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醫師? 軍醫有些無語地看着面前的這個活寶,宋無雙和蕭正則是單手扶額,一副我們絕對不認識這貨的表情,留下一個唐山站在邊上怒氣沖天。 王安依舊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淡定自若。 和宋無雙進來的時候,那名軍醫一聽說面前這位精通醫術,於是就興沖沖地上來探討關於韓雷現在的情況的治療方案,結果是…… 行家一出手,馬上知道有沒有。 軍醫舌綻蓮花半英文半中文的說了半天,王安只是含笑不語。仔細一問,這貨說根本就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英語不好。”王安如是說道。 英語不好,那可以理解。軍醫又連比帶畫的說了幾句,王安依舊一臉懵懂。 這真的是懂醫術的人麼?軍醫腦海泛起個大大的問號。 人是宋無雙領回來的,雖然不太瞭解宋無雙和蕭正到底是什麼地位,但是看唐山對兩人態度還算是恭敬,軍醫也沒去當面質疑王安的身份。 等又是半試探着詢問了幾句後,軍醫終於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面前這個傢伙,絕對的不學無術。 “你個騙子!”軍醫憤怒地吼道。 試探起來需要礙手礙腳,但是真解釋起來,三兩句話的問題就解決掉了。軍醫把自己的猜測和驗證都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後,卻並沒有看到面前這個僞醫師的慌亂。 “我想,你可能搞錯了一件事。”王安攤手,“我是醫師,但是我不是你這種醫師。確切的說,算了,反正和你也說不清楚,你只要知道一件事,這個韓雷是我打暈的,我能治。” 目瞪口呆的軍醫,怔在了原地,不知道說什麼。 囂張! 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只是,這份子囂張,對方沒有寫在臉上,而是用實際行動和言語中的不屑來表達出來,讓人感覺到恨不得把他拖出去弄死。 “你要是不能讓韓雷醒來,我現在就槍斃了你!”唐山面色陰沉,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說道。 莫說是軍醫,就是他也沒想到,這個江海大學的學生,現在居然狂霸拽到這地步。這是在軍營,還是當着蕭正和宋無雙的面這樣說話。 “你是在威脅我麼?”王安眼睛微微一眯,臉上的笑意凝固。 “不是威脅,而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唐山臉上帶着一抹厲色,眼中的不滿早已經是突破天際,“姓王的,就算是現在宋先生和蕭先生都在,我依舊要把話說的明明白白,今天你要是不能讓韓雷醒過來,那你就別想活着離開這個房間!” 說話的時候,唐山手已經摸向了腰間。 後腰位置,鼓鼓的一坨,在衣服的掩蓋下,依舊能夠清晰可見。 無論是宋無雙還是蕭正,都是面色陡然變的嚴厲起來,不過兩人都沒有說話。既然王安敢來,那就肯定會預料到這樣的情況的發生,而且兩人在王安的眼中,看到的只有不屑和鄙夷。 “既然這樣的話——”王安呵呵了兩聲,雙手一攤,“老子不治了。你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去!好心被當作驢肝肺,還真以爲老子懼怕了你不成!” 局面,瞬息變的僵持了起來。 很明顯的,唐山也不是鬧着玩。一
看王安準備擱下擔子,二話不說就腰間一摸,冰冷的槍口對準了王安的腦袋,獰笑着說道:“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不就是一個狗屁家裡有點權勢,自己學過兩天功夫的雜碎,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是你能來撒野的麼?” 王安臉上笑意依舊,只是帶着那股子譏諷,卻不言而喻。 宋無雙和蕭正的面色越來越難看。他們認爲王安有恃無恐,根本不會畏懼唐山手中的槍,而且兩人也沒想到,唐山居然敢在這樣的地方拔出槍來。 “唐山,把槍放下!”宋無雙沉聲喝道。 唐山絲毫不爲所動,厲聲說道:“姓宋的,我知道你們兩個很厲害,但是我不信你們能厲害得過我手中的槍!今天這姓王的要是不把韓雷弄醒,老子拼着後輩子把牢底坐穿!” 人活一口氣,之前唐山已經憋屈的不行,只是礙於宋無雙和蕭正在,沒有發作。 現在卻是王安再度跑出來刷存在感,戲弄他們猶如無物,讓唐山如能能接受這樣的事情。房間中的那軍醫雖然不是什麼國手醫聖,但是在軍中七八年,也算見多識廣,他既然說王安不學無術,那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王安在戲弄他們。 “這件事,我保證王安能夠治好韓雷。”宋無雙皺眉說道,“唐山,我希望你注意下你的言行!你現在是軍人,你代表的是我們整個軍營的形象!” 唐山嗤笑了聲,“形象?還有個屁的形象,早就被這小子撕扯的和狗屎一樣,你那裡看到他尊敬我們了?面子和形象,是給值得給的人!” 宋無雙不再說話,默默地退在了邊上。 要讓一個人滅亡,首先必然是讓喪心病狂。在整個事情的過程中,宋無雙真的沒怎麼看到王安逼迫唐山,只有唐山一個勁的努力折騰蹦達。 畢竟,王安這個級別的人的行事,完全不是宋無雙能夠左右的。 “我可以治好韓雷,但是我也有我的條件。”王安面對被抵在頭上的手槍,完全是視而不見。 王安開口說的話,沒有出乎宋無雙的預料,不過現在宋無雙已經決定不說話了,完全用旁觀者的姿態,來看唐山和王安之間的爭鬥。 對於王安,宋無雙無力干預,本來對唐山還有點干預能力,但是現在唐山脖子一橫,也乾脆不聽宋無雙的話,那麼宋無雙也的存在,也就如同虛設。 再怎麼說,宋無雙也不可能爲了王安對唐山動手。 “說!”唐山乾脆利落。 “第一點,給我滾在邊上去!”王安冷哼了聲,擡手把抵在自己頭上的槍口壓在一面,指着牆角。 唐山面色一凝,想要說什麼,卻又忍了下來,居然真的走在了邊上,不過手中的槍口微微擡起,顯然是隻要一有狀況,就會馬上擡手射擊。 “第二點……”王安環視了一圈後,目光落在了那個軍醫臉上,“你是個庸醫!我承認你很牛,能夠當上軍醫,但是在我看來,你只不過是個庸醫,屁都不懂!” 那軍醫氣的直髮抖,冷笑連連,“好,我看你這神醫怎麼治!” 不料,王安說完話後,根本就沒繼續再看他,反倒是好像軍醫說的話,成了小學生等老師走後,偷偷的在角落裡望
着背影罵孃的小兒行徑。 “第三點……”王安緩緩地說道。 宋無雙和蕭正都是面色一凜,前面兩點,都是針對之前的軍醫和唐山的表現,現在應該纔是重點來了。 “第三點暫時就先不說了,等我治好這個蠢貨再說。”王安思索了下後,決定還是暫時不提這件事。畢竟除了宋無雙三個教官外,還有個軍醫在場,雖然軍醫也是軍營的人,但是卻不屬於教官的行列,王安不願意準備說的事情讓他知道。 無論是如何,王安的話,都讓宋無雙鬆了口氣。 之前唐山用槍頂着王安的事情,王安會不會記仇,對於宋無雙來說一點都不重要。他想要的,只是在他在這短時間內,不要鬧出什麼傷亡來。 至於以後,管他洪水滔天還是屍橫遍野。 “你倒是別光說不練!”那軍醫看王安第三點沒說,當即呵呵笑着,“我真的很期待王神醫你出手,是用符咒還是鍼灸,還是傳說中無所不能的內功療傷。” 軍醫的話,讓宋無雙和蕭正都是微微皺了下眉頭。 雖然說者無心,宋無雙和蕭正終究是世家子弟,學習的內功心法數十年堅持,有人這樣無腦的亂黑,多少有些不待見。 不過,現在不是生事的時候,宋無雙和蕭正對視了一眼,心中暗自思量着,要不要找什麼名目,把這貨弄到養豬的那邊算了。 “救治一個昏迷的人很難麼?”王安輕笑了聲。 昏迷的人,救治的辦法有很多。比如在古代的牢獄或者刑訊過程中,被打的暈過去的人,就可以撲冷水來刺激甦醒,也有的是對於昏迷的人,打臉來讓他們甦醒。 當然,也有一種應對驟然昏迷的,可以掐人中。 “不難,不難,我只是想看看王神醫如何出手而已。”軍醫搖頭連連冷笑,環保雙臂,一副作壁上觀的模樣,似乎嘉定了王安根本沒本事。 對於這樣的態度,王安根本沒有搭理。 來到韓雷躺着的牀前,王安先是伸手摸了摸額頭,又翻開韓雷的眼皮看了下,順帶還號了號脈,看起來還算是比較專業的,只是那號脈的手勢,軍醫只是看了一眼,就笑了出來。 還裝逼!那種手法,連脈門都摸不到。 “去,打盆冷水來。”王安揮了揮手,示意那軍醫去幹活。 雖然心中不情不願,不過在場的都比他牛,只得親自去打了小半盆自來水回來,搬來一把椅子,放在上面後,繼續退在邊上看王安怎麼裝。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王安嘴裡唸唸有詞,所有的人都能聽的到。 軍醫剛準備開口說話,王安已經閃電般伸出右手。 啪啪啪啪啪—— 兩正兩反四個耳光,打在韓雷臉上,響亮無比。 “你——”唐山瞬息怒意上涌,就要擡手拿槍口對準王安的時候,王安右手抓起盛水的盆子,擡手潑了出去,爲了閃避迎面而來的水,唐山挪動了幾步,卻依舊被淋了個通透。 鐺—— 鐵盆砸在了韓雷的頭上,悅耳動聽。 “我艹你大爺,誰打老子?”韓雷猛地一個翻身就要坐起起來的時候,頭上又是被重重地敲了一下,痛的他嗷嗷直叫。 在場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