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去準備。”周勇沒有絲毫的疑問。直接點頭就站了起來。旁邊魏明哲也站了起來,準備去樓下拿錢去了。
這就是郭遠航現在的威信所在。無論郭遠航想要做什麼。都會得到大家的全力支持和信任。
郭遠航笑着道:“不急,我還得聯繫一下呢。”
說着,郭遠航對着蔣菲道:“菲菲,等下你讓紅梅帶着他們去建材店買一些塑扣板、308粉回來。郭遠寶他是泥水匠,讓他們自己粉刷一下,裝飾一番。暫時,他們就當我們網苑的保安。工資定八百塊一個月吧。這一筆錢由公司支付。到時候算我私人的。”
按照正常的,網吧是沒有必要請保安的。而且還是四個人。可郭遠航既然帶他們出來了,也不可能就這麼放任不管。所以,郭遠航決定先讓他們在網吧幫忙照看,充當一下保安。至於工資則是郭遠航自己私底下給。
“老郭!”
“師兄!”
蔣菲和周勇異口同聲的說到,卻被郭遠航擡手製止了。他知道兩人要說啥,無非是這筆錢公司承擔罷了。郭遠航笑着道:“不要糾結了。本就不是很多錢的事情。我負責就行了。他們不會做很久。”
……
下到樓下,網吧的工作還是一如既往的忙碌,看着馬不停蹄的幾個網管,郭遠航覺得有些心酸,是的把網吧管理軟件的研發提上日程了。這麼人工工作簡直是太繁瑣了,效率也低得可憐。
出門,買了兩瓶茅臺,又買了兩盒上好的茶葉。郭遠航這才撥打了陳永棠的電話。
老家的事情,陳永棠幫了忙,固然讓郭遠航欠下了一個人情,可是凡是都是有兩面性的。從另外一方面來說,無疑是加深了雙方之間的溝通。如果不找陳老幫忙,也沒有了此刻登門感謝。這裡面的得失只有郭遠航自己去衡量了。
陳老這次倒是沒有拒絕。很是爽快的給了一個地址。就在麓山這邊。距離大學城也不是很遠。
按照陳老給的地址,出租車繞了一圈沿着麓山山脈往東大約五公里左右,沿着一條蜿蜒而上的道路直接上到了半山腰。這時候,郭遠航才發現,在東河市區竟然還隱藏着這麼一個低調的小區。
這邊半個山都被圍了起來。蜿蜒起伏的仿古式圍牆。每隔數米有一個扇形的鏤空造型。綠色的琉璃瓦牆坡,青磚白縫頓時就給人古意怏然的感覺。
門口有專業的安保人員值崗守衛。下了出租車,還得要登記訪客,保安室有人給陳老打了電話確認之後。這才放行。
沿着小區內的水泥路面蜿蜒而行。這裡大約有二三十戶人家,有造型西方風格的歐式古堡風格別墅。也有四四方方的四合院,還有江南園林風格的大院。
依山傍水、錯落有致的分佈着。這一路走馬觀花的看下來,周勇咂舌道:“老郭,看到這些人,才知道什麼是富豪,什麼是大佬啊。曾經我覺得我要是能在東河安家落戶,在東河買一套房子,找個不好不壞的老婆,這輩子也就滿足了。可看到這我才明白。我的想法還是在最底層。”
郭遠航笑看着周勇,輕道:“眼光的侷限這是肯定的。未來我們的眼光也會越來越高的。這不算什麼。再說了,就憑你周勇這畢業才幾個月就賺了幾萬塊,你會這麼簡單?估計要不是我找你,你自己都在籌劃着創業了吧。”
周勇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擺手道:“沒,沒有的事情。我創業還早呢。主要是沒有一批信得過的人。然後就被你抓了壯丁。直接就開始創業了。”
說笑間,兩人就到了一個四合院的門口。兩個厚重的大獅子擺在門前,紅色銅釘的大門給人一種古代府邸的感覺。
按了按門鈴。一開門,陳老就站在了門口,看到郭遠航,陳老笑着道:“家裡的事情處理完了?”
郭遠航跟着陳老走進院子,將禮品放在了房間邊上,這才笑着道:“多虧了陳老您,要不然還真沒有那麼容易處理。”
陳永棠哈哈一笑,擺了擺手道:“這還是你自己佔理。跟我可沒有什麼關係,我就是一個老頭子,都退休了,哪能管那麼寬的事情。”
就在後院山坡上的涼亭坐下,陳永棠親自泡茶,從這裡可以俯瞰整個東河市區。金秋十月、秋高氣爽;太陽還很舒服,漫山的樹葉開始慢慢的變紅。看起來猶如是水墨重彩一般。
陳老輕笑着道:“我聽別人說才知道。沒有想到遠航你年紀輕輕的就已經闖出了這麼大的家業。固然以前有過一些不成熟的選擇,或者是痛苦的經歷。但是我覺得,這或許對遠航你來說也不是壞事。後生可畏啊。”
所謂聽別人說,那不過就是一種託詞而已。郭遠航心知肚明,這是陳老查過自己了。想想也很正常。以陳永棠的身份地位。恐怕上次自己找他幫忙的時候,就查過自己了。不查纔是不現實的。只有知根知底陳永棠纔會放心。
郭遠航謙虛的笑了一下,道:“陳老誇獎了。不過就是膽子大了一些。敢於下手而已。現在想起來,其實也是有些後怕的。”
“哈哈。遠航你可別謙虛了。我家那小子要是有你一半的能力,那我也就能放心咯。”陳永棠笑着說到。
正說完,一個聲音響起:“爸,你這又在別人面前編排我什麼呢?”
循聲望去,一個年輕的身影從下面走了上來,大約二十六七的年紀。身材、相貌、神情都跟陳永棠有些七八分的相似。這爺倆那絕對是親生的。根本都不需要去做鑑定。
陳永棠大約六十一二歲的樣子。眼前這年輕人,郭遠航估摸着比自己大了兩三歲的樣子。最多二十六七。這麼一算,陳永棠這是有些晚婚晚育了。這要是換成早婚早育的,陳永棠這個年紀怕是連孫子都能有二十歲了。
“沒說你什麼。”陳永棠溺愛的說着,然後笑着道:“維楨,給你介紹兩個青年才俊。這就是之前賣給我東河官窯瓷器的郭遠航。旁邊是周勇。他們就是現在風靡東河市的騰達網苑的老闆。”
說着,陳永棠對着郭遠航道:“遠航,這是犬子陳維楨!”
郭遠航愣了一下,然後猜測道:“可是王國克生、維周之楨的維楨?”
這就完全是臆測了。估摸着陳永棠這種文人雅士,也不可能取一個沒有意義的名字不是。郭遠航自然就想着往這方面猜測了。
陳永棠頗爲意外,眼神裡有些驚訝,這年頭能夠知道詩經的人可不多了。隨即恍然道:“倒是忘記遠航你是楚大中文系的高材生了。那我考校你一下,知道出自哪裡麼?”
這時候,不需要郭遠航說話,周勇輕笑着道:“陳老,如果我記得沒錯,應該出自《大雅·文王之什·文王》。”
“哎呀,兄弟厲害啊。你們一個能說出我名字的出處,一個能說出詩句的出處,難怪我老爸這麼另眼相看。”陳維楨一臉自來熟的坐了下來。笑着道:“以前說起名字,很多人都說唯真唯一。還問我爲什麼取這麼一個女性化的名字。讓我都不知道怎麼解釋。總算是遇到明白人了。”
陳永棠呵呵笑着,然後道:“維楨現在在東河市商業銀行任職。只可惜這小子心念跳脫。不安於安安穩穩上班。一直想要出去闖蕩一番。這不,遠航你和周勇那都是有想法有魄力的年輕人。你們可以多相互交流交流。”
隨着陳永棠這句話說出來之後。郭遠航卻算是知道陳永棠爲什麼會這麼做了。這應該是把自己和周勇當成他熬練兒子的工具了。這麼說可能有些過分。但是事實應該是這樣的。
以陳家的能力和人脈,陳維楨想要創業不是難事。可陳永棠卻擔心兒子會走邪路。畢竟這社會的誘惑太大。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和周勇就是陳永棠給兒子陳維楨挑選的朋友。難怪這次拜訪竟然如此的爽快。原因竟然是在這裡。
被人當成了利用的工具,縱然有些不爽。可郭遠航卻也明白。自己現在還沒有達到那種身份和檔次。有時候反過來想。能被人看得上,這似乎也是一種價值。如果連當朋友的價值都沒有,那別人憑什麼幫你。
倒是陳維楨一聽郭遠航和周勇是騰達網苑的老闆,立刻就態度變了。一掃之前那種輕慢。而是十分重視的站了起來,伸出手道:“真沒有想到騰達網苑的老闆竟然比我還年輕。這真是見到真佛了。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陳維楨。叫我老陳或者維楨都行。”
“不過也是,老東西怎麼可能想得到這麼絕妙的點子。遠航,我就叫你遠航吧。你是不知道,你們網吧我去過。無論是外面的佈置還是內部的設計,都絕了。你那生意真的是太厲害了。一個月隨便就是一百多萬啊。”
陳維楨喋喋不休的說着,這讓郭遠航和周勇都有些意外。沒有想到這個文質彬彬還有些清高傲慢的傢伙,竟然有話癆的潛質。
不過,郭遠航卻不覺得厭煩,相反還有些意外之喜。原本拜訪陳永棠只不過是加深一下相互的關係。卻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的收穫。自己正好要貸款。那陳維楨在東河銀行不就是現成的人脈麼?
“好了,好了。你們年輕人聊你們的,我先去小憩一下。”陳永棠說着就站了起來。
隨着陳永棠離開,陳維楨一掃剛剛那種文雅,直接道:“一回生二回熟。既然遇到了牛人,那可不能就這麼放了。走,咱們去市裡先吃飯,然後我來安排。順便我還得請教一下你們有關創業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