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會的比賽一共有三輪,每天進行一輪,今日第一輪的比賽是亂戰,各國私下裡在自己國家選拔賽的時候,一切規矩也都是按照君都的君臨會的比賽規則來安排的。
所以對於君臨會的比賽規則,在場的人都沒有不明白的,但本着原則義務,作爲此次君臨會的主持的三級官員興業,還是細緻的講了一遍比賽規則,才正式宣佈第一輪比賽開始。
第一輪亂戰,各國代表可以在擂臺上尋找適合的人結盟,四百五十人,最後只有一百人能夠晉級,也就是說,誰堅持到了最後,就能勝利。
這考的不僅是衆人的武力,還有團體作戰的策略和挑選結盟目標的眼光。
這場比賽並沒有太多的規則,只要不鬧出人命,所有選手各憑本事,什麼手段都可以使用,完全最大限度擴大了選手發揮的界限,同時也增加了比賽的難度和危險程度。
華夏帝國的代表是安諾姚和雪家的小孫子雪睿,兩人都是同歲,十九。
當一個個參賽者走上比武臺時,衆人可以看到那一張張年輕而張揚的臉,裡面最小的比賽選手只有十歲,最大的二十歲。
一眼掃去,參賽者的年齡平均爲十七八歲。
對於這樣的現象並沒有誰發表任何意見,因爲近幾年君都的君臨會延遲了比賽者年齡,從十六歲延遲到了二十歲後,比賽場上的年齡就出現了明顯的差距。
可儘管如此,還是有不少天資非凡的比賽者以小上幾歲的年齡獲得了最後的成功,就比如幾年前的參賽者梅洛白。
“說起這個梅洛白,還真是神秘的很……”
就在場上比賽拉開序幕的時候,在場不少人也都想起了曾經轟動一時的奇蹟。
這麼多年來的君臨會,年年都極爲震撼刺激,可最爲讓人震驚的卻是六年前曾以十一歲的年紀打敗了無數比自己年齡大的參賽者的梅洛白。
“梅洛白?華夏帝國的參賽者?”
一些人聽到周圍的議論聲,一陣疑惑,忍不住出聲詢問。
君臨會年年都有,可能夠來代表自己國家來現場的卻不見得年年都是那些人,再加上時隔六年,就算再輝煌再不可思議的事情也已經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沖淡了。
梅洛白,出自華夏帝國九貴之首的家族梅家,是當時華夏帝國有名的天才少年,曾經輝煌一時,就在世人以爲他從君都學成歸來後會一鳴驚人跟各強者逐鹿天下的時候,他卻突然消聲滅跡了。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更沒有人知道他的實力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有傳言說他在君都得罪了權貴,早已被君都的權貴豪門子弟滅殺。
傳聞不少,可衆人相信最多的就是這個天才已經被人滅殺,也爲此不少人噓噓不已。
當然,六年的時間,那曾經引起全球轟動的短暫燦爛,最終還是淹沒在了塵埃中。
當週圍的人聽了關於梅洛白的事情後,也只是感嘆噓噓了一聲,就專心致志的看起了比武臺上的比賽,等待着這一屆殺出來的黑馬。
大概是心中有所猜忌,本來薄奚宸應該坐在華夏帝國代表所作的位置的,卻被其它家族的人客客氣氣的推舉坐上了五層石階預留出來給華夏帝國的位置。
每個國家預留了兩個位置在五層石階上,薄奚宸坐上去了,另外一個則由十權家族中排前的雪家代表同去,和薄奚宸坐在了一起。
其它代表都留在了比武場上預留的屬於華夏帝國代表的座位上。
作爲各國代表中唯一一個以如此年輕的外貌坐上代表地位身份的五層石階的女性,隨着夏君凰一行人的出現所帶來的衝擊力慢慢散去,衆人漸漸注意到了薄奚宸的存在。
這一發現讓不少人都驚訝了,私下紛紛派人去打聽,當得知這位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少女是真的就只有十九歲的時候,紛紛震驚了。
再一聽說她的身份,越發不淡定了。
十九歲的年紀就是一名成了神的修真者?!
僅憑這一條就足以讓所有人大吃一驚,震驚不已。
一時間,不少人的注意力都被薄奚宸的存在分散了,心中紛紛算計起各方利益,開始權衡利弊,反倒有些忽視了臺上的比賽。
夏君凰一家坐在最後一層臺階上,偶爾說幾句話,看起來很是溫馨,可坐在臺階上的各國代表沒有一人因爲這畫面看起來溫馨而無害,就選擇貿然走上前去。
因爲這些年時不時都有自以爲是不知死活的人在這個時候湊上前,最後的下場被踩了臉都是極輕的了,有些自持身份的忍不下那種被人忽視和打臉的感覺,當場發飆的結果,自己死了就算了,還有可能讓自己所在的國家都要爲他一個人的錯誤買單,割地賠款這種事情幾乎每年都會發生。
最後君都得了好處,其它國家看了暗自心驚,漸漸都收斂了在自己國家的那份高傲和尊貴,一個個規規矩矩起來。
哪怕此時離君都之王和四位首領如此近,都沒有人敢輕易上前去打招呼。
當然,除了那個芝蘭玉樹的男人。
“三年不見,我是不是老了?”
一個身穿藍色貼合西裝,通身透着一股子華潤清貴之氣的男人走到夏君凰身前,在她前面的空地上就這麼隨意的坐在了地上。
明明是一個極其不雅的動作,明明這動作跟他那身穿着打扮和氣質差了十萬八千里,可是當他隨意的坐在地上,一隻胳膊搭在膝蓋上,擡頭笑看着夏君凰的時候,竟然俊美的不可思議。
那張揮灑了淡淡金色陽光的臉,白皙溫潤,線條分明卻異常柔和,就好似一塊精心雕琢的璞玉,透着盈盈的華潤光澤,哪怕他正做着一個痞氣的動作,仍舊遮掩不去他身上翩翩公子,芝蘭玉樹的清貴之氣。
然而左眼眉梢尾尖,那一點硃砂痣卻生生的讓這如蘭般華潤清貴的氣息,染上了一絲風情媚惑。
素來透着徹骨的冷意的華潤眼眸,卻在染上幾分溫淡笑意時,少了那種清貴逼人的冷和距離感,反而多了一種極致絕灩的風華。
這個男人走來時就已經讓臺階上各國掌權者的目光追隨過來,再見他直接那麼隨意的坐在了夏君凰身前時,紛紛神色各異起來。
不過卻少有人露出震駭和吃驚的模樣,不爲別的,只因這個男人是權皇。
y國乃至整個南歐背後真正的掌權者,真正的幕後霸主,手握整個南歐的權勢。
無論是在南歐還是在其它所有國家,世人對他只有一個統一的稱呼,那就是‘權皇’。
他的真名叫權亦,權皇是所有人對他的敬畏推崇演變而來的一種絕對認可。
若說這世間還有哪個國家的掌權者能夠勉強和夏君凰相提並論,非權皇莫屬,沒有之一。
當年末世的時候,權皇也是一方基地的掌權者,一直帶領着自己基地裡的倖存者堅持到了最後,是末世時所有幸存者基地中除了夏君凰建立的君都外唯一一個支持到最後,才逃亡到了君都。
除此之外,更是唯一一股入駐君都卻沒有被分化消耗掉,依舊獨立的勢力。
末世結束後,權皇就帶着自己的手下離開了君都,去了y國,搶佔了整個南歐地盤,推舉了一個孩子做明面上的首腦,自己則推舉幕後成爲了幕後的皇。
按照世界勢力佈局來看,除去君都這個龐然大物外,最讓各國忌憚的掌權者,權皇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夏君凰低眸看向權亦,黑亮的眼裡一片淡漠深沉,四目相對間,她細細看了權亦一眼,比起幾年前確實又老了幾分。
不過歲數再如何變化,外表變化的程度卻不高,哪怕當初權亦放棄了修真的機會,可他是異能者,而且修爲極高,按照異能者可存活年齡來看的話,他要顯出老態還早。
還不等夏君凰開口說什麼,旁邊坐着的季幽月就陰邪的勾脣道:“知道自己老了就不要往君凰面前湊了,好歹還能保留幾分美好,而不是一想起你就是一副糟老頭的樣。”
權亦聞言,側眸看向季幽月,毫不避諱的直接直視了季幽月那雙勾魂奪魄陰邪鬼魅的鳳眸。
那雙狹長蠱惑的眼眸就仿似深淵,又似散發着靡靡香氣勾魂攝魄的靈物,一眼就足以令人喪失心智,被蠱惑,被操控。
可權亦對上這雙眼睛除了一瞬間的呆泄後,華潤的雙眸一直保持着清醒,根本沒有受其影響和蠱惑。
季幽月見此,微微眯了眯眼睛,殷紅的脣角勾勒出一抹詭異興味又森然陰寒的笑:“三年不見,實力倒是見長了。”
過去那麼多年,每過兩三年總要看到權亦這個礙眼的東西在視野裡溜達,每次權亦都不敢輕易看他的眼睛,沒想到這一次倒是長本事了,看來沒出現的這三年,權亦下了不少苦功夫。
也正是這個認知,讓季幽月心中瞬間繃起了一根弦,哪怕知道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還是下意識的想要去防備。
不止季幽月,就連旁邊的許子傾、習閻瑾和麟三人,看向權亦的目光都帶了幾分若有似無的敵意和冰冷,甚至還有一種淡淡的毫不遮掩的厭惡。
權亦緩緩一笑,俊美如玉生輝的臉清貴逼人,眉梢尾尖那點硃砂痣,漸漸透出一絲陰風妖詭之氣。
清潤迷人的聲線扣人心絃的響起:“二十多年了,總不能你們都在前行,而我卻在原地踏步。”
四周各國的掌權者看到這看似閒談實則劍拔弩張的一幕,紛紛緘口不語,唯獨一雙眼睛閃爍着不知名的光彩。
季君淵幾人作爲晚輩,對於大人間的事情也都保持着沉默,不插手,不干預。
薄奚宸就坐在第四層臺階上,距離季君淵一家人的位置並不遠,回頭就能和季君淵來個眼神交流。
看着那個坐在夏君凰對面芝蘭玉樹清貴逼人的男人,薄奚宸同樣保持着沉默。
關於上一輩那些恩怨情仇她曾經作爲季君淵的老婆,自然是瞭解一些的,不管權亦和夏君凰幾人之間有着怎樣神秘不可探查的過往,那也只是過往。
從當初末世結束,權亦帶着手下離開,夏君凰一羣人沒有阻止,沒有挽留,就已經註定了這段糾葛不會有結局。
而沒有結局的結局,對於她們來說,或許纔是最好的結果。
夏君凰沒在這事情上糾纏,只是擡眸看向比武臺上y國的兩個參賽代表,淡漠道。
“新培養的傀儡?”
權亦順着夏君凰的視線看向其中一個十六七歲的金髮少年,輕笑出聲:“是啊,眼光不錯吧?資質可比以往那些好多了。”
“小心玩火自焚。”習閻瑾如刀般平直的脣角溢出一句冷酷的話。
------題外話------
出來一位可以和季幽月一羣人匹敵的頂級美男,哈哈~關於權亦和夏君凰幾人之間的過去,看過的都知道啦,這裡就不細說了,想知道的寶貝們,就去看夏君凰的故事吧,書名【重生之王者時代】,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