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任泠泠和詹遇宸的故事很簡單。
簡單到用一句話就能概括完。
在錯的時光遇見了愛的人,註定抱憾一生。
任泠泠並非是詹遇宸的初戀,在她之前,詹遇宸的初戀是一個火辣暴躁的女孩,名字很簡單,兩個字,蘇倩。
詹遇宸很疼愛她,卻也喜歡捉弄她。蘇倩作爲分家家長的小女兒,從小性格囂張跋扈,任誰也沒放在眼底過,但是除了一個人,那就是任泠泠。
小時候的詹遇宸對任泠泠這種冷靜,理智的女孩很不感冒,卻更喜歡看着蘇倩炸毛時候的樣子,按照詹遇宸說的話,那就是很像炸了毛的貓,只有他順毛了才能變得乖巧。
說起來也諷刺,詹遇宸對蘇倩告白,就是在任泠泠的房間裡。
那個時候任泠泠去沏茶,詹遇宸忽然壞笑,然後在蘇倩反應不來的時候把人給壓在了牀上,那個時候詹遇宸已經有一米七五了,從以前和蘇倩差不多高到後來的猛長,蘇倩打不過他也反抗不了,只能紅着臉拼命叫罵。
“我追了你那麼久,你怎麼都得有點兒表示?不然我可虧了。”
說罷,詹遇宸兵貴神速地吻了下去,成功封住了蘇倩所有的髒詞。
任泠泠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
她剛推開門,見到的就是詹遇宸修長的身子把蘇倩壓在她最愛的粉藍色牀單上的場景,詹遇宸那個時候身子一大半是壓了下去的,露出了他健壯的腰,而蘇倩已經被吻得不知今夕是何夕,連詹遇宸的手探進了她的衣服裡也沒有察覺。
年紀輕的時候自然是熱血方剛的,但是詹遇宸那個時候已經十分理智機警,耳朵聽到開門的聲音,他才重重地啃了蘇倩的脖子一口,然後不捨地給她拉好衣服,隨即惱怒地對着門口抿着脣不聲不響的任泠泠吼道:“進房間不會敲門嗎?白讓你看了一出好戲!”
“我敲門的話你就會停下爪子麼?”那個時候任泠泠是繼蘇倩第二個能夠向着詹遇宸惡語相向的人,但是蘇倩無論怎麼反抗最後都是被詹遇宸成功順毛,而任泠泠每一次都能氣得詹遇宸跳腳。
“不會,我會讓你在門口站二十分鐘。”
詹遇宸得意地笑。
蘇倩捂着衣服起來就是一巴掌,聲音早已經帶着羞惱:“流氓!”
但是那一個吻,已經足夠俘虜一個青春期的女生了。
在那之後,任泠泠眼看着詹遇宸和蘇倩之間的不同,卻每次都出現在他們之間,原因很簡單,蘇倩害羞。
那麼一個火爆的小女生,竟然也學會了害羞。
任泠泠笑她,但是蘇倩卻悶悶地回答:“你不明白……太子哥對我……很好。”
任泠泠對此不屑一詞。
那個種馬,對人有多好?她經常見過詹遇宸換女人,明明只是一個高中生,但是那方面的經驗卻比她大學的學長還要多。
詹遇宸看不上任泠泠,同樣的,任泠泠也是。
但事實就是,詹遇宸真的改變了很多。
任泠泠和詹遇宸是一樣的學校,以前每次放學的時候詹遇宸不是去迪廳就是去酒瘋玩,但是自從和蘇倩愈發親密了,他竟然就會去接送蘇倩上下學。
那個痞氣的,壞壞的男生,竟然真的會一放學了就出現在蘇倩放學的必經之路,懶洋洋的對驚訝無比的蘇倩打了一個哈欠:“你爬出來的啊?那麼慢,爺兒我都快餓死了。”
那一刻任泠泠才明白,什麼叫做“對我很好”。
任泠泠是美的,是一種知性及冷豔美,在主家和分家裡,還沒有一個人比得上任泠泠,能在黑道中表現地那般風頭盡露。
或許這和任泠泠的父母有關,任父任母是分家的大人物,在一次幫派火拼中雙雙喪命,那個時候任泠泠只有十一歲,花一般的年齡。詹行對任泠泠也是疼惜的,於是便把任泠泠交給了當時還未娶妻的方乾撫養。
方乾擅長射擊,是家族裡最厲害的狙擊手,當年詹行把方乾拉到自己身邊的時候方乾就已經是道上的名人了,而他收養任泠泠的時候也不過三十歲的年齡,剛好是一個男人最成熟穩重的時候。
任泠泠很尊敬他,把他當做自己的父親。
但是詹遇宸不喜歡方乾,因爲他總覺得方乾的身上有一股令他厭惡的氣息。
或許黑道里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對和自己一樣強的人都總會抱着敵意。
後來詹行通過關係把詹遇宸送到了軍隊裡,詹遇宸通過了特種兵選拔的那一年,蘇倩難得流淚,她撲到詹遇宸的懷裡,哭着說自己一定會努力,努力訓練自己然後去找他。
詹遇宸笑着說好,但已經有些心不在焉。
兩人在一起幾年了,從最初的熱戀,到後來詹遇宸愈加淡漠,但是蘇倩卻已經習慣了。她抹了一把眼淚,然後看着詹遇宸身後也是一身黑衣的任泠泠:“泠泠姐,麻煩你照顧他。”
任泠泠是那個時候唯一通過考驗被選上跟隨詹遇宸到軍區輕武器庫服役的女人,任泠泠看了看蘇倩,然後點頭。
“聽說啊,那個輕武器專家長得很正啊……那胸,那屁股……嘖嘖,聽說還是體力測試第一名呢,做起來一定很爽……”
軍隊裡的男人話題一定不是武器就是女人,關於任泠泠,軍隊裡的大部分男人都愛,不要說任泠泠那已經發育好的身段,單說她那高傲的冷豔,就能讓一大堆想要把她壓在身下逼她哭喊的男人慾罷不能。
有一天晚上,宿舍裡窸窸窣窣的一堆聲響,詹遇宸一向淺眠,即便是在軍隊宿舍裡也一樣,便不耐煩地起來,見到除了對面牀已經睡死的徐清驍之外的人全都不見了,才隨便穿了衣服走出去。
他隨意地走,想看看能不能順便逮到幾個,那個時候詹遇宸是小隊隊長,對於捉違反軍紀這種事是十分樂意的。
走着走着,就來到了校場。
看着眼前空曠的校場和一大堆的障礙物,詹遇宸覺得有些冷,剛想說回去,卻隱約聽到了一絲聲響。
頓時清醒了許多,詹遇宸眯着眼睛循聲走到他們用來越野障礙訓練的木樁旁邊,隱蔽在木樁後,清晰地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你們這樣做是違反軍紀的!”
女人犀利而冰冷的聲音帶着些不易察覺的顫抖,詹遇宸自認和她相處了那麼多年,也沒聽過她這樣不冷靜的聲音。
但是顯然那些男人別這麼想,不一會兒,衣服撕碎的聲音響起,男人窸窸窣窣脫褲子的聲音和着淫聲穢語傳來,詹遇宸卻由始至終都沒有聽到一絲反抗。
原本依照任泠泠的身手,要撂倒這幾個大男人雖然不簡單,但是也不難,一抹藥粉一吹,悄無聲息。
但是在出發之前,詹行千叮萬囑過,他們的身份是絕對保密的,所以任泠泠此刻就算被如何了,她也只能苦苦撐住。
真是倔強的女人,詹遇宸想。
就在那幾個大男人一人捉住任泠泠的手腳打算輪着來的時候,詹遇宸懶洋洋的聲音便從木樁後傳了出來:“滾回去。”
男人們忙穿好褲子,回頭一看,一身黑衣黑褲的詹遇宸斜靠着木樁站着,一副不想管的模樣。
美國佬高大,卻很笨,看到詹遇宸的模樣以爲他是不想管,便□着用美音問:“隊長,你先來?”
詹遇宸側頭。
那個時候月光又大又圓,映照在身前雪白無暇的肌膚上,如畫如仙。
詹遇宸覺得自己那一瞬間,被眼前滑膩的白皙給蠱惑了一般,任泠泠強撐住淚意的雙眼有些紅,帶着被羞辱的目光狠狠地閉上了眼睛。
“回去下軍法,或者……你們滾。”詹遇宸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但是他很快就隱藏了下來,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那股莫名的壓迫力讓所有的人都不禁怔住。
任泠泠動了一下,那彷彿是一個契機,那些男人全部都鬆了手,大氣都不敢喘地滾回了宿舍。
詹遇宸就站在原地,看着任泠泠艱難地爬起來,手甚至還在顫抖着勾起離自己不遠處的內褲,但是下一秒那條雪白的布料就被詹遇宸用鞋子踩住,任泠泠一愣,轉身就把手伸向褲子。
下一秒下巴就被擒住擡了起來,詹遇宸低啞的帶着笑意的嗓音在安靜的夜晚顯得尤爲突兀:“我救了你,你就這樣報答我?”
“你可以不出來,”任泠泠的嘴脣被她咬地紅豔豔的,配着那霜一般的臉色,帶着強烈的視覺衝擊感,“我沒求你救我。”
“這樣啊……”
詹遇宸低笑。
下一秒,他猛地把任泠泠壓在地上,那迅猛的身手,快得連一向敏銳的任泠泠也沒有反應過來,只能瞪大眼睛被他壓着兩條胳膊兩條腿按在地上,□的肌膚觸碰到地面和碎石,帶來一陣細碎的疼痛。
那一瞬間,任泠泠是怕的,眼前的詹遇宸一個人帶來的壓迫感竟然比剛纔的幾個大男人加在一起還要恐怖,讓她僵住身子,任他的脣,膜拜自己胸前的每一處,然後逐漸向下,深入,刺探……
任泠泠死死壓抑到口的□,她知道這是他一貫的惡趣味,想要看一個女人在他身下服輸。
“不吃白不吃,既然你說讓我不必救你,那麼……你不介意的?”
詹遇宸架住她的兩條腿在自己的肩膀上,粗重的喘息,喑啞的低聲言語。
下一秒,詹遇宸用左手捂住了任泠泠的嘴,右手緊緊地掐住她彷彿快要融化似的腰,猛地挺進,毫不憐惜地佔有。
任泠泠疼的連腰都強烈地弓了起來,到嘴的痛呼被迫全部嚥了回去,她流淚,疼的不可自抑,只能反口咬住嘴邊的手掌,彷彿發泄。
詹遇宸似乎感覺不到,眼前的女體那般美,身段高挑豐腴,在月光下灑落下美好地像是詹遇宸一直不曾擁有過的東西。那雪白和那正絞住自己的地方讓詹遇宸的雙眼通紅,他再不顧忌,放任自己在她的身體裡橫行無忌地動,一的快感傳來,她被做到暈厥,他饜足地抽出來,釋放在她的腿窩處。
那一個晚上任泠泠是怎樣被送回去的,任泠泠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終是逃不過這個桎梏。
逃不過想要被那樣疼愛,逃不過已經無法僞裝自己不在乎的心。
那一夜,讓詹遇宸瘋狂地迷戀上了她的身子,每一次,他們在軍隊外面顛鸞倒鳳,巫山,她藉着他強勁的臂彎,一次次地問他:“你愛我嗎?愛嗎?”
詹遇宸緊緊地抱着她,粗喘着氣,回答:“愛。”
或許,他不會再找到一個人讓他這麼着迷。
對於詹遇宸和任泠泠的事情,每次回家,蘇倩都會感覺到他們之間是有什麼不同的,那之間是她無論如何也插不進去的,她漸漸消沉,終於,在一次詹遇宸放假和任泠泠回來的時候,蘇倩一腳把詹遇宸踹下地,火辣的作風依舊如往常一樣,但是那雙眼的淚光,卻毫不猶豫地背叛她:“要是喜歡,就對泠泠姐好一點!你把我當做什麼?我沒你想象地那麼脆弱!沒你詹遇宸,我蘇倩依舊能活得很好!”
詹遇宸捂着肚子站起來,苦笑着錘了蘇倩一拳:“說就說,動什麼手?爺兒都快被你廢了。”
蘇倩作勢又踢他一腳,被他躲了開去,隨即她快速跑開,到了一定的距離後,蘇倩深吸一口氣,向着詹遇宸大叫道:“太子哥,我要和你分手!”
詹遇宸笑着,帶着蘇倩最愛的那抹笑,輕輕點頭。
任泠泠一直站在詹遇宸的身後,見狀,斂眸,掩去了眸中的慶幸。
慶幸自己是如今被他愛着的那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講詹太子和任泠泠的過去啊~不是初戀,算是冤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