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千毒門的人在一個小村裡討了些茶水,就着乾糧吃了。溫瑜隨身什麼吃的也沒帶,但是他卻給了一對小夫妻一兩銀子,讓他們做一頓熱騰騰的早飯給他吃。
吃完早飯,衆人繼續趕路。十一個人在前,一個人在後,這樣隊形一直保持了兩天,直到他們走出了北河省,進入了大靖朝最中心的省份西江省。出了西江省便是福臺省,武陵城便在福臺省,而且是福臺省州府所在地。
不過西江省地域廣大,東西狹長,按照千毒門的腳程,估計得十天才能進入福臺省境內。不過也不要緊,最起碼能夠趕上武林大會。這兩天,倒是沒有黑衣人出現截殺千毒門的人。
可是,就在溫瑜和千毒門休息的一個小鎮的飯堂裡,溫瑜卻是非常驚訝地聽到了江湖上最近發生的慘烈的事情。原來,自從江南四大莊發出英雄帖,着急天下武林人士前來參加舞林大會,選舉新任武林盟主之後,江湖上各個門派勢力都準備湊這個熱鬧。雖然很多門派選不上盟主,或者只是去打醬油的,但是這畢竟是彰顯最近門派,或者說宣傳自己 門派的機會,大家當然都非常積極了。
所以,一時間大靖朝的各地夠得上資格去參加大會的門派都開始踏上了前往武陵城的路程。不過,很多江湖上的門卻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派出的精英去參加武林大會,半途卻被人劫殺大半,損失慘重。
雖然人員擴充過速,也帶來了一些不好的缺點,但此時重要建立一個情報絡,人員素質可以慢慢調養。夾子的錦衣衛消息傳遞相當的快,他們所有的消息全部採用信鴿來進行傳遞,爲了防止消息的遺失,夾子還採用了雙軌制。那就是一條信息兩隻信鴿,一匹馬,從陸路和空中兩條航線進行傳播。
但是,夾子的錦衣衛和溫瑜所知道的大明朝的錦衣衛不太一樣。夾子的錦衣衛幾乎全是暗中的,明面上的勢力只停留在京城附近,而且沒有固定的衣服、武器,只有暗中的品級管理。
夾子是正三品錦衣衛指揮使,每個省有一個錦衣衛指揮副使,正四品,每一個州府有一個錦衣衛千戶,正五品,每一個縣有一個錦衣衛百戶正六品。當然,錦衣衛裡還有其他的職務,但都不太重要。
進了錦衣衛,不但可以通過積累功勞升官,而且餉銀相當的高,幾乎跟邊軍一個層次了。錦衣衛內部依據所傳遞信息的價值來判斷一個人的貢獻度,從而給予一定的升職和加薪的待遇。這些貢獻度是有一定的數額規定的,看得見的數字讓這些新召入進來的錦衣衛人員都非常有幹勁,大家都期待自己能升職加薪,從而過上有權有錢的日子。
就在夾子快呀追趕上溫瑜的時候,溫瑜卻是遇到了一個熟人
向曉天。之前,在飯堂裡聽說了江湖上有很多人員被人劫殺以後,溫瑜便和千毒門的人繼續上路了。可是剛剛走了不到五里路,溫瑜便發現路邊的一棵大樹下坐着一個熟悉的人影。這個人影走在大樹下,手裡拿着一個酒葫蘆樂滋滋地喝着小酒,而且不時地從兜裡掏出什麼就着。而在他身邊的大樹上,靠着一杆長刀。
“曉天!”溫瑜看了看前方千毒門的衆人,覺得她們一時也不能走多遠後,便急忙走上前喊道。
向小天驚訝了一把,急忙擡起頭,卻看見溫瑜正滿面笑容地走了過來。“溫大哥……不,溫兄!”向小天站起來,和溫瑜來了一個熊抱,兩個人分開以後看到各自都安然無恙,高興地笑了起來。
“穎兒姑娘呢?”看到溫瑜只是自己,向曉天終於想起來溫瑜的身邊原來還有個很美麗的姑娘。
“穎兒在貴定府小住些日子,過一陣子就回來。”溫瑜笑道。
“溫兄,我們這有三四個月沒見了啊!”向曉天笑道。
“是啊。曉天,你這幾個月以來是怎麼過的,怎麼還喝上酒了?”溫瑜奇怪地問道。
“我這三四個月的生活可謂跌宕起伏啊。你是不知道,那天你和穎兒撤了以後,我也就撤了。我本來想朝着乾州府跑去的,可是四個陰險的傢伙一路緊追着不放,我只好放棄原來的路線朝着東邊的山裡跑去。我怕繼續往乾州府逃跑,把他們也給引去了,到時不但我有危險,溫兄和穎兒姑娘也還是有危險。
我順着一條山谷向東跑去,一路爬過了十來座山峰,我以爲已經把兩個傢伙甩掉了,可是我回頭一看,這兩個傢伙還是遠遠追着。我那個氣啊,真想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可就在這時,一個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