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的經歷,也並沒有對王安隱瞞,包括和那個女人的一夜瘋狂。 當下令許文感到苦惱的是,那個女人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找到了這邊學校,最近兩天幾乎經常大早上就跑過來,寢室的那鍾鎖對於她來說,形同虛設。 “你的意思是,那娘們,還真纏上你了?”王安笑的合不攏嘴,當初在東城乍見許文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裡,王安都覺的許文應該是有故事的人,情緒方面的掌控很到位。現在看來,似乎隨着東城的事情的發展和進度,現在許文性情變了許多。 這種轉變,對於王安來說,是喜聞樂見的,但是對於許文自己,王安就不得而知了。 “行了,別笑了。”許文瞪了王安一眼,“你說說你們現在是什麼狀況,或者需要做什麼。” 王安說的那句登臨絕頂,真的把許文駭的不輕。 現在的江海市的格局,許文也並不大清楚,但是一個城市的背後,幾乎可以說是有多少陽光,就伴隨着着等同的黑暗。東城池淺水少,莫說是王安,就是許文自己,也有能力橫掃整個東城。但是江海市,許文則是沒有絲毫的信心。 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巨大的利益驅動下,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人被捲入進來。 “現在的江海市,很亂。”王安皺了下眉頭,其實現在的江海市的格局,無論是他還是林劍,都是也摸不清楚這水已經渾到了什麼地步。莫要現在看起來,兩人似乎是胸有成竹,俯瞰整個江海,似乎任何勢力都不放在眼中,但是內心深處,王安和林劍都是小心翼翼。 王安的話,讓許文明顯也皺起了眉頭。 江海的水深,深到衆人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也正是因爲如此,現在整個江海市雖然已經風起雲涌,卻沒有人願意率先動手。 本來王安和林劍找上刀疤,就是想要來一個敲山震虎或者殺機給猴看,結果卻是徒勞而返,好在這種狀況是屬於兩人預料中的。 “我記得在東城的時候,有一個叫刀疤的來搗亂過,好像也是江海的一個勢力,要不要先從他那邊下手,速度快點的話,足夠讓暗中的人吃驚一段時間。”許文思索了片刻,提議道。 關於王安和刀疤後續的間接衝突,許文是並不知情。 “昨天晚上我和林劍去找刀疤了,但是沒找到。”王安搖頭,否決了許文的這個提議。刀疤被查出來的棲息的地方就好幾處,一處一處的找的話,根本不可能找到人。 能夠悄無聲息地在江海發展出一份偌大的產業,王安相信刀疤也不是什麼易與之輩。 武力,很多時候能夠應對很多事情,但是絕對的武力,有時候也會被限制的毫無用武之地。 否則,王安和林劍兩人聯手,他們相信沒幾個人能抗衡。 “沒找到正主,就乾脆從小的方面入手!”許文似乎沒有太多的顧慮,一聽王安說昨晚的事情後,立即提議,“這件事交給我和蕭風,既然已經找到了刀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打了小的,老的自然會出來。” 王安眉頭緊緊纏在了一起。 在東城,王安行事可謂是毫無顧忌,只是憑藉
着着林劍的身份,就足以碾壓當局,兼之又在大方向上和沈毅他們統一,幾乎是一路綠燈。但是在江海市,王安沒有這樣通天的手段。 林劍也同樣沒有! 江海市,還不是王家和林家的一言堂,更何況現在的林家,在外人眼中已然大不如前。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許文獰笑了聲,“妹夫,我知道你顧忌的東西多,覺的在江海市比不得東城,但是你不要忘了,我們要打壓的本來就是屬於黑色體系,見不得光的一些東西,除非整個白道想被要大換血,否則肯定是大力壓制輿論!” 一些東西,可以發生,但是發生後就必須把影響控制下來。 這是關乎一個政客的生涯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王安眼睛一亮,“讓別人給我們擦 屁股麼?” 許文點了點頭,一抹戾氣自眼中閃過,“既然決定要做的事,就別畏首畏尾,婆婆媽 媽的最後可能會把所有的先機都喪失!” 王安點頭嗯了聲,一拍手掌,“好!這兩天我處理點私事,兩天後,我們就開始血洗江海!凡是擋路的不開眼的,統統捏死!” 在這一刻,歸屬於傳說的荒漠屠夫,終於拿出了屬於自己的果敢。濃郁到化不開的血腥,隨着王安的話語,散發出來,冷冽如寒冬。 早晨的陽光,透過幾亮的玻璃,揮灑進辦公室。 宋莎哼着哥,像是一隻蝴蝶,在辦公室飛快地穿梭着,當然……她只是忙着修理下自己辦公室的幾個盆栽,外帶給自己泡一杯濃郁的牛奶咖啡,僅此而已。 修長的 雙腿被淡藍的牛仔包裹,小巧豐挺的臀線下延, 雙腿筆直修長,隨着她的走動,辦公室的幾個男老師看的眼睛都直了。 “小宋啊,今天有什麼喜事麼?”一位年約五十多歲的老教師擡起頭,推了下自己的老花鏡,目光落在宋莎身上,掩飾不住的豔羨。 宋莎嘻嘻笑着,自自己的包裡翻出一小包茶葉,拋給了老教師,“碧螺春哦,你懂的!” “這個……”老教師眼中瞬間變的有些尷尬,“小宋,我都給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送這種貴重的東西,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會在背後說你的……” 宋莎嗤笑了聲,“說唄!有我叔叔頂着,還輪不上你躺槍呢。” 一句話,瞬間就然老教師不說話了,其餘幾位盯着宋莎 屁股看的男老師也面露忌憚,戀戀不捨地把目光收了回來。 “咳咳——”老教師大聲咳嗽着,把宋莎拋過來的碧螺春收起。 “對了,你們班的那個小王,現在有消息沒?”老教師似乎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 “他?”宋莎一反常態,顯的格外開心,“惡人自有惡人磨,我馬上就有辦法收拾他了!” 老教師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有些擔憂地說道:“據說他可是很能打的,在軍訓的時候把教官都打趴了,而且和林家的那位的關係非常不錯……” 話說的委婉,但是表達的意思很明確——這是一個軟 硬不吃的刺頭! “哼哼,不就是比誰的拳頭 硬嘛!”宋莎哼唧了兩聲,眼睛看向了門外。 隨着宋莎的目光看去,仿若是
約好的一般,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一個…… 老教師看到那個男子的第一眼,就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這是一個給人印象很不好的男子! 略微有些許肥胖的身姿,穿着呢子類的衣服,看上去要多土鱉有多土鱉,偏偏亂糟糟的頭髮不加修理,臉上也是鬍子拉雜,大抵像是一箇中年的務工者。 唯獨,這男子的一雙眼睛,閃爍着某種莫名的光澤,看上去亮的有些嚇人。 “你好……請問……”老教師站了起來,眉頭微微皺起。 “我是來找宋老師的。”類似大叔的男子開口。 這一開口,聲音還似乎帶着些許未成年的男子的聲音,頗爲怪異。 辦公室,只有一個宋老師。 “呃,您是……”老教師並沒有去看宋莎,只是繼續問道。 “我是她家男人。”男子不以爲意。 幾個偷窺的男老師,瞬間都倒吸了口氣,心中紛紛騰起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偏偏當事人還在面前,都不好就地吐槽討論。 “呃——”老教師也被噎了下,回頭看了看宋莎,卻發現那小娘皮滿臉笑意。 毫無疑問,這個男人的話就算不是真的,也相去無幾。 作爲一個活了幾十歲的人,老教師也就默默地選擇了沒再說話,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鏡,繼續低頭看起了報紙,自動屏蔽一切外界干擾。 “走吧,我們去外面說。”宋莎絞着雙手,腳尖微微踮起,整個人有種雀躍的喜悅。 男子默默點了點頭,轉身率先朝外面走去。 等兩人出去,辦公室裡頓時一片怨聲載道,無外乎是原來這位貌美如花的宋小妞,也已經被人採摘了,可憐一干人還都蒙在了鼓裡。 “你找我,有什麼事麼?”天台上,男子站定,俯視着腳下的校園,神情安定。 “難道你沒看出來,老爺我特意打扮麼!”宋莎略微有些不快地反詰了句,“小李子,你要是想下個月沒生活費就明說,犯不着給老爺我擺清高!” 男子臉上的淡然自若,瞬息土崩瓦解,哭喪着臉說道:“姑奶奶,你上個月已經扣了我九成的生活費,下個月想讓我餓死街頭麼?” “不想餓死就快誇老爺漂亮美貌!”宋莎昂着頭,得意洋洋。 “老爺天下無雙,貌美如花,人見人誇……(此處省略十萬三千字)”男子眼睛不眨氣不喘一口氣說了一長串話語,直到宋莎滿意地點了點頭後,這才停頓下來。 男子不說話,宋莎也不說話,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對視着。 隔了許久,男子嘴脣動了動,嘆了口氣,“老爺,有啥吩咐需要小的效勞?” “呸!德行!”宋莎啐了一口,“老爺我不問話,你就是不是不知道詢問老爺疾苦?沒良心的傢伙,今天晚上跪CPU去,別偷懶——” “上個月跪壞CPU還沒換,沒必要去買新的吧——”男子低聲詢問道。 “算了算了,和你說正事。”宋莎擺擺手,說道,“我們班上有個叫王安的,仗着自己練過幾天,拽的和三百六似得,你給我找個機會教訓下他!省的現在的小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