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三個兒子呢!大兒子三年前去南方做生意了,到現在也沒有音訊。二兒子前年參軍去了,在三河邊關那邊,聽說現在都當上小隊長了。三兒子進京準備參加今年的科考了。”
“是嘛?那還不錯。那個孫大爺,我呢,在京城那邊頗有些人脈,你把你家兒子的名字給我說一下,我可以派人去幫你尋找你家老大,也可以託託關係把你家老二調回來,當然更好的是能夠讓你家三兒科考更順利一些。”溫瑜這是投桃報李了。
“真的嗎?”孫大爺這下子是激動了。大兒子失蹤三年了,他們二老可都愁壞了。他家老太婆都哭的嗓子失聲了,現在幾乎都沒辦法說法了。二兒子雖然有消息,但是也遠在千里之外,讓他們很是想念。三兒子寄託了全家人的希望,但是想到三兒子那耿直的性格,孫大爺也是氣短的很。
“當然。到了這裡,大爺你這麼照顧我,我當然不會忘記你的恩德。所謂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大爺你這是碗飯之恩啊,別說泉水了,海水都報不完啊!”溫瑜笑着說道。
“小哥說笑了。你真的能幫住我嗎?”孫大剛還是不敢相信。
“能不能幫你,我在這裡說的天花亂墜也沒有用。一個月以後,如果沒有消息,我親自到你門口來謝罪。”溫瑜誇下了海口。
“那行那行。我相信你,一看你就是個好人。”孫大剛急忙送上了一頂帽子。
“恩。你老就瞧好吧!你老把你三個兒子的名字告訴我吧!”溫瑜再次堅決地說道。當然,對於他一個皇帝來說,找人而且是找有名有姓還有一頂地位的人來說當然最簡單不過了。
“恩恩恩。”孫大剛連聲答應。“大兒子名叫孫子剛,他很好認的,鼻子上長了一個圓痣。二兒子叫孫二剛,這小子沒什麼特殊之處,就是火爆脾氣,一點就着。不過這小子武藝不錯。二剛小的時候,鎮裡來了個要飯花子,我看她可憐就盛了一碗麪條給他。這個要飯花子看到二剛,說二剛有學武的天賦,然後就留在鎮上呆了一年,教了二剛一年的武藝。
要不說真人不露相呢!二剛跟着這個要飯花子學了一年的武藝以後,不但力氣大漲,十來個人根本不是他的隊長。你看我屁股底下的這塊斷成兩截的磨盤了嗎?這就是那個小子一拳頭砸裂的。
學好了武藝以後,這小子在鎮上成了刺兒頭了,成天打架鬥毆的。鎮裡沒得打了,他就跑到臨近的鎮子村莊上打抱不平去了,家裡前兩年可是不斷有人上門告狀的。”說起二兒子,這孫大剛倒是興致來了,竟然把孫二剛在附近村鎮的行爲詳細地描述了一番。不過,這個孫二剛雖然衝動魯莽了一些,但做的事並不是壞事,都是見義勇爲,鋤強扶弱的俠義之爲。
說完了二兒子的英雄事蹟,孫大剛終於說起了第三個兒子。說三兒時,孫大剛眉頭皺得都能擰下水來。“三兒子名叫孫小剛。這個小子也是最令我頭疼的。”說到這裡,孫大剛真的撫摸着前額做出了頭疼的模樣。
“怎麼個頭疼法?孫小剛不是讀書人嘛,怎麼會讓你頭痛呢?”溫瑜也很好奇。不過,溫瑜卻覺得孫大剛這三個兒子名字起得相當個性。老子叫做大剛,大兒子叫做子剛,二兒子叫做二剛,三兒子叫做小剛,真是大剛小剛一窩窩啊。
“就是讀書人才讓我頭疼啊。他要是個莊稼漢,我也不會擔憂了。這小子吧,讀書倒是很有天賦,可是爲人太耿直了,直的讓人受不了。他說話做事從來不管人家是什麼人,什麼好壞話都往外冒,每次都把人得罪死死的。
就說這考秀才吧,從十六歲就考了,考了三年今年才考上。不是我兒的學問不夠,而是他以前亂說話把人家都給得罪了。那些大人都小心眼的很,我兒讓他們丟了面子,他們自然不可能讓我兒通過。今年要不是我東挪西借地湊了點錢塞給了那些考試的大人,好話說了一籮筐,他這個秀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考上呢!
我也沒把這事告訴他,這次考上秀才後,他對今年的春考便非常有信心。這本是好事,可這傢伙每次讀完書就和鎮上顧家那個小子亂說話,什麼皇上是昏君、丞相是奸臣、大臣都無能等等。你想啊,這些話關起門來自己說說也就算了,這要是傳到別人耳朵裡,那還了得?
所以,這小子這一次去京城趕考,我在家都擔心死了。我有心跟去,可他又不讓。我想偷偷摸摸地趕過去,可家裡的錢都給了他拿去趕考了,我也沒有盤纏去京城了。唉!”
說到最後,孫大剛臉上現出了很是沉重的表情。看來這個直來直去的三兒子是他心中一塊心病啊。這孫大剛是極品人物,他三個兒子也都很有個性啊。
孫子剛非常有魄力,一出門就是三年;孫二剛很火爆,武藝高超,好打不平;孫小剛直來直去,性格耿直得有點過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好了。名字我都記下了,回去以後我一定託人幫你尋找你大兒子的蹤跡。你二兒子我也託關係給他調過來,調到京城任職,至於你三兒子,我也會託人好好照顧他,最起碼讓他在考試期間不會出什麼問題,也不會因爲說話而耽誤考試。”溫瑜說道。
“好好好!多謝小哥了。”孫大剛再次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對溫瑜越發的親和起來。“那個吃飽了嗎?沒吃飽,我讓老太婆在給你下一碗?”
“不用了,不用了,我吃飽了。”溫瑜急忙搖手拒絕。這個孫大剛家的碗不是一般的大,比後世他小時候見過的那個海碗還要大上幾分,一大碗麪條下去不飽那就真是大肚漢了。
“那我帶你去那個陶家吧,或許你那匹馬就在那裡呢!”孫大剛站起來說道。
“那敢情好。多謝大爺了。”溫瑜笑着回道。
“不用謝,應該我謝你的。那個,小哥,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孫大剛不好意思地拒絕溫瑜的道謝。
“我叫溫瑜。那個大爺,我們也別在這裡道謝來道謝去的了,我們這就去那個什麼陶家吧!”溫瑜說道。
“好。我帶你去。”孫大剛自是不知道溫瑜這個姓名代表着什麼,他根本沒聽過。所以,溫瑜雖然說出了真的名字,可他去毫無反應,而是乾脆地邁步就走,而且把溫瑜的碗拿過來直接摞在一起放在門邊,頭前帶路去了。
不過,令溫瑜奇怪的是,孫大剛牽頭帶路,嘴裡卻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說着什麼。好像什麼“豁出老臉……丟面子等等的自言自語。
兩個人一直行到萬山鎮最西頭,終於看到了一座破舊的小院子。從萬山鎮一路走過來,溫瑜看到了很嶄新很漂亮的房子,也看到了一些破舊的房子。可是那些房子最起碼還是青磚結構,可是這座小院子完全就是茅草和樹木搭建起來的。
院子不大,正屋是兩家茅草屋,偏屋也是一間茅草屋。院子裡放着一些農具以外,竟然很是不和*諧地擺放了一些刀槍棍棒。溫瑜猜測,這院子的主人一定是個練武的人,具體武功怎麼樣,還需驗證。
“陶輝,陶輝!”孫大剛站在院門前,深深地呼吸兩口空氣,對着院子裡大聲地喊道。雖然院門敞開,但她卻沒有跨進去一步。
在孫大剛的吆喝下,從正屋裡走出來一個身材高大,英武帥氣的二十七八歲的男子。這個男人長得那真是沒的說,身高足有一米八五,臉型長的更是帥氣,但卻不是那種奶油小生的模樣,相反卻是非常的陽剛,一看就不是個普通人物。
不過溫瑜也很奇怪。按理說這樣的人一定不是池中之物,賺錢或者找一份體面的工作應該不難,可是爲何過的如此淒涼呢!溫瑜好奇了。
“孫叔!”陶輝走到院門前,帶着疑問口氣地喊了一聲,不過語氣有點冷。
“陶輝啊,這個溫瑜小哥來找一匹馬的,一匹跟你家原來賣掉的那匹馬一模一樣的!”孫大剛指着溫瑜說道。
溫瑜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孫大剛雖然和陶輝認識,可二人的對待彼此的態度卻有點淡淡的,顯然二人的關係有點不太好。溫瑜自是無法得知內情,但是隻要稍加打聽,應該也不是什麼秘密。
“找馬?我家的馬不是你買走的吧?”陶輝斜了一眼溫瑜,不爽地問道。他現在心情很不好,對於來打擾他的人,他自是不會好言相向。可是他的問話確實承認了現在這匹馬就在他家。
“你家的馬自不是我買的,但是確實別人贈送的,自然也屬於我的東西。”溫瑜笑了笑,淡淡地開口說道。這個陶輝雖然住着破舊的茅草屋,爲人也很冷淡,但是溫瑜卻能夠看出來這個傢伙不但功夫很高,而且是個很重承諾的人物。
因爲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必定會一口否決:沒有!可是這個高大的傢伙竟然反問了溫瑜一句,足見他並沒有想要隱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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