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小姐是誰?白家大小姐,主子信任的人,主子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優點,也是缺點,會給人鑽空子,只要得到主子的信任,那便不會對他起疑,但是,想要通過主子的信任,談何容易。
他跟鳳焰都是過五關斬六將,纔得到主子的信任。
“我沒瘋,我是小心謹慎,你別忘了,白大小姐對主子存的是什麼心?”鳳焰冷若冰霜,眸中溢出慍怒。
“可是,她是白大小姐。”墨苦惱的撓了撓了頭,他了解鳳焰,雖冷若冰霜,卻很有責任心,她不會無緣無故去懷疑一個人。
墨心裡卻在樂,在主子爲他們確定婚事後,鳳焰對他漸漸有所改變,以前的鳳焰對他除了冷,還是冷,而現在對他有慍怒,在他面前有了其他的情緒,這足以說明,鳳焰心裡有他,真心將他當成她的夫婚夫。
他們之間,並沒有甜蜜的戀愛過程,有得只是並肩作戰,生死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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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鳳焰轉身朝欲朝內室走去,卻被墨扣住她的手腕,鳳焰蹙眉,穩住手中的藥碗,不讓因她失去平穩,藥汁從碗裡濺出去。
“可以告訴我原因嗎?”一個讓他陪她懷疑的原因,在墨看來,他們即將成爲夫妻,就因當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不可以。”鳳焰冷聲拒絕,她沒有絲毫遲疑,這讓墨很傷心。
鳳焰甩開他的手,邁步決然朝內室走去,墨只能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
鳳焰的冷,他見識過,他們的婚姻,是他提出來,鳳焰沒拒絕他,所以婚事水到渠成。
墨沒問她,愛不愛自己,因爲連他自己也說不出來,娶鳳焰是愛,還是因她適合自己,像他們這種人,是沒有權力說愛。
他們自己的生命都沒保障,更別說保護自己愛的人。
大的慎便都。“夫人,要喝嗎?”鳳焰問道,這藥沒問題,可是她還是不放心,將決定權交給西門疏,當然,她並非在逃避責任,出了事將責任推到西門疏身上。
“爲什麼不喝?”西門疏反問,鳳焰欲言又止,西門疏微微一笑,問道:“藥有問題嗎?”
“沒有。”鳳焰堅定的說道,藥沒問題,但她懷疑開藥方的人有問題。
“既然沒問題,爲什麼不喝?給我吧。”西門疏伸手,鳳焰卻還在猶豫要不要將藥遞給她,西門疏又開口說道:“放心,白鳳不敢對我腹中的孩子下手。”
是端木夜讓她來爲自己診脈,若孩子因她開的藥方出了什麼問題,端木夜第一個殺的人就是她,精明如白鳳,她還不會傻到自尋死路。
“抱歉,是屬下多疑了。”聽到西門疏的話,鳳焰安心了,將藥碗遞到西門疏手中。
“多疑,不是錯。”西門疏接過藥碗,放在脣邊,屏住呼吸,一口將藥喝完,苦澀的藥味在她嘴裡漫延,她不喜歡這種味兒,但爲了孩子,不喜歡也得喝。
鳳焰接過空碗,立刻遞給西門疏一顆蜜餞。
“他在王府嗎?”西門疏嘴裡含着蜜餞,口齒有些不清。
“不在。”鳳焰目光閃了閃,還是誠實回答。
西門疏起身,踱步到窗下,望着夜空,有意無意的問道:“知道他去了哪兒嗎?”
“不知道。”鳳焰搖頭,順着西門疏的目光望去,心中臆想,她是想說,這麼晚了,他怎麼還沒回來嗎?
“不知道。”西門疏喃喃念着,接着又說道:“連你都不知道,應該沒人會知道。”
鳳焰汗顏,怎麼聽怎麼覺得夫人話中有話。“墨纔是主子的影子。”1bvuj。
“在什麼情況下,他會丟下自己的影子?”西門疏又問道。
鳳焰一愣,卻選擇沉默,門外的墨卻在磨牙,鳳焰沒事把他扯進來做什麼?
在什麼情況下,他會丟下自己的影子,這句聽起來怎麼這麼令人遐想呢?
一陣沉默之後,鳳焰開口說道:“夫人,夜深,早些休息。”
夜深,早些休息。
西門疏很想說,她才睡醒不久,懷孕的她,本就嗜睡,加上今早被他折騰了一番,更是貪睡了。
“鳳焰,在我睡覺之時,有人來過王府嗎?或說有人叫他出王府嗎?”西門疏兩個問題,都是一個意思。
鳳焰想了想,說道:“皇上來過王府。”
端木凌然,西門疏黛眉一蹙,果然跟端木凌然有關,上次端木夜帶她去青樓的事,再次浮現在她腦海。
端木凌然這是什麼意思?想立後或是封妃了嗎?
他既然想要爲雪兒贖身,爲什麼不親子去?端木夜也是,居然會同意他。
那個雪兒到底是什麼身份?真是單純的風塵女子,只是跟凌雪長得一樣,才被凌然看上。
不知爲何,西門疏隱約覺察到,這其中定有什麼隱情。
西門疏在窗戶下站了許久,依舊沒等到端木夜回來,放棄了繼續等下去,轉身對鳳焰說道:“乏了,想休息。”
聞言,鳳焰立刻鬆了口氣,去爲她整理被子。
這一夜,西門疏又失眠了,這一夜,端木夜一夜未歸,白鳳的話浮現在腦海,她不是懷疑他,而是......
失去他的懷抱,她居然很難入睡,白天睡了一天,更難入睡了。
睡不着,索性不躺在牀上了,天際剛翻魚肚白,西門疏起牀,簡單的梳洗了一番,讓鳳焰帶她去廚房。
鳳焰帶她去,墨自然跟在她們身後,墨問鳳焰爲什麼?鳳焰三緘其口。
去廚房,除了做飯,還能幹什麼?
西門疏是西家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卻在嫁給東方邪後,爲了討東方邪歡心,特意向廚娘學做了幾道菜。
“夫人,需要屬下幫忙嗎?”鳳焰問道。
“不用。”西門疏直接拒絕,掃了一眼竈具,又挑選着食材。“我想親手爲他做羹”
鳳焰還想說什麼,墨卻拉着她的手,朝她搖頭,鳳焰瞪了他一眼,卻沒再阻止,卻擔心的喃喃道:“我是爲主子好。”
“只要是夫人做的,就算難以下嚥,主子也只會讚歎。”墨沒好氣的說道,用手肘抵了抵鳳焰。“什麼時候你也爲我洗手做羹?”
“我願意做,你也不敢吃。”鳳焰回擊他,誰都知道她是廚房白癡,如果嫁給他,必須給他做羹,她不會拒絕,只怕看着她做出的飯菜,望而生畏的是他。
“只要你願意做,我就敢吃。”墨特豪邁的說道,那氣魄好似在說,就算是穿腸毒藥,他也敢笑着飲下。
“真的?”鳳焰微眯起雙眸看着他,只要他點頭,她擇日不如撞日。
“假的。”墨耷拉着腦袋,頓時沒骨氣了,從決定娶她,他就沒想過,婚後能吃上她親手做的一頓飯。
在他嫣嫣垂眸時,錯過鳳焰微微揚起的嘴角。
看着西門疏熟練的處理着食材,兩人對視一眼,便將廚房交給西門疏,退到門外等她,一邊站一個,宛如門神。
天色還早,送食材的夥計還未來,西門疏只能用昨天剩下的,還有就是昨天特意準備好留着做宵夜的食材。
兩人看着在廚房忙碌的西門疏,都目露驚訝,甘蕊兒在將軍府雖不待見,卻也是個六小姐,像這種下人做的活,她是絕對不會碰,況且她身邊還有一個丫環。
“鳳焰、墨,你們在這裡幹什麼?”一道甜美的聲音突然響起。
鳳焰跟墨同時一愣,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他們居然放下了戒備,讓人無聲無息的靠近,等看清來者時,兩人臉色更不好看了。
“小姐。”香巧不會武功,他們居然沒察覺到她的靠近,在她出聲時,纔將他們驚醒,若來者是敵人,夫人豈不會危險。
他們卻忘了,香巧身上沒有殺氣,他們沒嗅到殺意,自然放下了戒備。
香巧看了他們一眼,目光落到廚房內忙碌的西門疏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準備邁步時,鳳焰移動身影,擋住香巧。“小姐,請回。”
“鳳焰,你是在擔心我傷害她嗎?”香巧眨着無辜的雙眸望着鳳焰,如此直白的話,讓鳳焰陷入困境,這小姑娘太過單純,單純的讓擋住她路的鳳焰都心生一股罪惡感。“放心,我不會傷害她,況且,你們覺得我有機會傷害她,估計我還沒對她出手,你們就衝了進來。”
鳳焰還是不移開身影,香巧又說道:“放心,她是夜哥哥喜歡的人,夜哥哥既然認定了她,她就是我的嫂子,我怎麼會傷害自己的嫂子呢?”
鳳焰還是不敢放她進去,墨清咳了一聲,朝她使了個眼色,鳳焰才移開腳步,香巧笑米米的走進廚房。
西門疏太專注,吵菜的聲音很大,沒察覺到有人靠近她。
“少放鹽,夜哥哥不喜歡吃太鹹的東西。”香巧見西門疏拿起鹽,放了一小勺,又打算再放一小勺時,香巧忍不住出聲。
西門疏一愣,鹽還是灑進菜裡了,轉頭撞上香巧一雙清澈大眼睛,清眸裡劃過一絲驚訝。
這小姑娘跟九兒差不多,九兒看起來活潑惡劣,她看起來靈秀伶俐。
“沒關係,可以放一點糖,吃起來就不會覺得鹹了。”香巧拿起放糖的盒子,舀了一勺糖灑進鍋裡,見西門疏還是怔怔的看着自己,香巧調皮一笑。“嫂子,你再看下去,菜就要焦了。”
西門疏猛然回神,翻動着鍋裡的菜。
“嫂子,你可真賢惠,這麼早起來爲夜哥哥準備這麼豐盛的飯菜,怪不得夜哥哥爲了你跟乾孃鬧不愉快。”香巧邊說,邊毫不客氣的朝西門疏炒好的一碟菜伸手去,拎了一塊肉絲放進嘴裡,嚼了幾下,香巧臉色一變,將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不停的深呼吸,小手在嘴邊旁煽着風。“好辣,好辣。”
見狀,西門疏不但沒生氣,關了火,放下手中的鍋鏟,去給香巧倒了一杯水來。“喏。”
香巧接過,猛的喝了一大口,緩解了口中的辣味,又喝了一口,辣味依舊在,卻讓她能接受一點。“怎麼這麼辣?能吃嗎?”
“蒼穹國的人,都喜歡吃辣。”西門疏解釋道,這小姑娘過得了墨跟鳳焰這一關,她幾乎知道小姑娘是誰了,在木夜第一次對她提起他母妃時,這個小姑娘也伴隨而來,木夜很感激這小姑娘,幫他在他母妃面前盡孝。
“喔。”香巧喔了一聲,隨即茫然的說道:“可夜哥哥不是蒼穹國的人。”
對此,西門疏只是一笑而過,木夜是不是蒼穹國人,但他在蒼穹國潛伏了十年,入鄉隨俗,早就習慣了蒼穹國的風俗,能吃辣。
“喔,我知道了,愛屋及烏。”香巧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麼早,你來廚房做什麼?”西門疏轉移話題,來廚房除了做飯,還能做什麼。
“乾孃喜歡喝我熬的瘦肉粥。”香巧掃了一眼食材,不見有瘦肉,小嘴忍不住嘟了起來。
“抱歉,瘦肉都被我用完了。”西門疏說着抱歉的話,表情可不見有歉意,食材沒送來,她都是用的昨天剩下的,其實,她也只炒了一道葷菜,其他全是素菜。
雖是昨夜剩下,她檢察過,雖不新鮮,卻也沒壞。
王府每天都要用新鮮的食材,估計等新鮮的食材送來,昨夜剩下來的會全處理掉,冷凍室裡,除了一些從其他國家運來的特產水果,便沒有其他。
“沒關係,我可以等食材送來。”香巧無所謂的聳聳肩,其實那塊瘦肉還是她讓廚子留下的,就晚了她一步,瘦肉就被她用了。
“玉太妃能等嗎?”西門疏問道,接過香巧遞來的碟子,將鍋裡的菜鏟了起來。
“沒關係,我可以給乾孃蒸素包子。”香巧笑米米的說道。
西門疏鏟菜的動作一頓,猶豫了一下,對香巧說道。“你只能蒸饅頭。”
素菜也被她用完了。
香巧很想臉皮厚,讓西門疏分一半給她,可是想到那辣味,香巧只能心有餘悸的搖頭。
“嫂子,你爲什麼叫乾孃玉太妃?你不是夜哥哥喜歡的人嗎?”香巧好奇的問道,剛剛親耳聽到,她叫乾孃玉太妃。
西門疏只是睨了她一眼,並未回答她的問題,香巧也意識到她的無奈與苦楚,不是她不想叫乾孃母妃,而是乾孃沒接受她這個兒媳婦。
“嫂子,你喜歡夜哥哥嗎?”香巧問道,她無比好奇,她不是第一次見到西門疏,卻是第一次跟她說話,第一印象不是很好,因爲她將乾孃嚇暈了。
“不是喜歡,是愛。”西門疏轉身看着滿臉好奇的香巧更正道,喜歡不等於愛,喜歡與愛是兩個完全不相同的意思。
“喔。”香巧又喔了一聲,低着頭盯着自己的腳尖,她跟玉太妃一直住在紫苔山,幾乎沒與外界怎麼接觸,若不是這次飄舞的事,她們也不會下山。“嫂子......”
香巧擡頭,西門疏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廚房,只見鳳焰跟墨走進來,分別將西門疏做好的菜擺放在托盤裡,將菜端走。
三人走後,廚房裡只剩下香巧一人,靠在竈臺上望着門口。“怪不得夜哥哥會喜歡她。”
香巧的心思很單純,誰願意早起爲誰做飯,那便是好人,一個不願意爲你洗手做羹,即使不是壞人,也不可能愛你。
“香巧,你也起這麼早啊?”飄舞走進廚房見香巧靠在竈臺上發呆,微微一愣,隨即笑着打招呼。
“飄舞姐姐,你也起這麼早啊?”香巧站直身,笑看着飄舞,夜哥哥不喜歡飄舞,不代表她就要跟着夜哥哥討厭飄舞。
飄舞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頭,自從端木夜在院外站了一夜,這小丫頭就改口叫她飄舞姐姐,對此,她沒什麼意見,她寧願香巧叫自己飄舞姐姐,也不願她叫嫂子。
端木夜殺了臣,是她女兒的殺父仇人,跟他沾上一點關係,她就覺得噁心,如若不是爲了幫臣報仇雪恨,她纔不會回到十八王府忍氣吞聲。
“昨夜見母妃沒吃多少,所以早起想爲母妃熬她最喜歡喝的瘦肉粥。”飄舞笑着說道,捲起衣袖,洗了洗手,準備大顯身手時,卻只見長長的桌面上只整齊擺放着幾砧板,和打磨得發光的菜刀。“怎麼沒食材?”
“這充分的說明,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香巧感嘆道,她都晚了甘蕊兒一步,而飄舞晚了她一步,還想有食材嗎?
飄舞不傻,從她走進廚房,便嗅到菜香味,況且,還是奔雷將她叫醒,說甘蕊兒在爲端木夜做羹,把熟睡中的她挖起來,要她爲玉太妃做羹,甘蕊兒抓住端木夜的胃,她就要抓住玉太妃的胃。
只要讓玉太妃跟甘蕊兒水火不相溶,她再從中挑撥離間,端木夜想要後院和睦相處,癡心妄想,她也不覺得,端木夜會因玉太妃喜歡她,而接受她。
端木夜沒有證實那個孩子不是他的,不是他好心放她,而是另有目的,他將計就將,他們再來一個反間計。
“沒事,我陪你在這裡等食材送來。”飄舞臉上的笑容愈加溫和,來到香巧面前,靠在她左邊。
香巧渾身不自在,自她答應幫夜哥哥,面對飄舞她很複雜,不知是愧疚,還是心疼,畢竟,當時聽了飄舞對乾孃的訴苦,她可是義憤填膺,拍着胸脯保證要幫她,現在被夜哥哥三言兩語就說動,還真有點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既然你要給乾孃熬瘦肉粥,那我回去睡回籠覺了,瘦肉粥就辛苦你熬了。”說完,香巧跑出廚房,飄舞臉上明明帶着笑,她卻感覺飄舞看自己的眼神滿是指控。
飄舞沒阻止,直到香巧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內,嘴角那抹笑意凝結,目光瞬間陰戾起來。“沒有你的相助,憑我一人的力量,依然可以讓十八王府雞犬不寧。”
飄舞沒等多久,夥計便將食材送來,不是一天的食材,而是是一頓的。
西門疏站在院門口,用一種望穿秋水的目光望着外面。
天不見亮起來做的飯菜早就涼了,她等的人依舊沒回來,不由得擔憂起來,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她叫墨去找他,墨卻拒絕,主子下的令是要他保護夫人,若是聽夫人的話去找主子,他違反主子的命令,後果很嚴重。
西門疏聽端木夜說過,下月十五,墨就要娶鳳焰了,見墨不願意去,她也沒逼他,在她看來,墨是想黏着鳳焰。
起初聽端木夜說的時候,西門疏着實驚訝了一把,在她看來,冷若冰霜的鳳焰是屬於那種,將終身大事看得很淡,不屑嫁人,也沒有人敢娶她,沒料到墨卻願意娶她,她也願意嫁。
“怎麼在院外站着?”在西門疏沉思時,端木夜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
西門疏一愣,擡頭,笑看着一身風霜與疲憊的端木夜,心被揪了一下。
“回來了?”西門疏伸出纖臂緊緊環上他的腰身,一股陌生的胭粉味席捲而來,充實着她的鼻翼,她雖不喜歡塗脂抹粉,卻也知道除了女人,沒男人會塗這玩意兒。
端木夜摟着她的腰,一手擡起她的下巴,目光不容她躲避,執着的問道:“怎麼在院外站着?”
“等你。”簡單的兩個字,一掃端木夜的疲憊,感覺到西門疏在他懷中深吸了一口氣,端木夜臉色猛的一變,幾乎是反射性的將她推開,縱身離開。
失去他溫暖的懷抱,西門疏錯愕的望着離去的端木夜,如果不是剛纔的懷抱如此真實,她還真以爲自己在做夢,是出現幻覺。
沒一會兒,端木夜又出現在她眼前,即使他依舊一身黑色華袍,但她知道他換了一身衣衫,也洗過澡,髮梢上還滴着水珠。
端木夜沒料到她會在院外等他,若是知道,他一定會洗了澡,換身乾淨的衣衫,他並非掩飾,他沒做對不起她的事,沒必要掩飾什麼,只是不想她聞到這種味兒。
“我餓了。”端木夜摟着她的腰,扶着她朝房間裡走去,他離開前,墨也悄然無聲的離開,將今早的事稟報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