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房間正門處響起了敲門聲,小陸笑着說:“一定是宋科長回來了。”說完站起身走到大門處,警惕的看了看貓眼,看完之後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張巖,小聲說道:“張縣長你看看認不認識?”
“不可能吧,誰消息這麼靈通?”張巖走到門邊透過貓眼一看,這個人還真的認識,上次被自己教訓一頓的揚子鱷。幾天工夫不見,揚子鱷身上穿的筆挺,頭髮也梳得特別亮,不過看起來還是不太像樣。
“這個人我認識,野民嶺裡面數得着的高智商人才,只不過從來沒有把這份心思用在正道上。所以我給他踢跑了,沒想到跑這裡來了。”張巖朝小陸歪了歪嘴,不屑的意思流露無遺。
“那我就不給他開了。”小陸正說話間,她的電話響了,小陸笑了一笑接通了電話“餵你好,是宋科長啊,恩恩明白了。”不一會功夫小陸放下電話,臉色有些尷尬,低聲的看着張巖:“對不起張縣長…..。”
“開門吧,沒啥了不起的。”隨着張巖這句話,房間大門打開了,揚子鱷十分驕傲的走了進來,走到張巖身邊,突然十分誇張地說道:“哎這不是張大縣長嗎,憋屈在這麼小的地方,挺難受的吧。”
“你是誰啊,給我放老實點,要不然你私闖國家機關辦公地點,我有權馬上扣下你!”小陸在一旁看的生氣,小臉通紅的警告揚子鱷。揚子鱷看了看小陸,嘴角一翹。又看了看小陸頭上的國徽,還是收斂了一些:“張大縣長,我眼瞧着就要去野民嶺當鄉長了。你有啥要說的沒有,我給你捎帶一下。順帶跟你說一聲,那個叫簡珍的詐騙犯,我不會饒過他地。還有慕容雪,都沒好下場的。”
張巖擡起頭。眼光冷冷在揚子鱷身上一掃,凌厲的目光讓揚子鱷打了個冷戰,嘴上還兀自強硬:“張縣長你生氣了吧。不過現在你是落架的鳳凰不如雞,也擺不出什麼威風了吧。不說別的,我這個潑皮無賴站在你面前,你都拿我沒辦法,你說你有多失敗。林雷”
“不是沒辦法,只是打你怕髒了我地手,所以讓你囂張一會,你要是真的犯賤。想要別人打你的話,那我也沒辦法。”張巖臉色十分難看,不過還是勉強維持着冷靜,在腦海裡已經將揚子鱷打成豬頭。
“您說對了,我就是犯賤,沒人打我還真是不舒服。現在我求你打我,快點打我呀!”見張巖不敢動手,揚子鱷頭髮一甩,越發地神氣起來“來,打這裡。打這裡。那個地方都行,別怕!張縣長你打我那是擡舉我。“哎!黃書記你怎麼來了!?”張巖手一指門外,眼中又驚又喜,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這下可把揚子鱷嚇得夠嗆,黃泥崗沒人不知道,黃書記是鐵桿保張巖的,如果他看到這一幕的話。揚子鱷可就完了。一個縣委書記處理一個鄉長還不跟玩似的。
“黃書記你好!”揚子鱷急忙轉身,雙手伸了出去。然後停在空氣中,大門處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張巖竟然是騙他的,揚子鱷又驚又怒,就想轉身在跟張巖說道說道,不過還沒等他轉過來,就覺得小腹下面一疼,然後劇痛傳來,他只來得及慘叫一聲,就覺得兩眼發黑,昏倒在地上。
“小陸同志,你剛纔聽到了,是他讓我踢的。”張巖動動聲色的收回左腳,然後一本正經的跟小陸商量:“待會要是這傢伙不認賬,你可得好好替我分說清楚地。”
“知道了,我聽的太清楚了!”小陸把嘴捂住了,不過笑聲還是從小陸的手指縫傳了出來,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張巖的一腳引起了相當多的連鎖反應,首先,野民嶺鄉長沒人當了,揚子鱷的小腹要害受到重創,據醫生介紹病情,一年之內無法人道,三個月之內沒辦法起牀,基本上就是個廢物。
第二點則是張巖的行蹤被暴露了,縣公安局的副局長趙二虎腦袋一熱,摔下官帽直接回家了。黃泥崗少了一個公安局長,野民嶺多了一隻隊伍,日夜不停的奮戰在野民嶺的公路上-挖坑。這種活動完全是義務地,只是被坑地那個人總不好意思讓趙二虎白忙,通常會掏出幾十上百的辛苦費,不要也不行,趙二虎也只能象徵性的收上一些,以免這些人心裡不安。
第三點,野民嶺鄉的鄉長不能老是空着,最後在李副縣長的建議下,馬站長出任野民嶺鄉的鄉長。只不過馬站長心知野民嶺民風強悍,到任之後只是整天吃喝玩樂,全部事情請示老趙書記,倒也是過上了一段安生日子。
然後就是最麻煩的一點,當野民嶺父老鄉親得知張巖被雙規之後,馬上就炸了窩,十里八村地老少爺們抄起傢伙,第一次爲着同一個目標走到了一起去縣裡討個說法!
這次全民請願沒成功,還沒等老少爺們走到鄉政府,老趙書記就把路堵住了奶奶地,你們這是添亂,張縣長本來沒啥事情。讓你們這麼一搞,不是多了一條罪名嗎。都***給我滾回去。
老趙書記一夫當關,愣是把這些老少爺們給說動了,等這些人散了,老趙書記就組織人開始寫血書,十丈長地白布一扯,老趙書記帶頭宰了自己家的兩頭大肥豬,蘸着熱乎乎的豬血在白布上寫萬人簽名,到最後豬血不夠,老趙書記就把政協李主席家裡的三斤黃宰了充數。等到事情做完,一條十丈長的白布上面,密密麻麻的血字讓人看着得慌。
“行,這就行了!”老趙書記把白布收好,騎上鄉政府的白馬得得走了。由於趙二虎的挖坑行爲,野民嶺的交通又回到了原來,開車不但需要技術高超,而且還需要及其強大的運氣,老趙書記自覺兩者跟他都沒啥關係,就只好扮演一次趙子龍,千里走單騎了(老爺子對三國演義不瞭解,張冠李戴。)
老趙書記這一狀,直接找到了地委,開始沒進去門,誰知道老趙是什麼人,在這些人眼裡老趙就是一農民。老趙書記也不着急,在地委門口把那條十丈白布掛了出來,這下可不得了了,地位門口馬上就是一堆人圍觀,警衛硬着頭皮想要趕人,話還沒說出來人就縮回去了,有個白頭髮的老者站在白布前面看的特認真。
“老哥,這是什麼事情啊?”白髮老者看了看十丈長的白布,心中受到強烈觸動,白布被暗黑色的簽名密密麻麻的排滿了,這要什麼樣的激憤之下才會出現這樣的血字簽名,如果不好好處理,很可能會引發羣體件,到時候可就不好收拾了。
“我是野民嶺的,我們就想說一件事,我們鄉長….。”老趙書記說到這裡突然說不下去了,哽咽了一會才說了出來:“被***的王八犢子給害了,張巖那娃多好咧,爲了給鄉里民辦教師轉正,差點吧命都搭進去,這也能叫罪名?”
說到這裡,老趙書記甩了一把鼻涕,繼續說道:“爲了給鄉里省點住宿費,騎馬騎得連大腿都磨破了,那褲子都是剪開的。爲了讓鄉里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天天在各村調查,這樣的好娃子,怎麼可能是壞人呢!”
看老趙書記涕淚之流的樣子,白髮老者也不禁動容:“老哥你彆着急,要相信黨相信政府。你說的張巖,是野民嶺鄉的鄉長吧。”
老趙書記拿袖子擦了擦眼淚,疑惑的看了看白髮老者:“怎麼着,兄弟你有辦法?”
白髮老者笑道:“辦法我是有,不過你說的真的假的我還不知道,我要去看看才行。”
老趙眼睛一亮,仔細打量了一下白髮老者,穿的也是普普通通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老頭,不過說起話來挺有派的,說不定就是個大官,這個機會要把握號,就說道:“你要是不信的話,你跟我去一趟野民嶺,你就都知道了,我一個人能騙你,野民嶺一萬多號人能都騙你嗎?”
白髮老者哈哈一笑:“行,我就去一趟,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這事情我就包在我身上。”--抱歉了,感冒吊瓶三天,估計明天可以恢復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