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九年後

‘山中歲月容易過, 世間繁華一千年’。對於一直潛心修煉不問‘世事’的彌婭來說,九年的時間過的非常的快。由於自己本身是死神的關係,歲月並未在彌婭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倒是讓她日漸趨於平淡化起來, 不管做什麼事情, 看起來都是興致缺缺一般, 讓浦原找不到整蠱她的‘樂趣’。

離與跡部約定的世間早已經過去, 對於那個承諾,跡部只是在五年前忍不住打了她的電話報以一句抱歉,真正接手跡部家族的所有, 才明白,要完全掌控跡部財團並不是一朝一夕能辦到的事情, 哪怕驕傲如他, 哪怕王者如他, 在現實的面前依舊不得不低頭。

“媽咪,媽咪。我拿到我的斬魄刀了。”小小的女孩子有着一頭銀灰色的頭髮, 大大的金色貓瞳閃耀着興奮的色彩,一襲漂亮的黑色死霸裝穿在身上,讓這小小的女孩竟然也有了一絲絲莊嚴的古樸之氣。

“夏希乖,你的斬魄刀叫什麼名字呢?”彌婭溫柔的看着直接的女兒,這孩子長的非常像跡部景吾啊, 這孩子的存在跡部是不知道的, 若他知道了, 依照他的脾氣和性格, 一定會馬上和長谷川美奈子離婚, 可是他現在正在緊要關頭,只差這最後的一步就可以掌控所有的大權了, 所以,這孩子不能讓他知道。

當年逃到浦原這裡來避世隱居,在和浦原的對打訓練中發現自己懷孕了,懷了這孩子足足九個月才生下來,這孩子的長相完全是繼承了自己和跡部景吾,尤其是那眼下的一顆淚痣,簡直就是跡部的翻版。

“夏希的刀名字叫做蟬鳴。能力是……”

“噓~~”彌婭將食指放在自己的脣上做出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忘記媽咪告訴你什麼了嗎?要懂得藏拙,凡是不可張揚,你的斬魄刀,名字媽咪知道就好了,至於能力,除了你自己之外,不要讓其他的人知道哦。”

“可是爲什麼?”

“因爲要藏拙啊。我們的斬魄刀,除了主人之外,它是不會聽命任何人的。斬魄刀的能力,除了主人之外最好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不然在戰鬥中,很容易死的哦。小希要記住哦。”

“嗯,小希記住了。”

“只有將自己斬魄刀的能力變成秘密才能出奇制勝。很多時候,我們憑着自己身體裡的力量打鬥,或許會輸,輸了的結果就是死,小希,你要記住,只有擁有了足夠的智謀,才能以不戰而勝。”

“嗯,雖然不太懂,但是小希會記住的。”夏希眨眨眼,點點頭,將彌婭所說的每一句每一字都記在心裡。

“走吧,小希,該去吃午飯了。”

“好的,媽咪。”

看着夏希一蹦一跳的從浦原做出來的這個底下空間裡爬到上面去的背影,彌婭微微有些感嘆,真是的自己都已經是個八歲孩子的媽了啊。

九年了。時間的真的過的很快啊。那一年發現自己懷孕,就停止了一切關於死神方面的修行,倒是體內的陰陽師靈力增長了不少。這九年,雖然自己只是定期給跡部發了幾條短信,但是跡部的訊息一直她是知道的,茨嘯一直都隱身跟在跡部的身邊保護他,所以他的安全自己是完全無慮的。

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夏希的到來,這個孩子讓自己措手不及,完全沒有做好做母親的準備,她就來到了在這個世界。

不會抹殺一切本該的生命,所以將夏希生了下來,並且以四楓院家的名字爲她命名爲四楓院夏希。這也是夜一姐堅持的。說是這個孩子既然不能姓跡部,那就姓四楓院吧。本打算讓這個孩子姓越前的,但是夜一姐說的對,自己的消失不就是爲了保證越前家的人可以平安無事,如果這個孩子姓了越前,說不定在哪一天就會惹上麻煩,只得隨了夜一姐的意思讓她姓了四楓院。

“媽咪,快點來,小希好餓,就等着你來開放啦。”夏希的聲音從上頭傳入地下空間,彌婭擡起頭,不再陷入沉思,快速的從那梯子爬上去,坐好在放桌前準備開飯。

“怎麼了?喜助,夜一姐,你們的表情好凝重。”

“沒什麼,啊,小瞳,吃菜吧,都是你和小希喜歡吃的。”浦原帶着點不自然的神色將飯菜夾入四楓院夏希的碗裡,夏希嘟了嘟嘴巴,然後張口啊嗚一一口吞下。今天的浦原叔叔看起來好奇怪,姨媽也怪怪的,不知道怎麼了,我還是乖乖的好了,不然被加罰訓練量會掛掉的。

“有什麼事情,告訴我,好嗎?至少我不會這樣擔心。”

“黑崎真咲,死了。”浦原壓了壓帽子,總歸是說了出來。

“人生自古誰無死,終究難逃這一劫。”嘆口氣,彌婭搖搖頭,原來死神的劇情到這裡了啊,一護那孩子也九歲了吧。王建啊,就存在在這空座當中,藍染的勢力現在一定是更加龐大了吧。

“葬禮在明天。”

“明天麼?”

“嗯。”

“那麼,就去吧。我會去看看。至少去送她最後一程。”

“那麼,我們會以靈體的方式出現,你呢?”

“我就以人類的軀體去吧,況且,那位大叔,我也有點事情找他。”

“那好。”

吃過了晚飯,安頓好夏希之後,彌婭一直望着窗外的月色發呆。“睡不着的話,就陪我喝酒吧。”

一壺酒出現在彌婭的眼前,彌婭將它接過,然後仰頭就是一口。“一壺濁酒,一盞青燈,這種日子纔是人世間最悠閒的日子,可惜,我們都離它太遙遠了。真咲姐的葬禮,在天明以後就會舉行了,可是我還是覺得不真實,那些過去和曾經似乎都在眼前,可是卻已經抓不住,只剩下一灘水般的回憶。”

“別想太多了,你也說了,終究到最後死對我們來說不止是解脫,更是重生。”

“我知道,可是夜一姐,你知道嗎?當年我本來以爲我靈子化消失了也就罷了,可是現在我多了小希,我已經做不到勇敢的去面對死亡了,我會害怕,害怕合上眼之後再也無法看到小希。”

“真咲是爲了救一護纔會死的。”

“她沒有死神化對吧。”

“嗯。單以人類的軀體,接下虛的襲擊,爲了救一護而亡,她是一個偉大的母親。”

“如果有一天,我的夏希也遭遇了這樣的危險,我想我大概也會像真咲姐一樣吧。所以,我很慶幸,在夏希一歲那年發現她有靈力,待她記事開始就訓練她,至少可以保證她遇上虛的襲擊可以擁有自保的能力。”

“嗯,你做的很對,畢竟她的身體裡有着四楓院家的血液,靈力是掩藏不住的。”

“可是我都有些怨念黑崎大叔了,如果他讓一護自小就修習靈力的話,真咲姐也不會……”

“他也很自責了,明天別提這些事情,他也不容易。”

“嗯,我知道。”點點頭,彌婭覺得有必要把自己的所有一切都告知自己的女兒四楓院夏希,以保未來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她可以清楚的知道所有的一切。

“晚了,早些休息吧,你明天不是要去葬禮麼。”

“嗯,好,那我去睡了,你也別太晚才睡,夜一姐,晚安。”

“晚安。”

同夜一道了晚安,彌婭就去睡了,當然在拉開的房間門的一瞬間嘴角彎彎的勾動了起來,“還沒睡嗎?小希。你以爲我和你姨媽就不知道你剛纔在外面偷聽嗎?”

“又不止我一個人偷聽嘛。”聽到自己母親的問話,四楓院夏希一把把蓋住自己腦袋的棉被扯下來,然後咬着被角開始演戲,雙眼裡積蓄了一點淚水,看起來淚眼汪汪的樣子好不可愛。

“又是你浦原叔叔拉着你偷聽?”

“是呀是呀,都是浦原叔叔啦。還說什麼不會被發現的。”點點頭,小小的夏希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往浦原的身上,誰叫他剛纔躲在一邊啃棒棒糖,明明還有棒棒糖卻不給她啃,還說什麼小孩子晚上不能吃糖不然長蛀牙的話。

“你呀,真是好的不學,就學你浦原叔叔演戲。好了,快睡吧。你想知道的東西,等你再大一點,媽媽會全部告訴你。”

“好。”乖乖的躺下把小小的身體窩進母親的懷裡,小腦袋蹭了蹭,媽媽的味道好溫暖很安心哦。

看着甜甜睡去的夏希,彌婭倒是沒有了睡意,嘴角邊的笑容透露出了淡淡的苦澀。抱歉吶,我的夏希,不能讓你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也不能給你一個父親,你的父親現在正在努力呢,努力着可以將我們母女兩人正大光明接回他的身邊,所以,我們要忍耐和相信你的父親。

天色微微明,彌婭便起牀更衣,特意穿了黑色的浴衣,去了真咲的墳前,看她被下葬,看着黑崎一心難過的面龐,對着黑崎一心,彌婭只是拍了拍他的胸膛,把所有原本準備說的話,全部都嚥了回去,便離開了。

真的想不到,和真咲姐那日在街頭的一別,竟然成爲了永別,再次和黑崎大叔的相見,竟然是真咲姐的葬禮,還真是世事弄人啊~~~

景吾,你呢?我和你的相見,會是什麼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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