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一動,黑色的煙氣冒出來,然後將地上的這具黑衣人給化成了一灘水,消融了。
喬木緘默,這個黑衣人很熟悉,她在哪裡見過,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是腦中只有這麼一個念頭,不敢深入去想,一想的話,腦海內又會重新的疼痛。
深吸一口氣,往前面走。
穿過蹭蹭的叢林,前面有一間破敗的房屋,屋子的底衫全是枯葉。
枯枝落葉,腳踩踏上面發出了“莎莎莎”的聲音。
“進去看一看。”
視野開闊,叢林消失,是一段小路。
小路的前面就是亮通通的通道,通道非常的廣闊。
這個廣闊是指視野上的廣闊,能看到許多的地方。
喬木和夜楓墨已經走進了破落的小屋,小屋裡面什麼也沒有,是用木板搭成的,裡面除了灰就再沒有其他的東西。
但是,“等一等。”
喬木再往前,半蹲下來,用手拍了拍地上的這些灰,“這裡有一個標誌,你看看。”
喬木對這個地方不熟悉,望月大陸,一個很神奇的地方。
夜楓墨的眼睛一眯,眼中升出濃濃的紫霧,這霧氣濃重的都要成了黑氣。
在這灰層下面的而不是其他東西,是一枚葉子的形狀,綠色的葉子。
喬木問道:“這個是什麼東西。”
這個標誌沒有很大,非常的笑,指腹一般的大小,不,比指腹還要小。
喬木想到了什麼,摸了摸自己右耳朵上的耳釘:“我總覺得,這個葉子不是其他的東西,就是我們現在戴的這個東西。”喬木指着自己的耳釘。
“沒有,別亂想。”
夜楓墨將喬木拉起來,“我們走吧。”
夜楓墨在望月大陸的身份本來就不低,非但是不低,還能說的上很高。
但是爲什麼,不是從前面走,走那處高亮的地方,迎着光亮往前走。
但偏偏要從這個危險的地方,在這個危險的地方,還有很多輛馬車停靠這這裡。
“夜主。”
來到人羣當中,忽然有很多的人往這邊靠,看着夜楓墨,就自然而然的迎合上來。
但是迎合上來的人卻只有幾個。
這幾個看起來也是身份不一般的人。
以夜楓墨的身份,根本就不用理會這些人,拉着喬木就往裡面走着。
到了宴會的大廳,霎那間人更多了。
在裡面已經有夜楓墨的人,侍者過來,將兩人領到他們的位置上。
“這裡,有請。”
環顧一圈,喬木看到了一些曾經見到過的,那些夜楓墨曾帶她去過宴會見到的那些人。
她今天的打扮是一身男裝,但是右耳上卻戴了一枚耳釘。
就算做男子打扮,對於曾經見到過的喬木的人,都不會認錯。
這個少年,不對,這個少女的長相太過突兀,就是想忘記也忘記不了。
深刻的印在腦子裡,忘記的話就忘記不了。
“這裡的主人是誰?”喬木想了想,然後接着又道:“這個主人好大的架子。”
從各方面,來到望月大陸參加的宴會,這家的主人是最大牌的一種。
“確實挺打牌的。”
夜楓墨倒了兩杯酒,一杯給喬木,另一杯給自己。
喬木狐疑的看着夜楓墨,這個人蔘加宴會,不會吃宴會上的任何東西。
無論是吃食也好,還是喝的也好。
今天倒是破了例。
夜楓墨道:“這個是我帶來的酒。”
所以,可以放心大膽的喝。
喬木點頭,她現在對夜楓墨的信任等級非常的高。
接過夜楓墨遞來的酒杯,一口飲進。
宴會好像是要開始了。
“好熱鬧啊,好熱鬧,已經很久都沒看到過這麼熱鬧的聚會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女子,穿着一身藍色的衣袍,水靈的長相,活潑好動,非常的惹人喜愛。
“誒,人還沒到齊嗎?“
底下的座位已經坐滿,只除了今天這個宴會的主人還沒到。
似乎是每個聚會,或者宴會上,舉辦的主人總是最會一個到的。
成了在望月大陸傳統的習俗。
喬木想了想,如果是在西方大陸的話,這個主人是必須要先到場的,不然會讓客人覺得非常的不好。
因爲主人先到場,就要先主持這個宴會。
主持人可安撫不了,從各界來的大佬。
只有真正的主人有這項權利,和權威。
“好像都來的差不多了,就是宸哥哥沒來了。”
這時候,從外面,有一對相識的男子走了進來,走到左邊的是一位身穿青色衣袍的男子。
全身都很嚴肅又很威嚴,但怎麼樣都掩蓋不了他的俊顏,無論是哪種態度和性格。
握杯子的手一頓,隨即又停了下來,繼續喝了一杯酒,“這酒濃度不高啊。”
夜楓墨:“對,沒有很高,高了你喝醉了,怕你胡來。”
喬木:“我很少喝醉酒,從小酒量就很好,應該說從未有喝醉過的情況,你怎麼說我會喝醉酒。”
夜楓墨道:“這酒好喝嗎?”
“還挺不錯的。”
夜楓墨道:“好喝就行。”
夜楓墨隨即將自己杯中的酒喝完,然後就此一倒,倒在了喬木的肩膀上。
喬木剛想問,“怎麼了?”
夜楓墨就自己回答了:“我醉了,身上沒有力氣,你要緊緊的扶住我。”
喬木,“……”
這一盞酒,大部分都是她喝的吧,夜楓墨就喝了一兩杯而已,他是怎麼好意思說自己醉酒了,然後無賴的倒在她身上的。
推了推肩膀上的夜楓墨,直到把他給推了起來。
“你坐好吧,這裡無數雙眼睛看着你。”
夜楓墨:“管他們的眼睛坐什麼,你要是不喜歡,等我將他們的眼睛挖了。”
夜楓墨見喬木沉默下來不說話,又擡起來一點的頭又重重地倒了下去。
這次不是倒在喬木的肩膀上,這次是倒在了她的腿上,整個人都消失在席間。
喬木門“……”
如果可以,她會將杯中的酒全部的倒在夜楓墨的身上。
在嚴肅的青衣的旁邊站了一位和他穿着同樣顏色的男子。
這位男子和他完全相反,臉上掛着淺淺的笑容,如沐浴春風,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