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一家人就都知道了關於超市被燒的相關信息。顧建國道:“事情派出所那邊會查清楚,我們就不用管了。等事情查清楚了後再說。”
“估計是朱家人乾的可能性很大,”顧二慧道:“要不是張子俊…”
“沒有這個要不是,”顧一敏給顧二慧夾了筷子菜道:“事情是發生在咱們家,無論是什麼原因,我們都一起面對。”
顧思晴也跟着重重點頭。
顧建國和王月菊見三個孩子這麼團結,心裡那點不舒服也煙消雲散了。只要一家人和睦團結,就是出再大的事也不是啥大事。
吃過飯,一家人又坐在一起商量超市重新開業的事情,沒有被縱火案的反轉影響,只要知道是誰做的,還怕找不到辦法出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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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春所在的柳樹屯離慄州挺遠,胡有爲和小趙帶着邱興盛,開車到柳樹屯時候已經晚上七點多了。雖然天已經很晚了,但爲了早點把案子查清楚,兩人還是敲響了村長家的門,讓村長帶着他們去保姆王金枝家。
到了地方,這一家人剛吃過飯,王金枝正在廚房洗碗。見到胡有爲和小趙都是一身警服,她眼中閃過驚慌後,就低着頭繼續幹活。
她家男人和孩子都是一臉害怕,平頭老百姓忽然被警察找上門,怎麼能不害怕?
“你…你趕快出來,警察問話呢。”王金枝男人站在外面喊。
王金枝擦了手從廚房出來,低着頭站在那裡不說話。胡有爲看了她一眼,開始問關於案子的事情。但是無論他怎麼問,王金枝都說不知道,沒有,總之就是一句話:死不承認。
邱興盛急了,怒氣衝衝的看着王金枝說:“金枝嬸子,我們都是一個村的,鄰居這麼多年,我們家沒得罪過你吧?你怎麼能這麼害人呢?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把後面的人說出來,我媽和我弟都要坐牢的。”
王金枝還是低着頭,她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在慄州給人當保姆的時候,從來沒見過你媽,你也不能冤枉我。”
“王金枝,”邱興盛指着王金枝說:“只要做過的事情就能被查出來,即使你死不承認,沒辦法給你定罪,你也會得到報應的。”
王金枝依然低頭不語。
胡有爲見問不出什麼了,就和村長一起去了村部。坐下後他問村長:“王金枝之前在誰家做保姆?”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就聽說是王金枝的大姨給她介紹的人家。”村長說:“他在那家幹了有半年了吧。昨天她和她家男人過來開證明信,說是他兒子在市裡哪個廠子找了個工作,還是正式工。”
“那你知道她大姨家是哪兒的嗎?”胡有爲問。
“知道,就是我問村旁邊的槐樹屯,我帶你們過去。”
接下來,胡有爲跟着村長去了王金枝大姨家,結果她大姨在慄州給人當保姆,沒在家。
胡有爲又回了慄州,第二天按照地址找到王金枝大姨,然後從她大姨口中知道王金枝在朱天林家當保姆。朱天林就是張子俊曾經定過親的朱玉嬌的父親。
事情到這裡基本就明朗了,不過胡有爲還查了王金枝兒子的工作。調查後知道,王金枝兒子於有才被安排進慄州鞋廠。給辦這件事的,是朱天林愛人陸紅雲。
胡有爲第一時間把結果給了朱慶軍,然後道:“現在幾乎可以肯定是朱天林或者他的家人指使王金枝找王玉春燒了光明超市。但是我們證據不足,沒辦法上門抓人。”
朱慶軍抽出一根菸遞給胡有爲,道:“朱天林在官場上幹了那麼多年,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留下把柄?行了,該查的我們都查清楚了,把事情報告上去我們就不管了。”
胡永爲一臉不解,“朱天林又不傻,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情?張s//記家的兒子在跟顧建國的閨女處對象,他就是心裡再恨,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出手啊!”
雖然抓不住他的把柄,治不了他的罪,但查出是他乾的還是很容易的。
朱慶軍哼笑了一聲,“僥倖心理唄。別說,要是沒有那個範南,這個案子還真就成了無頭案。行了,接下來我們等着看戲就是了。”
胡有爲抽着煙起身,嘴裡說:“人心不足害死人啊。”
朱慶軍嘖了一聲,可不就是人心不足嗎。朱天林從張家可撈了不少好處。但他想長長久久的跟張家綁在一起啊!
可誰讓他沒有養個好閨女呢?栓不住人,就怨不得別人了。
感嘆了一會兒,朱慶軍拿起電話給李言和顧建國各打了一個電話,說了案子調查的結果。
李言聽了他說的內容後,心裡也是一陣唏噓,好好的一把牌讓朱家人給打的稀巴爛。
張景同聽到李言的彙報,沉默了一會兒才擺手讓他出去,然深深地嘆了口氣,本來他們兩家可以當成世交來往,結果卻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想着張子俊應該在路上,便按下心思繼續工作,等見到人再給他安排事情。
顧建國掛了朱慶軍的電話,心情挺平靜,因爲只是確認了猜測而已,沒什麼好驚訝的。
想來張s/記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那麼他們就先忙超市的事情,一切看張家怎麼做了。
顧二慧知道事情的結果後,給張子俊打了個電話,結果被告知他來慄州了。想來是知道事情後趕過來了,一切等他來了再說。
張子俊這邊,到了慄州的家後,就往他父親的辦公室打了個電話,得知超市被燒確實是朱家人指使人乾的,掛了電話就出門了。
他開着車到了朱天林的單位,登記進去後直接上樓到朱天林辦公室門口,二話不說,擡腿就把門踹開了。
門開了後,就見裡面好幾個身着中山裝的人都扭頭看過來,他們應該是在開會。
張子俊可不管這些,三兩步走到朱天林近前,擡手就朝他臉上來了一拳,朱天林被打的一臉懵,“子俊…”
張子俊可不會給他說話的機會,擡腿又朝他身上踹了一腳,朱天林砰的一聲倒在地上,爬了幾下都沒爬起來。
“朱天林,你當老子是死的!”張子俊手指着朱天林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