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邊,卻說在那市府的辦公室中,卻是佈滿了煙霧,並且一片的寧靜。原來,這個可是諸葛理果市長的辦公室,在這裡靜靜地坐着諸葛理果市長和糧食廳的牛廳長。
這個時候,諸葛理果市長的心裡滿是煩惱。原來,因爲前幾天的那一場大暴雨,將市裡一百多萬畝,等待收貨的麥子都打溼了,然後就將它們幾乎變成了廢品,這怎樣不會使得這個主管糧食的市長感到壓力天大呢?
又將一支香菸抽完了,諸葛理果市長就對牛廳長說道:“牛廳長,你現在眼也抽了很多支了,頭腦也該清醒了很多吧?你現在這個搶救麥子的方案弄出來了沒有?要知道,這涉及一百多萬畝的農民,可是在焦急地等着我們去救災呢。”
卻說糧食廳牛廳長是一個身材高大,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頭髮梳得很爭氣光亮,眼睛卻是很小,像是一對老鼠眼,看起來官僚之氣很嚴重。
牛廳長聽了諸葛理果市長的話之後,就說的:“諸葛市長呀,這本來就是一場天災,我們怎可以有能力去阻止和抵抗的呢。”
諸葛理果市長聞言,他不覺非常生氣地對牛廳長說道:“你身爲人民的公僕,怎可以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來呢?天災我們無法阻攔,但是災後怎樣的去搶救,讓災民的損失降到最低,那可以我們當官着的職責和義務呀。”
“特別是,你身爲一個糧食廳的廳長,關鍵時刻不爲農民制定一個解決各種方案,這這麼行?還有,你糧食廳今年那些收購麥子的任務難道完成啦?”
牛廳長聞言,不覺感到很難堪,就苦笑着說道:“還沒有呢。因爲前幾年雨水好,收成好,麥子連年大豐收。因此,我們今年這收購麥子的指標,卻是比前些年少了很多。”
“另外,前段時間我們恰好想開始進行收購麥子,誰知就下了這一場大暴雨,將那些熟透了的麥子都打溼了,很快就會變成麥芽了。因此,如果我們將這些要變成麥芽的麥子收購了,那會對國家造成多大的損失呀。”
諸葛理果市長聽了牛廳長這番強詞奪理的話之後,不覺瞪了他一眼,然後就說道:“你說這樣的話就不對了,難道爲了避免國家受到損失,就不顧及那農民的損失了嗎?”
近年來,中央三令五申要減輕農民負擔,增加農民收入,牛廳長這樣做,真的與中央的政策不符合呀。
因此,當牛廳長聽了諸葛市長的這番話之後,心裡就不覺咯噔了一下。原來,牛廳長是知道的,諸葛諸葛市長是深入貫徹落實中央羣衆路線的忠誠者,他愛護農民在省裡是出了名的了,因此,假如自己不小心惹怒他的話,那自己今後的仕途就會到此結束的啦。
於是牛廳長就慌忙對諸葛市長說道:“那當然不行啦。農民是國家之根基,強國之根本,我們作爲人民公僕的,又怎可以爲了顧及國家的利益,而去犧牲農民的利益呢?”
“但是現在,經過這一場大暴雨,我們省可是全省範圍內都災情嚴重,這本來不是人力所以可以鞭及的,因此,我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我們可以做的,至多是將那些農民搶收回來的溼麥子按照原來的收割合同價格收回來,但是,這樣一來,過些日子那些麥子就會變成麥芽了。對着芽麥的回收,我們卻是顯得無能爲力,因此我們不會處理這些麥芽呀。”
諸葛理果市長聞言,就看着牛廳長沉聲地說道:“牛廳長,現在我省很多的農民都將會賣不出麥子而生活困迫。他們到了這個地步,只好依賴我們政府啦。假如我們不想辦法幫助他們一下,那他們的日子怎過呀?如果這件事弄不好,那卻是會影響政羣關係的呢怎。”
“我不怕對你說吧,你貌似不太瞭解農民,他們的剛需,你也未必理解呢。因此,當他們生產上遇到困難的時候,正需要你去拉他們一把,如果你都不去關愛他們,那還有會去幫助他們呢?”
“其實呀,作爲一個農民,他們的生活可真不容易呀。你看他們一年到頭都是辛辛苦苦的,誰知到頭來,當他們辛辛苦苦地捱了半年的時候,到那麥子要收穫之時,卻非常不幸地遇上了這樣的一場大暴雨,他們的生活就會更加的困難啦。所以,我們就不應該再在他們的背後插上一刀,讓他們的損失更加慘重呢?”
那一邊,卻說洛紅梅自從跨進院門以來,這一句卻是她就對蕭如紫說過的最溫情的話語,在她的溫情的聲音當中,蕭如紫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當蕭如紫的眼光望着羅紅梅的眼睛的時候,感覺她的眼睛像是在笑一般,那帶着笑意的眼光,讓蕭如紫明白,剛剛洛紅梅就是在那般溫和地對自己說話。
等待緩過神來之後,蕭如紫就迅速地地回答道:“好的,洛阿姨,我買了菜之後,就會馬上回來的呢。”說完之後,蕭如紫就直接邁開那雙腳往門口走了去,洛紅梅的眼光一直追隨着她的身影,一直看到蕭如紫的身影一下子消失了之後,他才慢慢地將那眼光收回。
盯着智均,洛紅梅的聲音淡淡地說道:“智均,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孫子的話,我一定會寵你的呢。”
溫和的聲音在非常寬闊的大廳的當中響亮着,熟睡中的智均,安靜地躺在洛紅梅的懷抱當中,洛紅梅的嘴角卻在不住地升騰着笑容。
蕭如紫去了菜市場,像是所有的家庭婦女一般,望着菜市場新鮮的蔬菜,學着砍價,學着討價還價,雖然這樣的事情她並不經常做,但是砍價她還是比較拿手。
比如蕭如紫覺得菜貴了的話,會讓買菜的便宜點兒,如果不便宜,她立馬會轉身離開,這樣的招數總是那般地屢試不爽。
很快,蕭如紫就買了很多的新鮮的菜,卻不知道洛紅梅會喜歡吃些什麼菜。蕭如紫買完菜之後,她就擰着菜從菜市場出來之後,拿出手機,準備給車傑釗打個電話。
本來是想要回去之後,再問車傑釗洛紅梅到底喜歡吃什麼的,但是卻在菜市場的時候,她卻改變了主意。
還是想着問一下比較好,要不然的話,洛紅梅回去一定會對她百般刁難的,手機開機,正準備撥打車傑釗電話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亮了起來。
蕭如紫看着手機屏幕上蕭永剛的號碼,愣-愣了一下,心裡面充-滿了不安,卻還是顫抖着手指按下了接聽鍵。
“你在哪裡,是不是要到了呢?”蕭永剛的聲音當中充-滿了催促。在蕭永剛的聲音裡面,蕭如紫卻搖晃着腦袋,然後她就拒絕地說道:“我不想見你了,而且我們也沒有要見面的必要了,所以,以後你就不要給我打電話了。”
聲音冷酷的,拒絕也是冷酷的,電話那頭的蕭永剛陷入到了一片沉默,卻不肯甘心,沉默過後,他就對蕭如紫說道:“你必須給我見一面,我們要說說智均的事情。”
和蕭永剛談智均,蕭如紫不知道該談些什麼,本來是要將電話直接給掛斷的,但是對方卻說道:“你如果不來的話,我就不會放過智均的。”
很濃厚的威脅,在蕭永剛那樣的威脅聲音當中,蕭如紫只好妥協了,於是就說道:“那好吧,我馬上就來見你。”
蕭永剛找的地方是一家普洱茶廳,普洱茶濃郁地飄-香着,而蕭如紫就像是一個家庭主婦一般,擰着一大堆的菜往普洱茶廳走進去。
看上去總是顯得那般地格格不入,甚至是彆扭,但是,蕭如紫卻無所在乎地將手中的菜直接放在了蕭永剛面前的桌上。
看着那-滿桌子的菜,再看看蕭如紫甚是滄桑的樣子,蕭永剛冷酷地說道:“你什麼時候變成家庭主婦了?”
冷酷的聲音傳入到了蕭如紫的耳朵當中,但是她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聲音淡淡地說道:“說吧,你找我來到底要說些什麼。”
在蕭如紫的焦急當中,蕭永剛卻一點兒也不着急,聲音淡淡地說道:“你要喝什麼普洱茶。”蕭如紫根本就沒有心情喝普洱茶,之所以會來,就是因爲蕭永剛的話語給脅迫着的,在他的脅迫話語裡面,她不得不出現。
而蕭永剛卻顯得甚是無所謂一般,蕭如紫沒有說話,他就自己點了起來:“隨便來杯普洱茶。”服務生聽了之後,將茶單記下來了,很快就離開了,然後又很快就走了過來。
在蕭如紫的面前,很快就放上了一杯普洱茶,濃濃地冒着熱氣,但是在如此該舒緩神經的地方,她卻緊繃着神經。
蕭如紫眼光緊緊地看着蕭永剛,然後就非常的不解地問道:“你到底要我來做什麼?”聲音當中充-滿的是一種不可靠近的冷酷,在蕭如紫的冷酷聲音裡面,蕭永剛的眼睛亮堂地盯着她問道:“告訴我智均到底是誰的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