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司徒昕這樣平常的語氣,讓“百老匯”的經理心裡暗叫“糟糕”。他這經理的位置,怕要保不住了。?
“宋經理,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百老匯“的保全什麼時候這般沒用,還是說,我們”百老匯“的員工的權力這樣大了?”夏宇傑沒轉頭看向“百老匯”的經理,不過,聲音卻是冷了下來。?
“夏總,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的失誤,我會處理好的。”在有外人的情況下,這宋經理喊夏宇傑一般都是喊夏總。而不是跟着龍社的稱呼來。?
“宋經理,你要是沒有這個能力管理”百老匯“的話,我會另請人來管理。”夏宇傑沒有因爲宋經理的告罪,而放棄追究這件事,今天,要是別人得罪了他本人,他可能還會一笑而過,但是,今天這些人,得罪的是他們龍社的大小姐,他的恩人。那他就不會輕易饒過。“這個服務員被開除,你讓保安現在就把人給我扔出去。”?
夏宇傑可不管這安亭臉上是不是受着傷,他可不像一般的男人,還憐香惜玉。除了司徒昕,別的女人,在他眼中都是一樣的。?
“是。夏總。”聽到夏宇傑的吩咐,宋經理輕輕的鬆了一口氣。他以爲,他這鬆了一口氣的動作,很輕微,別人根本就看不到,但是,司徒昕,夏宇傑他們卻是看在眼裡。不過,他們卻不想深究,爲什麼宋經理聽到夏宇傑說開除這個服務員後,會鬆口氣。?
“宋經理,你不能就這麼開除我,我告訴你,邱健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你的。”安亭一聽說要開除她,她根本就顧不上臉上的疼痛了,她手指着宋經理,聲嘶力竭的喊道。?
“邱健?”夏宇傑聽到安亭嘴裡的邱健的名字後,用疑惑中,帶着嚴厲的眼神看向宋經理。?
宋經理一接收到夏宇傑看向他的眼神,就知道夏宇傑想問的是什麼。他對着夏宇傑點頭道:“夏總,是你手下的。”夏宇傑雖然沒具體問出來,但是,接收“百老匯”這麼多年的宋經理,一看夏宇傑那眼神,就知道他想問什麼。?
“邱健跟你什麼關係?”夏宇傑得到宋經理的回答後,轉頭看向臉可以用血肉模糊來形容的安亭,問道。?
安亭聽夏宇傑問邱健,以爲夏宇傑是聽到邱健的名字,忌怠了。她一臉洋洋得意的說道:“怎麼樣?聽到我男朋友邱健的名字害怕了吧,我告訴你,我男朋友邱健可是龍社老大身邊的紅人,龍社你知道的吧……。”?
安亭還在那嘰裡咕嚕的炫耀着她那所謂的男朋友,夏宇傑則是拿起了手機,按下幾個號碼後,等對方接通後,直接開口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給我立刻滾到百老匯來。往了,立刻給我滾蛋。”?
說完,夏宇傑就直接掛上了電話,而電話那頭的人,則是被夏宇傑這莫名其妙的話,嚇的拿起衣服,就往百老匯這邊趕。?
“誒,我說你什麼意思,我……”安亭看到自己完全被漠視了,不樂意了。這些年,因爲她有邱健這個靠山在,她在百老匯的地位可是直逼宋經理,平時那些人,看到她,可都是亭姐,亭姐的叫個不停。?
她也習慣了被重視,現在,被人這麼無視,她不樂意了,叉着腰,就準備開始發飆。夏宇傑沒給她這個機會,他在安亭開口之前,讓保安,把安亭給叉了出去。“等邱健來了,再處理她。”?
邱琴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被兩個彪悍的男人給架出去,伴隨着的還有安亭那尖銳的叫罵聲。?
邱琴看到這一幕,焦急了。她忙對自己的老公,阮炎冰喊道:“炎冰,你快想想辦法,不能讓他們就這麼把安亭給帶出去,”?
之前一直對邱琴有求必應的阮炎冰,卻是冷冷的看了邱琴一眼後,果斷的把眼神移了開來,當做沒聽到自己老婆邱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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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琴被阮炎冰看向她的那冷冰冰的眼神給嚇到了。從他們認識到現在,阮炎冰從來沒有這麼冰冷的眼神看向她,就是在她面前大小聲都沒有過,所以,邱琴被嚇到了?
不過,邱琴隨即就回過了神。可能是阮炎冰一直以來,給她的印象就是溫柔,彬彬有禮的人,也是阮炎冰那溫柔的形象在她的心中根深蒂固了,她是壓根就覺得,阮炎冰不會對她怎麼樣,甚至於,她覺得,她的話,阮炎冰一定會去執行。?
她看到阮炎冰不理她,頓時就不樂意了,她像往常一樣,板起臉,“阮炎冰,你怎麼回事,是耳朵聾了還是怎麼的,沒聽到我的話嗎?我說,讓你去把我朋友救下來,”?
安亭現在這樣,跟那些個潑婦差不多,就差兩隻手叉腰了。?
阮炎冰轉過頭,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的老婆,看向自己這個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他有點看不明白這個女人了,或是,阮炎冰一下子覺得,這個他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一下子變的好陌生。什麼時候,她成了這般的無理取鬧,成了這般囂張樣,覺得,她的話,在他這邊就是命令了。?
“對不起,她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阮炎冰冷冷的說道,然後,轉身,在司徒昕的身邊坐下。?
而阮炎冰的這一舉動,頓時把炸彈給點燃了。邱琴一看自己的老公不僅不幫她,還坐回到那個狐狸精身邊。這時候的邱琴是完全被嫉妒給蒙上了眼睛。她一點都沒看出來,這包廂裡面這些人的身份,司徒澈,盧傑對司徒昕的維護,跟剛纔夏宇傑跟宋經理進來後,對司徒昕的恭敬樣。她現在滿腦子的都是,司徒昕這個狐狸精居然搶了她的老公。?
而她的老公現在居然爲了個狐狸精,連她說的話都不理睬了。“阮炎冰,你丫的行啊,當着我的面,居然還敢跟這個狐狸精攪和到一起。我要跟你離婚。”邱琴是被氣懵了,把威脅離婚的話都給搬了出來。不過,邱琴這也不是說完全氣瘋了,纔會說要離婚的。而是,她想着,每次只要她一說離婚,阮炎冰就都會跟他道歉求饒。所以,纔想用這個方法,讓阮炎冰服軟。?
但是,這邱琴卻是忘了,這離婚兩個字,是夫妻間最大的忌諱。離婚這兩個字是不能老是掛上嘴邊說的。因爲,老是這離婚,離婚的掛在嘴邊,說不定,哪天兩人一衝動,就去民政局,把手裡的紅本本給換成了綠本本。?
平時,阮炎冰是滿心滿眼的都是邱琴,這邱琴偶爾的耍耍小性子,他肯定會盡心的去哄,每次邱琴一說離婚,他就會嚇的趕緊討饒。但是,邱琴這三天兩頭的,就跟他來這麼一着,他也會膩煩,更何況,現在這不是在家裡,不是就他們兩夫妻。他的好兄弟都在。這邱琴居然這麼不給他面子,而且,她這不分青紅皁白的,指着司徒家,盧家的公主就罵人狐狸精,她這可是要他們阮家得罪司徒家,盧家啊。?
阮炎冰這越想,臉越是陰沉的可怕:“邱琴,這是你說的,好,離婚。明天上去,我們就去民政局離婚。”?
邱琴說司徒昕是狐狸精的話一出,這司徒澈,盧傑,夏宇傑,甚至是宋經理跟藍俊熙的臉色都變了,前三者,看向邱琴的眼神很是危險。都眯着眼睛,算計着,該怎麼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宋經理跟藍俊熙則是不知道該佩服邱琴這個女人,還是該同情這個女人。不過,他們更多是想說邱琴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眼神,司徒昕這個大美女,這周身的貴氣,哪裡像是老三,狐狸精了。?
邱琴本來是等着她老公阮炎冰來服軟的,她是怎麼也沒想到,等來的,不是她老公的服軟,而是他老公同意離婚的話。她一臉蒼白的看着阮炎冰,問道:“你,你說什麼?”?
“我說明天我們就去離婚。你不是老是念叨着要離婚嗎?好,我成全你,我們明天就去離婚。”阮炎冰眼底一片平靜的看向他老婆,哦,不,是現在的老婆。可能過了明天,就不是了。?
“你居然同意離婚了。你爲了這個狐狸精,居然要跟我離婚。”這邱琴這變臉的速度,在坐的任何一個人都比不上,這前一秒,還是搖搖欲墜,讓人心生憐意的林黛玉,下一秒,就變成了潑辣的王熙鳳。?
司徒昕本來是坐在她看戲的,就是之前,被邱琴跟安亭指着罵狐狸精,也沒站出來說話,反正,有的是人幫她報仇。這不,安亭的臉,算是完了。?
不過,司徒昕無動於衷的坐着,可不意味她能容忍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指着她,罵她狐狸精。?
“我說這位大嫂。你的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我給阮炎冰面子不跟你計較,你也別得寸進尺啊。還有,請你在你那所謂的抓姦,還有罵人之前,先調查清楚再說。別到時候,把自己弄的一無所有。”司徒昕看着邱琴,語氣很平淡的說道,?
她不是心裡沒有生氣,而是,她覺得,跟邱琴這樣的人生氣,真的是不值得。更覺得是浪費力氣。?
阮炎冰看司徒昕開口說話了,趕緊低頭做小,道歉到:“小昕,真是對不起啊,讓你被罵了。改天,我一定親自上門道歉。”?
“哼,道歉就免了。炎冰,我是看在你兄弟的面子上,纔沒有動手的。但是,今天的事情,不能這麼算了,我們司徒家,盧家的寶貝,不是被人這麼欺負了去,就能完事的,這件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好的,至於,你的家事,你自己看着辦。”要不是礙於阮炎冰的面子,盧傑跟司徒澈早就動手,把邱琴這人給清理出去了。?
阮炎冰一聽盧家的話,心裡一震,他怎麼就忘了,司徒昕在司徒家,盧家的地位,今天司徒昕受到的委屈,這兩家人知道了,以他們護短的架勢,這件事情真的是不好辦啊。?
邱琴是不認識司徒昕,但是,她是知道司徒澈跟盧傑的,她聽到司徒澈跟盧傑的話,心裡閃過一個念頭,但是因爲太快,她沒有抓住。?
“老大,我,我到了。”正當包廂裡面的氣氛沉悶的可怕的時候,門外突然闖進來一個氣喘吁吁的人高馬大的男人。?
夏宇傑掃了一眼,進來的人,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轉頭吩咐宋經理:“讓保安把人帶進來。”?
“是,夏總。”宋經理看都沒看邱健,不過,他這會心裡面卻是幸災樂禍。這邱健可是沒少在他面前,用夏總來壓他。這安亭就是一個例子。?
這安亭之前可是都要爬到他的頭上來了。但是礙於邱健這個夏宇傑身邊的得力手下,而只得強壓着心裡面的不爽。?
“老大,你這麼急喊我來是有什麼事情?”邱健能成爲夏宇傑跟劉宇翔的得力下屬,可不是什麼草包。他一進來,就看到自家老大不怎麼好看的臉色,這心裡就暗叫一聲“不好”。?
但是,他卻不知道,到底是哪裡惹的他家老大不開心了。他是壓根都沒想到,這件事情會跟他的相好扯上關係。?
夏宇傑沒回答邱健的話,可以說,從邱健進來,夏宇傑都沒正眼看邱健一眼。直到宋經理跟“百老匯”的保安押着安亭進來,夏宇傑才轉頭看向邱健。“邱健,你認識這個人嗎?”?
邱健沒想到,自家老大這麼火急火燎的喊他來,是讓他來認人的,他不知道自家老大這是弄的哪一齣。但是他忌怠他老大,心裡有再多想問的,也只得強壓在心底。轉頭看向那個被押進來的人。?
邱健一轉頭就看向一張血肉模糊的臉,他剛想開口說:“這張臉都毀成這樣了,他怎麼看的出來是誰”的時候,那個血肉模糊的人,卻是對着他喊道:“阿健,是我,我是安亭啊,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我這張臉都被他們給毀了。”剛纔,被押出去的安亭,已經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模樣。剛纔,她已經受不了,暈過去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