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你,爲了腹中的孩子,爲了我們之間沒有一絲遺憾,再辛苦我也不怕。”溫絮堅定的說道。
孝能感動天,她就不信感動不了淑太妃。
躊躇片刻,東方邪還是點頭答應讓她留下,她說得對,逃避永遠也解決不了問題。
天亮。
“帝君......”
東方邪揮手打斷黑鷹的輕喊,睜眼看着枕着他手臂,睡在他懷裡的溫絮,東方邪嘴角勾起一絲滿足而幸福的笑容。
“安心睡,我寧可負天下人,也絕不負你。”微微傾身吻了溫絮額頭一下,放輕手腳地起身。
穿戴好後,東方邪回身,爲溫絮掖了掖被子,俯身溫柔的在她脣上啄了一下,才帶着萬分滿足,萬分不捨朝殿外走去。“守護好她,稍有差池,萬劫不復。”
“是。”黑鷹垂眸,擲地有聲。
幾天後,相府。
西門疏跟甘力風來到相府,看着昔日的輝煌,今日的廢墟,心裡一陣感嘆,西門疏卻是觸景傷情。
西門疏淡漠的臉上籠罩了一層哀慼,心彷彿被撕裂一般的抽痛着,如果不是她的執着,如果不是她的任性,如果不是她自信,相府就不會像今日這番。
太多的如果,容不得西門疏去後悔。
“小妹,我們來這裡做什麼?”甘力風不解的問。
“守株待兔。”西門疏壓抑着心裡的悲痛,邁步走進大門。
出事以來,這是她第二次來相府,第一次被悲痛與仇恨籠罩着,而這次抱着希望而來。
“守株待兔?咳咳咳。”甘力風被她的話嗆到了,誰是那隻倒黴的兔子?
淑太妃嗎?不覺得。
“小妹,若是被有心人撞見,我們會被視爲西門家的餘黨。”甘力風無奈的跟上去,他有些後悔偷偷帶她出宮了,若是知道她會來這裡,說什麼也不會帶她出來。
餘黨?西門疏腳下一頓,豈是餘黨那麼簡單,她是西門家的後代。
“你不是喬裝了嗎?”西門疏繼續邁步,看着熟悉而陌生的環境,腳步不疾不徐的走着,袖袍下的雙手緊攥,銳利的指甲陷進手心裡,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痛意。
甘力風嘴角抽了抽,說道:“我是喬裝了,但是沒易容啊?只要來個熟人,都能認出我是誰。”
“如果怕受連累,你可以離開。”西門疏不強求他跟着自己,她指望甘力風帶自己出宮,可沒指望他陪着自己。
甘力風翻白眼,他若是丟下她,如果真來個什麼人把她給抓了,就憑她是將軍府六小姐的身份,他們將軍府一樣玩完。“你當我什麼都沒說。”
時間充足,西門疏帶着他四下轉悠,甘力風后知後覺的發覺,她對這裡比對將軍府還熟悉。
又走了一會兒,甘力風忍不住問道:“你來過相府?”
西門疏不答,反問:“你覺得可能嗎?”
甘力風搖頭,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可能來相府做客。
自從出那件事後,她才喜歡出門,行爲怪異,想法也扭曲,反正變化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