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一個拖字敷衍了九叔的要求後,沒敢再在洛杉磯多做停留,便直接趕到了加利福尼亞去拜訪正在那裡爲自己的競選造勢的布什。我需要時間衡量自己是否有能力幫九叔做好這件事,也怕九叔會因爲思鄉心切而臨時變卦。
布什倒還是老樣子,也不知道他是已經感覺到自己勝券在握了,還是根本就沒把成焦灼狀態的總統競選當回事兒,總之他在見到我之後除了老友相逢的興奮之外,根本就沒有在選票和支持率的問題上多做停留。
布什那位當加州州長的弟弟倒是對我頗感興趣,雖然我們是被布什帶到了陽光充沛的私人海灘上曬太陽,但這位州長先生卻始終把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總是想趁我和布什聊天的機會探尋些什麼。
“葉,聽說你和弗拉基米爾-;普京先生的私交很好?”耗到了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布什終於在他弟弟的幫助下進入了主題。
“就像我和您的關係一樣!我們只是朋友!”故作不明瞭的敷衍了布什一句,我輕描淡寫的坦白道“弗拉基米爾對我在俄羅斯的那些投資活動給予過一定的幫助,於是在他需要的時候,我用自己和葉利欽先生的關係幫他們兩人緩和了下彼此之間的關係。後來我在俄羅斯的其他朋友爲了表示自己對弗拉基米爾的支持,一起幫他組織了俄羅斯地總統競選活動。而且從目前來看,我們的合作很愉快。”
“的確是就像我們一樣”布什似乎是已經清楚地掌握到了我說的這些東西,所以他並沒有太多的驚詫或是好奇,只是拍了拍因爲我地話而略感錯愕的那位私人翻譯的肩膀,而後同樣坦然道“葉。你真的是一個很有趣地人,每次見到你的時候,我總能得到很多驚喜!我記得你們中國有句話叫無事不登三寶殿,那麼咱們的這次見面又意味着什麼呢?”
布什的那句中文很生硬。但同時也向我透露了一個信息,這個連自己的母語都睜不利索得準總統,看了爲了和我的這次會面還是做了不少準備工作的。
“我需要您和您弟弟的幫助!”故作誠懇地朝布什送了聳肩,我有些淒涼的感嘆道“布什先生,其實我遠沒有你想象的那樣優秀,否則地話,前段時間教皇保羅二世拜託我做的事情我也不會拖到現在,而且即便是拖到了現在,我還是需要在您的幫助下才能完成。”
“最近天主教會在美國的狀況讓教皇很不滿意!”在布什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慢慢的敷衍他道“我和教皇曾經彼此有過一些幫助。所以當他知道我和您是朋友的時候,便委託我到美國來爲他的那些教徒們做些事情。或許您已經知道了,因爲最近的選舉,有些天主教徒們爲了自己地利益竟然提出了一些違背教義的理念。對此,教皇表示十分的不滿,並已經剝奪了他們領取聖餐的權利。但是,天主教是一個寬容的大家庭,教皇也並不想用這些手段來威脅誰,所以他希望您可以適當的爲他提供一些幫助。一路看文學網因爲美國民衆中的天主教徒實在是太多了,如果教皇真的遷怒這些人的話,那這些失去了信仰地人對美國來說將是一種沉重的負擔。”
教皇的魅力足夠大,威信也足夠高,所以在我說完這段並不太難以理解的話好半晌,布什才明白過來教皇想要支持他的意思。但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小心翼翼的跟了我一句“葉,我知道你曾經幫助教皇託管過一些梵蒂岡教廷地資產,而教皇前段時間還向你出售過幾間歐洲銀行。但是我記得你們中國人好像是信佛地。難道你也是一個異教徒嗎?”
“我們中國也有天主教徒!從美國當年提出門戶開放,利益均沾的那個年代就有了”咬着自己地一口小白牙衝布什笑了笑,我無所謂的捻起一捧沙子玩弄道“布什先生,在來這裡之前,我曾經去過一趟洛杉磯去拜訪幾個自己的長輩,也就是美國西部的那幾個華商領袖。因爲我記得您曾經對我說過您或許會需要他們爲您效力。所以我就做了一些提前的準備。而且這件事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因爲教皇也需要我的那些長輩們的幫助。”
布什顯然是沒明白他和華商還有教皇三者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繫。所以並沒有急於發表什麼“高見”,而是不經意的問道“葉,洛杉磯的華商領袖龍先生是你祖父的弟弟,對嗎?真的很難想象,你們的家族竟然可以同時出現好幾位商界的領袖,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
“或許也是一種痛苦!”不理會布什的試探,我直接向他坦白道“習慣上,我更喜歡稱呼龍先生九叔,這是一種尊稱。在我來見您之前,九叔曾經向我委婉的表示過他願意爲教皇提供一些幫助,因爲畢竟近年來美國天主教會新近增加的那些信徒大部分都來自華人社區或者亞裔移民,所以作爲這些人的代表,他有這個義務和責任。”
“龍先生的選擇是正確的,人不能沒有信仰!”這下布什明白了我已經和教皇形成了同盟,連忙毫不含糊的表示道“葉,其實你應該知道,我也是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而且除了我之外,我的許多從政的朋友都是教會的一員,如果教皇需要我們的幫助,我想我一定會履行自己的義務和責任。”
看着貌似很流氓的布什,我也毫不客氣的說道“布什先生,其實教皇也有自己的義務和責任!雖然我不是你們教會當中的一員,但是我認爲如果你可以爲教皇提供幫助,那教皇就應當爲你提供庇護,而且好像就目前這種情況來看,也只有你們聯手合作才能解決那些問題。所以,我希望您有時間的話可以和教皇進行一些私人性質的接觸,這樣的話,我也就不用因爲幫不到教皇而內疚了!”
“爲什麼要這樣說呢?”好像生怕我這個有錢的冤大頭跑掉似的,布什在沒有完全參透我的意思之前便一臉決絕的否定道“葉,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其實是咱們大家一起合作纔對!我需要教皇去爲我尋找志同道合的教友,教皇需要龍先生幫他在華人聚集區裡建立合理的教會機構以及吸收新的教種,而龍先生,則需要我和我的朋友們向華商提供一些有利的支援,不是嗎?”
“可是你的龍先生要退休了!”苦澀的衝布什搖了搖頭,我大聲地嘆息道“本來我來美國之前和你的想法是一致的,而且教皇也很同意我的觀點,但是九叔年紀大了,想按照我們中國人的傳統回香港落葉歸根。於是他前幾天一見到我就告訴我說他自己要退休回香港去,本來這件事不難理解,我也很支持他回香港去安享晚年。但是九叔卻有一個條件,他希望我能來接手他留下的那些生意和他在華商當中的位置,而教皇和他的那些合作也要通過我才能延續下去!”
“這不是一件好事!”看着眼光中閃爍着一絲狡黠的布什,我苦笑着搖頭道“布什先生,你不是中國人,所以你很難理解我們中國人的那些傳統。我可以接手九叔的生意,也可以接替他在華商當中的位置,但因爲我太年輕,在美國又沒有什麼生意或者根基,那些曾經和九叔一起工作過很多年的老前輩們不會聽從我的調遣的。而且即便他們懷疑我的威信和能力,我也不能把這些人怎麼樣,因爲他們是長輩,所以我必須對他們保持應有的尊敬!”
“你不是投資了硅谷的甲骨文軟件公司嗎?而且聽說你最近還在和微軟以及做接觸,難道這些還不夠嗎?”聽到我說自己控制不了那些華人華商,布什明顯的是比我還要着急。
“都說過我們中國人很傳統了!”沒好氣地白了布什一眼,我自言自語的感嘆道“我們中國人看中的是實業,而不像什麼金融了科技了之類的虛無飄渺!如果這件事要是在俄羅斯就好辦多了,我有那麼多能源公司,一定可以讓那些老傢伙們閉嘴的!”
“葉!或許我可以幫你!”不用我自己開口提要求,一旁替我心酸了半天的布什自己就積極的跳進了我費了半天勁挖出來的這個坑裡“葉,或許你應該嘗試着讓你手裡的那些能源公司與美孚或者是阿莫科他們合作!俄羅斯不是一直想重新進入國際能源市場嗎?我想如果你能讓一家美國的能源公司和你手裡的某家俄羅斯能源公司合作,普京先生一定會因此而對你另眼相看!”
“這可以嗎?會不會給你帶來什麼不方便?”用大灰狼的笑容衝布什笑了笑,我繼續痛苦道“或許你的建議很好,但是我知道你現在的情況並不好,作爲朋友,我讓你在這個時候爲了我分神兒!”
“難道你不認爲這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幫助嗎?”布什完全是被我套進了口袋,尤自幸福的憧憬道“葉,如果我記得沒錯,你的公司和俄羅斯天燃氣公司的合併可是爲普京先生贏得了不少政治好感,而且你在裡海的那些石油項目不是也需要有合作伙伴來幫你分擔風險嗎?所以請相信我,如果你能和某家美國的石油公司達成合作協議,那對咱們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