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性

且說老闆拿了靈卡,三步當做兩步朝白宇狂走去,他那五短體胖的身材做出這樣的動作倒也難爲他了。

白宇狂斜眼蔑去,卻見一個胖子朝自己走來,心中正在好奇。剛纔這老闆指揮老飛搬凳子的時候,白宇狂專心挑石頭,並沒有回頭,是以他並不知道這胖子就是此間老闆。

胖子走近,臉上頓時浮現親密無間的笑容,恭敬的遞還靈卡,小聲說道,“鄙人林家綺,見過長老。”

白宇狂奇道,“我哪裡是什麼長老,林……老闆,你認錯人了吧。”

林家綺環顧左右,見無人上前,再次小聲說道,“在下暗盟翡翠城外事管事,持有紫色靈卡之人,地位等同我暗盟長老,故而在下方纔如此叫喊。”

白宇狂張了張嘴巴,任他思緒敏捷,這個時候還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半晌才道,“暗盟什麼時候有外事,你們不是一心經營地下坊市嗎?”

“外事由來已久,只是有些城市有,有些城市沒有,主要還是因爲長老們意見不統一。”林家綺嘆道,突然轉了一個話題,“不知長老爲何來到這裡,是否有事情要辦,在下可以幫忙一番。”

白宇狂一擺手,道,“這倒不用,我只是恰好路過此地而已,還有長老之名也就不要叫了,就叫我狂羽好了。哦,對了,我曾經讓暗盟幫我找人,如果那人來了,你告訴我就可以了。”

“是,嗯……”林家綺答應下來,卻猶豫了一下,白宇狂見狀問道,“怎麼了?”

“長……嗯,狂羽公子,你和胡家對賭,雖然沒有提及暗盟,但是在小既然在場,就應當盡微薄之力,我那還有幾個上好的翡翠石,不知公子可願去看看?”

“哦?”白宇狂雙眉一挑,想不到這紫色靈卡還有這般好處,點頭,說道,“看看也好,這些石頭着實有些差勁。”

白宇狂言者無心,那林家綺面含愧疚,心中暗自將老飛給罵了一頓,“如此重要的人物,也不早些提醒,害的老夫平白無故的丟臉。”

“公子,這邊請。”林家綺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又對着老飛喊道,“去吧最好的幾個石頭取出,讓這位公子看過。”

“最好的石頭?”老飛還沒反應過來,被林家綺一瞪眼,忙不矢的打開空間之戒,拿出了五個箱子,兩大三小。

“想不到你們還挺不錯的嘛,連一個管事也有空間之戒。”白宇狂笑道。

林家綺趕忙解釋,“這些都是外事發展而分配的,只是暫用,實際上還是暗盟的財物,都要記在賬上的。”

白宇狂對這些不深關心,本就隨口問起,點過頭,謝道,“還是多謝你,如果這次贏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林家綺心中暗喜,嘴上卻說惶恐,白宇狂也不在意,轉身看那五塊石頭去了。

這些石頭,看外表其品質完全超過擺在外面的石頭之上,只是白宇狂不太懂這些,不以爲意,自顧的施展望氣之法,展開金銀雙瞳一個個的看去。

乍看第一個,就讓白宇狂大吃一驚,暗道,“不愧是存起來的好貨,一上來就有如此翡翠。”

正所謂紅者翡,綠者翠,白宇狂所看到的正是一塊鮮紅如血的翡翠,和剛纔那圓形的冰塊一般的翡翠不同,這塊翡翠呈水滴形,當真如同鮮血滴落在空中的造型。

如果這翡翠放小一些,拇指那麼大,當做一個掛墜,確實是極品中的極品。當然,如此一來,這翡翠自然入不得白宇狂的眼,頂多當做飾物送給二女聊表心意。

不過這翡翠當然不會如此普通,只見一道金燦光華籠罩在上,紅金交互輝映,給人以妖豔的美麗。

“顏色不錯,只是不知道具體效果,如果能夠直接看出效果,那多好啊。”白宇狂心有不足的想到。

搖搖頭,收回金銀雙瞳,“這塊石頭我要了,給我留着。”

林家綺知道白宇狂身份,自然是無所不應,點頭的同時,已經讓老飛將箱子蓋好了。

接下來四個箱子裡的石頭,讓白宇狂略微失望,除了其中一個孕有翡翠之外,其餘的都只是空無一物,而那唯一的翡翠亦是沒有異狀出現。

“太貪心了呢,五個石頭就有一個已經很是不錯了。”白宇狂自嘲一笑。

“選好了嗎?”看着白宇狂走過來,穆桑藜趕忙起身相問。

“嗯,選了兩塊,如果不出意外勝出自然不是問題。”白宇狂笑道。

龍妙琴一拍手,得意的彷彿挑出石頭的是自己,“那感情好,讓他輸個狗啃地。”

“狗啃地?你這是和誰學得?”白宇狂臉色古怪的問道。

“啊?哈哈……”二女和小風大笑,原來這狗啃地是小風的口頭禪,這段時間白宇狂經常出去,倒是沒想到龍妙琴學的倒是快。

“左右還有時間,不如我們陪着你去那邊看看?”穆桑藜看了看另外一家,白宇狂本想說不用,出口之時卻鬼使神差的變成了好,心中詫異,不敢道出,只好帶着三人走去。

“他這就挑出了兩個?”子伯奇道,封丘苦笑一聲,“難道這上古的手段竟然超過現在如此之多嗎?”

二人皆是翡翠師名家,他們深知這賭石之中的賭字佔了多重的地位,可是如果一旦認真起來,也是能夠有所依照,只是所花費的時間將會無限制的增加。特別是遇到一些無法看透的石塊,那更是費心費力。

白宇狂和胡楠當衆對賭,雖說不關身家性命,但是臉面的重要性絕對不會低於性命,特別是胡家這樣的大家族。

可是白宇狂一直以來表現的都極爲鎮定,甚至可以說是自信,似乎勝券在握的感覺,這讓子伯和封丘大爲不解的同時,只能將之歸入上古手法奇特上面去了。

胡楠正在苦尋中意的翡翠石,剛剛得到消息白宇狂已經找到兩塊石頭,心中雖然着急,卻也是沒有辦法。

胡楠皺着眉頭,半晌之後,招過此處的管事,道,“將那塊石頭拿給我。”

“這怎麼行?”管事聞言,焦急說道,“這可是胡家數代留下的財產,家族曾經有規定,非到逼不得已的時候,不準拿出。”

胡楠自然是知道這個規矩,而且爲了以防萬一,這些石頭都是分開放置的,胡家重要人物手中都有這麼一塊,而且這些人是絕對的核心,絕對的忠誠。

眼前這管事也不是普通的管事,而是胡家八大管事之一,絕對忠誠的核心人物之一。

而胡楠,卻因爲還沒有真正接手胡家的翡翠師位置,所以並沒有這麼一塊翡翠石傍身。

“難道我不是胡家之人?這次的賭局不僅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更是胡家的臉面,如果僅憑這些石頭,我輸定了。”胡楠怒道。

“不行,縱然是這樣,我也不會拿出來的,除非家主下命令。”這管事也是倔強,胡楠如此說話,他亦是堅定原則,說不給就是不給。

二人的爭執引得周圍之人紛紛議論,“他們在做什麼?難不成這個時候還有閒心吵架?”

“誰知道啊,胡家四公子的性格本就古怪,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是正常。”有人冷笑道。

“搞不好他是找不出來,知道要輸了,所以故意發脾氣呢。”

胡猛不知何時走在人羣之中,黑着一張臉,怒視衆人。胡猛雖然年輕,卻也是久居上位,一瞪之下,頗有威嚴,議論之聲一下靜了下來,甚至有膽小之人低下腦袋,不敢與之對視。

“我胡家之事,豈是你們隨便議論的,管好自己的嘴巴,小心禍從口出。”胡猛冷哼道,大步走向胡楠二人所在,“你們吵什麼,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這裡內鬥。”

管事一見胡猛過來,似乎找到救星,急促說道,“二公子,四公子他說要我拿出那個翡翠石,你是知道的,家族裡是有規矩的……”

胡猛一揮手,打斷管事的話,威嚴道,“我知道了。”說完,胡猛冷視胡楠,目不轉睛的盯着對方。

胡楠雖然混賬,倒也硬氣,這個時候竟然敢和對方對視,身材雖弱,目光也自由威勢。

“將石頭給他吧,出了事情,我來負責。”胡猛突然說道,讓二人都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爲什麼?”胡楠突然問道,胡猛冷笑,“我幫的不是你,而是胡家。”

胡楠雖然聰明,卻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對方爲何如此,所謂的幫助胡家,打死他也是不相信的。最後,只能認爲對方爲了表現自己,而故作大方。

“今天的事情之後,我突然明白了舅舅對我說的那句話的意思了,以往的我實在是有些……不提也罷,你加油吧。”

胡猛留下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轉身離開了胡楠,誰也沒有看到胡猛的臉上閃過一絲苦澀。

“如果我抓住這個機會,是不是就能夠達成我以往的心願呢,但是爲何……爲何我會如此選擇,難道我變了?”

胡家兄弟二人的心思變化不提,白宇狂這時又在另外一家找到了一塊奇石,心中感嘆,他人一生都得不到的東西,自己一下就找到三個,當真是人生奇妙,各有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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