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能量藥都是重罪,何況他還是製造能量藥的罪魁禍首,若是不跑路被抓到只有死路一條,什麼關係什麼人都救不了他!
秋長信什麼也沒帶走,只帶走了自家的大兒子秋宇,秋宇是秋家唯一一個知道他製造能量藥的,也是唯一一個插手此事的,決不能被逮捕。
何況這個兒子是秋長信最喜歡和看重的,其他人他都可以捨棄,唯獨這個兒子讓他捨不得,所以就算跑路,他也想給秋宇一條生路,帶着秋宇一起走。
地下研究所明面上看起來是秋家父子全權負責,旁人也只以爲秋長信是一切的主導者,唯有秋家父子知道,這秘密研究所不僅僅只是他們秋家,背後少不了贏家和夜家的支持。
只是這兩年多來原家出了個厲害的修真者原閒寵,早就將夜家打壓的七零八落,直接從十權中除名,流落到了二流家族。
能夠給予秋家的幫助自然也少了,大部分資金和渠道都是贏家在背後支撐。
贏家家主贏運升得到消息後,當即一驚,看向身邊的秘書道:“秋長信呢?被抓了?”
“還沒有,這個時候警察局的人正在地下研究所搜查,去抓他的人還在路上,不過秋長信已經收到了消息,想來應該會逃跑。”秘書沉聲道。
贏運升蹙眉沉吟了片刻,眼裡泛起一層殺意,冷聲道:“去,讓人趕在警察之前找到秋長信和秋宇父子,製造成意外,我不想看到他們落在警察的手裡。”
知道贏家參與此事的只有秋長信和秋宇父子,只要殺了他們,這個秘密將永遠成爲秘密,就算外界有所懷疑又如何?哪怕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只要沒有證據誰能動得了贏家?!
就在贏運升和秘書在辦公室說話的時候,贏運升的二老婆秋羽丹也得到了消息。
秋羽丹的心腹見她蹙眉陷入了沉思,便試探的問道:“主子,需要派人去幫助少爺嗎?”
新世紀成立以來,秋羽丹也就只剩下秋長信這麼一個親人了,其它親人都已經在末世的時候就死了,兩姐弟幾乎是相依爲命,一起結伴當過喪屍,變成人後繼續合作打江山。
弟弟秋長信創辦了秋氏企業,姐姐秋羽丹則發展地下勢力,一路相輔相成走到了今日這般豪門權貴的地位。
就算是親情淡薄,至少還有同伴愛存在。
可是這場危機爆發的太突然,也太迅猛快速,甚至根本沒有給秋長信留下活路,就是秋羽丹也想不出什麼挽救的辦法,甚至還要擔心被連累。
沉默了半響,秋羽丹眼底的猶豫變成冰冷的決然。
“不用了,這件事情中有贏運升和夜家的手筆,現在曝光人前,爲了不被連累,贏運升和夜家肯定會殺人滅口,就算我出手相助也無用。”
說到這裡,秋羽丹再次沉默了下來,片刻才繼續說道:“這件事情就這樣吧,我們不用管了,你只需要將最後的結果告訴我,同時傾盡所有查出背後的主謀,作爲姐姐,作爲這麼多年相互扶持的同伴,我救不了長信,怎麼也該替他殺了幕後主謀報仇的……”
心腹看着秋羽丹漂亮而無情的臉,心下微嘆,果然如此,這個時代的人情太過淡薄,危機來臨時最先被犧牲的就是情感,親人又如何,始終沒有自身利益重要……
不過心腹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本來就是從喪屍再次變回人,活人吃過,行屍走肉當過,早已變得無心無情嗜血殘酷,就算再次爲人,那骨子裡已經被同化的喪屍血液,已經棄掉的情感,又豈是說找回就找回的。
與贏家做出同樣決定的還有已經落敗的夜家,夜家家主夜雄清收到消息後,當即就派人去殺人滅口,要知道在這件事情上,夜家還沒有落敗的時候,他可是給了秋家不少便利,一些貨源都是他讓人放行的。
若是秋長信父子落在警察的手裡,一旦將他供了出來,那可是要人命的!
此時正在逃亡中的秋長信和秋宇自然不知道已經有人要殺人滅口了,不過也不是猜不到,否則秋長信也不會忙着逃跑,而且還帶了數十名保鏢。
只可惜他跑得快,也早有預料,卻依舊逃不過對方有心的殺機。
何況秋家哪怕是九貴之一,可與九貴中排行第二的贏家卻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贏運升這一次是鐵了心殺人滅口,派出的人雖然不多,只有四個,卻都是他身邊實力最強的異能者,異能等級最低都在一百級以上,其中一個甚至已經突破了一百一十級。
秋長信此次逃跑身邊的保鏢帶的雖然多,可實力最高的那個也才九十七級,若是對上,完全是完虐的份。
不過比起速度顯然也是比不過的,秋長信父子一羣人在風系異能者的帶領下縮地成寸的逃出京城,就在三四十公里外的荒郊野嶺被堵住了。
看着突然堵住他們去路的四個面色肅殺的滿身煞氣的男人,秋長信心中一陣咯噔,躲在保護圈中面色難看的道:“你們是贏運升派來的人?”
這話雖然說成了疑問句,可是秋長信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這四個人他雖然覺得面生,但其中一個他記得曾經在贏家見到過的。
來人聞言什麼話也沒說,甚至根本不跟秋長信囉嗦,直接就動起手來。
因爲要製作意外,四人將那些保鏢全部毀屍滅跡燒成一堆灰渣後,其中一個水系異能者直接圈住了要逃跑的秋長信和秋宇,盈盈的水流覆蓋而來他們的面容,直接將兩人給憋死了。
之後,其中一個弄出一輛車子,將秋長信父子的屍體放進車裡,控制着車子直接從不遠處的懸崖跌落而下,聽着一聲爆炸聲響,四人才快速消失在了現場。
朝後趕來躲在一旁觀望的夜雄清的手下,在確定人死後也跟着離開了。
誰都沒有看到,就在秋長信和秋宇死去後不久,靈魂飄蕩而出時,一個漂浮在半空穿着白t恤稚嫩青澀、纖柔美麗的少年,就這麼虛空一抓,輕鬆的控制住了秋長信和秋宇的靈魂,拘着他們消失在了原地。
當秋氏企業陷害宸集團制違禁藥品的事情被曝光,舉世震驚。
衆人之所以震驚不是因爲秋家對宸集團的陷害,而是因爲秋家這樣在商界稱霸多年的九貴家族,有朝一日竟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這消息曝光的背後不單單只是一樁商場上的栽贓陷害,更是一場權貴爭鬥戰。
隨着秋氏企業藥廠裡發現了一處偌大的地下研究所,裡面研究的全都是被嚴禁的能量藥,所有人權貴都暗自心驚。
很顯然這場企業與企業之間的碾壓和反撲,最終以宸集團這個年輕的企業完美獲勝了。
不過一個針鋒相對,就在世人以爲宸集團會就此被打壓下去時,它竟然在所有人都沒有準備和預料的情況下,突然姿態兇狠的反撲,狠狠的咬了秋家一口。
這一口,不止咬下了皮肉,還咬下了筋骨血肉,將秋家直接一口吃的骨頭都不剩。
看看秋家家主一夜之間變成了罪犯,秋家人全都被拘捕扣留調查,就連秋氏企業內部也一片動盪。
股票下跌,一隻無形的手快速高價收購秋氏企業股份和股票,速度之快,明顯是早有預謀。
在商界一衆人準備動手的時候,赫然發現竟然沒了他們的用武之地,秋氏企業的股份早就被人先一步搶光了。
商界各大佬驚呆,急忙讓人去調查,這一查可被嚇的不輕,暗中黑手竟然就是宸集團!
老天!
這不就是說這一切都是宸集團一手設計,從秋長信身邊的兩名保鏢背叛投案,宸集團的掌權者宸爺親自出面去警察局,巧遇警察局長,搜查秋氏企業藥廠,順便發現了地下研究所,再到秋長信父子逃跑出車禍,秋氏企業股票大跌……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場精心佈局,一環扣一環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活生生咬死了秋家這麼一頭老虎。
一招連環計,彪悍的直接將秋家從九貴中幹掉,自己踩着秋家人的屍體往上爬,在所有人反應過來時已然來不及阻止。
只能這麼羨慕嫉妒恨的眼睜睜看着宸集團這匹兇殘的黑馬從二三流的企業,一躍成爲一流財團,甚至頂替了秋家在九貴的地位,躋身九貴,穩穩坐上了九貴家族之一的寶座!
駭人聽聞!兇殘至極!城府之深叫人惶恐!
商界一衆大佬,各家族權貴,簡直思之極恐。
一切追溯到這場精心佈局的最開始,是不是當初宸集團旗下的藥廠被秋家陷害,也只是宸爺的一個算計和佈局?
他故意讓人接手了秋家的客戶,逼得秋家出手,從而將計就計一步步精心部署,一出手就要了秋家的老命!
這城府,這心計,實在叫人毛骨悚然……
一時間,原本還有不少企業躍躍欲試打算在秋家動手後就瓜分宸集團,現在被宸集團這麼一番兇殘的大動作嚇得紛紛夾起了尾巴做人,短時間內根本不敢與之爭鋒。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整個上京都在觀望宸集團的動作,親眼看着那年紀輕輕長的雌雄莫辯的青年如何運籌帷幄,一步一個坑,一環扣一環的將秋家一口一口迅速吞噬。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秋氏企業連殘渣都不剩。
君元四十二年七月二十五,宸集團正式召開記者會。
當那個傳聞中宸集團的掌權者宸爺,首次站在人前面對媒體,所有人都看呆了。
那個青年,在無數人追隨中慢步而來,仿似踏着滿地月光,滿身貴氣,一步一步,所過之處一衆人都下意識朝旁邊退開,讓出了一條康莊大道。
當看清楚少年那張雌雄莫辯俊美耀眼的面容時,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視線再難移動分毫,只能憑着本能愣愣的看着他走近。
這一切並非只是因爲青年的容貌太過令人驚豔,還因爲他身上清冷尊貴的氣質,還有一股內斂的隱而不發叫人畏懼的氣勢。
那股氣勢帶着不怒而威的威儀,讓人下意識就不自覺的弱了下來,根本不敢與之爭鋒不說,甚至忍不住去懼怕。
明明青年什麼都沒做,就連表情也格外清冷平淡,可就是給衆人一種不怒而威的霸氣。
就連電視機前和電腦屏幕前所有的觀衆,也在鏡頭拉近看清楚這滿身貴氣俊美華麗的青年時,忍不住爲那無形的氣勢而屏住了呼吸。
啪啪啪,一陣陣燈光撲閃照耀在青年的身上,刺眼的閃光卻沒能讓青年平淡的神色有絲毫牽動,閃爍的光耀打在他雌雄莫辯的精美臉龐上,越發熠熠生輝美得精緻貴氣。
等君宸一步步走到臺上坐下,寧生諾這位總經理以及宸集團旗下各位猛將也跟着紛紛落座後,一羣記者才緩緩回神,連忙出聲詢問。
“宸爺,近期宸集團頻頻動作,據說已經收購了秋氏企業是不是真的?”
“宸爺如此年輕有爲,背後是不是有什麼神秘家族?”
“秋氏企業一朝敗落,宸爺怎麼看?有小道消息傳這一切一開始就是一個針對秋家的局,宸爺是不是早就想拿下秋家?”
“秋家父子離奇身亡,地下研究所突然曝光,宸集團快速出手,這一切是不是早在宸爺的算計之中?”
“秋氏企業是百億的大財團,據市面估值宸集團現今不過數十億,宸爺是怎麼收購秋氏企業的?難道是用了什麼不正當手段?”
七嘴八舌一道道聲音就跟打機關槍一樣,君宸坐在臺上面色冷漠的看着臺下一羣激動的記者,最後將視線落在那個說他用不正當手段的眼鏡男身上。
眼鏡男見君宸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頓覺一股寒氣順着脊樑骨直竄頭頂,可想着現在這麼多人,他還是壯着膽子的挺了挺胸道。
“宸爺這麼看着我是因爲惱羞成怒嗎?”
這話一出,原本吵雜的場面漸漸安靜了下來,衆人紛紛目光閃爍帶着期待的看着君宸和眼鏡男,手裡的攝影儀器紛紛對準了兩人,就怕錯過了他們的一舉一動。
君宸目光冷涼的睨着眼鏡男,脣角牽起一抹嘲諷:“你值得我惱羞成怒嗎?”
清冷醇香的聲音,有着美酒佳釀的香醇,也有着冰雪清風般凌厲刺骨的寒,字字如刃,颳得眼鏡男瞬間面色漲紅羞憤不已。
因爲眼鏡男在君宸的眼中看到了不屑一顧的漠然,那種漠視就仿似他不過一隻小小螞蟻,隨意就能捏死一般的不在意。
所有現場的和觀看直播的,全都瞪大了眼睛,眼裡暈染着濃濃的震撼和感嘆。
確實,僅僅從兩人對視間的氣場就能看出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一個是大山,一個不過是小小米粒大的石子,簡直沒有可比性。
更別說是身份,那更是無法比擬的。
這眼鏡男記者的挑釁根本就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感覺周圍人意味不明的目光,眼鏡男的面色越發殷紅了,心中的羞憤越來越劇烈濃郁,甚至惱羞成怒的恨恨的瞪着讓他沒了臉面的君宸。
不甘道:“宸爺這是要以勢壓人?莫非看不起我們這些普通人?”
瞬間,衆人的目光再次齊刷刷的看向了尊貴逼人俊美妖孽的青年,眼裡的光芒更加濃烈灼人了。
這話要是回答的不好,一個不小心可就會成爲所有廣大普通公民的公敵啊。
要知道新世紀層次分化極爲明顯,可表面上上頭還是在維持普通人跟異能者的和平關係的,若是公然以勢壓人貶低普通公民,失了人心,可是會對宸集團的發展有了一定的影響的。
------題外話------
宸爺的專場,飆氣勢中,開始敲山震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