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惠子也不是什麼壞事兒都沒有,不過都是一些傳言,過了幾個月,大家也都會忘記了。”
男人的話引起了我們的好奇,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的目光定格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
“惠子呢,她幾乎什麼都好,在我們看來,她就是一個非常完美的女孩子。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總有人說,看見她出去玩的時候,都是去那些夜店,酒吧,甚至是紅燈區玩!
但是我們從來都沒有認爲這是真的,只是有一些人他們認爲是真的罷了。我還是相信那麼漂亮的惠子,是不可能去那種地方的。就算她真的去了,也不可能做出什麼壞事兒來的。
但是等惠子考上東京大學的時候,她的父母卻堅決不同意她去上那個大學,因爲那個時候大阪大學也給了她錄取通知書,所以她的父母希望她去上大阪大學。
惠子因爲這件事兒,和她的父母大吵了一架,後來她還是去了東京大學,但是很少回來,可以說除了她父母去世後的葬禮,她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等她的父母下葬了之後,惠子也沒有再稍微待幾天,說是大學現在很忙,不能夠再待下去了,所以她就馬上回到了大學裡,到現在也沒有回來過。”
男人看着我們,井上一雄和李維斯同時低下了頭,沉思了一會兒後站了起來,向那個男人說了一聲再見。
不過在我們離開之前,李維斯卻買了一條鯽魚,是魚店裡面最大的一條,被老闆熟練地殺死之後,放在了塑料袋裡,李維斯一邊拎着,一邊跟着我們來到了街道口。
“我們還要繼續問下去嗎?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師父,我覺得我們應該繼續問下去。”
井上一雄看着面前的李維斯,後者輕輕地點了點頭,調出了中田惠子小時後的照片,又開始一個一個人地問起來,不過他這一次似乎是有目的地尋找,他都是在找着年過60的老人。
不過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問過了半條街,卻還是沒有人知道中田惠子。但李維斯還是沒有放棄,他繼續問了下去,終於,我們在一棟居民樓前找到了認識中田惠子的老人。
“你們找惠子是爲什麼?你們是惠子的朋友嗎?”
老人看上去已經超過了65歲,嘴裡的牙齒已經脫落了很多,頭髮也已經變得全白,身體也有些行走不便,李維斯馬上走了過去,把剛剛買的魚送給了他。
“我們是惠子的朋友,專門來找那些和惠子認識的人,然後做成一期新聞,登在報紙上。老爺爺,您能幫我們嗎?”
井上一雄翻譯着李維斯的話,老人思考了一會兒後,輕輕地點了點頭,一邊拿着那一條魚,一邊帶着我們來到了自己的家裡。我看着空無一人的家,這麼大歲數的老人,竟然一個人住?
老人帶着我們來到了客廳,我們坐了下來,李維斯和井上一雄分別坐在老人的兩邊。
“老爺爺,您能告訴我,你覺得惠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父母去世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還有,就是惠子的私生活有沒有什麼不檢點的地方?”
井上一雄翻譯了李維斯,老人顯得有些疑惑,但他想了一會兒,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惠子,其實算是一個非常好的姑娘,長得也漂亮,還非常聰明,考進了東京大學。但是我那個時候雖然很老,但也只有50歲而已,她的父母就帶着她離開大阪了。
等他們再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將近60歲了,差點記不起來他們。不過一個老熟人回來了,我也很開心。惠子本來就是一個比較文靜的女孩兒,一般不會出去玩。
所以當他們回來,惠子好幾天都不出去的時候,我們也不會覺得奇怪。不過惠子竟然1個月都沒有出門,這就讓我們有些好奇了,爲什麼惠子會這麼長時間都不出門?
後來就有了很多的閒言碎語,包括那個時候他們一家回來,也是因爲惠子被人強姦了,所以纔不得不回來的。不過我根本不相信,那種閒言碎語,都是好事的人編造的謊言而已。
好像是半年之後吧,惠子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經常跑到外面玩,而且經常夜不歸宿,但是她的成績卻一直沒有掉下去,所以不管是老師,還是父母,都不能說她什麼。
我已經老了,所以我不可能去親眼見到一些事情,但是很多人都說——只是傳言而已——說惠子經常去當應援女郎,不管是哪一種男人,只要付了錢,就可以陪他一夜。
因爲惠子長得很漂亮,我曾經以爲這是妒忌她的人說的謊話,但是當我和我的一個老朋友見面的時候,他跟我說他昨天去了紅燈區,見到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郎,馬上就付錢帶走了。
我問他女郎長得什麼樣子,他的描述和惠子簡直一模一樣!這就讓我有點懷疑了,難道那些傳言都是真的?我的那個老朋友很年輕,只有45歲,所以精力旺盛,但那一晚上,他只有一次。
他說那個女郎的功夫很好,那是他最爽的一次。我問他付了多少錢,他說付了10萬日元,這是包夜的價格,如果只來一次的話,只要5萬日元。
我不知道他說的那個女郎,到底是不是惠子,但是我總覺得應該就是她。好像是2年之後,等惠子上了大學,她的父母卻突然溺水身亡了。
惠子也終於趕回了家,但是喪禮辦得很潦草,除了我們這幾個老鄰居,沒有一個人來弔唁,等她的父母下葬之後,惠子就回到了大學,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過。”
老人的話又給我們多了一個線索,中田惠子竟然是應召女郎?我想象着她的樣子,看上去和這四個字完全不搭,如果不是親耳聽見,我不可能往這個方面去想。
“您還有您那個老朋友的地址或者電話嗎?我這兒還有一點問題想要問他,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注視着那位老人,後者點了點頭,走到了一邊,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想了一會兒,按下了一串數字,電話嘟了兩聲後,就被接起來了。
老人在輕聲地說着什麼,但可惜我完全聽不懂,我只能看着老人一直在說話,5分鐘後,他才掛斷了電話。
“我的那個老朋友叫小島青葉,是一個商人,現在應該是50歲左右了。我剛剛已經給他打過來電話,他說你們現在就可以去,他現在就在大阪的別墅裡。”
老人拿來了一張紙,寫上了別墅的地址後交給了李維斯,後者雙手接過後,鄭重地鞠了一躬,我們馬上站了起來,說了一聲再見後離開了房子。
“我們先去這裡吧,必須要先弄清楚中田惠子是什麼樣的人,何彥是什麼樣的人之後,我們才能過去破這個案子。”
李維斯伸手叫來了兩輛出租車,給兩名司機看了一眼地址後,我們馬上上了車,司機發動了汽車,緩緩朝着別墅走去。我看着遠去的街區,不知道我們之後還會不會來。
不過這一趟不算白來,中田惠子似乎成爲了一個謎,我們必須要去解開這個謎,否則我們不可能破案。也許中田惠子身上,就有這個案子的真相!
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的臉上也有疑惑的表情,這個案子越來越複雜了,到底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夠找出真相呢?
15分鐘後,出租車停在了一棟別墅的門前,我們同時下了車,看着出租車離開我們的視線中後,我們走到了別墅的門前,李維斯按響門鈴。
我看着門鈴上的主人姓氏,正是‘小島’。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的臉上毫無表情。門鈴響了兩聲之後,裡面就傳來了一個男聲,大門隨即打開了。
我們走進了別墅,一個男人從房門口走了出來,他梳着清爽的背頭,穿着西裝,戴着一塊勞力士的手錶,腳上穿着一雙皮鞋,長得有點像年輕時的木村拓哉。
“你好,我是小島青葉,你們就是來我的那些記者嗎?”
小島青葉看着我們,分別和我們握了握手,李維斯輕輕地點了點頭,他馬上引着我們進入了別墅之中。別墅是按照西方風格裝修的,我們坐在了客廳中間的沙發上。
“小島先生,我想請問你一下,就是我聽說你在很多年前,曾經找過一個應召女郎,花了10萬日元,這是真的嗎?”
李維斯剛剛坐好,馬上開門見山地問了這個問題,但是小島青葉也沒有任何不快,他只是笑了一聲,隨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的確,我在5年前還是6年前,找過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郎,她的年級很小,所以價錢也很貴,但是對我來說也並不算是很大的數字。”
我看着面前的小島青葉,他的臉上掛着笑容,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個已經50歲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