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雲偉見她大有你不收我就不住的架勢,是勉爲其難收下道:“那隻此一次,下不爲例!”
“好!”溫如玉嘴上答應得快,心裡卻已經開始盤算着怎樣再補償了。
很快,她便笑道:“對了,我聽許厚、尹海二位道友說你們似乎是一支隊伍,在城中靠接各種任務賺取星珠。如今我可是將全身身家都付了房租,若想繼續呆在城中就得要賺取星珠,還得要有所貢獻。我就徒有一身力氣以及尚不精湛的煉器手藝,思來想去還是接任務一步步來比較穩妥,不知竇道友能否讓我暫時加入你們的隊伍一同任務?”
“這有什麼問題!”竇雲偉豪氣的一揮手道:“多一個人便是多一份助力,我還求之不得呢!”
“好,如此便說定了!”
待以後在分配上少要些份子,慢慢還給他們便是,畢竟自己最初認識的動機並不怎麼單純,還得他們如此看待,實在受之有愧。
接下來,四人怎麼喝酒盡興合計賺錢暫且不提。城主府那邊玉曦文那邊已將找到鴻鈞弟子的消息傳到了子烙星區主島界主所在的玄道宮。
玉青姣得到消息後是恨不得能撕裂虛空馬上趕到子昀浮島。不過她那界主孃親卻是先留她在屋中說話:“看你平時挺穩重的,如今怎麼連星珠袋都不帶便往外跑?”
玉青姣是一臉正色道:“我身上有些星珠,就算不夠亦可以先上船待到了之後讓玉曦文再補上,但此事可不能耽擱。娘若是交代完了,女兒這便要啓程了!”
“這傻孩子,急什麼?”玉無雙一雙美目似嗔似嗲的瞪她一眼,“你這脾性也真不知道像誰。娘這次也跟你同去,咱們一同坐天神號,速度也能快些。”
“娘也要去?爲何?”玉青姣一臉迷惑有些看不懂自家孃親。
“不止娘要去,還有宮中那幫老不死們。”玉無雙笑容燦若夏花。
玉青姣頓時秀眉擰起,“娘不是說過濫用權勢者都是些上不得檯面之人,只修靈技不修心境,難成大道。再說長老們並未吃閒飯,倒是娘您整天無所事事的,身爲一界之主真的可以麼?”
“唉,乖女兒,在你心中娘就是這種人麼?”玉無雙泫然欲泣,一副委屈的模樣道:“娘這可不是去乒人家,只不過覺得就只有你和她鬥也太無趣了些,索性將事情弄弄大,來個萬人比試如何?若有什麼不錯的苗子也讓那些老傢伙們收幾個。而且要是你贏了,到時萬衆矚目之下,任鴻鈞再狡猾也無法賴賬。”
玉青姣抿着脣,將自家孃親上下打量了一番,半響,方開口道:“娘,你最近是不是又在躲人?”
玉無雙語塞,很快又眨眨美目無辜道:“沒有啊,娘還需要躲誰?”
玉青姣看自家親孃心虛的表情,知道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遂無奈嘆道:“若是尋仇的娘是沒必要躲,怕就怕是上門討情債的,都從星月宮躲到玄道宮了,娘,家裡已經有五十多個了,您又何苦因貪歡,處處在外沾花惹草,好好待家裡這些不好麼?”
“說什麼呢,看你的口吻,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我親孃呢,”說着玉無雙輕柔的捏了捏她臉頰,卻見其眉頭都不皺一下依舊一副憂國憂民臉,頓時好沒意思的放下手,“總之,這是孃的私事,娘自有分寸,你只需管好自己的事情便可。我們明日啓程,在此之前你先用傳音玉傳消息給曦文那孩子,就說我等十日內會到,再讓他提前給玉濤帶個口信,口信的內容我已錄在了靈玉上。”
說完她遞與玉青姣一枚暗紅色靈玉,並拍了拍其肩,“乖女兒好好準備,可別真輸給鴻鈞魔頭的弟子,讓娘讓星月宮丟臉。”
“娘!”玉青姣認真且不滿道:“是鴻鈞前輩。”
“得,你的鴻鈞前輩,”玉無雙揮揮手,頭也不回的步出門外,口中不斷,“這孩子,胳膊肘怎麼總是往外拐,難道我在其小時候虧待過她不曾?”
溫如玉與竇雲偉三人在百川樓喝足酒後,便一同離開酒樓前往竇雲偉的宅邸。
話說竇雲偉與許厚、尹海二人不同,並非子昀星區本土修士,他出生在東炎中部地強星區內一個名爲龍虎浮島的島嶼,父母二人皆是凡人,他因機緣巧合之下在島上一處上古修士洞府中獲得了一本天階功法傳承,故而踏上了修煉之路,無門無派乃是一介散修。修道之途亦和溫如玉一樣東西闖蕩,在各星區間歷練。
與溫如玉不同的是,此人爲人豪爽仗義,是一身正氣,並且喜好結交友人。就算脾氣有些過於耿直,一路行來但並不妨礙許多同修與之結交,並深得人心,可謂人緣極好,待來到子昀星後便得城主玉濤賞識,最終在此地落戶。所以他所居住的宅邸亦是玉濤親賜,離城主府並不遠,居住在昀都城內星力最濃郁的南大街。
四人一路從東大街走到南大街,明顯感覺到人流減少。南大街這邊相對比較幽靜,建築羣也較東大街更爲雅緻,街上能看到的修士氣勢也與魚龍混雜的東大街明顯不同,腰間別着藍玉以下玉牌的修士也都極其少見。
別看許厚與尹海在昀都實力不算突出,屬於中下層,但他們腰間的玉牌也都是藍玉級別。
溫如玉瞅了眼自己腰間的綠玉不免唏噓,這子昀星還真不缺強者。若還是自己原先那醜牌也不知在入城前會不會被人拒之門外?
而且她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先前她欲加入三人隊伍通過任務償還多出來的房租,在別人看來似乎有佔便宜的嫌疑?畢竟自己一個綠玉修士怎麼看都是像拖後腿的。
至此,她略微留意了一下三人,見他們都極其自然,表情上並無一絲不滿或是看不起。想來這三人都是一旦把對方當朋友便不會再去質疑。
於是她暗下決心,絕不辜負這份信任。
當四人來到一座紅瓦白牆的小院門前,竇雲偉止住了腳步。
溫如玉擡首,只見大門匾額上寫着“竇府”兩個大字。
只見竇雲偉介紹道:“此乃寒舍,地方不大,裡面東西也不多,稍顯清寒,還請溫道友麼要嫌棄。”
溫如玉笑答:“此地甚好,是竇道友自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