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太醫神色很是凝重,冷汗不停地往下淌,過了好一會轉身對身後的另一位太醫說道:“你來試試!”
第二名太醫顯然有些驚訝,可是也只能戰戰兢兢的上前,徐曜殺人一般的眼神如芒在背,令人渾身打顫,可是也只能硬着頭皮上前了。
過了一會,只見這太醫也渾身發顫的站起身來,轉頭看向站在他身後的剛纔號脈的太醫,兩人對視一眼,這才硬着頭皮上前一步,看着徐曜說道:“啓稟皇上,柳小主好像不是得了風寒。”
“你說什麼?這是什麼意思?”徐曜緊緊地盯着兩名太醫,沉聲問道,臉色有些陰冷,就連聲音都彷彿如數九寒天般令人戰慄。
先前一名號脈的太醫,正是太醫院的醫正範太醫,這裡以他爲首,自然是他上前回話,只見他眉頭直冒冷汗,戰戰兢兢的說道:“回皇上的話,柳小主雖然發燒的症狀跟傷寒一樣,可是脈搏卻弱得多,而且忽快忽慢,華而不實,這脈息仿若是中了毒。”
這話一出,整個空間似乎凝住了,惜霜簡直要被嚇壞了,中毒?怎麼可能呢?
“中毒?”徐曜緊緊的問了一句,“你能肯定?”
範太醫深吸一口氣說道,“微臣肯定,以前的時候在宮中曾有人中過此毒,皇上可還記得容貴嬪三年前的那場病?”
徐曜想了想說道:“朕還記得,難道湘顏中的也是那種毒嗎?”
“正是!”範太醫乾脆的回答道。
徐曜彷彿被雷擊中了一般,好一會才說道:“當年白老神醫沒有跟你們留下解毒的方子嗎?”
兩名太醫搖搖頭,說道:“微臣只記得白老神醫開的第一副方子,後來開的方子就不肯示人了。要解此毒,只怕還要宣白老神醫進京了。”
徐曜聞言立刻說道“即刻傳旨八百里加急宣懷仁堂白老神醫即刻進宮爲柳小主診病。”
李德安忙躬身應道:“遵旨!”說完後立刻就轉身去了,腳步急匆匆的,他能預感的到,這後宮已經佈滿了陰靄了。
李德安剛走到門口,就碰到了急匆匆來到的皇后,立刻行禮道:“奴才參見皇后娘娘!”
沒有聽到皇后的應答聲,只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進來,緊接着穿一身棗紅色繡金絲鳳紋的皇后走了進來,看到徐曜立刻上前施禮道:“臣妾見過皇上。”
“皇后來得可真是時候。”徐曜略帶譏諷地說道。
皇后道也沒有色變,不慌不忙的說道:“臣妾聽到玉禾前去報信,就立刻派人拿着帖子去了太醫院,自己又穿衣梳頭急急忙忙趕了過來,皇上也知道,女人家總是比男人家慢上幾分,實在是累贅,即使這樣,臣妾也只是籠了頭連梳妝都不曾趕了過來。”
徐曜聞言,瞧了過去,果然看到皇后的發間只簪了一根碧玉簪,再無別物,身上的衣服也只是家常衣着,顯然是匆忙趕來的,不由的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說道:“趕了這麼長的路,皇后也歇會吧。”
皇后淡淡的笑道:“臣妾先看看柳妹妹,不然這顆心放不下。”說着就走到*前,惜霜忙上前掀起了帳簾,皇后伸頭一看,只見湘顏臉色白的嚇人,不由得一怔,轉過頭來看向了徐曜。
這時太醫已經開好了方子,交給了隨着皇上一起來的綠影說道:“先去御藥房抓藥,回來後立刻熬上,添三碗水,熬至只剩一碗,然後給柳綵女喝下,記住用文火。”
綠影不敢怠慢,立刻就去了,一衆太醫沒有皇帝的吩咐也不敢隨意的離開,但是也知道皇后跟皇上有話要說,於是只能退到了廂房等待。
惜霜給湘顏換過了眉頭上的冷帕子,雖然有些不放心湘顏,可是也只能萬般無奈的退了下去,剛一行禮,徐曜就說道:“你留下照顧柳綵女,不用退下了。”
皇后面帶驚訝,臉色雖然陰沉可是始終也沒有出口阻止,反而笑道:“皇上這麼說就這麼辦,去看着你家主子吧。”
惜霜卻是不放心湘顏,也沒有多說轉身去了。
皇后看着惜霜過去了,這纔看着皇上說道:“太醫怎麼說?玉禾只是說柳妹妹患了風寒,可是剛纔我看着不怎麼像。。。”
徐曜臉色陰沉,看着皇后說道:“三年前容貴嬪的病症你可還記得?”
徐曜這麼一問,皇后就有些明白了,喃喃說道:“怪道我剛纔看着有點像,果然是。三年前容貴嬪發病,臣妾在跟前親自照看了三天三夜,總比別人清楚一些,所以剛纔才感到有驚訝。不過臣妾有些納悶,當年下毒的,經手的都已經被處理乾淨了,這毒也被處理乾淨了,怎麼又冒了出來?”
徐曜看着皇后,神色有些複雜的說道:“這件事情當年是皇后一手操辦的,如今卻又問誰來?”
皇后猛的一顫,擡起頭看着徐曜,“皇上這是疑心臣妾嗎?”
徐曜沒有說話,不是他疑心皇后,而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雖然這一月來他不曾踏進冬藏院,可是也知道湘顏深居簡出,從不跟別人來往。更何況當年容貴嬪一事更是皇后一手處理的。當時她明明信誓旦旦地告訴自己,餘毒已經處理乾淨,可是現在突然間又冒了出來,任誰都要懷疑的。
皇后看着徐曜的神色,苦笑一聲,說道:“既然皇上疑心與臣妾,那臣妾就請皇上徹查此事,若真是臣妾所爲,臣妾願意讓出皇后之位,永居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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