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那醫生瞬間閉嘴不說話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況邊上的那些醫生護士們都沒人敢插手這事……前不久就聽說有地方醫院患者鬧事,有同事開口勸止,被牽連着剁了幾刀,險些喪命。 “你說,需要什麼樣的治療纔能有希望康復?”許文見那醫生不說話,這才一把鬆開那醫生的領口,寒聲問道。 那醫生囁囁地說道:“最好找一個催眠師之類的,能夠很快讓人進入睡眠狀態,或者讓他在清醒的時候,能平靜下來……只要平靜下來,加上藥物治療,就會慢慢好起來。但是寧城沒有聽說有催眠師……” 許詩聽着這話,突然楞了下,看向王安。 許文發現妹妹的目光轉向,不由問道:“妹夫,你有認識的催眠師麼?” 王安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安哥哥自己就是。”許詩過去走在王安面前,突然膝蓋一沉,似乎就是要跪下。 “你幹嘛!”王安和許文同時喝道。 “求你救救我爸爸……”許詩被王安扶住,卻依舊身子下沉,半吊着,只要王安力道一小,就會跪在地上。 王安面色變的有些難堪,許文則是直皺眉。 李靜旁邊一聽許詩的話,也馬上醒悟過來王安可能就是能讓許平恢復的關鍵性人物。於是,李靜也走過來,拉着王安的一條手臂,央求王安出手。 “好好好,我答應。”王安連忙應允了兩人的要求。 許詩這不繼續賴着,站起來蜻蜓點水般啄了王安一口。 可是,王安的面色卻一片陰翳,沒有絲毫的舒展。就連邊上的許文,同樣面色陰沉的可怕,不說話。許詩沒繼續敢說什麼,見王安和許文的面色不對,也就悄悄滴站在邊上,不在兩人面前繼續晃悠。 “今天暫時先讓爸用藥物壓制吧,等我明天回來試着進行其他方式的調養。”王安皺眉看來看許詩,轉身離開。 許文跟在後面,也是看了看許詩,轉身離開。 兩人一前一後的舉動,看的許詩莫名其妙。 等兩人都離開,李靜才嘆了口氣,“小詩,他們兩似乎都不高興。”不用李靜說,許詩也能看的出來,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那做錯了。 因爲央求王安出手麼? 關於那次對她的催眠,許詩唯一的記憶就是按摩着頭部很舒服……再然後就昏昏沉沉地看到一大堆散落的鈔票,再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睡着了。 …… 王安和許文兩人出了醫院,依舊面色都很難看。 這次用的車,是許文開着的那輛悍馬。那天的亂鬥,似乎並沒有對這輛車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 “這件事你怎麼看?”上車一關車門,許文就嘆息了一聲。 “後遺症還有。”王安盯着前面的醫院,仿若他的視線能看透外面的圍牆,看到在裡面的許詩。 許文點了點頭,“這點也正是我擔憂的。” 許詩早年的經歷,雖然那個欺負她的人當場已經被許文割掉手指,數年後又裝進水泥桶投入濱江,但帶給許詩的恐懼,卻一直在延續着。 往日裡,這一份潛藏的東西不顯
山露水,就連許詩自己都不曾察覺。 但是在骨子深處,因爲那件事帶來的自卑和自棄,卻是一直如影隨形,處處影響着許詩,影響着許詩的爲人處事,以及對待人和事的態度上。 本來依照許詩和王安,現在已經是明確了男女朋友的關係,就連許平和李靜,甚至許文,都接受了兩人的交往。許平有難,王安全心全意的幫助,完全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甚至是必需做的。 但是許詩卻是認爲這件事,因爲她……給王安帶來了麻煩。 剛纔聽到說需要催眠師的時候,許詩的第一念頭不是詢問王安能不能幫忙,而是用下跪的姿態來祈求王安。 說到底,還是許詩在骨子深處,並沒有把她和王安的地位對等起來。 “估計一時半會很難消除了。”王安揉着眉頭,眼中充滿了深深的無奈和痛惜,“我本來以爲在那件事之後,她就會放下過去,開開心心的過下去。” 王安說的那件事,就是當初王安和許文在高速路口的對峙。 “我也是這樣認爲的。”許文苦笑了聲。 “依舊只能慢慢的用時間來抹平她的這份創傷了。”王安擡起頭,微微扭曲着晃動了下身軀,發出輕微的響聲,“大舅哥,等有空暇的時候,你也多來看看小詩和爸媽吧,他們應該很想你。” 許文點了點頭,打着車,開出去把那兩個站在角落的大漢帶上離開。 當悍馬停在衛金浪面前的時候,衛金浪明顯楞了下。 衛金浪帶的人不多,除了那兩個中午王安見過的人以外,還多了兩個看起來眼中精光四射的中年男子,只是站在那,就給人一種鐵血的味道。 “這兩個應該是軍人,還是親手殺過人的那種。”許文看到兩人,也是楞了下,低聲對王安說道,“你這次找的這傢伙有點門路。” 兩人交談的聲音並不算大,但是和衛金浪的距離不遠,衛金浪那邊的五人倒也勉強能夠聽到王安和許文的話。 之前許文說的話,讓衛金浪不由自主地臉上騰起一絲驕傲。這兩個人,可是他叔叔的戰友過來這邊公幹帶的保鏢,等閒的十來個成年男子根本近不了身。 要不是衛金浪誇下海口說有很大的把握清掃寧城道上的勢力,他叔叔的戰友都不願意把這兩個人借出來。不過就算是借出來,也只是保護衛金浪的安全。 可惜,衛金浪臉上的得意還沒有散去,王安嘿嘿笑了下,聲音飄來:“比起車上那兩個還是差了不少。” 不只是衛金浪,就連那兩名中年男子的臉上,也顯出一絲不屑和鄙夷,這種小地方,能出什麼厲害人物,吹牛罷了! “安哥,您這話我可就不願意聽了。”衛金浪打着哈哈笑了笑,指着身後的兩個中年男子說道,“這兩位可是部隊裡出來的牛人,一個挑十幾個不在話下!” 王安沒接話,只是把目光投向了許文。 “那要不我們比劃比劃?”許文前踏了一步,“衛少,要是你的人贏了,這悍馬就是你的。你要是輸了,我要昨天的那個女人。” 衛金浪愕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