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晴兒……”鄭飛忍痛高呼都沒能換回佳人的回眸,只好悻然地把嘴巴閉上。看到危險解除,侍衛們一擁而上,把馬車裡被點住穴道的老女人綁住以後,幾個太監和宮女便上來把鄭飛也攙下了馬車。
“送皇上回寢宮休息!立刻傳召太醫!”秦水博命令道。太監和宮女低聲答應,兩個太監扶着鄭飛,兩個宮女幫着捂住鄭飛的胸口,一行人便離開了宮門。
“那個……看看那個小姑娘還有沒有得救。”想起那個還不知道死活的蓮紫小姑娘,鄭飛急忙轉頭向秦水博說道。聽到鄭飛的話,秦水博便讓手下人把蓮紫擡向了太醫院。他自己卻跟着押送老女人的侍衛們向着皇宮的西南角走去。
鄭飛回到寢宮便看到兩個身穿官服的中年人等在門口。“微臣叩見皇上!”兩人看見鄭飛急忙跪倒參拜。“那個起來吧,是太醫吧?趕快給朕包紮包紮,疼死我了。”鄭飛一邊跟着太監進屋,一邊齜牙咧嘴地說道。
“皇上恕罪!”兩人惶恐地叩頭說了一聲,便急忙起身跟了進來。
“你們沒有女太醫嗎?”看到兩個大男人在自己胸膛上弄來弄去的,鄭飛心中很是不自在。
“回稟皇上。本朝從無女太醫。”其中一個太醫躬身答道。
“好了好了,那你們快點。對了,你們叫什麼名字?擔任什麼職位,幾品啊?”鄭飛好奇地問了一句。
“微臣丁子鎮,太醫院右院判,正六品。”丁子鎮臉龐圓圓的,五官很是小巧,身材也很豐滿。回答鄭飛的提問時,神態恭謹,面相平和。
“微臣李傑,太醫院御醫,正八品。”李傑要比丁子鎮高壯一些,眼睛挺大,可額頭有點窄了,下巴有點寬了,有點像倒過來的香瓜子。
胸膛包紮好以後,鄭飛學着以前電視上的橋段,很是大方地賞了二人每人十兩銀子。斜躺在牀上,看着兩位太醫躬身退出去的樣子,鄭飛的心裡沒來由地想到那個對自己不怎麼吊的秦水博。“早晚讓你跪倒在我……不對,是跪倒在朕的腳底下。”
“皇上。丞相和幾位大人在外面要見您呢!”一個小太監走進來,打斷了鄭飛心裡虐待秦水博的一系列想法。
“讓他們進來吧!”鄭飛滿不在乎。雖然自己得了這個便宜的皇帝噹噹,但畢竟身份在這裡了,又不是作假,還能怕了他們不是。況且,利用這個機會,老子得發發飆,讓他們知道老子也是有脾氣的。“先來個打草驚蛇吧。我還是挺喜歡看戲的。”
“臣等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留個年齡不一的大臣腳步很是一致地走了進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低垂着腦袋。
“愛……卿平身吧!”彆扭,相當彆扭!
“陛下受驚了!臣等來遲,還望陛下恕罪。所幸天佑我大靖,陛下龍體無恙,老臣欣慰。”中間的一個老者率先說話。看氣度,聽聲音,此人無疑是六個人當中最有權力的。但他是哪個?鄭飛是毫不知情。別說是他了,底下跪着的六個他一個都不認識。唉,佔據了身體,可卻沒佔據記憶,真是衰到家了。
“你他嗎的才受‘精’了呢!”鄭飛在心裡咒罵了一句,面上卻是裝出一副非常陰沉的表情。“欣慰?你們還欣慰?老……朕差點就被別人抹了脖子了,你們竟然在朕面前說你們欣慰?你們是想朕早點死嗎?”一句話罵完,鄭飛拿起手邊的茶杯就扔了過去。
“啪啦”一聲過後便是清脆的破裂聲,茶杯準確無誤地砸在了剛剛說話的老者額頭上。令鄭飛驚訝的是那個傢伙看見自己扔茶杯了,他竟然也不躲不藏,硬生生地受了這一下。鄭飛的氣憤似乎還在繼續,他一一拿起桌子上的什麼茶杯蓋、鎮紙、書本朝着跪着的其他五個大臣身上砸去。
“臣等萬死,陛下息怒!”六個大臣都沒有躲避,在鄭飛砸完後齊齊又伏身喊道。
“息怒?你們讓朕怎麼息怒!堂堂皇宮竟讓兩個女人潛了進來,還差點殺了朕?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如果皇宮的安全就是這樣的任人來來去去,朕的性命如何保全?朕去了,你們的榮華富貴又如何保全。朕的醜話先放在這裡了,如果還有下一次,朕也會揮舞一下手中的刀子的。”說出了自己內心中最想說的話,給自己鋪了路,鄭飛也就氣息順了下來。
“陛下。老臣……”
“別說什麼認罪的話,也別說什麼以後會怎麼樣怎麼樣的話,這些朕不愛聽,朕要看實際行動。經過這件事,朕對皇宮侍衛們的能力很不放心,朕明天要親自挑選一些貼身的侍衛。還有,太醫院的丁子鎮醫術高超,朕要調到身邊來隨時侯用。好了,這兩件事你們安排一下,朕乏了,你們下去吧!”
“皇上……”
“下去啊——”鄭飛再次把幾本線裝書摔了過去。嗎的,老子的目的達到了,你們的嘴巴就可以閉上了。這是第一步,你們的苦日子還在後頭呢,別急別急!鄭飛看着六個大臣後退着走出了宮殿,面上的笑容很是奸詐。
“你……對就是你,給朕過來。”鄭飛指了指站在門口的一個小太監笑着說道。
“皇上!”小太監走到鄭飛的面前,恭謹地低下腦袋喊了一聲。
“那個……朕剛纔嚇到了,好多東西都記不住了。你來告訴朕剛剛走出去的那六個人都是誰?”鄭飛裝出一副苦惱的樣子,話語溫和地對着小太監說道。他怕自己萬一聲音沒把住,把人家小太監給嚇住了。
“回皇上。說話的那個大人是秦皓柳秦丞相。然後,秦丞相左手的那個身材瘦削的,年齡最大的是禮部程宏希程尚書;和程尚書並肩的鬍子濃密的是兵部彭炎午彭尚書;秦丞相右手邊第一個年齡最小的是御史臺周泰周大人;周大人身邊的個子最矮的是戶部陳海華陳尚書。皇上……”小太監回答完,臉上帶着得意的微笑。
“嗯!回答的不錯。叫什麼名字?以後就跟在朕身邊吧!”鄭飛說道。
“謝皇上隆恩。奴才小果子。”小果子喜笑顏開地跪拜了下去,就像是他突然長出了下面那個東西是的——驚喜、興奮。鄭飛是體會不到小果子內心的喜悅之情,但是他卻能夠感受到他的高興是發自內心的。對於一個小太監來說,在宮中能傍上的最大的守護神那就是皇上了。只要跟了皇上,飛黃騰達、榮華富貴那是信手拈來。他們可是有很多先例的。雖然這些先例很多都得不到好的結果,但他們面對主子的寵幸時,還是如蜜蜂採花一樣,蜂擁而上。
“小果子。朕乏了,招幾個宮女來給朕捶肩捏腿。”
“奴才這就去。”小果子腳下生風,三步並作兩步飛出了宮殿。今天是他的幸運日啊。半夜聽到人聲嘈雜,他好奇地起來圍觀,卻被侍衛總管秦大人叫來攙扶皇上。皇上攙扶到宮殿後,他竟然得到了皇上的眷顧,有一個御膳房打雜的小太監一躍而成爲皇上的貼身太監。這身份變化的太快,讓他的內心充滿了鬥志,充滿了爲皇上分憂的鬥志。
片刻過後,四個宮女便被小果子給叫了進來。鄭飛擡眼打量,發現小果子這傢伙挺有眼光,不知道他在哪裡叫來的這四個宮女,長相竟然都挺漂亮的。雖然因爲年齡不大,看起來稍顯稚嫩了些,看在眼前伺候着還是挺養眼的。
“奴婢參加皇上。”四個宮女福了一下,齊聲參拜。
“起來吧。都叫什麼名字啊?”鄭飛柔聲說道。對待美女,咱總是那麼和藹可親嘛!
“奴婢凝軒!”、“奴婢婧瑤!”
“奴婢靈寒!”、“奴婢如雨!”
鄭飛仔細地看了過去,叫做凝軒的宮女看起來年齡稍長一些,面向清麗端莊,皮膚白皙,眼神清澈,嘴角總是勾起一定的弧度,看起來很是可人。另外一個叫做婧瑤的宮女則顯得很是緊張,低着腦袋,雙手在身邊使勁地絞着。
“擡起頭來,讓朕看看。”鄭飛看到小宮女很是緊張,出言溫柔得都能化掉三冬的寒冰。
婧瑤輕輕地擡起頭,如水的眼眸裡竟是膽怯和害怕。嫩白的臉蛋中間泛起兩朵豔麗的紅花,嫣紅的小嘴微顫,小巧的鼻頭上兩顆因爲緊張而產生的晶瑩汗珠悄然地佇立着。
第三個叫做靈寒的宮女則是稍微大膽了許多,仰着腦袋很是勇敢地和鄭飛對視了幾眼。靈寒的姿色稍顯差了一些,但看起來她的性格應該會比較活潑一些。最後一名叫做如雨的宮女雖然是四女當中最爲美麗的,但卻是人不如其名啊。一眼瞅去,鄭飛變判定此女一定潑辣大膽,因爲她和鄭飛對視的時候竟敢在嘴角做出鄙視的一撇。
鄭飛來興趣了。不過,礙於此刻 瘦弱的小身板和剛剛受了傷,他並沒有想要真的幹什麼,而是準備享受一下四女溫柔的捶肩捏腿。
“凝軒,你來揉肩。”
“婧瑤,你來捏腿。”
“靈寒,你來捏腳。”
“如雨,你來給朕掏耳朵。”
“對了,小果子。你去親總管那邊打聽一下今晚兩個刺客的情況,有什麼消息速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