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可能嗎?”
季君淵眉梢挑起一抹嘲弄的凜然之氣,一雙鳳目一瞬不瞬的盯着薄奚宸,仿似有惡獸在其中浮游而過。
薄奚宸輕笑,脣角吐出芳香誘惑的氣息:“我覺得太子爺是吃醋了,我很喜歡。”
尾音微微上挑出一道嫵媚惑人的音律,不等季君淵再說話,薄奚宸直接湊讓去,讓原本有摩擦沒有起火的觸碰,變成實質激情的吻。
柔軟的觸感,溫熱潮溼的舔砥,讓季君淵只覺一道火氣快速從脣角竄入了心頭,隨後又席捲了四肢百骸,讓他全身的體溫微微發熱起來。
季君淵眯着眼看着眼前挑逗他的女孩,幽沉的黑暗的鳳目中浮游的野獸終於從漆黑的大海中顯現了出來,手鬆開了薄奚宸的下巴,直接攬住了她的纖腰,另一隻手則扣住了薄奚宸的後腦勺,脣舌涌動,化被動爲主動的吞噬了對方所有的挑逗和舔砥……
纏綿而兇狠的吻剎那點燃了兩人的血液,也讓這方劍拔弩張的氣息徹底變了味道,絲絲曖昧旖旎流轉蔓延,讓周圍空氣的溫度漸漸升溫起來。
待在外面的貓兒和李酒原本是站在過道盡頭觀察兩人的談話的,沒想到兩人一言不合就直接親上了,李酒有些尷尬的道了一句:“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說着就飄回了客廳的玉戒中。
而貓兒,纖細柔軟的身姿在原地屹立,柔弱嬌軟,仿似下一秒就會軟倒一般,巴掌大的秀美臉龐有些泛白,貝齒死死的咬着脣瓣,一雙水潤潤的茶色琉璃眼睛越發水亮朦朧起來,朦朧水光下有着無邊的黑暗陰鬱。
可這翻騰的狂風暴雨卻在看到兩人越發纏綿悱惻的深吻後,漸漸歸爲了平靜,眸色失落而複雜的垂頭,猶如鬥敗的貓兒一般飄回了玉戒中。
原來,她是有喜歡的人的……
原來,這就是讓她心動的人……
愛上一個主宰者,她的路註定坎坷危險又困難重重……
薄奚宸和季君淵誰都沒有去在意那兩隻非人類,專注的親吻纏綿,可當薄奚宸的手順着季君淵的脊背一路點火婉轉而下就要順着衣角滑進去的時候,卻被季君淵及時握住了。
季君淵的手勁兒很大,似是故意要讓薄奚宸痛,抓着她的手腕幾乎能聽到骨骼摩擦的脆響,讓原本白皙的手腕泛起了一層青白之色。
薄奚宸曖昧的哼了一聲,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真的痛,總之這一聲婉轉低吟的悶哼帶出了一片旖旎曖昧之色,聽得季君淵心肝都跟着顫了顫,某處漸漸擡起了頭……
季君淵鬆開薄奚宸的脣,將她推開了一些,一縷銀色從兩人分離的嘴角拉出,曖昧又情色。
季君淵眉頭一蹙,心中有些感慨素來有着輕微潔癖的他居然沒有感覺到噁心,反而因此讓身體上的情慾越發濃重了兩分。
眸子微眯,藏匿了一絲動情隱忍的殷紅,黑漆漆的眸子仿似潑了墨汁一般,黑濃詭譎,帶着幾分殘酷的危險。
“你在惹火。”
低磁的聲音有着沙啞,卻透滿了殺戮的冷意。
薄奚宸臉色泛着一絲嫵媚的紅暈,眸子也帶着一絲絲的水光,可是目光卻很清明平靜,甚至泛起點點笑意,脣角上翹,竟然透出兩分俏皮精怪來。
“都這麼明顯了爺還問?送上門的點心錯過了下次可就沒這麼容易吃到了~”
“你真當我不知道你的把戲?想以此矇混過關,你以爲跟我睡了就可以什麼都不用解釋?”
季君淵氣息黑沉透着一股子殘忍的血腥氣,可面上卻是怒極反笑,透滿了邪惑妖肆之氣,就連原本雍容優雅的氣質都染上了幾分魔魅的氣息。
剛纔的交談都沒有個所以然就擦槍走火了,真當他不知道這該死的小螞蚱在故意誘惑他,轉移他的注意力?!
薄奚宸眨了眨眼,斂去眼底一閃而逝的流光,頗爲無奈又帶着幾分縱容和寵溺的笑着:“那好吧,我們說正事。”
說完,看向自己被捏着的手腕示意了一下。
季君淵見此,眸色冷然的鬆開了手,見薄奚宸擡步朝着客廳走去,鳳眸眯了眯,面色緊繃着透着一絲絲的黑氣,心中涌起的一絲可惜讓他妖冶俊美的臉似有一剎那輕微的扭曲了一下。
再一想到剛纔薄奚宸說話的態度和語氣,那般不自覺流露出來的縱容和寵溺,讓季君淵覺得自己的尊嚴深深的受到了傷害,這小螞蚱是把他當小孩了?!
該死的!
季君淵陰沉着臉跟着薄奚宸走到了客廳,就連原地的沙發寶座都忘了收到空間裡了。
薄奚宸來到客廳轉頭對着身後的季君淵笑道:“隨意坐,想喝點什麼?”
“茶。”
一個字落下,季君淵的臉色越發沉了幾分,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他可是還在生氣,怎麼就被這小丫頭帶着走了!
不過輸人不輸陣,季君淵情緒雖然不太好,面上卻一派雍容優雅,神色平靜帶着幾分懶魅之氣,就仿似什麼都不在意一般。
自以爲僞裝的不錯,架子端的也極爲高端的季君淵,並沒有看到薄奚宸轉身時眼底泛起的笑意。
薄奚宸將泡茶的茶具拿了出來,擡着一架茶桌放在了客廳的茶几上,薄奚宸丟了個墊子在地毯上,就跪坐在上面開始動手泡茶。
季君淵看着薄奚宸嫺熟的動作,並不是很優雅,可行雲流水間卻透出一絲絲難以言喻的美感。
尤其是當看到她泡的是自己喜歡的君山銀針時,季君淵心裡的沉鬱之氣緩緩的散去了,看着那霧氣朦朧中的純美青澀的臉,朦朦朧朧中,他似乎看到了對方眉眼中歷盡千帆的沉澱平和,那是一種歷經萬千的洗盡鉛華的寧靜,一種世間萬物無法激起一絲波瀾的波瀾不驚的薄涼。
看着看着,季君淵仿似有一瞬隨着那朦朧嫋嫋的茶霧陷入了詭異的夢境,他什麼都看不清,什麼都聽不到,眼前有的只是一片朦朧霧氣,朦朦朧朧的讓他看不清抓不住,卻始終聽到一道縹緲的清幽笑音。
而他的心突然就有了輕微的淺淡卻清晰的悸痛,酸酸澀澀的疼,淺淺的,卻一直拉扯着他的神經,讓他就是覺得悶,覺得疼,猶如針尖輕輕戳刺一般,不濃烈,可就是知道有點疼。
直到一道清幽的聲音實質的傳入了季君淵的耳朵裡,這纔將他從朦朧迷霧之中拉了回來,猛然醒過了神,就仿似突然魔怔一般。
“茶可以喝了。”
季君淵飄忽的目光陡然銳利起來,凌厲的射向薄奚宸,見她正淺笑嫣然的看着他,可眼眸裡卻有着一絲疑惑時,眉頭微凝,神色有些複雜的斂了斂眼眸,散去了眼中凜然銳利之氣。
不該是薄奚宸做的手腳,薄奚宸不會異能,而且這屋子裡也沒有任何迷惑人心的藥物,否則不可能會瞞過他的眼睛,那麼剛纔他陷入一瞬間的恍惚朦朧的夢境是怎麼回事?
那種仿似突然神智抽離到了另外一個空間的感覺,還有心口殘留的一絲絲疼痛不像是幻覺,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沒事吧?”
薄奚宸將茶放到季君淵面前出聲詢問了一句,剛纔她看他目光恍惚朦朧,就好似有一瞬間靈魂離體一般,讓她突然有些慌了,纔出聲叫他,還好他很快就醒過神來,就好似剛纔只是思緒飄忽一般。
“沒事,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說到這裡,季君淵話音一頓,再次爲自己開口解釋的話語微微一愣,什麼時候他對薄奚宸居然如此敞開心扉了!
季君淵目光冷冷的看向薄奚宸:“說吧,你還有什麼瞞着我?”
既然他現在已經無法將薄奚宸排除在心門之外,那麼只能將她一起拉入自己的心門,將她整個人佔爲己有,不管薄奚宸打了什麼主意,有什麼目的,只要有他在,這輩子在他放手前,她整個人整顆心只能是他的,否則,他就折斷她的羽翼關起來,讓其當一隻聽話的寵物!
季君淵眼底閃過一抹殘忍的森然之色,既然招惹了他,得不到那就毀掉,比起死亡和不聽話,變成寵物似乎更合適。
薄奚宸敏銳的察覺到了季君淵的情緒有一瞬之間駭人至極,那是一種奇詭的危險,讓她忍不住緊繃了身軀,儘管不知道他打了什麼主意,可是他的手段,她從來都是知道的。 Www● тTkan● ℃o
有些無奈的無聲嘆息了一聲,薄奚宸終是認真的看着季君淵推心置腹道。
“有些東西我現在解釋不了,也無法解釋,我只能向你保證,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我的心,我的人,是屬於你季君淵的,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你不放開我的手,只要你不愛上別人,這些話永遠算數。”
季君淵看着薄奚宸,眼底深沉漆黑,卻仿似有什麼在慢慢發酵,直直望近那雙透亮的眼眸,這一次他看到的不再是薄涼無波的縹緲,而是真真實實退散迷霧後的真實。
專注而認真,一時間竟然讓季君淵毫無防備的被這份明顯的情意給煞到了。
心口有什麼難以壓制的情感慢慢發酵,生根發芽,一陣陣劇烈的心臟跳動聲,深沉劇烈,強而有力,迴盪在耳邊讓他知道,整顆心竟然爲眼前女孩的話而沸騰起來了。
哪怕他的思想告訴他不要輕易相信,或許這又是她的另一個謀劃和算計,可是他的心卻已經不受控制的偏向她,被她所蠱惑。
“若是有一天我不喜歡你了呢?”季君淵淡淡的問道。
薄奚宸眉眼泛起一絲狡黠的笑意:“這麼說你是喜歡我的?”
季君淵目光一厲:“回答我。”
薄奚宸只覺有些好笑,忍了忍,最終脣邊還是忍不住的泛起了一絲笑意。
別以爲裝作一副冷厲威嚴的樣子我就看不出你在懊惱和害羞。
“我喜歡你就好。”薄奚宸緩緩笑道。
砰砰砰……
一道道劇烈的心跳回蕩在季君淵耳邊,他知道,那是自的心跳,壓抑不住的澎湃,他竟然因爲她平淡無奇又直白簡潔的話而心動了。
“那如果我愛上了別人呢?”
他聽到了自己冰冷的聲音,明明心口的跳動是那般劇烈,明明身體裡的血液是那般滾燙,可是他說出來的聲音卻是那把冰冷,比北極寒冰還要冷冽。
眼睛不知不覺間一瞬不瞬的盯着對面面色沉靜帶笑的女孩,他覺得自己有些緊張,卻又覺得有些好笑,他不想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情緒,他想要看清楚她回答時的神情,他想看清楚,這個總給他神秘不可測的女孩,到底有沒有心……
面對季君淵犀利黑沉的目光,薄奚宸並沒有躲避,迎面而上,直直望進了那雙幽沉濃黑的鳳眸裡,脣角盪漾起一絲陰森冷然的弧度,目光凜冽銳利,一字一句道。
“若是有這麼一天,我會殺了你。”
清幽的聲音不再溫潤,不再平和,不再清冽透着點點隨性的笑意,而是冰涼肅殺的,繾捲了從未有過的森然殺氣和薄涼的血腥氣。
面對薄奚宸一瞬間爆發的殺氣,季君淵微微挑了挑眉,鳳目中漸漸泛起了笑意,低低磁魅的笑音也從薄脣中溢了出來。
“呵呵……”妖異性感的笑音低低婉轉,帶着一絲髮自內心的愉悅。
薄奚宸看着這樣的季君淵,緊繃的心終是鬆懈了下來,因爲她知道,這一關,過了。
“雖然還是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不過這樣的回答勉強可以接受,我給你時間,薄奚宸,”季君淵收斂了笑意,凜然冷魅的睨着薄奚宸:“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自然。”薄奚宸緩緩勾脣笑了,那笑容炫目美麗,瞬間晃花了季君淵的眼。
或許是因爲心態不同,也或許是薄奚宸在他心中的位置已經不同了,這一刻,季君淵看着她臉上盪漾的笑意,突然覺得仿似看到了桃花盛開的美景,很美。
不過季君淵絕對不會承認,也絕對不會開口表揚。
季君淵暗自挑了挑眉,垂眸擡起桌上的茶一口飲盡後,慢悠悠道:“品質太差。”
自然是不能和仙華山上自己種的比,薄奚宸心中無聲的回了一句。
面上卻道:“若是太子爺願意給,自然是極好的。”
季君淵直接意念一動,桌上就出現了一個精美的鐵盒子,低魅的嗓音慵懶的響起:“拿去。”
隨即在看到薄奚宸臉上蔓延出的笑意時,又補充了一句:“就當這半個月的住宿費。”
“你要住在這裡?”薄奚宸看着自己給自己圓說法的季君淵,還是第一次發現高高在上雍容霸氣的太子爺也有傲嬌的一面。
“怎麼?不歡迎?”季君淵斜了薄奚宸一眼,雖然語氣淡淡的,可那眼神卻不自覺流露出一股‘你敢不答應我弄死你’的意思。
薄奚宸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答應答應,太子爺能夠光臨寒舍,簡直是寒舍的榮幸,連帶着我這小屋都變得蓬蓽生輝起來。”
“奸猾。”季君淵雍容冷淡的吐出一句,可斂下的眼眸裡卻同樣泛起了一絲笑意。
薄奚宸將茶倒了重新泡上了季君淵拿出來的茶葉,香菸嫋嫋,安靜寧和,茶香四溢,竟然繾卷出了絲絲溫馨怡人的氣息。
這一刻誰都沒有再說話,季君淵靠在沙發上慵懶的看着薄奚宸泡茶,突然有了一種歲月靜好,幸福安康的寧靜美好。
而薄奚宸也極爲享受這一刻的安寧,不過是睡了一覺,一睜眼就是翻天覆地,愛人不再是愛人,所有的一切全部清零,實力,權力,愛人,統統遠離。
明明不過花了一年的時間而已,可薄奚宸卻有了一種用了好幾年的感覺,尤其是對季君淵,明明這一刻的寧靜美好是上輩子觸手可及的事情,這一世卻消耗了她太多心血,此時竟然有了一種圓滿的感動。
誰都沒有破壞這份美好,一個泡茶,一個喝茶,有一種默契漸漸升騰形成,一種溫馨契合的氣場散漫開來,讓躲在玉戒中的貓兒和李酒看了竟然有了一種誰都無法插足的感覺。
等喝過了茶,休息了片刻後,薄奚宸收了茶具看向季君淵笑問:“要跟我睡一間房嗎?”
“勾引的這麼明目張膽,你是覺得爺不敢?”季君淵幽幽一笑,眸裡泛起一絲絲的危險之色。
薄奚宸聳聳肩,有些挑釁道:“那麼爺敢嗎?”
季君淵脣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站起身端着一身雍容高貴的直接走向了薄奚宸的臥室,用一種睥睨的語氣道:“這種事情爺可是不會吃虧的,沒理由你都不怕,爺卻怕。”
看着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太子爺,薄奚宸臉上有着怎麼都掩飾不住的笑意。
收拾了客廳後就進了臥室,等她來到臥室的時候,季君淵已經在浴室裡淋浴了,嘩啦啦的水聲在這寧靜的夜充斥了整個臥房,暈染出了一絲絲難以言喻的旖旎之氣。
薄奚宸也沒給季君淵找衣服穿,季君淵的隨身空間可是比她大了不知幾倍,素來有些潔癖的他,空間裡自然是放滿了換洗的衣物和一切生活用品的。
薄奚宸拿了睡意去了公共的浴室裡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換了一身浴袍,就這麼用毛巾包裹着溼漉漉的頭髮回了臥室。
此時季君淵已經從浴室裡出來了,正坐靠在牀頭,修長的腿交疊,髮絲凌亂,透出一絲妖冶狂野的蠱惑之美,哪怕穿着深藍的條紋睡衣,依舊性感又雍容,妖魅又貴氣的讓人流口水。
薄奚宸流裡流氣的吹了一聲口哨,調侃道:“太子爺真是秀色可餐~”
季君淵放下手裡經濟學的書,淡淡的看着薄奚宸:“爺可不想看到噁心的口水,你要是流口水了,爺就將你丟出去。”
嘖嘖,聽聽,用那般禁慾又妖冶雍容的神態說出如此一本正經的警告,簡直犯規!
薄奚宸很想問,你到底是勾引人呢?還是勾引人呢?……
“好,我保證不流口水,不過作爲交換,太子爺給我擦頭髮如何?”
薄奚宸笑盈盈的鬆開裹在頭上的毛巾,溼漉漉的頭髮披散而下,一滴滴水珠順着她纖細的脖頸一路流淌滴入起伏的胸口,絲質的紅色睡裙被沾溼,哪怕這一次薄奚宸外面披了件同色絲質的外套,不但沒有減少睡衣帶來的誘惑力,反而更增添了幾分含而不露的風情。
看得季君淵眯了眯眼,冷冷罵了一句:“奸惡。”
可手裡的書卻被他放到了一旁,直起身,見他這舉動,薄奚宸笑盈盈的走到牀邊坐到了他面前,將手裡的乾毛巾遞給了他。
季君淵見此,心裡升騰起一絲絲的反骨,很是不想讓這妖精如意,鳳目裡泛起一絲詭譎的笑意,接過毛巾丟到一旁,手指覆上她黑亮潮溼的髮絲,內力運轉,不過片刻就烘乾了薄奚宸一頭溼漉漉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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