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蕊兒,你信不信,朕立刻就殺了你。”東方邪眸中猩紅一片,血腥味兒更濃烈。
“信。”對此,西門疏毫不質疑,腦海裡浮現出他對她趕盡殺絕的那一幕,眸子裡恨意昭然,只是一瞬間趨於平靜,又說道:“但是,我不怕。”
對於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西門疏想不到還有什麼是她怕的。
萬念俱灰,生不如死嗎?
現在的她,藉助別人的身體苟活,這與生不如死有何區別?
“不怕是吧?”東方邪深邃裡噙了幾分深沉,一片烏雲籠罩着他,令人心生寒意。“很好,朕很期待你的膽識。”
東方邪走後,西門疏赤着身子趴在地上,看着自己兩條慘不忍睹的手臂,嘴角嚼着苦澀的笑,臉色是失血過多的慘白。
“甘蕊兒啊甘蕊兒,到底是你的命運坎坷,還是我西門疏衰到家了?”
甘蕊兒是真的一死白了了,而她西門疏卻死得不夠徹底,借屍還魂如此鬼神之說的奇談居然也讓她給遇上。
是她怨氣太重,還是天見垂憐?
給她這具身體,讓她回來報仇雪恨。
昨夜折騰了**,剛剛又應付東方邪,加之她又受了傷,縱使這具身體是鐵打的,也經不起這連翻折騰。
意識渙散,腦袋昏沉無力,最終沉重的眼皮無力垂下,西門疏暈倒在地上。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西門疏睜開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間,意識混沌不清,擡手準備揉搓着發痛的眉心,纔剛一動,刺激性的劇痛席捲而來,痛得西門疏皺起五官。
好痛!真的好痛。
垂眸,視線落在手臂上,濃烈的藥味提醒着手臂上了藥,也提醒着她,手臂受了傷,而且還傷得不清。
記憶浮現在腦海......
“雖說你傷的是手臂,但我還是要提醒你,最好別動,安靜的在**上躺兩天。”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西門疏一愣,尋聲望去,只見一個蒙面黑衣人出現在房間裡,那眼神好熟悉。
是他,木夜。
那個她至今不知是哪個國家送來的質子,他身上王者的氣息一點也不遜色給東方邪。
她雖不知他是哪國人,但憑直覺,此人絕不簡單。
木夜跟甘蕊兒沒交集,木夜心思玲瓏,若是她認識他,勢必會引來他的臆測。
她不想身份暴露,就算她告訴他,自己是西門疏,他也未必會信。
“是你救了我?”西門疏聲音清冷。
“說救算不上,我只是恰好路過,見你倒在血泊中沒人理會,上前查看,確定你沒死,就把你抱到**上,順便幫你包紮傷口。”木夜不是那種,施恩必求回報的人,他也弄不懂自己爲何要救她,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救了她。
恰好?順便?真如此嗎?
西門疏對這藥不陌生,兩年前,她受過一次劍傷,傷得很重,劍上有又毒,御醫都無迴天法術,最後還是木夜救了她。
她只幫木夜解過兩次圍,算上這次,木夜救了她兩次。
失他小恩,他回以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