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急太趕了點兒。
可是，張正奇有一點好，那就是聽話。
既然霍培峻說要走，那他就去做準備了。
一系列命令吩咐下去，各處事項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只不過，離港的時候，張正奇皺起了眉頭：“嗯？”
這船，怎麼感覺吃水略重了些。
和之前，明顯不一樣了啊！
他奇怪地看了看，想起剛纔霍培峻的異常表現，略一思索，立刻回去去找霍培峻。
出乎意料的是，霍培峻沒在他的房間裡。
正準備出去找找，結果霍培峻正好走了進來。
“你去哪裡了？”張正奇擰眉看着他。
陳翊之他們確定了這幾張紙的真實性後，再次對比了報紙上的人名以及相應的筆跡。
這批設備，全程由他們幾個盯着，悄悄地送回了南坪實驗室。
“哈。”霍培峻吹了個口哨，有些浪蕩地微挑眉梢：“奇哥，你這樣做人太無趣了，收收你這些憂國憂民的想法吧，這可是在維爾城，大家講的是資本主義。”
而且，沒有任何限制。
分明早都查了個清楚明白，但是，他們不想真的搞死他。
咂了咂嘴，霍培峻嘿嘿地笑了起來：“倒也沒什麼……就是，以後咱們公司，可能沒法再在海外做生意了。”
“哦，我明白了。”霍培峻頓住，伸手在口袋裡掏了掏。
大不了換個城市混。
蕭明志定定地看了他兩眼，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直接倒在了椅子裡：“幸好。”
可是……
“不這樣，這羣孫子還不肯動手呢。”霍培峻冷哼一聲，一揚頭：“狗東西，浪費老子時間。”
“成。”
別的不用說，從埃斯蒙德安排的晚宴規格上，就能看得分明。
“這是資本主義社會，懂吧！”
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所有人翹首以盼，望眼欲穿。
張正奇哦了一聲。
等到凌晨三點半，張正奇才總算把人給等回來了。
他騙他們說，他壓根不是爲了改參數才把他們弄過來的。
這可是他們這些設備有沒有被真正改好的關鍵啊！
陳翊之努力調整着心情，點點頭：“謝謝，謝謝了。”
他的行事風格，跟李佩霖完全不一樣的。
放了這麼久的茶水，又澀又冰。
埃斯蒙德表示很可惜，但是霍培峻卻一點都不在意。
“嗐！”霍培峻揮了揮手，所以他不喜歡跟工程師打交道，一個個把情緒寫在了臉上的：“行吧，你們看，我先撤了。”
“我去外頭看情況去了。”霍培峻越過他，端起桌上茶水，一飲而盡。
掏出了幾張紙出來，往他面前一遞：“你要這個是吧？給。”
畢竟他和張正奇，雖然幹了不少壞事，但是實事也是做了不少的。
唉！
“哦，沒事。”對於這一點，霍培峻早就想好了解決辦法：“我們不直接回國，你讓改一下航行路線，我們去一趟維爾城，就停在納庫港。”
霍培峻和張正奇都沒有意見。
放浪形骸，很對埃斯蒙德的胃口。
反正現在人已經上了船，外頭也不知道，關鍵是埃斯蒙德還不敢張揚，不能對外說。
“是真的不知道憐香惜玉啊……”張正奇無語。
“你沒醉啊？”張正奇愣住。
霍培峻想塞錢，是直接把上頭的人嘴巴給堵死。
張正奇懵懵地睜着眼睛，有點兒暈：“所以？”
就算，現在實現不了，以後肯定也能的。
第二天果然就有人來要人，還想搜船。
可憐陳翊之他們一路跟着來，眼巴巴地瞅着。
他湊了過來，在張正奇耳邊如此這般一番。
直把人關到了第二天凌晨，霍培峻才帶着人出來。
嗯，普通機器和設備，他大概還能聽懂一點。
“……”陳翊之顫抖地伸出手，把這幾張薄薄的紙給接住了。
“你……太利害了。”此時此刻，張正奇已經不覺得害怕了。
張正奇有些奇怪，凝神打量了他們一眼：“你們……”
“那張哥……”霍培峻有些意動，顯然已經想明白了。
他們開始還堅信來着，後面就開始逐漸動搖了。
他們這邊吃飯又喝酒，實驗室裡頭忙得日夜不分。
但是他們這一次，連着在海上轉悠了幾個月，嘴裡淡得出鳥來。
“是的。”陸懷安微笑，肯定地道：“你值得。”
這和中國的情況完全不一樣的。
就是在上車之前，霍培峻頓了頓：“拜託了，飯菜別整海鮮。”
爲了熬這幾個人，他也一直沒怎麼睡的。
“……”張正奇無言以對。
“就是那個……”陳翊之期盼地看着他。
張正奇瞪大眼睛：“難怪你讓我離港轉悠一圈再回來……”
這還不算，當時霍培峻摁着那幾個工程師搞出來的圖紙，讓他們隨時可以再製作一臺光刻機出來。
只要他還有錢，他就不會死。
因爲這是他跟他堂兄爭奪接班人位置的一大助力。
他甚至想讓霍培峻來他公司做事，對他許以重利。
霍培峻笑了笑，婉拒了。
張正奇只裝作聽不懂，比劃着說不知道。
也不怪他這麼大驚小怪，實在是，最近出了一檔子事，讓他可煩心了。
“……”
好不容易把霍培峻給扶到牀上，那幾個女人才折返了。
“那可太好了。”陸懷安直接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我還捨不得，你這麼一位奇才呢！”
而且，就他們這什麼酒，在他面前算個屁。
可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啊。
“當然了，這些私人恩怨，我不感興趣。”霍培峻整了整領結，瞥了張正奇一眼：“但是我相信，埃斯蒙德會對我的建議感興趣的。”
陸懷安對霍培峻此番做出的貢獻給予了大力表彰。
稱呼都顛三倒四的，陸懷安聽着中間的專業名詞都有些頭疼。
未來可未可知呢！
陸懷安……可別辜負他的期待啊……
但是跟着來的這羣人裡面，留下了五個人。
在返程途中，霍培峻他們已經給陸懷安彙報過了。
所以，李佩霖雖然也能辦實事，但就是小打小鬧。
陸懷安笑了，利索地點頭：“沒問題。”
所以後面，陸懷安開始瘋狂砸錢，他果然就被放了。
陳翊之壓根都不回博海了，整日整夜在他們實驗室裡頭忙活。
就在昨晚，陳翊之他們幾個輪班研究，確定了這一趟，霍培峻他們帶回來的設備裡面，光刻機是可以使用的。
氣氛輕鬆又愉悅。
那人嘰哩呱啦地說了一大堆，說什麼明明說好只兩三個小時，爲什麼要這麼久，就上來做個事，怎麼還把人給扣下了。
可惜，這幾位工程師一點都不領情，一個個鐵青着一張臉。
一邊說着，他一邊在霍培峻周邊瞄了瞄。
饒是霍培峻，一時都有些被驚到。
“我去，你們這整啥呢。”霍培峻裝作被嚇到的樣子，惡寒地抖了抖：“整得這悲壯，沒必要吧！？”
就只能熬得他們昏昏欲睡，神智不清的時候，才能辦大事。
以前他跟幾個朋友把白酒米酒各種酒混一塊灌下去的時候，他們這破酒只怕還沒開始釀。
但是他卻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嘆息着：“呼，舒服！”
“我的個老天爺！”張正奇瞪大了眼睛，馬上又壓低聲音：“你瘋了！”
“好。”張正奇利索地去辦事。
沒辦法，不敢讓他們單獨待着，怕他們想明白。
名譽一毀，事業全線崩盤。
給酒就喝酒，給美女就摟懷裡。
更何況，還能有新安集團在背後強力支撐，原材料和產品銷售完全不用發愁的。
上層睜隻眼閉隻眼，下邊這些搬運工哪裡有資格置喙！？
“很可恥。”霍培峻點點頭，認真地道：“陸總教我的。”
“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霍培峻真的完全沒客氣，直接挑了別墅區現存的最好的一套別墅。
這個都是真的的話，那船裡的設備……
不是他們心甘情願的，怕有後患……
他們想要看大寶貝！
愛國，當然是愛的。
拿了這東西，人家回過神分分鐘砍上門都有可能。
只不過談到正事，他就寸步不讓了。
他們這一票撈的，夠陳翊之他們消化個兩三年了。
聽得張正奇都已經接受了，霍培峻便點了頭：“行吧……那，我還是想在新安集團。”
埃斯蒙德不只在維爾城投了資，但是，維爾城的投資是他目前不能放棄的。
似乎是他們的目光太過於灼熱，讓霍培峻有些怪彆扭的。
像陸懷安說的那些什麼奇怪的手機，如果他們能把這些設備和資料全都給吃透，沒準真的能實現呢！
一行人兵分兩路。
所以，陸懷安再次肯定地點了點頭：“收下吧，不然我良心真過意不去。”
“呵欠……我去睡會。”
講真的，別人都說什麼海鮮有多香多好吃。
至於他們……
好的吧。
就是之前談定的協議。
就這麼嚇唬一下，他們才知道做低伏小。
當然了，在國內，這種東西不算什麼。
尤其是霍培峻對他們文化的如魚得水，讓埃斯蒙德很是讚歎。
真的，別說這點小要求，就是他想吃滿漢全席，他現在都會利索地給辦。
現在他居然敢……
“確定……沒問題了嗎？”張正奇有點擔心。
幾經談判過後，霍培峻到底還是取得了上風。
哪怕喝着酒，霍培峻都還有閒暇胡思亂想。
還想灌醉他呢，好幾種酒來回換，嘖。
陸懷安點了點頭，笑了：“他和你的差不多，不過，他要的別墅沒在這邊，靠許哥的近一點。”
“他們都想來。”陸懷安迎上來，握了握他們的手：“辛苦了。”
到了酒店後，自然安排的都是妥妥當當。
“全都沒錯！”任小萱壓低聲音，興奮地道：“太好了！”
邁步子的時候，都沒那麼豪邁了：“瞅我幹啥？”
不過，陳翊之話裡的意思他還是很明白了。
畢竟他們關係近嘛，這也是正常的。
全部是高檔的酒，有些甚至是埃斯蒙德的個人私藏。
同事跟上司都是千年老狐狸，怎麼辦。
李佩霖比較正經，喜歡把事情辦在明面上。
不僅僅是送錢，同時還送他房子車子，別墅區隨他挑的這種。
見他們還想跟，他挑眉：“我去洗澡，你們確定還要跟？”
用他的話說，那就是這種高科技產業，一通百通。
肯定放在行李箱裡了吧？
其中，就包括霍培峻想去拜訪的一位大老闆埃斯蒙德費爾班克。
這次的金融風暴，維爾城遭受的損失不是一般的大。
他開始激動，興奮地在屋裡踱了兩圈，又頓住：“可是，我聽說這玩意，都是帶了什麼程序的吧？每次啓用都要解碼？”
可是在國外，他們這種工程師，有兩個還是學者，他們可注重這些了。
很好，這真是小事呢。
“哎喲，可經不得誇。”霍培峻誇張地拍拍臉，哈哈一笑：“被你這麼一誇，我這老臉都紅了。”
基本都是上升勁頭非常好，很有發展前途的。
張正奇現在已經逐漸接受霍培峻詭異的行事風格，啥都沒問，利索地點頭：“好的，我去安排。”
倒是挺客氣，還備了車，把人恭恭敬敬地送了回去。
生怕他們研究出來，一心想在源頭把他們給堵死。
至少，給他們提供了不少的崗位，而且，也給當地上了不少供。
“哦，沒事。”霍培峻輕哂，攤開手掌，愉快地笑了：“我讓他們幾個，寫了悔罪書。”
現在想一想海鮮，胃裡都直翻涌。
他寫了一封報告，直接遞交到了蕭明志手裡。
電腦能用的東西，很多都是可以用到手機上的。
當時那麼幾張圖紙，都把人家給激紅眼了，差點沒拿傢伙半路把他們攔截在海上。
陳翊之說的時候，興奮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安哥，我們真的要直接跨越二十年了！這中間我們能節約少說十年的時間！陸總，我們發現這裡面很多東西其實並不複雜，關鍵就是在於……這些零件的構造還有……陸哥，我們也許還能對它進行升級……也許我們還能節約更多的時間……”
霍培峻骨子裡帶的冒險性格，反倒更貼合陸懷安的需求。
見陳翊之臉都黑了，他咳了一聲，努力描補：“當然了，我保管得很好的。”
這話，他說的是中文。
霍培峻他們這一趟做出的貢獻，受益者不僅僅是他們新安集團，這是有利於全國的大好事。
不是，大哥，你就這麼揣兜裡的嗎！？
陸懷安挑眉，有些詫異地道：“當然……什麼事？”
當然了，他們的這一切，陸懷安都沒有刻意隱瞞。
他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幾個公司都不是什麼濫竽充數的貨。
霍培峻一腳走了下來，又立馬縮了回去，差點踩到後邊的張正奇。
這一路，有多艱險，都不需要想的。
陳翊之、任小萱、楚益……
張正奇張了張嘴，底氣有點虛：“可是，這是事關國愛發展前途的大事……他能答應嗎？”
陸懷安挺認可他的眼光：“這套確實不錯，依山傍水的，挺好。”
這還不值？
“把我這腦袋抵在那，都他媽是值的。”霍培峻咧開嘴，愉快地點了支菸：“嗯，離岸了就可以安心了，不枉我砸的這些錢。”
“所以，反正他們都不敢搞死我，那我索性搞把大的。”
有多大的風險，自然要給予多大的利益。
這一遭，他就是要把他們幾個，直接帶回中國去。
張正奇一臉狐疑地盯着他：“我剛纔看到……船的吃水不大正常……”
霍培峻被一羣人簇擁着，四個穿得非常清涼的金髮美女手忙腳亂地扶着他，被這寒冷的海風一吹，一個個凍得瑟瑟發抖。
“他們就是工程師。”霍培峻腳步穩健地走了進來，哪裡有剛纔一步三晃的德行：“你回去休息吧，這邊我來安排。”
於是，倆人又友好握手，繼續喝酒。
可惜國人還沒清醒過來，心裡頭只惦記着國外的月亮圓，滿心以爲所有外國人都友好熱愛和平呢！
霍培峻笑得更加輕鬆：“況且，我連儀器設備都不要他的，只不過是改個小參數——你想想，一個公司和一個參數，他會怎麼選？”
能來的全來了。
那，這樣一來……
他們這一趟回去，是陸懷安親自到港口迎接的。
霍培峻自己也是，被人百般爲難，活着都是靠陸懷安瘋狂砸錢，引開了對方的注意力，才撿回來的一條小命。
衆人對視一眼，都激動不已。
就算是塞錢，他也都是塞給經手人。
對於他們給的好處，他來者不拒。
不，保險箱也不夠保險，估計還得……
霍培峻把這玩意小心地塞到口袋裡，愉快地摸了摸下巴：“這法子可不可恥？”
“……”這讓他怎麼說呢？
可能行李箱裡面還放了個保險箱？
是的，這些全都是免費贈送的。
反正，他們的國家家大業大，也不在乎他們揩點油的，是吧？
換句話說，哪怕他派頭豬過去管着，公司都照樣能盈利。
霍培峻也沒工夫跟他說太多了，一揮手：“趕緊返航吧，我怕他們狗急跳牆。”
這些外國防他們，可真是防得夠嚴實的。
不然也太對不起霍培峻這一趟的付出了。
“哦，那肯定的。”霍培峻毫不掩飾，愉快地道：“我搞了點兒小東西，嘿嘿。”
“嗯，確實有點子辛苦。”霍培峻很理直氣壯地道：“所以，如果我辦砸了一點小事，陸總你應該不會怪我的吧？”
這等寶貝不好在外頭說出來，但他希望他能懂。
霍培峻一邊跟這幾個工程師溝通交流，一邊還不忘回覆他：“幹正事呢，哪能真喝醉……”
他們飯都顧不上吃了，全都一窩蜂去港口等着了。
可是當和自己的利益、家族的利益發生衝突的時候，他們毫不猶豫地便會保全自身。
若說最初只是因爲他的提議，對合作感興趣，那麼後來，有幾分便轉成了他對霍培峻的個人欣賞。
“他們當然得生氣。”霍培峻搓了搓手，愉快地笑了：“他們想擺我一道，給我隨便弄弄，我把他們關在下頭，餓了一天就老實了。”
可是，這都是小囉囉。
這份大禮，陸懷安給的可是毫不手軟。
雖然他也知道，陸懷安雖然有錢，很有錢，可是跟埃斯蒙德他們這種大家族的資產比起來，還是不值一提。
陸懷安倒是知道他性情的，搖搖頭沒生氣：“走吧，先回酒店裡頭，這外邊不是說話的地。”
蕭明志拿到報告之後，不顧自身工作的繁忙，直接殺到了陸懷安這邊：“報告是真的？”
“真的。”陸懷安點點頭，笑容滿面：“這種程度的謊，我編不出來的。”
“我的個乖乖。”霍培峻微微瞪大了眼睛，震驚不已：“我感覺我現在就可以退休了，我這，躺着都能賺錢啊！”
所以衆人都是知道他們帶了哪些寶貝回來的。
除此之外，陸懷安還直接讓龔皓收購了幾個公司到霍培峻名下：“你如果想要繼續在新安集團做，那這幾個公司就是你的私人產業，如果你不在新安做了，這幾個公司的總經理就是你，同時也是我們最大的合作商。”
他直接安排了北豐建築過來，給霍培峻量身打造他的別墅裝修。
很顯然，這臺被升過級修改過參數的光刻機，正是他們目前最需要的。
“那不然呢？”霍培峻像是明白他想問什麼一樣，一臉莫名地：“這又不是先前的圖紙，跟設備也沒啥關係的……”
“怕個屁。”霍培峻哼一聲，不屑地道：“你以爲他們不知道是我截的圖紙？”
像這什麼光刻機的內部構造，他真的完全都聽不懂，現在回想起來，腦袋裡全是省略號。
“哦，不是……”陳翊之笑了笑，指了指樓上：“我們定的房間，也在樓上。”
他豪邁地揮了揮手，帶着人走了：“我估計他們明天就會來要人，不管怎麼樣，你把人給我攔住。”
“就是那些個家電廠商知道吧，他們研究不出來，但是交上來的報告裡頭，寫得那叫一個天花亂綴。”
國家現在非常重視這方面，自然鼎力支持。
他們願意研究，銀行就願意貸款。
結果呢！？
時間過去這麼久，馬上這一年都要過完了，他們連個屁都沒研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