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漣和沐晨聽了,立即異口同聲的問道:“什麼命令?”
蘇子冉一笑,倒是賣起了關子,道:“你們想想,蕭易寒要借屍還魂,除了要保護好上官琉月的屍體,好讓那神秘的老道士招魂之外,還需要什麼?”
沐晨聽了一愣,倒是慕婉漣,看着蘇子冉帶笑的眸子,立即反應過來了,張口便道:“你的意思是說,用馮欣月,將那些暗衛引走?”
聽了慕婉漣的話,沐晨這才明白過來,蘇子冉話裡的意思,上官琉月的魂魄就好像是水,而那馮欣月的身子,就好比一個要用來裝上官琉月魂魄的罐子,若是罐子破了,碎了,那水可就裝不了了。
所以蘇子冉纔會想到,用馮欣月將湖邊的暗衛調走。
“可是馮欣月如今已經不同之前了,她怎麼可能能聽咱們的安排,幫着咱們調走暗衛呢?”慕婉漣再次說道。
蘇子冉一笑,道:“這個好辦,馮欣月雖然不聽咱們的命令,但是她身邊的丫鬟,還是要聽我的話的。”
“對呀,馮欣月的身邊有你的人,我怎麼忘記了。”慕婉漣一拍蘇子冉的手臂,顯然是忘了蘇子冉說過,在馮欣月跟前安插了人的這件事。
沐晨聽到這兒,便道:“看來子冉都已經安排妥當了,那邊說說看吧,要我怎麼配合。”
蘇子冉點了點頭,道:“我明日,將身邊的影衛調去兩個助你,據我所知,那個湖邊不但有船,還有專門渡船的人,那個渡船的人,是蕭易寒的心腹,而且會些功夫,不過蕭易寒每次過去,都是讓渡船人將船滑到一半的路程,他自己用輕功飛過去。明日,我會讓人將湖邊的暗衛全部調走,然後我的一個影衛去毀掉那船,等影衛成功纏住了渡船人後,沐晨你就藉助被擊碎的船板飛進蕭易寒的書房,找到密室後,我不管你是放火還是用化骨水,只要毀了上官琉月的屍體,你便在蕭易寒的書房中點上一把火,那書房只有下面是用石頭打基蓋的,但是整體還是木頭而做。蕭易寒書房內的燈油,是幾日送進去一次的,我已經讓人提前送進去了,正好爲你所用。等書房火一起,湖的對岸,會有另一個影衛接應你,然後你迅速撤離,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沐晨和慕婉漣聽了,都連連點了點頭,蘇子冉的計劃無一不是完美的,只要他們的運氣不壞,明日不下雨的話,應該便不會有什麼漏子了。
當然,下雨幾乎是不可能的,皇帝出行,欽天監是早早就預測到風和日麗了的。
所以,一旦清晏園那邊鬧起來,蕭易寒就會被牽制住,只要蕭易寒不回去,就憑沐晨的武功,任是誰也攔不住他。
想到這兒,慕婉漣這才露出一陣笑意來,這可是慕婉漣自從聽說,蕭易寒得了上官琉月的屍體,準備借屍還魂之後,最舒心的一笑了。
看着慕婉漣這般的笑意,蘇子冉就覺得,不管他費了多少心思,熬了多久有多辛苦,只要有慕婉漣的這一笑,他就覺得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
***
第二日一大早,慕婉漣早早就同蘇子冉起身了,蘇子冉因着要早些入宮,所以並沒有同慕婉漣和羅氏等人一道出門。
慕婉漣則是打扮過後,去了羅氏的院子,羅氏帶着蘇弄芸和蘇弄靈等人,一道坐上了馬車,等着陪伴在皇后身邊隨駕出行。
朱氏原本也是想去的,可是她的身份不夠格,寇氏則主動要求留在府中,幫羅氏打理府上的事情,所以平國公府中,所去的女眷着實不算多,倒是蘇子瓊和蘇子墨都隨着平國公府一起出府了。
清晏園原先慕婉漣還是上官琉月的時候,是來過幾次的,清晏園同清泉池雖然全是臨水的園子,不過作用卻是恰恰相反,一個是夏季避暑的好去處,一個則是冬日禦寒的好去處。
因着上官琦雲打算在清晏園避暑,養身子,順便“待產”,所以雖說是幾日前才吩咐下來的,但是裡面的宮人們,卻是早就打點好了一切。
而清晏園離着皇宮並不遠,蕭飛揚此次倒是一反常態的,竟沒有要求同上官琦雲一同住下來,而是將上官琦雲一人留下來。
若是放在尋常的人家中,這麼點的事並不會有什麼反應,可是放在皇家就大有不同了。
上官琦雲如今還掛着天女於陵清清的名字,而四皇子蕭易寒則是於陵清清的兒子,此時一貫*愛無人可比的天女,被獨自送到清晏園安胎,衆人第一個反應倒不是天女是不是就此失*了,而是再考慮,蕭飛揚是不是有了立七皇子蕭易峰爲太子的打算。
蕭飛揚同衆位王公大臣極其妻眷的到來,讓一向安寧的清晏園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除此之外,幾個月前,被蕭飛揚派去南下的誠親王同譚善謙也與昨日歸來,今日一字並肩王雖然不曾過來,到時譚善謙帶着譚紫桐一道來了。
慕婉漣成婚之後,便一直沒有見過譚善謙,不過纔到了清晏園,慕婉漣扶着菱珀的手剛走下馬車,就感覺到一道熾熱的目光黏在了她的身上。
慕婉漣順着那道目光看了過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譚善謙。
今日隨行的人並不算少,在茫茫人羣中,譚善謙竟是一眼就看到了慕婉漣的所在。
幾月不見,譚善謙似乎清瘦了血多,臉色也不大好看,慕婉漣見了便是微微一蹙眉。
想起初次同譚善謙相見的時候,不帶一絲人間冷暖的他,不過短短數月,竟是讓他如換了一個人似的。
纔剛想到這兒,慕婉漣突然覺得自己的手上一緊,收回落在譚善謙身上的視線,轉頭一看,卻是不知什麼時候,蘇子冉站到了她的身邊,拉住了她的手。
看到慕婉漣驚訝的目光,蘇子冉低聲在她的耳邊道:“漣兒,你可真是不乖,爲夫不過離開一會兒,你就將目光落在旁的男子身上了。”
聽着蘇子冉玩笑中帶着些醋意的話,慕婉漣苦笑一聲,道:“你明知我對他沒什麼,這樣的醋也吃,真是小孩子脾氣了。”
蘇子冉輕聲一笑,壓低聲音又道:“一個時辰之後,就要開始了,你自己定要當心。”
慕婉漣聽了點了點頭,正要囑咐蘇子冉注意安全,莫要受傷,就見蘇子冉突然在她的耳尖上舔了一下,惹得慕婉漣頓時輕顫。
“這才一個月的身孕,這讓我該怎麼熬呢。”蘇子冉一邊說着,一邊捏了一下慕婉漣的小手,這纔不等慕婉漣反應過來,迅速離去了。
蘇子冉這般動作,在旁人看來,不過是同慕婉漣耳鬢廝磨,誰也沒想到,兩人會是在傳遞消息。
蘇子冉同慕婉漣的這點小動作,自然全都落在了譚善謙的眼睛裡,譚善謙見了,當即臉色就難看了幾分,可眼睛卻是一錯不錯的盯着兩人,直到蘇子冉離開。
“善謙又是何必,便是再美的,如今也已經是旁人的了。”誠親王突然走到譚善謙的身側說道。
譚善謙聽了只是疏離的一笑,並沒有開口,可是眸中受傷的模樣,卻是很難掩蓋掉。
誠親王見了,又道:“不過,若果是真的難得一見的好東西,搶來也是值得。”
誠親王說完,不等譚善謙開口,便把玩着扇子離開了。
“搶來嗎?”譚善謙自言自語的說着,有看了慕婉漣一眼,這才轉身也離開了。
皇家的宴會,便是換了個地方,也無非就是老幾樣,無非是男人看歌舞,女人們泛舟說笑。
蕭飛揚帶着大臣們坐在水榭當中,身後衆人雁翅排開,對面的船塢上,舞着水袖的舞姬們,一點一點的乘船劃到衆人面前,那薄紗下的身軀似是軟若無骨,甚是柔美,自然也吸引了衆人的眼球。
船塢慢慢靠近,就在這時,突然這些舞姬從腰間抽出軟劍,飛快的騰空飛起,幾下飛至衆人所在的水榭中,而領頭的女子手中的長劍直指蕭飛揚。
蕭飛揚先是一驚,隨即就抓起桌上的銀壺去擋,瞬間大叫道:“抓刺客!”
蕭飛揚的功夫也是了得,這一擋便借力騰空飛起,落地後飛快的抓了旁邊的侍衛的刀。
那刺客見下手不成,竟然不追蕭飛揚,而是飛快的向坐在蕭飛揚身後的蕭易峰殺去。
蕭易峰反應過來,第一反應就是向腰間抓去,卻是抓了個空,這纔想起今日守衛不歸他管,所以是無權帶着兵器伴駕的。
蘇子冉和蕭易寒離着皇上最近,兩人同時出手奪了侍衛的劍,飛快的向蕭飛揚身邊護去,竟是將手無寸鐵的蕭易峰,獨自扔給了那帶頭的女刺客。
蕭易峰失了先下手的機會,連忙躲避,就在這時,身後又一女刺客向他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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