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顧三靜一直很鬱悶,因爲她發現他們跳水隊裡有人也在用興奮劑。
其實興奮劑這種事兒,在其它隊裡早已經出現了,甚至有些教練私下裡允許隊員用興奮劑。但之前跳水隊裡一直很乾淨,畢竟跳水隊的成績一直很好。
但或許是受到別隊隊員的影響,跳水隊裡幾個成績不是很好的隊員,也開始用興奮劑。
她這人一向不喜歡多管閒事,興奮劑在隊裡出現,雖然她很鬱悶,但沒有影響到她,她也就不打算管。
但現在聽小四一說,她覺得自己的格局似乎小了些,但她之前也沒有想過做個多麼有格局的人。她想的是做自己喜歡的事,過的高高興興就行。而且,她不喜歡麻煩。
不過這次....
“我先跟裴教練說一說。”顧三靜想了想道。
“好。”
顧思晴也沒想過做一個多偉大多有格局的人,但作爲重生者,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能多做些事情就多做一些。而且,這事兒現在沒有牽扯到三靜,以後不一定不會。
如果奧運會的時候,國家跳水隊被檢測出有人服用興奮劑,那麼三靜以前努力獲得的金牌,也會被質疑。這種事情前世不是沒有發生過。
顧思晴又跟顧三靜聊了會兒天,就去洗漱,然後又擠到了顧三靜的牀上,要跟她一起睡。
姐妹倆躺在一起,忽然就想起小時候她們四姐妹擠在一張牀上的事情,顧思晴還感慨的說:“那時候咱家雖然窮,但天天也挺高興的。”
顧三靜笑着嗯了一聲,她小時候就沒心沒肺,天天滿村跑着瘋玩,更覺得那時候的日子歡樂。
“現在也很歡樂,不過聚在一起的時候少了。”顧三靜說着還嘆了口氣。
“我跟正平明天去爬山,你跟許玉森也一起唄,再叫上大姐二姐他們,還有爸媽。”顧思晴想到一大家子人一起,就很高興。
顧三靜:“行。”
第二天,顧三靜早早就起了牀,她在隊裡的時候每天都早起,已經養成了生物鐘。顧思晴也養成了生物鐘,每天十點多鐘起牀,即使昨天晚上沒有熬夜,今天她依然沒辦法早起。
顧三靜起牀後跟顧建國和王月菊說一起去爬山,兩人馬上就同意了。
“你去準備燒烤用的東西。”王月菊指揮顧建國道,然後又跟顧三靜說:“你去給你大姐二姐打電話,看她們有沒有時間。”
顧建國和顧三靜聽從指揮,各自去完成自己的任務。
顧三靜走到電話機邊,先給許玉森打電話,跟他說一起去爬山,同時野餐,最後還跟他說:“來我家吃早餐吧。”
許玉森自然馬上就答應了,顧三靜掛了電話給顧一敏和顧二慧打電話,他們今天也不忙,可以一起去。不過顧一敏帶着三個小寶貝出門,肯定是大隊人馬.
打完電話出來,顧三靜見韓正平正跟顧建國在院子裡收拾燒烤架,就走過去說:“你倒是挺早。”
韓正平手中的活不停,嘴裡說:“我這不是怕趕不上早飯嗎。”
他是一點都不客氣。
這時許玉森過來了,見顧建國和韓正平在忙活,就過去幫忙。韓正平見有人接他的活兒,就要去找顧思晴。但剛走到顧思晴房間門口,就聽顧三靜說:“在我的房間呢。”
韓正平不好進去了,只能回來繼續幹活。顧三靜回房間叫顧思晴起牀,顧思晴想着是今天要出去玩兒,就不再賴牀了,穿上衣服出門。
韓正平見她出來了,就過去陪着她刷牙洗臉,然後又跟着她進屋。顧思晴坐在鏡子前往臉上抹着護膚品說:“你這樣粘着我,不怕人笑話?”
“都是自家人,誰笑話我?”韓正平靠在桌子邊說。
顧思晴:“許玉森笑話你。”
韓正平哼了一聲,“他羨慕我。”
顧思晴:“.......”
好吧,你高興就好。
今天這頓早飯比往常熱鬧,王月菊很高興,使勁兒勸兩個未來女婿多吃,結果兩個人吃撐了,惹得顧三靜和顧思晴笑。
剛吃過早飯,顧一敏和顧二慧他們到了,更熱鬧了,幾個人過去抱壯壯和三胞胎。
熱熱鬧鬧聊了會兒天,就浩浩蕩蕩的去了西山。顧三靜跟許玉森一輛車,她腦子裡想着興奮劑的事情,話就有些少。
許玉森就問她怎麼了,顧三靜沒有隱瞞,把事情跟他說了,然後道:“我明天先跟裴教練說一聲。”
許玉森聽後眉頭皺在了一起,過了一會兒他說:“從有奧林匹克運動會開始,就有興奮劑的存在,屢禁不止。我們國家的運動員用,國外的運動員也用。爲了能拿到冠軍,有些人甚至變性。”
顧三靜一時不知道他想說什麼,就疑惑的看着他,許玉森握上她的手說:“有些事情我們改變不了,做好我們自己就行了。”
許玉森跟顧思晴的觀點不一樣,他覺得只要事情影響不到三靜,就沒有必要多管閒事。至於整個國家體育事業的發展,他不關心,也不想去關心。
顧三靜聽了許玉森的話,開始沉默。她的人生是從進國家隊開始轉折的,她在那裡成長、拼搏、流了汗也流過血。沒有國家隊就沒有她現在的一切。
雖然國家隊裡,有很多並不是很好的事情,但她依然感激和愛着國家隊。所以,如果力所能及,她想盡一點自己的綿薄之力。
“我還是覺得我應該努力一下,即使不能成功,總算我盡了力。”她道。
許玉森扭頭看她,思索了一瞬說:“好,我支持你。需要我做什麼,就跟我說。”
明顯他們兩個對這件事的觀點不一致,但許玉森選擇支持顧三靜。因爲他想自己做任何事情都能得到三靜的支持,三靜也肯定想得到他的支持。
確實,顧三靜聽到他的話,咧嘴笑了起來,明媚的晃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