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建國走後,顧三靜繼續回去訓練。剛進去又碰到了王思佳,顧三靜本不想搭理她,但王思佳卻非要過來撩撥她。
“怎麼樣?是不是被取消資格了?”王思佳冷笑着看她。
顧三靜看了她一眼,“敢一起來一跳嗎?”
這就是想比一比的意思。王思佳知道自己不如顧三靜,不想比。但顧三靜說出來了,她要是不比就好像她認慫一樣,只能硬着頭皮說:“比就比,我怕你。”
顧三靜:“怕不怕你自己心裡清楚。”
說着她去更衣室換衣服,出來的時候已經很多人圍在水池旁邊等着圍觀了,甚至還有不少男生。看到她,還有男生吹口哨。
顧家的四個女孩子,樣貌上都十分優秀。顧三靜皮膚白,腿修長,十三歲的女孩子,雖然沒有完全發育,但如含苞待放的花蕾,青澀卻好看的緊。
這個年齡的男生女生,開始有些朦朧的感情,體校內喜歡顧三靜男生的不在少數,但她平時訓練刻苦,本就不怎麼多的業餘時間裡,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吃。
但她就是幹吃不胖,讓許多女生又羨慕又嫉妒。
此刻,顧三靜大步走上跳水臺,然後扭頭看旁邊跳水臺上的王思佳。她的目光平常,但在王思佳看來就帶着濃濃的鄙夷。深吸一口氣,她率先起跳,然後身子旋轉最後落水。
砰的一聲,水花四濺。
王思佳知道這一次自己又發揮失常了,都是顧三靜,要不是顧三靜,她不會心態浮躁,也不會失誤。
而此刻,顧三靜已經開始起跳,騰空,身體旋轉,落水的時候只濺起了幾滴水,幾乎沒有水花產生。而且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顧三靜這一跳的難度係數至少3.5。
不用裁判,兩人這場比賽高下立見。
顧三靜就是要用行動告訴王思佳,在實力面前,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都是小兒科。
顧建國到家的時候,正趕上吃晚飯。在飯桌上,他就把體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顧思晴聽了後直接說:“這是覺得我們家是軟柿子?”
可不就是嗎?學校裡那麼多柿子不去捏,偏偏捏他們家三靜,可不就是覺得他們家是軟柿子。
顧二慧和王月菊覺得也是,顧二慧問顧建國:“爸,你打算怎麼辦?”
顧建國想了想說:“我記得高正軍說過,他有個退役的戰友就在體委。明天讓高正軍先去體委問問他那個戰友,這事兒個什麼情況。不是打算贊助運動會嗎?讓高正軍也把這個消息,跟體委的人透露一下,看體委的人怎麼說吧。”
顧思晴他們也覺得這樣可以,先探探路。
第二天,顧建國到公司後就把高正軍叫到了辦公室,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高正軍聽後也很無語,他是知道顧建國準備贊助運動會的事情的。當時他還想,顧建國生意之所以能做這麼大,果然腦子跟一般人不一樣。看看,一般人哪能想起來,通過運動會做廣告的事情。
這體委也是有眼無珠,就是上趕着要把財神往外趕啊!
“你不是有個戰友在體委嗎?”顧建國又跟高正軍說:“你去問問情況,看是誰跟我們家三靜過不去。”
高正軍想說你怎麼不跟張書記說一聲,張書記要是知道了,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但他又一想,顧建國不去找張書記也對。
閨女高嫁,孃家要是動不動就麻煩婆家,這閨女肯定是要被人看不起的。更何況顧二慧還沒嫁到張家呢。
他心裡又讚歎顧建國是個明白人。
“行,我一會兒就過去。”高正軍道。
“跟體委的人透露一下我要贊助運動會的事情。”顧建國又道。
高正軍點頭答應,然後就騎車去體委。他雖然只剩一隻胳膊了,但騎自行車還是沒有問題的。
到了體委,見到他的戰友杜宏業,自是一番親熱。杜宏業摸着他那按了假肢的胳膊,一聲嘆息。高正軍則哈哈笑道:“看你愁眉苦臉的,好似我要死了一樣,我這不好好的。”
杜宏業見他精神頭好的很,也笑了起來,“我這不是爲你的胳膊哀悼一下嗎?你現在怎麼樣,部隊把你安排在了哪裡?”
杜宏業並不知道高正軍沒有服從部隊的安排,去了光明超市的事情。主要是高正軍到了光明超市後,一直很忙,沒來得及跟之前的戰友聯繫。
“我沒有服從部隊的安排,”高正軍道:“現在在光明超市上班呢。”
杜宏業驚的張大了嘴巴,“你怎麼去了光明超市?”
高正軍簡單的把他到光明超市上班的經過講了一遍,杜宏業聽了後爲他高興,道:“現在的工作比在部隊有前途。只是沒想到,葉馳竟然是光明超市的準女婿。”
高正軍哈哈笑,沒有多提葉馳和顧一敏的事情,顧家都低調的沒有往外多說,他也不會多提。他又道:“今天是有件事情要問問你.....”
他把顧三靜的事情講了一遍,然後道:“你說這是不是扯?顧三靜成績那麼好,用得着賄賂?我們顧總本來打算贊助這次運動會的,出了這事兒說不定就沒戲了。”
杜宏業在體委也是個領導,聽他說顧建國要贊助運動會,眼睛一亮,問:“他打算贊助多少錢?”
高正軍沒有說話,但伸出了一根手指頭,杜宏業見了後道:“一千?”
高正軍一副你就這出息的神情,杜宏業不可置信的問:“一萬?”
高正軍點頭,杜宏業一拍大腿,“孃的,別說顧三靜是個冠軍苗子,她就是個草包也讓她參加。你等着,我這就去跟大領導說。”
他是個急性子,站起來就要去找領導,高正軍拉住他說:“你現在去說也沒用啊!關鍵是顧三靜和我們顧總是被冤枉的啊!事情不弄清楚,不還人家清白,你說人家還會贊助?”
杜宏業聽後一臉嚴肅,“對,這事情必須弄清楚,還顧總和顧三靜同學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