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師弟靠到無封真人身邊。
“掌門師兄,覺念大師,覺念大師竟然被那吳銘給殺了。”
“掌門師兄,我們該怎麼辦,吳銘魔性之強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想,再加上這條孽龍和那幾只妖獸,實在不好對付。”
無封真人面沉似水。
“元陽宗不能就這麼完了。”
“可,可我們……。掌門師兄,不如我去萬佛寺搬兵求援,如何?”
無封真人瞥了那人一眼,冷聲道:“師弟,你好像怕了。”
“怕?我是不想看到元陽宗就這麼毀於一旦。”
“掌門師兄,再不做決定恐怕就晚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我們能活下去,來日必定可以東山再起,到時候再找吳銘報仇也不爲遲。”
無封真人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他們在這研究該不該撤,實際上,自從此戰開始的那一刻,他們就沒必要研究這個問題了,因爲吳銘的魔魂早就將無封真人牢牢鎖定。
吳銘此來的目的就是照妖鏡,如果讓他給跑了,那也太失敗了。
鶯山上的激戰,引起了風揚大軍的注意,尤其是龍義龍嘯九天,龍吟聲覆蓋了方圓百里,所以,風揚大軍的前鋒主帥,派出了一隻狼騎軍向着鶯山趕來。
現在,三千狼騎軍已經將鶯山團團圍住。
地面上狼騎軍爲主力,空中,還有一些騎着青色大鳥的帝國勇士。
圍住鶯山之後,這些人都沒有輕舉妄動,那空中盤旋着的黑色巨龍,使得他們也不敢貿然動手。
風揚大軍這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時間舉棋不定。
然而,無封真人看到山下匯聚的狼騎軍,他似乎又有了一些底氣。
“哼,你們怕個什麼,看到沒有,這裡已經被帝國大軍團團圍住,哼,別忘了,此次進攻伏屍地,我們與帝國大軍聯手,他們不會坐視不理。”
聽了無封真人的話,那幾位師弟看了看山下的場景,也都緩緩點了點頭。
激戰漸漸接近尾聲,元陽宗只剩下了無封真人,和身邊的八位轉輪境高手,吳銘這邊也停了下來,爲了不太扎眼,龍義幻化回人身,陪在吳銘的身邊,至於小黑等人,依舊是以本尊的形態出現。
吳銘緩緩來到無封真人的面前。
看得出來,無封真人氣的臉色鐵青,那種眼神,就好像要把吳銘給撕碎一樣,但是,吳銘同樣可以捕捉到,無封真人的目光中還隱含着一抹淡淡的恐懼。
恐懼感是一種下意識的感覺,很難隱藏。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你就是元陽宗的掌門,無封真人吧?”吳銘手提嗜血魔刀,腳踏二十四瓣魔蓮,緩緩扇動玄天大魔翼,對着無封真人大笑道。
無封真人強忍着心中的憤怒和恐懼。
“吳銘,你好狠的手段,只是本座不明,元陽宗遠在西方,如何得罪了你這絕世狂魔?”
“呦呵,我又多了一個名號,絕世狂魔,嗯,這個也不錯。”吳銘自言自語嘀咕了兩句,而後,他的目光忽然間變得冰冷起來。
“什麼得罪不得罪的,我只要一件東西,照妖鏡。”
無封真人如何會相信,吳銘只爲了一面照妖鏡,幾乎滅了他整個元陽宗?
無封真人和那些元陽宗高手,最多隻會把這當成吳銘的一個藉口。
但他們這一次偏偏想錯了,其實吳銘的目的,真的就是這麼簡單。
一面古鏡,一個宗門,哪個重要?
“照妖鏡?你,你只是爲了照妖鏡而來?”
吳銘劍眉微微皺了起來,冷聲道:“你以爲呢?”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爲了一面照妖鏡,你,你竟然屠殺我元陽宗數千人?你是不是瘋了,吳銘,你好狠的心好狠的手段。”
吳銘頓時回道:“自從我踏上鶯山一直就是這句話,我只要照妖鏡,給我照妖鏡,我轉身便走,哼哼。”
“哼,胡說八道,那不過是你一個藉口罷了。”未等無封真人開口,他身邊的一個師弟頓時大怒道。
話音剛剛落地,吳銘的身影瞬間消失。
他如鬼魅一樣的消失在了原地,瞬間出現在那個人的身邊,啪的一聲,魔爪抓住那個人的肩頭,而後,吳銘再次施展血遁之術又回了原地。
所有的動作就在一瞬之間,這個時候,如果有個人眨了一下眼睛的話,那麼,他看到的將是魔術一般的結局,那個大吼的人,無端的出現在了吳銘的身邊,而且已經被吳銘死死的制住。
“你,你放開我。”
“咯咯咯。”吳銘不理不睬,他一直在盯着無封真人。
“怎麼樣,無封真人,我再說一遍,我只要照妖鏡,交出照妖鏡,我轉身便走。”接下來,那個被他制住的道人,開始漸漸變得乾癟,隨着精元的流逝,那道人的毛髮隨風脫落,臉色也很快變得蒼白如紙。
無封真人見到這一幕,心膽俱顫,吳銘竟然從他的眼皮子底下,硬生生抓走了一個元陽宗長老,換句話說,如果吳銘想的話,任何一個人都可能已經在吳銘手裡了。
於是,剩下的那幾個人全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段距離。
“掌門師兄,照妖鏡不過就是一個死物,不如,不如給他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我們還活着,有朝一日必定能報仇,到時候再將寶鏡搶回,也不算對不住祖師爺啊。”
“是啊掌門師兄,難道你要看着元陽宗就這麼徹底的完了麼?”
無封真人已經開始動搖了,他的臉色盡是爲難。
這時,吳銘已經將那個人吸乾,乾屍就在吳銘的腳邊,觸目驚心,無比的恐怖。
“你們住口,照妖鏡乃是本宗至寶,怎能……。”又一個不要命的,這一次,不等他把話說完,吳銘輕輕揮手,天龍吸水的強勁吸力,直接把那個人給吸了過來。
“吳銘,老子跟你拼了,老子不怕你,就算是死,也不能給祖師爺丟臉。”已經被吳銘制住,那人還在掙扎,但是他所謂的掙扎,猶如蚍蜉撼樹,完全沒有意義。
吳銘掐住他的喉嚨,點了點頭道:“嗯,還不錯,有點骨氣。不過,一樣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