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五人頓時如被雷擊一般懵了!
這麼做的人換做任何一個他們都不會如此,可這麼做的人是他們老大啊,是那般高高在上猶如神祗一般的存在,是那個龜毛潔癖驕傲冷酷無情的老大啊,是那個視女人爲無物千萬花叢中心身不動、字典裡從來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的老大啊……
天……一定是他們走過來的方式不正確,否則怎麼會出現這樣驚悚可怕的幻覺!……
薄奚宸看着五人如被雷擊的驚恐模樣,好笑的勾了勾脣角,什麼也沒說的從旁經過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反手關門隔絕了幾人呆泄的目光。
一進門,薄奚宸就靠着門發起呆來,蔥蔥玉指撫上寸寸刺痛的脣,只是輕輕一碰都能摸出點點血珠,她看着手指上的血珠,舔了舔嘴皮,隨即將手指也送入了嘴裡,舔淨上面的血液,純澈的眼眸裡斂漣出一圈圈漣漪輕柔的笑意。
哪怕是十九歲的君淵,他依舊還是他,儘管這個吻中混合了太多的冰冷和血腥,依舊如記憶中那般清冷甘甜又妖惑誘人。
一步一步,雖然走的艱難,可至少她的佈局是有用的,半年的時間,她成功霸佔了君淵的初吻,下一個半年,希望她已經成功霸佔君側了……
若是此時季君淵能夠看到薄奚宸的目光,心中所有的猜忌必定會蕩然無存,因爲她此時的眼神雖然依舊如流水般平和淺淡,卻暈染着沁人心脾的溫情柔軟和攜刻入骨的愛意。
沒有人能夠在看了這樣的目光後,還依舊有所質疑和猜忌,這樣細水長流的綿綿情意,遠遠比熾烈濃郁的情深更加叫人心尖顫動,觸動深重。
站在門外當門神的季言五人也不知過了多久纔回過了神,壓制下心中的震驚走了進去。
可所有的平復和努力在看到季君淵同樣殘破紅腫繾卷着一顆顆血珠子的嘴脣時,剎那間蕩然無存,再次如被雷擊般震愣當場。
季君淵見五人呆愣愣又滿目驚嚇的盯着自己的嘴脣看,眼角一橫,迸射出一道危險的暗芒,讓季言五人突然感覺一陣陰風襲來,瞬間打了個寒戰的急忙移開了眼。
唯獨季守這個缺根筋的還時不時的偷瞄,自以爲不會被發現。
季君淵也懶得理會這個二缺貨,只對着季言幾人道:“還有兩天就要離開了,接下來你們自行安排,不用再繼續查探消息了。”
季言幾人聞言,以爲季君淵和薄奚宸之前確立了某種他們不敢神似的關係,紛紛點頭應了下來,也沒有多嘴的詢問。
因爲此時的老大似乎心情不太爽,他們還是不要觸黴頭的好……
就在薄奚宸在鬼界收穫頗豐的時候,外界杭城之中同樣發生了一件可謂由薄奚宸一手促成的事情。
自從原閒寵派人查了常妖后,對於薄奚宸的注意力就徹底轉移到了常妖的身上。
一個什麼也查不到,全身乾乾淨淨的少年,一個從國外來念書的男孩子,看起來所有的資料真的很乾淨。
可也正因爲太乾淨了纔會讓人覺得有問題,何況,常妖是從國外來的,原閒寵手下的人也確實查到了常妖的父母在國外,可那兩個人並非常妖的親生父母,而是養父母。
常妖的養母是個華夏人,而養父卻是m國人,家境富裕,據查到的資料所述是因爲兩夫妻失去了一個兒子,常妖的養母一直爲此鬱鬱寡歡,因此當常妖的養父在路邊撿到餓的快昏迷的常妖時,就決定將其帶回去收養,也安撫妻子心中的創傷。
這個決定確實起了作用,常妖的養母將所有的愛都轉移傾注到了常妖身上,對他極好,在知道常妖要來華夏上學時,還爲他在華夏購置了好幾套房屋,其中一套,正好就在華衣當年遊玩出事的地方附近。
一切,都是那般巧合的沒有絲毫破綻,可原閒寵是什麼人,一個兄妹結合而來的產物,還是一個變異的存在,但凡近親的孩子都有缺陷,偏偏原閒寵卻沒有,不但沒有,還多智近妖,心思奇詭,轉念一想,就讓一心去查了華衣當年出事前後的整個經過。
雖然當事人已經全部被原喬伊弄死了,可華衣請假的記錄還在,她的同學也還在,最後終於被原閒寵挖掘出了一些蛛絲馬跡,最後順藤摸瓜,摸到了林雲的身上。
當初華衣一行人之所以會想到去那個森林探險,就是因爲聽了別人精妙絕倫的談論,這才被勾起了好奇心,最終組隊去了那個森林。
而這個引發華衣等人好奇心的人,雖不是林雲,可對方之所以去過那森林探險,知道那森林好玩,全然是被林雲帶着去的。
根本不需要仔細調查,原閒寵就直接讓人將林雲帶到了跟前。
林雲根本沒想到真正要見自己的人居然是眼前這個一頭銀髮,面貌美如春花又明媚溫暖的少年。
原閒寵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因此林雲根本不知道他其實已經十九歲了。
原閒寵看着從地上爬起來的少年,也沒讓人阻止,任由他站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塵,天然上彎的脣角勾勒出一道迷人又溫暖的笑意,然而那散漫出的清潤嗓音卻讓林雲驟然緊繃了身軀。
“去年三月華衣一行八人被歹徒劫持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一句溫柔輕盈的笑問,問的林雲瞳孔陡然一縮,面色警惕的看着原閒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原閒寵仿似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話一般,饒有興致的看着他:“若真的不知道,聽到這樣勁爆的消息,你不該是意外又好奇的嗎?再不濟也該是驚異的吧,你這樣的表現可不對喔~”
帶着點玩笑的尾音上挑出些許孩子氣來,暖暖糯糯的很是勾人心絃,偏偏落在林雲的耳朵裡卻猶如魔鬼的鳴唱,捲起無邊的寒涼。
林雲一時間竟然也找不到什麼理由反駁,只能抿脣一句話也不說。
原閒寵見此也不惱,甚至如春花秋月般俊美的臉蛋上還盪漾着溫柔暖心的笑容,唯獨那雙彎彎如月黑亮明媚的眼睛反射出一抹陰森詭譎的銀色光芒,森涼冰冷。
玫瑰色的脣溢出一句:“怎麼說也是貴客,就先以掀頂之禮招待吧。”
原閒寵話音一落,林雲頓時就戒備起來,明面眼前的人笑容溫暖,聲音溫柔,滿身一股子聖潔高華之氣,他卻只感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旁邊站着的一行陰森一笑,當即就朝着林雲走了過去,林雲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直接就被束縛了手腳。
一個人形金屬凳子架就憑空出現在了林雲身邊,林雲心下一寒,看着那人形金屬凳子看起來鋥亮和普通的椅子形狀一樣,可那鋥亮的透着些許黑濃寒氣的光澤卻讓林雲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不安來。
可是他根本反抗不了就那麼被一行提着按在了椅子上,就在林雲坐倒在椅子上的剎那數根軟條從椅背上伸出圈住了林雲的腰身,雙腿腳裸,膝蓋,甚至是大腿也均被椅子上伸出來的金屬軟條固定的動彈不得。
林雲甚至發現,他越是掙扎動彈,圈在他身上的金屬軟條就越是收緊,勒的他全身一陣鈍痛,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這才急忙安分的坐定不敢動了。
也就在這時,椅背上方浮現一根四四方方的金屬長柱,長柱上有着一個足球大小的金屬圓圈,一行將林雲的頭往靠椅上一按,就見那圓圈套進了他的頭上,圈在了太陽穴的位置。
“小盆友,這可是好東西啊,作爲貴客,你可要好好享受,當然,若是小盆友實在受不住這份大禮,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將你背後的人招認出來,興許還能死的乾脆一點。”
“你什麼意思?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
林雲始終不過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而已,就算再怎麼成熟穩重,也無法做到危機面前面不改色。
雖然他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可這架勢顯然不是什麼好事,也正因爲不知道,才更加無限的放大了心中的恐懼。
可想到那人對他的救命之恩,還有這些年的關照扶持,最終還是咬牙什麼也沒說。
一行見此,不但不憤怒,反而越發激動興奮了,臉上燦爛的笑容看得林雲遍體生寒頭皮發麻。
尤其是聽了那繚繞在耳邊的幽幽詭語,更是讓他臉上的血色瞬間退去,只留一片惶恐的蒼白。
“小盆友還不知道我們家主子的掀頂之禮是什麼吧?叔叔我就先好心的跟你科普一下。”
一行笑眯眯的說着,眼中有着詭異病態的異彩綻放暈染。
“所謂的掀頂之禮就是剝了你的頭皮,掀了你的頭蓋骨,讓你好好享受這其中的‘極妙’,不僅如此喔~爲了顧及貴客的下半身被忽略,我們還是很照顧客人的感受的,專門爲客人準備了‘極樂’。”
“你屁股下面的板凳裡還藏了一根能讓你得到‘極樂’的好東西,保證做到主客皆歡,讓貴客上下一身都能得到極致的滿足……”
幽幽笑音於林雲來說簡直就是死神的攝魂音,讓他聽得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蒼白的臉也是虛汗直冒,卻本着還未嘗試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固執死咬着嘴脣不說話。
一行一笑,看了一旁看戲的一心一眼,一心笑着按動了一下手裡的遙控,一陣機械上升的悶響在空氣中若有似無的響起。
林雲只覺屁股下面的板凳似乎一分爲二分離成了兩半,中間相隔出一道五釐米寬的細縫,這感覺讓林雲突然想到了一行的話,頓時身軀一僵!
然而,也就在這時,一道尖銳撕裂的劇痛驟然從他身下蔓延開來,席捲了他的四肢百骸,豆大的汗珠瞬間滾滾而落,面色煞白如紙。
“啊……”
一聲慘叫止不住的從林雲口裡溢出,然而這樣的痛並非一瞬間,而是寸寸碾磨進攻的撕裂痛楚,緩慢的能夠讓人清晰的體會到這份劇痛,一點一點蠶食着他的痛覺神經。
隨着時間的流逝,那撕裂的鈍痛越發濃烈加劇,幾欲讓林雲昏迷過去。
偏偏因爲那種將人劈成兩半的痛苦不斷持續,寸寸而走,並沒有停止,讓他還沒暈過去又給痛醒了。
“小盆友,這蝕骨銷魂的滋味不錯吧?要不要老實交代呢?不然一會兒剝皮拆骨的可比這痛了不止十倍,當然,作爲個人意願,我是很喜歡你能堅持下去的,你堅持的越久,我就越能多玩會兒~”
“魔鬼……你們簡直就是魔鬼!啊……”
林雲面色煞白透着一股子死氣沉沉的鐵青和灰白之色,呲目欲裂的嘶吼咒罵。
很顯然,林雲還是不打算就此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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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該輪到常妖這娃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