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慕婉漣的話,這個最近幾日早就被慕婉漣的肚子,弄的再沒往日半分沉穩的蘇子冉暫且不提,就是羅氏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在了何仲白的身上,似乎若是此時何仲白會說出一句慕婉漣的身子不妥當的話,就立刻會被他們這些人給撕的稀爛吞進肚子裡似的。
對上這樣的目光,這會兒反而輪到何仲白怔住了,疑惑的反問道:“仲白何曾說過郡主的身子不妥?不過是郡主的胎像有些古怪,仲白也是思索了許久,也不敢妄加斷言罷了。”
何仲白的話,讓蘇子冉幾人的心,從天上落到了地上,然後猛不丁的再被拋上了天。
“仲白兄,你的意思是?”蘇子冉強忍住上前揍何仲白一頓的衝動,好言相與的問道。
別說蘇子冉,就是慕婉漣這會兒也覺得,自己的心被揪成了一團,上輩子她的孩子雖然沒有生出來,可是生產的痛楚慕婉漣還是銘記在心的。
別的不說,那會上官琉月的身子,恰好是生子的最恰當的年紀,而如今慕婉漣的身子纔剛剛及笄。
慕婉漣沒忘了,當日因爲無意中沾染了上官傾煙房中的毒藥,即便是少許,又服用瞭解藥,可是安如今的脈象來看,那會孩子正是剛剛上身的時候。
不過,不得不說,這孩子的命還當真是大,便是中毒解毒,便是慕婉漣思慮過多,這孩子此時還在她的腹中一點一點的成長。
“……很是罕見,似乎是雙生子。”
慕婉漣的思緒被拉回來的時候,就聽到何仲白,說了這麼一句話。
慕婉漣大驚,“什麼,我這肚子裡,是兩個孩子?!”
何仲白難得臉上帶了些笑意,道:“恭喜郡主,以微臣之淺見,有七成的把握是雙生子。”
蘇子冉和羅氏兩人臉上的神情變化的最快,從擔憂到驚訝,再是喜不勝收,真是天上地下僅此一次了。
“不過……”
何仲白“不過”二字才說出口,蘇子冉就警惕的看向他道:“何仲白,你有話就一次說完,莫要再賣關子!”
看到蘇子冉微怒的臉色,何仲白趁人不備,挑釁的看了蘇子冉一眼,似乎看到蘇子冉的變臉很是開心。
旁人不知道,慕婉漣還是知道蘇子冉同何仲白兩人之間的關係了,慕婉漣見蘇子冉被“欺負”,笑着對身旁的巧青道:“巧青,適才何御醫的話,你可是要聽仔細了,一會兒拿着我的令牌進宮,尋個皇上也在的時候,一字不落的稟告天女娘娘,免得娘娘擔心我的身子。”
巧青疑惑的看了慕婉漣一眼,不過卻是利索的福了福身,道:“是,奴婢定然學的惟妙惟肖。”
聽了這主僕兩人的話,蘇子冉眼中滿是笑意,何仲白更是無奈的看了蘇子冉一眼,隨即接着道:“不過郡主的年紀還小,身子雖然一向保養的好,可頭胎就是雙生子,怕是要吃些苦頭,這段日子定要精心調理身子纔是。”
蘇子冉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何仲白走到一旁的書案上,揚揚灑灑的寫了一篇東西,才道:“仲白還要回去給天女娘娘問安,不知郡主可還要派人去給天女娘娘請安?”
慕婉漣看着何仲白一笑,道:“自然要,這會兒皇上大約也在,巧青,你便同何御醫一道入宮吧。”
何仲白聽了又是一番苦笑,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寧願得罪君子與小人,也不要得罪女子,尤其是有孕的女子。
“子冉送仲白兄出門。”蘇子冉笑意吟吟的說道。
慕婉漣選擇做這個白臉,蘇子冉自然要接着紅臉的擔子了。
何仲白同蘇子冉對視了一眼,看到蘇子冉的眸中卻並無笑意,點了點頭,兩人一道走了出去。
提着藥箱的小童和巧青兩人,走在蘇子冉同何仲白身後不遠不近的跟着,等到過了二門,蘇子冉這纔開口問道:“之前漣兒所中的毒,如今可是已經都解了?當初服用的那藥,會不會影響到腹中的胎兒?”
何仲白也知道,這會兒不是同蘇子冉開玩笑的時候,直白的回道:“世妹體內的毒性本就不動,有孕的時候,體內的毒性也差不多全都解了,我開的方子是不會影響到母子三人的,這你放心。”
蘇子冉聽了何仲白的話,這才鬆了一口氣,道:“那便好,只是適才仲白你說,漣兒這胎會兇險,那分娩的時候,大人可會?”
蘇子冉的話沒說完,但是何仲白卻明白他的意思了,只道:“慕世妹畢竟年紀小,身子骨還沒長好,本就不該這麼早有孕,你自己明明知道,卻不注意些,如今纔來擔心,是不是晚了些。”
何仲白的話,讓蘇子冉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是人便都有私慾,況且慕婉漣又是他這二十年來,第一個深入骨髓記在心上的女子,蘇子冉也是人,不是神,貪歡的時候,哪裡還能估計到這麼多。
見蘇子冉不開口,何仲白又道:“慕將軍同家父是世交,婉漣也是我的世妹,我自然不會用她的身子開玩笑,不過我要提醒你一點,若是想要保證大人無恙,孩子就要受些委屈。”
蘇子冉聽了這話便是一愣,一時沒有開口。
何仲白的脣邊竟是不自覺的閃過一絲譏諷,卻不知道是衝着誰。
不過蘇子冉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沉着臉道:“若沒有漣兒,有了孩子來又有什麼用,仲白你又何必試探於我,徑直說來便是了,我會照你的囑咐做的。”
蘇子冉的話倒是讓何仲白微怔了一下,隨即嗤笑一聲,“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癡情種子。”
蘇子冉搖頭一笑,“若是等哪一日,你遇到了一個讓你心動的女子,只怕你與我便一般無二了。”
何仲白聽了這話,嘴邊的嘲諷卻是更濃了,似乎情緒極其不佳,耐着性子對蘇子冉道:“世妹身子骨沒長開,又懷着同時懷着兩個孩子,若是胎兒過大,分娩的時候就極難生出來,到時候孩子不一定能保得住,大人只怕也會力竭而死。”
何仲白的話音才落,蘇子冉就抿緊了嘴脣,衣袖下的拳頭也攥的緊緊的。
蘇子冉剛要開口再說什麼,就聽何仲白又道:“你別想着趁着胎兒月份小,就拿掉他,世妹會不會同意暫且不說,落胎畢竟傷身,要將養許久,這段時間裡誰也說不準你房裡會不會多幾個伺候的人,到時世妹鑽了牛角尖,會埋怨你不說,只怕會更着急生個孩子,到時會更兇險。”
蘇子冉苦笑了一聲,“還是仲白你知道我,我的話還沒問出來,你就給我堵了回去。”
此時兩人也到了大門口,何仲白不再多說,招呼藥童徑自上了馬車,巧青見了,也趕忙鑽進了後面的馬車,跟着一道進宮去了。
等蘇子冉回到汲雲院後,羅氏不好耽誤小夫妻兩個說話,這才帶着衆人離開了。
等羅氏等人一走,慕婉漣就立即對蘇子冉問道:“子冉,你可有問世兄,之前的那毒藥會不會傷到孩子?”
見慕婉漣一臉擔心,着急的站了起來,趕忙拉着慕婉漣的手坐下,道:“放心,仲白說孩子不會有事的,我反而比較擔心你。”
慕婉漣聽了這才鬆了一口氣,道:“我有什麼可擔心的,反正有你在我身邊,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我有事的,對不對。”
慕婉漣依戀的靠進蘇子冉的懷中,慕婉漣覺得,只有嗅着蘇子冉身上獨有的氣味,她才越發的安心。
蘇子冉點了點頭,道:“自然,無論怎樣,我都不會讓你有事的。”
慕婉漣聽了這話微微一笑,因着沒有擡起頭,所以並沒有看到蘇子冉臉上的鄭重。
兩個時辰後,巧青同一隊內監一同回了平國公府,那內監是奉了蕭飛揚和上官琦雲的命令,賞東西給慕婉漣的。
什麼白玉的送子觀音,什麼適宜給小孩子做衣裳的料子,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都有,還免了慕婉漣去前面領旨謝恩,讓她好好在*上躺着。
這會兒巧青正在慕婉漣的跟前,眉飛色舞的說着在宮裡的事。
“……皇上一聽就聽出來,那何御醫是故意賣關子,讓世子爺同世子妃着急,等奴婢將話都學完,皇上就笑着說,‘不過這個,不過那個的,何愛卿果然醫者仁心,既然何愛卿這麼擔心清平郡主的身子,依朕看,何愛卿若是不在清平郡主生產前多照看着,定然也是放心不下的。這樣好了,每隔兩日,子冉下朝後,何愛卿就同子冉一道回府,給清平郡主診平安脈吧。’奴婢聽到這兒,那是差點沒笑出來,強忍着笑,偷着瞧了何御醫一眼,就見何御醫果真臉上難看極了,本來挺俊的一張臉,當即變得古里古怪的。”
巧青的話還沒落音,就聽蘇子冉苦笑着走了進來,道:“皇姑父這是再給何仲白找不痛快,還是給我們兩個添堵。”
慕婉漣聽了也是笑,道:“我看這是要磨磨你們兩個人的性子。”
蘇子冉正要說什麼,就聽巧青又道:“世子爺,世子妃,皇上還說了,世子妃孕育雙生子,大夏幾十年不見,這是喜事,要在清晏園泛舟擺宴呢。”
巧青這話一出口,慕婉漣立即追問道:“這件事是皇上主動說的,還是天女娘娘提出來的?”
巧青一笑,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世子妃,正是天女娘娘提出來的,天女娘娘說天氣也越來越熱了,娘娘想留在清晏園養胎,閒雜人等一干都不要,只留幾個伺候的便好。”
“那皇上就答應了?”慕婉漣意外的道。
巧青不解的點了點頭,“皇上很痛快的就答應了呢。”
蘇子冉對巧青揮了揮手,巧青見慕婉漣突然變了臉色,雖然有些遲疑,不過還是順着蘇子冉的意思退下了。
等巧青離開關上了房門,蘇子冉這纔對慕婉漣道:“漣兒,你在想什麼呢,有了孩子,你若多思會傷身的。”
慕婉漣抓着蘇子冉的手臂道:“子冉,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皇上那麼看重天女,怎麼會讓天女在清晏園養胎,清晏園到底空曠,又沒有多少伺候的人。”
蘇子冉也蹙着眉,不過到底也捉摸不透蕭飛揚這是什麼意思,便道:“既然想不通,就不要想了,而且清晏園同宮裡也不遠,不過一個時辰便到了。而且上官琦雲既然這麼說,看來是想將事情安排在那日了,只是如今漣兒你有了身子,我有些擔心你。”
慕婉漣嘆了一口氣,道:“好在日子還淺,若是再過幾個月顯懷了,我纔是真的不方便了。”
蘇子冉也沒說什麼,不過卻是打定了注意,那日將羅氏和祈氏等人好好看着慕婉漣,再拜託祈修遠,便是真出了亂子,有祈修遠在也定能保慕婉漣平安。
第二日一早,宮中就下了聖旨來,三日後,命四品以上的大臣帶着夫人子女一道去清晏園泛舟划船。
慕婉漣因着早就得了消息,所以一點都不意外,不過蘇子冉卻再一次忙了起來。
而慕婉漣,因爲有孕後,羅氏對她萬事小心的很,想外出是基本不可能的,而慕婉漣又必須要見沐晨同上官傾煙,同他們兩個商量三日後的事,倒是急壞了慕婉漣。
最後還是蘇子冉給慕婉漣出了個主意,讓沐晨潛入平國公府,就藏在他的書房,慕婉漣只要去他的書房便好了。
因着喜兒和福兒的事,蘇子冉的書房就立下了死規矩,沒有蘇子冉的允許,誰也不能進,否則大刑伺候。
蘇子冉更是調了四個,守着他外書房的侍衛去守着書房門,不過汲雲院到底是內院,那四個侍衛便兩人一組,只有白天蘇子冉不在的時候守在那裡。
好在平國公府的地方足夠大,而蘇子冉這個世子爺的院子,也是平國公府中,除了平國公和羅氏所住之外最大的院子,單單一個汲雲院就是一個三進的小院子,蘇子冉的書房便是在汲雲院一進,所以趕上蘇子冉不在,慕婉漣在白日裡,便把丫鬟們都掬在了二進之內,二進的門口也讓看門的婆子仔細看着,若非有急事,誰也不讓進來。
那日蘇子冉是如何懲治福兒的,汲雲院裡誰人沒看到,便是羅氏等人都被髮了脾氣的蘇子冉,嚇的臉色慘白,所以蘇子冉的書房,如今成了禁地一般,便是路過的,都恨不得躲得遠遠,生怕觸怒了蘇子冉。
所以慕婉漣一聽蘇子冉的注意,便立即拍手叫好。
就這麼,蘇子冉給沐晨指了一條他提前佈置好的路,讓沐晨順利的進了蘇子冉的內書房,也交代了門口的侍衛,裡面的人是他的人,莫要聲張。
慕婉漣連着兩日,同沐晨在蘇子冉的書房商量了當日怎麼處理上官琉月的屍體的問題,便是蘇子冉有時回來的早些,也提提意見。
而沐晨,因爲之前得了慕婉漣的託付後,就每日在蕭易寒出宮後就盯着他的去住,最後卻是發現,蕭易寒竟然每日下朝就立即回府,不過蕭易寒回府後,不是去那個正妃,或者慕婉妍的院子裡,甚至馮欣月的院子,都不是他每日呆的最久的地方。
沐晨幾次深夜潛入四皇子府,才發現,原來蕭易寒大膽的將上官琉月的屍首,藏在了他建在花園的湖水中央的書房裡。
那個書房下面應當是建了密室,密室裡有冰棺纔對,否則上官琉月的屍體放在那裡,便是做了防腐的措施,只怕也早就臭了。
慕婉漣在聽了這個消息之後,就立即反應到,蕭易寒只怕是當初在她上一世死後沒多久,就將琉月的屍體偷走了。
而且慕婉漣記得,四皇子府中的確是做過大改動的,好像就是修了花園。
只怕那時候,蕭易寒所謂的修花園,就是爲了佈置一個藏上官琉月屍首的地方。
可是蕭易寒的方法太絕了,書房建在了湖水中央,便是蘇子冉和沐晨這樣的高手,都不可能直接藉助輕功飛過去,更別說那湖水的周圍,到底潛伏着多少暗衛了,只怕有不軌的人一露面,就會被周圍的暗衛射成了篩子。
這個問題一被沐晨提出來,想要毀掉琉月屍體,便成了一個大問題。
兩日的時間裡,蘇子冉已經同蕭易峰那裡達成了一個共識,不過蕭易峰所知道的,只是這個大布局中的一小部分,單單是設計讓定國公府分家這一回事。
而旁的一些問題,蘇子冉並沒有全盤告訴蕭易峰,尤其是上官明曜這件事了。
而沐晨,也早就將,同慕婉漣商量好的問題,全盤告訴了上官傾煙,上官傾煙的任務,不過是看住了木棉而已。
等到計劃一執行,在上官傾煙能保住自己不受傷,而起要被慕興瑞信任的前提下,將木棉推出去,這,便足夠了。
明日早間,衆人就要隨聖駕一起到清晏園了,而蘇子冉和慕婉漣,沐晨三人,此時還在蘇子冉的書房內。
“我的那邊已經全都準備好了,明日上官明曜會同我一道進清晏園,易峰也知道這件事,不過易峰只以爲,是上官琦雲想要見見自己的親弟弟而已,沐晨,你呢。”蘇子冉首先開口說道,緊接着又詢問了沐晨。
沐晨一點頭,道:“我那裡沒有問題了,上官傾煙那邊也準備好了,只待明日行動。”
不等蘇子冉開口,慕婉漣就道:“父親明日率一隊禁軍保護皇上一路的安全,而清晏園內的安全也被分給了慕興瑞,如今唯一剩下沒有解決的,就是上官琉月的屍體了。”
蘇子冉看着慕婉漣,笑着道:“我已經想出了一個辦法。”
慕婉漣一愣,隨即看向蘇子冉,就見蘇子冉的臉上,帶着讓人安心的笑意,不過他眼下卻泛着微微的青色,顯然是這幾日都沒有睡好,思慮的太多的緣故。
看到滿臉疲憊的蘇子冉,慕婉漣不禁心裡一陣反酸,眼睛就有些溼潤了,慕婉漣不知道,是自己被蘇子冉*壞了,所以愛哭了,還是因爲有了身子的緣故。
慕婉漣知道,若是沒有上官琉月屍體這件事在裡面摻合着,明日其他的準備,蘇子冉都是一早就準備妥當了的。
便是她自己同沐晨,也不過是敲定最後的準備罷了,只有毀屍這件事,讓慕婉漣煩惱了許久,而蘇子冉看到慕婉漣這般執着於這件事,便每日在她睡了之後,苦思冥想。
慕婉漣還是半夜醒來的時候,才發覺的,不過慕婉漣並沒有戳破這件事,因爲慕婉漣知道,只有琉月的屍體毀了,她才能安安穩穩的同蘇子冉過日子,這件事情只要過去了,慕婉漣就在沒有後顧之憂了。
沐晨聽了蘇子冉的話,並不像慕婉漣似的想了這麼多,而是立即問道:“子冉想出了什麼辦法?”
蘇子冉一笑,“其實也並不是多麼決定的計謀,不過是個巧宗罷了,就是將那湖水周圍的暗衛調走,只是進入蕭易寒的書房,找到他的密室,就只能靠沐晨你了。”
沐晨早就準備好了,木棉那裡有蘇子冉看着,定然不會出意外,若不是蘇子冉不能現身來偷襲蕭易寒的書房,只怕蘇子冉恨不得自己動手才安心。
“怎麼掉?那裡又不是咱們府上的侍衛,不可能你振臂一呼,他們就全都跟你走了呀。”慕婉漣蹙着眉說道。
蘇子冉聽了這話一笑,“我不能,可是蕭易寒能啊。”
慕婉漣和沐晨聽了這話都是一愣,不等兩人再問,就聽蘇子冉道:“我想,蕭易寒除了給他們下了一個保護書房的命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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