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洛楠打過來的。 電話那邊,人聲炒雜,似乎是很多人在訓斥着、喝罵着,亂七八糟的聲音,讓電話裡洛楠的聲音聽起來顯的格外不清晰。 “怎麼了?”王安問道。 對面聲音很小,依舊是周圍一片吵雜。 王安又問了一遍,洛楠才低聲說道,“我爸又喝醉了,跑到我租的房子來鬧事,現在我們在外面被人堵上了,根本不讓出去。” 嘭—— 什麼東西摔壞的聲音響起,女子的尖叫聲傳來。 緊接着,洛楠的聲音也變的大了起來,“你們想做什麼,你們這羣地痞流氓!都給我出去,再不出去我就報警了,私闖民宅,夠你們進去蹲半個月!” 洛楠的話音剛落,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從話筒裡傳了出來,“喲嘿,洛妹妹,你難道不知道你億i家被你那可愛的爹賣了麼?現在乖乖的跟我們走,大家都平安無事,真要鬧起來嘛……我看你老爹和你都萬一不小心受點傷,掛點彩什麼的……” 王安突然感到一股子憤怒,自心底騰起,陰冷暴戾。 寧城,現在整個寧城都是他說了算。但是作爲外來者,王安不想過分干涉寧城的事情,所以整個寧城現在依舊是衛金浪一行人說了算。但是就在這樣的一個大背景下,依舊有人去欺凌洛楠! 掛掉了洛楠的電話後,王安陰沉着臉給衛金浪打了電話過去。 從那一夜後,衛少的生活就開始變的格外滋潤起來。無論是寧城本地的勢力,還是衛猛,對衛金浪都是相當的不錯。因爲衛金浪和王安的合作愉快,現在整個寧城的道上,大佬少了三個,其餘的幾位自然是地盤擴張,勢力水漲船高。 沒有人會去得罪衛金浪,因爲所有人都知道他身後不但有一個衛猛,還有一個王安! 東城來的那羣猛人,沒有任何一個寧城的老大想再度沾染接觸。尤其是前不久,網上掀起的風潮,讓寧城不少人想要看熱鬧,結果是風剛掛起來還沒成氣候,就已經被人打壓了下去。 閒暇之餘,衛金浪才知道那幾位東城來的過江龍,不但是身手了得,就是連背後的勢力關係,也遠遠不是他這樣的土鱉能相提並論。 雖然纔不過是傍晚時分,但是衛金浪已經開始了自己的紫醉金迷。左右抱着兩個剛從藝校淘來的好貨,雙手肆意遊走,好不遐意。 突然,衛金浪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衛金浪剛要伸手去拿的時候,坐在他左邊膝蓋上的女子細長的手指一繞,搶先衛金浪一步拿起電話,飛快地把手臂伸長,嬌笑道,“衛少,快親倫家一口,否則不讓你接電話哦。” 在衛金浪右邊膝蓋上的女子,同樣嬌滴滴地喊道,“衛少,倫家也要嘛——” 衛金浪本來準備順勢撩逗下兩個女人,但是當擡眼一瞥,看到被坐在他膝蓋上的女子高高舉着的電話上顯示的名字時,頓時一個激靈,擡手一把扣住女子的胸口,狠狠擰了一把,“親尼瑪的個
卵子,把手機給我拿過來!” 本來還嬌滴滴地笑着的女子,胸口被猛然一把擰的失聲尖叫,慌忙把手機遞給了衛金浪。 拿過手機的衛金浪擡眼冷然看了看那女子,喝道,“都給我滾開!” 兩個坐在衛金浪膝蓋上的女子想撒嬌,但是看到衛金浪那冰霜一樣的臉,知道衛金浪不是開玩笑,只得悄悄地站起來,退在了邊上。 輕聲咳嗽了下,衛金浪這才按下了接聽,恭敬地喊道:“安哥。” “衛少,我現在沒空和你說。馬上帶一夥人,給我去洛洛楠楠住的地方,現在那邊有人鬧事。我現在還在東城,你先過去給我把局面穩住。”話音落,電話已經掛斷。 愣了半天,衛金浪才反應過來,王安說的洛洛楠楠,就是洛楠。 關於洛楠的基本資料,當時衛金浪就調查過了,自然能夠知道,這個在寧城的女子,和王安應該是一種曖昧不清的關係,但那是具體是什麼關係,他也說不上來。寧城一別,王安這段時間根本就沒來過寧城,倒也讓衛金浪差點忘記了還有洛楠這樣一個人。 此時,被回憶驚醒,衛金浪的臉色瞬間極其難堪。 整個寧城道上,王安就是太上皇。他們這些老大們每個月都要按時給王安繳納份子錢。雖然關於繳納多少王安在後來並沒有說,但寧城的諸位老大也都是商議過幾次。 現在倒好,王安的女人被人欺負到了門上!而且這事還傳到了王安的耳中。 整個東城的動盪不安,衛金浪也是略有所耳聞。不過在他看來,王安連葛炮都能搞定,目前東城的昂動盪,根本就不能稱之爲是動盪。 當下,衛金浪也不磨嘰,馬上一個電話打過去,喊了三十來號小夥伴,浩浩蕩蕩地朝着洛楠住的地方殺了過去。 洛楠住的地方,立圍衛金浪的神馬KTV並不算遠。 大約二十分鐘後,衛金浪就帶着人出現在了洛楠住的那個小區。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在門口,還有兩個門神看門,一看到衛金浪上來,不由分說,擡腳就是將衛金浪踹的跌了出去。 可憐衛少橫行寧城,從來都是以身後有個臉黑的叔叔撐腰,基本沒和人正面幹過,加上把八刀一夥人弄翻後,在寧城已經沒有人敢對衛金浪動手了。 現在,衛金浪卻是連說話的機會都沒,就被人擡腳踹飛。 跟隨在衛金浪身後的人,一看到自己家老大被人踹了,那裡還會客氣,馬上蜂擁而上,像潮水似得瞬間把門口的哪兩個人擠的貼在牆上,動顫不得。 啪啪啪—— 衛金浪站起來後,來到被自己小弟按住的兩個人的身邊,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是左右開弓,劈哩啪啦一通耳光扇了上去,打的那個踹他的人頭昏眼花。 “你知道我是誰麼?”那個被打的人倒也硬氣,連扇了十幾個耳光後,依舊硬抗着唾了一口,死死盯住衛金浪,一副你爹記住你樣子了的兇狠。 衛金浪呵呵笑了下,猛地拉住那男子的頭
發,往下一拽,膝蓋擡起撞在那人下巴上,痛的那貨瞬間嚎叫起來。 “叫尼瑪蛋!”衛金浪劈頭蓋臉又是幾個耳光,打的那男子不敢叫了。 叫是不叫了,不過那男子依舊死死盯着衛金浪。 “看起來你很厲害的樣子啊!”衛金浪歪着腦袋打量了一番那男子,突然擡腳揣在門上,發出震天的響聲,似乎門隨時會被踢的倒下。 門被人從裡面打開,出來的人看到衛金浪,明顯愣了下。 “哥!這逼兒子打我!”那硬氣了半天的男子,瞬間如見到了親爸爸,喊的歇斯底里。 那開門走出來的男子皺眉,過去一耳光扇在男子的臉上,打的本來就臉頰有些紅腫的男子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 “閉嘴!你直到不知道你再罵誰?!”開門走出來的男子一口唾在自己弟弟的臉上,“是衛少!知道不知道誰是衛少?你他喵的是活膩了麼,衛少你也敢罵!” 衛金浪呵呵笑了下,擡手製止了開門走出來的男子的話語,“行了,別給我扯淡。李大膽,讓你的人都給我滾出來。” 李大膽臉上帶着恭維的笑,但是嘴裡卻說道:“衛少,這個,我勸您還是少管閒事吧。” “你算什麼東西?”衛金浪翻了個白眼。 被衛金浪訓斥,李大膽也不生氣,“我不是什麼東西,但是現在我是在幫九哥做事。您不會以爲在我們寧城,真的是衛少你一手遮天吧?” 衛金浪怒極反笑,嘿嘿了兩聲,“是習九給你撐腰是吧?好啊,你現在就去把習九給我叫來,我倒想看看,習九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趕在這地方撒鹽。” 李大膽仔細看了看衛金浪,剛想要說什麼,衛金浪猛地一腳踹在他肚子上,打的李大膽不由自主地貓下了腰,在他貓腰的時候,衛金浪身邊的小夥伴們已經一擁而上,把李大膽從門口扯着推搡在了人羣外面。 衛金浪冷然瞥了眼李大膽,踏入了房間裡。 整個房間,已經林亂不堪,到處是是被摔裂的東西,亂七八糟。 隱約,有女人抽泣的聲音傳來,還有男子的笑聲。 衛金浪手指了指裡面的臥室,四個小夥伴馬上二話不說,衝過去擡腳就踢開了門,不由分說把裡面的男人摁住拖了出來。 被拖出來的男人,已經脫掉了上衣,露出一身排骨。 “呵呵——”衛金浪直覺的腦門火熱的緊,彎腰操起腳下的平底鍋,對着男子的胸口就是猛地砸了過去,瞬間打的那男人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又是當頭砸了一平底鍋,把慘叫的男人砸暈,衛金浪才臉色緩和了些許。 進去,一個醉醺醺的醉漢趴在地上,嘴裡吐字不清,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兩個女子則是一個被綁着手腕,一個顫顫巍巍地縮在牀頭,身上衣服略微有些凌亂,不過看起來還沒被侵犯到。 衛金浪總算是鬆了口氣,擡腳踢了下那個醉漢,那醉漢翻身滾了一圈,露出一張臉來。 是洛楠的父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