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壞人老闆惱羞成怒,分明是跟自己的姦情被打斷而惱羞成怒,遷怒於織田羽,很不客氣斥罵對方,這直接是要將事情往更加深層激化呀!
羅小文急了!
急得立刻又想行駛她的‘老闆娘’職責,替陸亦軒圓個場,將場面給兜轉回來。
反正怎麼着也不能因小失大,真讓寰宇影業公司,正面懟上了索尼影音這等業界龐然大物啊!
撲通!
突然,讓羅小文十萬個沒有想到地是,壞人老闆一聲大喝“跪下”之後,那織田羽,居然真的雙膝一軟,直挺挺就這麼跪在了壞人老闆的辦公室當中。
羅小文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着這荒謬一幕,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這一幕,怎麼比剛剛壞人老闆獸心大作,讓她吃特殊午餐還要來得不可思議?
壞人老闆獸心大作,讓她吃特殊午餐,她雖然吃驚,但心裡其實是願意的,屬於是,周瑜打黃蓋,真心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可是這個東洋鬼佬織田羽……
他這是,被壞人老闆嚇跪了麼?
“陸桑,如果下跪可以讓閣下徹底消氣,織田願意在此長跪不起,直到海枯石爛……”
“滾你媽個蛋,誰要跟你海枯石爛,跪下唱征服,媽的,不見棺材不落淚,今天不牛逼了是吧!”
“陸桑,織田……織田不會唱征服呀!”
“操,你特麼還不死心是吧?既然這樣,你趁早還是滾吧,老子豁了寰宇影業公司不要,咱們看誰特麼死的快,死的徹底!”
“不不不不不,
陸桑請不要誤會,織田是真的不會唱《征服》,
閣下說的《征服》,應該是首歌吧!
可是我真的不會唱,要不然織田換另外一首在東桑國流行的歌《舔秘秘》……”
陸亦軒拍了下腦袋,媽的,有點情緒失控過頭了!
真的是小頭控制了大頭,男人……唉,真的不能太飄了啊!
臉色一肅。
他怒道:“垃圾,《征服》都不會唱!
聽好了,老子現在就教你,最高潮一句:‘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學會沒有?
學會了立刻給老子單曲循環十遍再說!”
“學會了學會了!”
織田羽當下不由分說,清清嗓子,跟着唱:“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
“大點聲!媽的,沒吃午餐啊!”
織田羽聲音立刻又大了幾分,扯開了喉嚨。
好傢伙,還真是就此開始單曲循環,反覆唱起了這一句。
一旁,羅小文徹底傻眼了!
這怎麼一個情況啊!
壞人老闆這是,究竟使了什麼妖術,真就把織田羽這個東洋鬼子,收拾得如此服帖?
想到服帖兩個字,她冷不丁身子一顫,突然就回想起,剛剛自己乖乖在壞人老闆大班桌前蹲下,準備吃壞人老闆的特殊午餐一幕——
要死啊!
人家剛剛那麼不要臉樣子,難道……難道也是壞人老闆使了什麼妖術……
壞人老闆他……他居然,哼,臭壞人,原來心裡面,一直都在那樣子想象人家……
辦公室門前冷不丁有人探腦袋進來。
但是不等看清是誰,這顆腦袋,嗖地一下,飛快無比又縮了回去。
“老李!做賊呢?媽的,賊頭賊腦縮在辦公室門外做什麼?外面還有誰,都給老子滾進來!”
羅小文沒看清楚門外是誰。陸亦軒卻看得仔細,不是李中勝還能是誰,這位上一世的華語樂壇教父級天才創作者,也不知道是年輕時本性就如此跳脫,還是自從遇到陸亦軒之後,人生開啓了另扇大
門,反正平常的舉止,有夠逗比。
聽到陸亦軒在門裡喊,
李中勝立刻臊眉耷拉眼地閃身而入。
只不過,別看他一副慫包樣,低着頭,犯錯被家長逮住的小學生般。
可這全都是假象。
他此刻,表面是低着頭挨訓樣子,實則兩隻耳朵卻一直高度留神,一直在傾聽織田羽的歌聲。
織田羽唱得有點撕心裂肺。
但架不住,這一句經典歌詞太過抓人了些,真是把李中勝給深深吸引住。
門外,劉華仔、張學幼,還有一個天王,聽到陸亦軒吼聲,也都耷拉着頭,犯錯誤小學生一樣,邁步進了辦公室。
這三人的表情,儘管沒有李中勝那麼誇張,但看得出來,也都在努力傾聽着織田羽的歌聲。
織田羽唱了一遍又一遍。
知道有不少人進了辦公室,知道自己今天丟人丟到海里去了,但這一切都無所謂了,真的完全都無所謂了。
從昨天晚上,他在賓館,被人偷拍下與美惠子不倫那一幕開始,他自知命運就已經完全不再受自己掌控。
太可怕了!
這個名字叫做陸亦軒的華夏青年,實在是太可怕了!
而且,對方反擊他的招數,堪稱一擊致命。可憐間,他昨天離開寰宇影業公司之際,還煽風點火,挑動昆西.瓊斯去對付人家,哪裡能想到,人家直接兵分兩路,一路把昆西.瓊斯抓了現行,一路更是把他的醜態
用攝像機拍了個清清楚楚。
沒得玩啊!
面對對手的兇殘狡詐,他的那點小動作,簡直是不堪一擊啊!
被對手掌握了他借職務之便,肆意玩弄公司旗下籤約女明星的錄相,他可不就等於被人拿刀架在了脖子上。
他太清楚不過,一旦昨晚的糗事被曝光出來,將會在東桑國內引發怎樣地驚濤駭浪。
東桑國內這套玩弄女明星的潛規則,外界謠言已久,牽涉其中的,當然不只是他織田羽一個人。
但事情假如被華夏人借他這事給曝了光,進而導致國內更多圈中大佬被牽連進去。
那後果,完全不敢想象啊!
到時他可不只是身敗名裂這麼簡單了,他會死,會被人用最殘忍方式殺死。
非但是他本人會遭受死亡厄運,他的妻子,他的女兒,他的父母親人們,只怕是全部都要遭受牽連。
這個罪魁禍首,當不起呀!
所以,窮途沒路之下,他唯一地選擇,就是來找陸亦軒,向陸亦軒屈服、乞憐,像條狗一樣,求得這個兇殘狡詐華夏青年寬恕。
只是當衆跪下,只是單曲循環唱一句歌詞,算得了什麼呀!
更何況,唱着唱着,冷不丁發覺,這句歌詞,意境好好,真的太契合他現在的狼狽境況了些。他可不就是,就這樣被征服,就這樣……被切斷了所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