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橫川野,其餘的人都不敢亂動。
尤其是各大當家人都多少知道橫川信樹是什麼人,橫川老先生的養子,當做親生兒子在培養。
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橫川信樹才離開了橫川家族,甚至離開了日本。
橫川家族在橫川老先生死後就陷入了內部混亂,橫川信樹在這時候選擇回來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而且,聽這話的意思,這華夏人還是因爲橫川信樹纔來到日本。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橫川信樹也是爲了橫川家族的大權而來?
只是,他一個養子和親孫子,身份上有着很大的差距,只怕沒有那麼容易。
當然,不管橫川信樹回到日本帶着什麼目的,爭與不爭都是橫川家族內部的事,和其他人無關。
不可否認的是橫川信樹這一出手,就坐實了橫川野是潛能者的事實。
“你問我良心?”
橫川信樹長刀一橫,臉色急劇下沉,“做人可以狠,不狠不成大事,可如果狠到沒有底線,那就不叫人,而是畜生。”
“你拿不到的,你沒有這個資格。”
橫川野很聰明,故意將關注點往橫川信樹打家族主意上引,冷哼道,“殺了我爺爺,又哄騙我妹妹,還唆使這個華夏人來日本大鬧,橫川信樹,我叫你一聲叔叔是尊敬,但你做的事卻如此讓人心寒。”
厲害了厲害了。
陸風呆若木雞的看着橫川野,這尼瑪還倒打一耙了,果然夠無恥。
以陸風對橫川信樹的瞭解,典型的一個悶瓜,打這種嘴仗要佔上風的可能性很小,他更喜歡直接動手。
可現在這種情況直接動手,無疑來說就是中了橫川野的圈套。
“我來不是想和你爭辯,拔刀!”橫川信樹冷喝。
橫川野也隨聲冷笑,“殺了我,能掩蓋你的意圖嗎,橫川信樹,不要做無謂的爭鬥,更不要將所有人當傻子。
我想得到橫川家族的大權,那是我應該得到的,而你,只是我爺爺的一個養子。”
嗡……咻!
橫川信樹直接出手,他的習慣是動手勝過動嘴。
然而,他一動,佐藤家族的五級高手紛紛冒出來擋住,就連麻生俊雄也道,“橫川君,這是我麻生家族,你們要打請滾出這裡。”
有了表態,麻生家族的五級高手也虎視眈眈,只要橫川信樹敢動手,他們會毫不保留的選擇出手。
一時間,僵持在了這裡。
“你還真會玩啊,牛筆牛筆,黑的都能說成白的,我剛說了什麼,這幫人都是蠢貨,果然這麼蠢。”陸風笑着插了一句。
“多了一個橫川信樹,同樣改變不了什麼,華夏人,這裡是日本,任何爭鬥與衝突都是我們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手,如果你非要插手,那就只有……死!”
橫川野掃向陸風的時候,眼中寒光奕奕。
陸風嘖嘖兩聲,挑眉看向橫川信樹,“悶瓜,不太好搞啊,我背鍋其實沒事,大不了就離開,你這背鍋了,會被戳脊梁骨的。”
“哦還有你,橫川少爺,我們華夏有句話叫做人在做天在看,你剛也說了,任何爭辯都沒用,你信不信,你這麼搞,真的會死。”陸風輕言細語中,透着殺意。
幾個小時前,老子的確跟被你當成死狗追,但現在真的打起來,誰幹死誰還不一定。
再說了橫川信樹這傢伙隱藏這麼深,至今都看不透有多強,在雲海那晚上還說了,他是因爲老閣主在出現在幾個兄弟身邊,老閣主是魔蛛的人,橫川信樹也算魔蛛的人。
“至於你們這些渣渣,哥已經無力吐槽了,沒關係,要幹就幹,說多了都是廢話,今夜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將我們二人留在這裡。”
這時候,陸風鬆開手了,將麻生晴子放開,“麻生小姐,對不住了,這件事和你們麻生家族沒關係,剛纔冒犯了。”
“姐姐!”麻生拓海急忙護住姐姐,身邊的人快速將兩人護住後退。
陸風扭動了兩下脖子走出來,掃向了那些附屬家族,“你們要殺我,隨時可以動手,我也懶得和你們這些蠢豬廢話,至於你佐藤家族,要殺我也無所謂,少一個不少,都一個也不多。”
“華夏人,不要太……”
“住手!”
這時,後方傳來了一個虛弱的聲音,只見橫川雪奈伏在門口,眼中含着熱淚。
她的出現,讓僵持的氣氛減緩了不少。
“哥哥,你回頭吧,算我求你。”這一聲哥哥,橫川雪奈叫得很揪心。
從她親耳聽到爺爺是他所殺,這個哥哥在心中就已經死了,可笑的是她竟然還抱着幻想,幻想着能夠讓橫川野回頭。
當然並不是說橫川雪奈真的單純得跟白紙一樣,相反她有自己的智慧,只能說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哥哥會如此的心狠,心狠到喪心病狂。
“爺爺是我們的親人,就爲了那該死的信物,你殺害了他,難道連叔叔你也想殺嗎?”橫川雪奈哭着大吼。
果真是橫川野下的手?
如果說陸風和橫川信樹的話讓人還有所質疑,那橫川雪奈呢,她沒有任何理由栽贓自己的親哥哥。
“你給我住口!”
橫川野冷喝,平靜的臉上終於變色,“到現在你還向着外人,幫着外人來指責你的親哥哥,橫川雪奈,該醒悟的不是我,而是你。”
“你!”橫川雪奈結舌,眼淚無聲的涌流。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陸風輕嘆,搖了搖頭,“雪奈妹紙,看清了吧,也許你一開始的選擇就是錯誤的,當一個喪心病狂的人,要想拉回頭,難。”
“人就在這裡,報仇不報仇看你們自己。”橫川野只丟下一句。
不過,這時候門外又走進來一個身影,站在了橫川雪奈身邊,目光卻放在了橫川野身上。
“鬧夠了就合適了,你真的想將自己逼上絕路嗎?”
水野由美子,日本第一女劍客,劍聖小野順一的女弟子。
她來這裡做什麼,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家族紛爭我師不管,另外兩位劍聖也不會過問,但是有些事不得不管,橫川野,做別人的一條狗,你心裡難道就不憋屈嗎?”
顯然來說,水野由美子的出現,帶來了很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