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山中歲月容易過,世間繁華過九年

離約定的日期越來越近, 彌婭的心也越來越緊張,前日和跡部通完電話,說是在約定之期來接她, 閉了閉眼再睜開, 看到的是自己八歲大的女兒四楓院夏希放大的臉蛋。

“媽咪, 媽咪在想什麼?”

“媽咪什麼都沒想。夏希不是說爲什麼沒有爸爸嗎?爸爸很忙的, 但是很快他就會來接我們了, 夏希高興不高興。”

“高興。”八歲的夏希有着平常家小孩子該有的純真,但也有着不同尋常的早熟。當然在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的教導下成長的孩子,還能保有純真的心態, 彌婭已經謝天謝地了。

“對了,媽咪, 我找到我的斬魄刀了。喏, 你看。”小小的夏希把一把漂亮的斬魄刀放在彌婭的手上, 彌婭拿起來仔細端詳之後再還給了夏希。

“小希的斬魄刀很漂亮,小希要好好訓練, 知道嗎?對了,小希知道自己的斬魄刀的名字了嗎?”

“當然。”小小的女孩揚起漂亮的臉蛋,那五官長得很精緻,長大必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小希的斬魄刀,名字是蟬鳴, 它的能力是……”

“噓。”彌婭將右手的食指擡起放在脣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讓夏希閉上嘴巴看着她。

“吶, 小希, 你要記住哦, 你的斬魄能力只能你自己一個人知道哦。媽媽只要知道你的斬魄刀叫什麼名字就可以了。”

“誒?爲什麼?夏希想要媽媽知道夏希的斬魄刀的能力呀。”

“笨蛋小希呀,你知道嗎?越多人知道你的斬魄刀的能力, 你就越危險喲。”

“誒?那麼也包括媽咪?”

“是的喲。也包括媽咪。”

“可是,爲什麼呀?爲什麼會危險。”看着眨着一雙跟自己無異的金色貓瞳的夏希,彌婭笑開了顏。“那是因爲啊,戰鬥呢,要出其不意呢,小希想想看啊,要是有敵人知道你的能力,你不是就不能打贏他了嗎?”

“媽媽又不是敵人,媽媽是媽媽呀。”

“所以你是個小笨蛋呀。”點了點夏希的額頭,彌婭耐心的教導着自己的女兒,從九年前生下小希就知道她的靈力不一般,畢竟自己是死神,雖然跡部是人類,但是,這個孩子繼承了她的靈力,生下小希差一點就要了她的命,可是她卻無悔,因爲,這個孩子是她和跡部的孩子。

“小希纔不是笨蛋呢,小希很聰明的。”

“是的,是的。我的小希是最聰明的孩子,可是小希,你要知道啊,這個世界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就像你所知道的那些虛一樣,他們本來都是好好的靈魂,卻因爲墮落而變成虛,進而吞噬別的靈魂爲生,小希啊,在這個世界活着就是弱肉強食,雖然你現在不一定能明白,可是小希,你要答應媽媽哦,你要好好的堅強的活着,不管遇到多少困難和挫折都要迎難而上,知道嗎?”

“嗯,小希答應媽媽。”看着小希乖巧的模樣彌婭笑彎了眉眼。“媽媽,小希還是不太明白呀,雖然敵人知道我的斬魄刀能力是不太好,可是媽媽不是敵人呀,媽媽爲什麼不能知道呢。”小小的八歲女娃依舊困惑的糾結在這個問題上,看着小希皺成一團的精緻臉蛋如同一個小包子一樣,忍不住就把她抱起來,親了親她的小臉蛋,小希真是可愛呢,若是跡部看到這樣的小希一定會很喜歡吧,可是,跡部還不知道小希的存在呢。

“媽媽,爸爸什麼時候來接我們呢?”

“爸爸再過幾天就會來了,小希餓了嗎?”

“嗯,小希餓了,媽媽我們去吃飯吧,浦原叔叔和姨媽肯定在等我們了。”

“好的。”抱起小小的小希,從浦原商店下面的地下空間順着繩梯爬了上去,坐在放桌前吃着飯,很顯然的是這家人沒有那個所謂‘食不語’的規定,這飯桌上是一片熱鬧。

“來來來,小希吃這個菜,這個是你喜歡的。”

“謝謝浦原叔叔。”將菜放進嘴裡嚼了兩下,味蕾感受着它的味道,最後滿足的嚥下,然後眯起金色的貓眼,享受一般的微笑。

“吶,你們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嗎?”雖然浦原和夜一都在笑,不過從他們的笑容裡面彌婭能讀出苦澀。

“沒什麼,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

“也好。”彌婭點點頭,看了眼天真可愛的女兒,將她嘴角的一粒飯粒拿下來,“你這丫頭啊,來,吃這個,你喜歡的雞腿。”把雞腿夾進自己女兒的飯碗裡,看着她先是啊嗚一口吞下青菜,然後和一隻雞腿做着奮鬥,帶着滿足的神情,那模樣活像一隻可愛的小貓咪,也是哦,可以教她變成貓咪了,自己也很多年沒有變過了,不知道功力又沒有退步呢。

吃罷了晚飯,陪着小希玩耍了一會,然後再陪着她看完卡通片,最後送她回房間入睡之後,彌婭才走到庭院內,陪着夜一以及浦原賞月喝酒。

“說吧,到底有何事。”

“真咲死了。”

“什麼?”彌婭拿着的酒杯陡然落地,那清酒灑在了庭院內的小草上,讓整個庭院的酒香更加濃烈了一點。四楓院夜一將酒杯撿起來放好,然後再往杯子裡斟上一杯酒,將酒杯再遞給彌婭,彌婭輕手接過,有些歉意的朝夜一笑笑,夜一沒有表示什麼,只是搖了搖頭纔開口,“是爲了救差點喪命於虛手下的一護。”

“原來是這樣啊,那就難怪了。封印了力量,並且不願意在自己兒子面前化爲死神的真咲姐,是一個偉大的母親,如果有一天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小希的身上,我想大概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和真咲姐做同樣的選擇。”

“小瞳,葬禮就在明天。”

“地點呢?”

“在XXXXXXX”

“好,我知道了,我會去的。你們呢?”

“嗯,當然,不過是以靈體的方式去。”

“那明天就一起吧。”

“這樣也好。”

“嗯,真咲姐的最後一程,自然是要去送送的。”

“對了,小瞳,你的事情沒有問題了嗎?”

“嗯,沒有問題了,三天後,景吾會去東京越前宅接我,明天參加完真咲姐的葬禮,我就會帶着小希回東京了,已經九年了,小希也都八歲了。該是時候回去見見她的外公外婆和兩位舅舅和表姑媽了。”

“嗯,那孩子一定很討喜。”夜一想到可愛的夏希,嘴角處微微的彎了彎。

“也是,那孩子,就如表面看起來是一張白紙,在信任的人面前可以沒心沒肺,不信任的人,可以毫不客氣的假笑,而且那假笑竟然都沒有瑕疵,這讓我不得不說,浦原,你把我女兒真是‘教導’的很好啊。”彌婭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浦原喜助,而浦原喜助則是微微的一笑,不把彌婭那特意咬的很重的教導兩個字聽進耳力,一邊搖着小扇子,一邊看着月色喝着酒。

“好了,我就去休息了,明天還有得忙呢。”彌婭將喝空的酒杯放下,轉身朝着房間走去,走到拐角處停住了腳步,然後微微的搖頭,臉上出現了一個無奈的笑容,“出來吧,小希。”

“又被媽咪發現了啊。”夏希吐了吐舌頭,毫無被抓包的樣子,笑嘻嘻的蹭到彌婭的身邊。

“你這個小丫頭啊。”點了點夏希的鼻子,彌婭無奈的搖頭,這個丫頭真是什麼不學好,盡學浦原這些不好的習慣。

“媽咪呀,那個真咲是誰呀?小希從來沒有見過呢。”剛纔偷偷的爬在庭院的一角偷聽,聽到了一個關鍵的名字,夏希皺了皺可愛的鼻子,笑嘻嘻的問彌婭。

“真咲是媽媽的一個姐姐,正好你沒有睡,媽咪還有些事情要跟你說,你跟媽咪到房間來。”

“嗯,好的。”眨眨眼,夏希乖乖的跟着彌婭進了房間。

“吶,夏希要聽好哦,夏希真正的名字不是四楓院夏希呢,因爲你的父親叫做跡部景吾。”

“誒?媽媽是要跟小希講爸爸嗎?媽媽從來沒有說過爸爸太多的事情呢。”

“你的爸爸是一個很華麗很重承諾的人,他啊,等你見了他,一定會喜歡他的。因爲他是媽媽深愛着,同時也深愛着媽媽的人。”彌婭微微一笑,笑着那個萬分華麗的人,臉上的笑容幸福的讓夏希對於自己的父親更加好奇了一點。

“小希,你的名字應該叫做‘跡部夏希’,你的父親是跡部景吾,你要記好了,跡部景吾這個名字,不僅僅代表着他是你的父親,更是媽媽深愛的人,也是一個很強大的人,知道嗎?”

“誒?”可愛的歪歪頭,夏希的模樣讓彌婭伸手摸摸她的腦袋,她的女兒都已經這麼大了呢。

“小希,媽媽現在要講給你聽的事情,你都要記好了。不要打斷媽媽,等媽媽講完,好嗎?”

“嗯,媽媽講吧,小希會乖乖的聽着。”

“媽媽呢,有兩個身份,一個身份是屍魂界貴族四楓院家族的二小姐——四楓院瞳,你的姨媽四楓院夜一就是媽媽第一個身份四楓院瞳的姐姐,這個身份呢,除了小希、還有小希的姨媽以及浦原叔叔還有屍魂界以及虛圈的某位領導人知道之外,其他的人並不知道。所以,小希,要替媽媽保密哦,這個秘密啊,連爸爸都不要說。”

“好,小希一定替媽媽保密。”看着小希答應下來,彌婭才放心的繼續說,這孩子雖然看起來天真可愛,但是極其的重承諾,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這一點很像跡部呢。

“媽媽的第二個身份叫做‘越前彌婭’,是越前家的二女兒,越前家總共有三個孩子,你有兩個舅舅,大舅舅的名字叫做‘越前龍雅’,小舅舅的名字叫做‘越前龍馬’。你的外公叫做‘越前南次郎’,你的外婆叫做‘越前倫子’。你的舅舅有一隻愛貓,名字叫做‘卡魯賓’,等你見到那隻貓呀,一定會喜歡它的。”彌婭笑着點了點自己女兒的鼻子,那隻叫做卡魯賓的貓,可不是普通的貓呢,那麼喜歡自己,是因爲自己身上有靈力的原因,靠在自己身邊可以吸取靈力成長,所以,並不像普通的家養貓活不了幾年,如果長時間在充滿靈力的地方生長,那貓可是會很快褪去原型化人人形的呢。

“貓?什麼樣的貓?有姨媽變成貓的樣子好玩嗎?”

“當然啦。那隻貓很可愛的。還有,媽媽呢,明天參加完真咲阿姨的葬禮就會帶小希回去見小希的外公外婆和舅舅們,小希緊張嗎?”

“誒?太突然了吧,媽媽。”

“不突然哦,因爲小希的爸爸呢,再過三天就會去外公外婆家接媽媽和小希了。”

“哦,這樣啊,那麼,要準備什麼嗎?”

“不用準備什麼,小希明天自己一個人在家,那麼就把媽媽和小希的衣服收拾起來放進皮箱裡,明天媽媽回來再收拾其他的東西,好嗎?”

“好的。”

“那麼,小希乖乖睡覺吧。”

“嗯,媽媽晚安。”在彌婭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乖乖的爬進被窩裡蓋好被子睡覺,而彌婭也躺下開始進行每日的功課,思念跡部。

本來和跡部的五年之約,由於跡部家族事業的原因不得不拖延了四年,由五年轉變爲九年。一直隱瞞着跡部關於小希的存在,就是怕影響了跡部,不然他沒辦法專心的把事業做好。九年來不曾和他見過面,只是偶爾發送短信告知對方的生活,九年來的第一通電話就是前日跡部打來說三天後到越前家接自己的電話。至於小希,到時候就是個給他的驚喜了吧,他恐怕想不到連小希都這麼大了吧。

看着已經進入睡夢中,嘴角依舊保持着一絲微笑的小希,將她的被子蓋好,然後轉頭自己也進入了夢想,吶,小希,我親愛的寶貝,晚安。

天微微明,彌婭就起了牀,梳洗完畢之後就看到浦原和夜一已經是靈體模樣,準備出發了。“走吧,喜助,夜一姐。”

“嗯。”夜一應了一聲,然後帶頭瞬步走在了前面,浦原和彌婭隨即跟上。

到了墓地,真咲已經被下葬完畢,看着墓前站立的人,彌婭有些哀傷,本想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卻被浦原喜助拉住了。彌婭皺眉的看着浦原,浦原搖搖頭,然後用扇子指了指黑崎一心身邊的三個孩子。

對啊,還有三個孩子呢。彌婭笑了笑,終究是沒有再走上去,然後擡頭看着藍天和白雲,以及聽着黑崎一心那藏匿起苦澀和哀傷思緒,假裝開心的聲音說着以後每年的忌日要來掃墓,一定要開心堅強的活下去之類的話,看着那個橘子頭的小男孩,彌婭再一次沉默的笑了開來,以後,這個世界你就是主角了,吶,黑崎一護,所以,你要努力呀~~

看着黑崎一心帶着他的三個孩子離去之後,浦原、夜一和彌婭才走到墳前做最後的告別,然後再瞬步離去。

吶,真咲姐,再見。

吶,真咲姐,你教會了我要做一個勇敢的母親,假如遇上同樣的情況,我也會如同你一般的選擇。

吶,謝謝你,真咲姐,不管是以前你對我的照顧還是現在,總之,謝謝你,還有很多很多,謝謝……

在真咲的墳前做完了告別,回到了浦原家,就看到了自己可愛的女兒正在努力的收拾衣服的模樣,看着八歲大的女兒被一堆衣服掩埋在其中的情景,彌婭無聲的笑了,吶,我的小夏希,謝謝你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本來打算在將來的大戰裡放棄自己生命的我,爲了你,我一定會活下去,還有我最愛的景吾……

將衣服歸類然後摺疊好放進皮箱裡,再把其他日常生活用品也放進去,這裡估計日後不會來常住了,所以這些也都帶走吧。收拾並裝好之後,彌婭沒忘記打電話回越前家,接電話的人是龍馬,“吶,小龍馬,我馬上就回來了哦。”

“姐姐,你馬上要回來?”

“是的。”

“你等一下。”

隨即,彌婭聽到電話彼端傳來把電話擱在一旁,然後龍馬大叫媽媽的聲音,然後再聽到龍馬大叫說着自己今天要回去,再然後聽到的是噼裡啪啦的一陣聲音,再然後電話就被越前倫子接了起來。“喂,是彌婭嗎?”

“是的,媽媽,是我。”

“回來吧,回來吧,媽媽等着你,等了你九年。”

“是的,媽媽,我馬上就回來。”另外一隻空着的手捏了捏自己女兒的小手,感受着女兒的溫度,彌婭的嘴角依舊笑的十分溫暖,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啊,有人等待自己,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也不再是無家的孩子了。掛了電話,同浦原和夜一告別,彌婭就牽着小夏希回了東京越前家。

站在家門前,對着夏希交代清楚,不要告知他們第一個死神身份的事情之後才鼓起了勇氣按下了門鈴,久違歸家的女兒一回來,就受到了熱情的歡迎,龍馬已經不是九年前那個青澀的少年了,如今已經是英俊的青年,看着龍馬的變化,彌婭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來開門的他,“吶,龍馬,姐姐回來了。”

“歡迎回來,我的姐姐。”

“來,龍馬,這個是我的女兒,她叫做夏希,跡部夏希。”龍馬眨着金色的貓眼看着小小的女孩,這個女孩是姐姐的女兒?……

“夏希,這就是媽咪跟你說過的哦,你的小舅舅,越前龍馬。”

“小舅舅好。”一副淑女模樣的行禮問好,讓龍馬微微有些臉紅,這個女孩好可愛……

“好。”

牽着夏希進了屋,彌婭向所有人介紹了夏希,自然可愛的夏希是受到所有人的喜歡,當然,越前南次郎見到可愛的夏希,認爲自己又有了新的可愛的玩具,於是那一雙越前家標誌的貓眼裡閃過興奮的光彩,真是好青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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