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很輕鬆的奪了白如鏡手中摺扇,白如鏡顏面盡失。
好在那位跟隨他而來的老者出手,幫助白如鏡穩住了身形。
“你,你,好小子,果然有兩下子,老子跟你拼了。”
白如鏡不服,他單手一晃,幻化出一柄寒光閃爍的長劍,劍身一抖,準備上去和吳銘拼命。
此刻,那白如鏡身邊的老者沉沉的道:“三公子,不可魯莽。”
老者說話顯然有一定的分量,白如鏡看向老者道:“五師傅,這兔崽子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要弄死他。”
“三公子稍安勿躁,你不是他的對手。”
白如鏡臉色驟變,幾息之後沒好氣的說:“我,我不是他的對手?”
老者沉吟不語,雙眼盯着吳銘打量了幾番。
“那,有勞五師傅出手,替我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老者的目光從吳銘的身上挪開,他掃了一眼老獵戶,隨後對白如鏡說:“三公子,依爲師之見,我們還是先離開爲好。”
“離,離開?五師傅,你,你不會是怕了那小子吧?”
老者看了白如鏡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走。
通過方纔的交手,白如鏡也知道自己不是人家對手,現在靠山都走了,他留下來顯然也討不到好處。
無奈,白如鏡回頭怒視吳銘,他指了指吳銘道:“好,你小子給我等着,還有你們,有種就給老子等着。”說完,白如鏡緊忙離開了通來客棧,他的那些手下自然也急忙跟着跑了出去。
白如鏡追上老者。
“五師傅,你搞什麼啊,剛纔爲什麼不出手替我滅了那小子,難道,你真是怕了他?”
老者瞪了白如鏡一眼道:“哼,區區一個毛頭小子,老夫怎會怕他?”
“那,那你沒看到我被人欺負?你就這麼走了?”
“哼,你懂個什麼,那個一直沒有開口的駝背老者,是個高手。”
白如鏡完全沒留意,此刻回想一下,疑惑的說:“就那個老羅鍋?別開玩笑了,五師傅,我看你是歲數大了,膽子小了,要是三師傅在的話,肯定替我做主了。”
“哼,廢話少說。”
“五師傅,難道這口氣我就嚥了?”
“當然不必,你急什麼,通來客棧在那裡不會跑掉,那些人既然來了,肯定也不會走,你去叫你二哥帶些巡防過來,我去找你三師傅,四師傅,這樣可以保險一些。”
聽了老者的話後,白如鏡的心情頓時好轉。
“好,就這麼辦。”
……。
通來客棧,白如鏡和老者前腳走,後腳又進來了幾個人,吳銘打眼一看,竟然就是風笑陽、司馬雲天、諸葛菱茹和行癡和尚四人。
四人幾乎和白如鏡他們擦肩而過。
風笑陽等人看那些人走路歪歪扭扭,斷胳膊斷腿基本就猜出了個大概。
“哈哈哈,吳銘兄弟,我們來了。”
風笑陽笑着走向吳銘,司馬雲天一邊走一邊說:“哎,兄弟,看來你剛纔又大展身手了。”
看到風笑陽他們,吳銘心裡也是一喜。
“你們幾個來的可真快。”
“哈哈,我們捨不得你啊,跟着你做事纔有激情麼。”
激情,其實吳銘的心裡也知道這幾個傢伙的打算。
這幾位,看着沒什麼,其實肯定都有背景,而且吳銘猜想,這幾位的背景說出來,只怕也非同小可。
他們當初跟着自己是爲了什麼,顯然是爲了裁決。
準確的說,是爲了能夠儘快在裁決中晉升。
至於晉升之後,他們要做什麼,無非兩點,一個是剿滅裁決,一個是利用裁決,或許還有第三點,但是前面兩點更可能。
既然如此,這幾個傢伙肯定要跟着自己。
吳銘的打算也很簡單,你們需要利用我,我也完全可以利用你。
現在,也該是時候摸清你們幾個的底細了,吳銘心裡暗暗的打定了主意。
兄弟幾個寒暄幾句後,風笑陽問道:“兄弟,這是什麼情況?”
吳銘搖頭嘆息道:“哎,一言難盡。”說完,吳銘看向老頭說:“老人家,這偌大的客棧怎麼只有你們爺孫兩個人,你們是怎麼得罪剛纔那些人的?”
老頭哭喪着臉,搖着頭說:“哎,他們是白家的人。”
“白家的人,很厲害麼?”
“怎麼說呢,白如鏡那小子的爹,是一個外務都統,手下管着幾百號巡城兵,雖然算不上什麼大官,可我們這些老百姓怎麼能惹得起。”
吳銘索性也想了解一下,追問道:“那你們怎麼招惹上他了?”
老者垂頭喪氣的說:“那白家在這一片就是個惡霸,橫行無忌,欺壓鄉里,他看上了我這孫女,後來找藉口,說要買下通來客棧,我兒子也被他們打死了,店裡的夥計都不敢幹了,只剩下我們爺孫倆,來吃飯的食客,也都是一些外鄉人。”
吳銘這才明白爲什麼通來客棧位置不錯,卻生意冷清的原因了。
吳銘還沒表態,柔兒當即怒道。
“哼,這算什麼事?難道神武帝國也不管嗎?”
老頭看了看柔兒說:“哎,那白家不少人都是官差,甚至有的人在穆王府裡做事,我兒子去了督府告狀,結果回來的路上被他們活活的打死了。”
柔兒氣的滿臉通紅。
“混蛋,王八蛋,這羣人都該殺。”
吳銘反倒是更平靜一些,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以小看大,玄都城中也是弱肉強食,雲天城與之相比,也不過是大了一些罷了,這裡,還多了一個官官相護。
“小老兒多謝你們了,你們還是快走吧,那白家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晚了,你們可就走不了了。”
風笑陽問道:“老丈,那你們爲什麼不走?”
“咳咳,走,我們哪裡走得了?而且,我們家世世代代都在這裡經營這家客棧,我捨不得啊,這裡畢竟是帝國管轄之下,只要我們忍氣吞聲,他們,他們……。”
柔兒氣呼呼的說:“哎,你可真是個老糊塗啊,忍氣吞聲只會讓他們更加猖狂。”
吳銘對着柔兒擺了擺手,示意柔兒不必多說了。
“哥,我們可不能……。”吳銘再次對柔兒擺了擺手說:“放心吧,我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