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谷啊……”白宇狂看了看門外,果然是夠黑暗的。
“皆爲汝之所有?”白宇狂就鬱悶了,“這麼一個山谷,給自己又有什麼用?難道還想讓自己隱居在這裡不成?”
無奈之餘,白宇狂打開了第二頁,繼續朝着下面看了去。
看完了這本暗城之主寫的東西,白宇狂算是知道怎麼將黑暗谷帶走了。
這裡看似是一個山谷,其實竟然是一個空間之物,而且是特殊的空間之物。按照暗城之主的記載,其實這是一幅畫,一副擁有獨立空間的畫。
暗城之主在臨走之時,將入口就這設在這山洞裡。
白宇狂也勉強懂了,這暗城之主說的閉關是在這個空間之畫當中。然後離開,再隱居就是這個山洞裡面了。至於他爲何要離開,又爲何離開之時不將這件空間之畫帶走,白宇狂就不知道了。
也許是太受傷了,不願意看見這個地方。
但是白宇狂奇怪的是,一個寶物就放在這裡,竟然沒有人過來拿,這纔是最奇怪的地方。
其實也簡單,暗城發生的事情,其他的城市也都知道了。但是暗城之主消失去了哪裡,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知道的事情了。暗城之主好歹也是一名帝級的強者,又豈能讓其他人那麼容易跟蹤的到。
至於北冥麤爲何會知道,中間倒是經過了一番曲折。不過後來北冥麤倒是親自來過這裡,確定了危險之後,才畫了一幅地圖交給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希望他通過自己的能力得到這件空間之畫。
只是,北冥傷沒有得到,卻讓慈恩進了來,不過最後還是到了白宇狂的手中。
帶着對暗城之主的同情,白宇狂回到了第一個房間,從牆上取下了那副圖畫。
“原本以爲這裡設置了一個靈陣,纔會有如此多的黑暗靈力,沒想到竟然是一件黑暗系的空間之畫。”白宇狂搖頭輕嘆。
白宇狂滴下一滴鮮血在畫面之上,在白宇狂的腦海中頓時出現了一些變化。
畫還是那副山水畫,但是白宇狂的腦海中出現了整個黑暗谷的地形,甚至各種黑暗生物都在白宇狂的腦海中奔跑嬉戲。簡直就是立體三維畫面,不過只有白宇狂一個人能夠看的到。
“不錯,十八隻蝠翼暗猿,一隻公級,六隻候級,十一隻帥級。三十七隻黑暗魔狼,頭狼是候級十品,其餘二十隻候級,十六隻帥級。三十六隻暗鷲,帥級和候級各十八隻。”這是那副畫給白宇狂的信息。
另外還有數千只兵級的幽暗之蟬,幾千只同樣是兵級的黑冰蠶,也不知道要這些兵級的靈獸是做什麼用的。
其他各種黑暗系的靈樹,更是不知幾何。
“勉強了,有總比沒有好吧。”白宇狂對自己說道。
在白宇狂看來,自己的血鳳之戒比這空間之畫要好,至於靈獸,自己隨便弄弄就是一條候級九品的黑暗蛟龍。
也就是他會這麼想,真不知道什麼樣的寶物,才能夠被白宇狂給看重。
收了這幅畫,白宇狂再次出來房間,看了看黑暗蛟龍,發現對方的外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繼續呆在這裡幾天,應該就可以痊癒了。
“該走了,反正都是自己的了,想什麼時候看,就什麼時候看。”說着白宇狂就消失不見了。
這空間之畫已經被他認主,自然是想出去就出去了。
來到山洞,白玉將手中的畫一抖,黑暗谷就回到了畫面之上,而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懸崖,變成了一個空曠的山洞。
隨意的看了看,白宇狂轉頭朝着來路走了過去。
走到先前遇到飛翼蛇的石室中,白宇狂的腳步一頓。
卡費特不見了,那時爲了讓飛翼蛇成爲自己的靈寵,然後又急於進去山洞,竟然忘了這個昏死過去的卡費特。
“算了,跑了就跑了吧。”白宇狂聳聳肩,自言自語道,將還在手中的畫一抖,將慈恩給弄了出來。
“那個傢伙能夠跑得掉,就看你的運氣了。”說着白宇狂拔腿就走,不過走了兩步,就又退了回來,繼續說道,“不過嘛,你的東西,就當對付我的賠償了。”
說完白宇狂利落的在慈恩身上搜了起來,看也不看就將所有的東西扔進了自己的血鳳之戒,然後大步的朝着洞外走去。
出了山洞,白宇狂看了看天空,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他已經在黑暗谷呆了足足一個晚上的時間。
一手將赤金、赤木和風翼召喚了出來,一下坐在赤金的身上,“風翼開路,我們離開飛流山。”
風翼嘶鳴一聲,展開身形飛了出去,赤金和赤木一聲虎嘯,緊跟着衝了上去。
白宇狂的身影消失在遠方,一個銀甲的男子,從一顆樹後走了出來,臉色悲憤的看着白宇狂。轉頭進入了山洞……
天下東城,這裡是天下商會建造的一個城市,專門爲了東部分會使用而建造的一個超級城市,這個城市的人全部都是天下商會的人。
數天之後,一身破爛銀甲的男子,騎着馬進入了這裡,卻被一羣人給攔住了。
“咦,這不是卡費特嗎?怎麼出去一趟,換了造型了?莫非,這就是無盡大陸最流行的打扮,哈哈……”守着城門的其中一個男子對着卡費特大笑道。
“隊長,他不是去追殺兇手去了嗎?這造型,莫非他們十幾個人都死絕了,就剩下這個沒種的人回來了?”另外一人緊跟着說道。
卡費特敢怒不敢言,這些人雖然是看守城門的,但是在天下商會的地位比自己要高的多。
天下商會的等級分佈是很嚴格的,這些人如果將他給打了,然後隨意找一個藉口,他也是沒有辦法。
卡費特恭敬的說道,“大人,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進去了。”
“滾吧,我們天下商會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孬種啊。”隊長大手一揮,很是看不起卡費特,說道。
“多謝大人。”卡費特一拱手,騎着馬,朝着城中最高的建築而去。
北冥麤身材修長,面白無鬚,三十多歲的外表。眼神中總是帶着一股陰鶩,讓人不寒而慄。久居上位,身上自然而然帶着一股氣勢。配合他那陰鶩的眼神,然人感覺一股陰冷的氣息。
他此時正在看着一份份來自各個城市傳遞回來的資料,作爲一個分會之長並不是什麼事都不用做,反而有很多事情都需要煩神。
這時,一個灰袍老者走了進來,對着他說道,“老爺,卡費特回來了。”
這老者不稱城主,而稱老爺,顯然他是北冥麤的僕人,而非天下商會的手下。
北冥麤一擡頭,問道,“卡費特是誰?”
老者慢條斯理的說道,“慈恩帶去的人,現在就回來了他一個。”
北冥麤這才知道,不過他知道的是慈恩,而非卡費特。不過既然卡費特是派去追殺兇手的人,而且只有一個人回來,他還是要見上一見的。
“讓他進來吧。”北冥麤說道。
“是,老爺。”灰袍老者一躬身,出了門。
不多時,老者就又回了來,身後還跟着一身爛銀甲的卡費特。
“屬下卡費特,見過會長。”卡費特單膝跪地,恭敬無比的說道。
“慈恩他人呢?”北冥麤一邊看着手中的資料,一邊問道。
很明顯北冥麤對卡費特根本就不在意,如果卡費特不是派去對付白宇狂的其中一人,北冥麤根本就不會見他。
不過卡費特絲毫不在意,他低着頭說的,“回稟會長,慈恩大人,他……他死了。”
北冥麤手中的資料一頓,說道,“其他人呢?不會都死了吧,既然他們都死了,你還回來幹什麼。”
北冥麤說的很平淡,但是在卡費特聽來,卻很冷,冷到了他的心裡。
卡費特跪在地上的腿有些發顫,頭低的更加深了,說道,“會長大人,其他人都,都死了。我回來,是爲了向會長大人彙報消息的。”
卡費特停頓了一下,並沒有聽到北冥麤問話,這才大着膽子繼續說道。
“按照慈恩大人的指示,數天之前,我們一行人去到了飛流山。終於讓我們在一個山洞前,找到了狂羽。我們就在洞外展開了殊死戰鬥,可惜狂羽實在是太強,而且他還有兩隻莽虎作爲靈寵。
我們力戰之下,卻還是不是對方的對手,最後還是慈恩大人出手,一下就讓對方處在了下風。狂羽眼見不敵,鑽入了山洞。慈恩大人就讓我們在山洞外等着,他獨自闖了進去。
可是我們在外面等了大半天,還是不見慈恩大人出來,大家一商量,爲了安全起見,就決定派一半的人進去。可是那一半人進去了也是沒有出來,最後我等剩下的人,只好也跟着進了去。
可是我等剛剛走進一半,就遇到一條候級的飛翼蛇。我等只不過是帥級的修爲,自然不是對手,一見面就被飛翼蛇斬殺了二人。我等拼命的朝着洞外跑去,可惜最後只有屬下一人逃了出來。
不知爲何,那條飛翼蛇到了洞口就不再出來,屬下這才僥倖逃的一命。”馬上趕回來,向會長大人彙報此事。”
卡費特說的未必是全無漏洞,但是起碼合情合理。
北冥麤一直沒有說話,見卡費特說完,輕輕的將手中的資料放下,盯着卡費特看。
“你在說謊。”北冥麤突然開口說道。
卡費特驚的滿頭都是冷汗,卻動也不敢動一下,他感受到北冥麤的帝級威壓,朝着自己慢慢的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