧人的目光宛如實質般,注入了蘇梅的眸中,道:“他們的事情我暫時不想說,免得蘇小姐傷心,但是,這些我絕對是有證據的,如果蘇小姐有興趣,我可以給你看。”
蘇梅顯然也呆在那邊了,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白日呆在了那邊,雖然他知道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但是白衣僧人舉手投足之間露出的誠懇,讓每一個聽他說話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相信了。
月霜荷微微一笑,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向你道歉,我想,紫玄洞天的人也不會做出這種事。”
白衣僧人躬身道:“月小姐謬讚了。”他一頓,又道:“事實上,我來的目的,就是想問月小姐,如何知道我們是出自於紫玄洞天?”
月霜荷眸中異彩一閃,淡笑道:“只是我胡亂猜測的而已,但是沒想到貴徒會這麼輕易地就承認下來。”
白衣僧人眸中光芒一閃而逝,但卻隨即低下頭來,道:“月小姐不肯告知便算了,小僧也不便多問。”
他一頓,清秀的臉孔擡起,看了看白日,道:“唄先生似乎與昨晚不太一樣了,不知昨晚發生了什麼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