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喜笑顏開：“溫柳，咱們學校的人都會感謝你的。”
辦公室裡其他的人也對她投來佩服的目光。
“你的成績太高了，沒找你確認，我們這也沒貼出去，這就貼出去，到時候我給他們講，你要給他們出卷子模擬，大家肯定會歡迎的。”
這會的題資料不好找，他們這鄉下的學校，更沒什麼書店了，要買一次資料，都得跑到市裡的新華書店。
唐老師得到了消息就去班裡說。
大家對溫柳和蕭敬年這兩個名字只有水熟悉，偶爾見一次人。
露出來了不信任的眼神：“老師，快考試了，要不然咱們就好好複習吧，萬一……”萬一被那個什麼溫柳帶進溝裡呢。
“老師，我要背書，沒時間寫學生自己寫的卷子，可能出題的都不知道對不對呢。”
……
唐老師興致沖沖地跑過來分享喜悅，沒想到下面的學生竟然是這樣的反應，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自己好像沒說溫柳的成績。
輕咳一聲：“你們是不是沒看溫柳的成績，這個是她的成績，你們傳下去都看看。”
一個班裡加上下一年要復讀的學生，還不到三十個人。
按理說傳個成績很快的，可到了一個人手裡，看着那兩行的成績，尖叫出聲：“英語九十九分？”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數字。
頓時班裡的人也放下書，看向第一個人。
“什麼九十九分？”
那個學生已經復讀一年了，但是也沒有這麼好的成績，幾乎是癡癡地說道：“她的英語，九十九分。”
這幾乎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分數，之前英語的佔分比還不高，自從去年，正式列爲高考科目，這佔分比一下子就上去了。
他們班除了溫柳，英語最高考的分數，剛剛過六十分。
六十分已經足以讓人興奮了。
溫柳這是什麼變態，九十九分。
“真的假的啊？不會是騙我們的吧。”說着他的同桌也趴着看過去。
看到上面的分數啞口無言，手激動的都在顫抖：“這要是我的分數，那我家祖墳指定是冒青煙了。”
“要是我的分數，我家祖墳青煙得有三丈高。”
……
對於每一分鐘都很緊迫的高三，他們花了大半節課來看溫柳和蕭敬年的成績，越看越佩服。
人家都沒經常來學校都能考這麼高的分數，人比人氣死人。
自家的祖墳冒青煙沒有他們不知道，但老溫家的肯定冒了。
溫柳和蕭敬年知道了成績直接回縣城了，臨近考試，她們後一個月還要在家待着，這次回來索性也沒去看溫父溫母，買了車票回縣城，自行車放在了溫二哥那裡。
她不回家。
但關於她的事情傳言卻沒落下。
“這說去學校看成績，一去連回來都不回了，肯定是沒考上。”
“溫柳傲氣，可傲氣也要有能力在，她當這大學生就是大白菜呢，這下丟人了吧。”
“這下丟人了不敢回來了。”
“那溫柳昨天回來的時候還挺厲害的，讓我看看今天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看她能耐的。”
這會每個鄉里都有高中，距離近的每天回家吃飯。
路過村口樹下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溫柳的名字，心裡詫異，難道村子裡也知道溫家的祖墳冒青煙了？
想了想還是走過去，看着衆人：“叔叔伯伯，你們在說溫柳姐啊。”
“哎呦，看看冰兒，多懂事啊，聽你媽說，你這次預考過了，成績還很不錯？”
“可不能和那溫柳比，心氣高，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可不是，這小冰七月份一過，穩紮穩打的大學生，那溫柳自然比不起，別看她現在賺錢了，那商人，放之前，可是會被當作投機倒把抓起來的。”
“反正那種日子擔驚受怕的，我是不幹。”
蕭冰也聽出來了，不是她想象中村裡的人也知道溫柳考了好成績在誇她，這些人好像不喜歡溫柳。
她遲疑一聲說：“溫柳姐考試的成績最高，我們班的老師說了，市裡省裡都沒人超過她，她是第一名。”
蕭冰的聲音不低。
把原本低聲議論的人鎮住了。
張小翠扣了扣耳朵：“你剛剛說什麼？”
蕭冰覺得，溫柳能把成績考的那麼好，還肯答應老師給他們出卷子，應該不是什麼壞人，這些人背後講壞話，倒是不太好的行爲。
又重複一遍：“溫柳考了省裡第一，是這次考試最厲害的人，我們老師也參加考試了，沒考過她。”
“我們老師還說了，讓溫柳給我們出卷子，她會輔導我們的，你們不要再背後說溫柳的壞話了，這樣很不好。”
蕭冰說完，揹着自己的書包走了。
留下的人互相看一眼。
張小翠不敢信：“難不成，溫柳真的考過了？”
“小冰剛剛的話是這個意思吧，她平時文文靜靜的，不愛說話，應該不會爲了這個騙人。”
“還省裡第一，行啊，張小翠，你們家可以啊。”
“什麼他們家可以啊，溫柳可不是蕭家的人，別人家一考上大學，就把你家敬年給甩了，去城裡找個更好的。”
“之前那些知青考試，有的考了兩年都沒說考個第一，這溫柳這麼厲害。”
“張小翠你以後還是少得罪的好，萬一人家真要走了呢，你還能綁着人家的腿？”
張小翠心情複雜，半天哼哼道：“想走就走，走了，可不能霸佔我們家的錢了。”
“哎呦，那是你們家的錢嗎？我看你們家就是顛倒的，溫柳掙錢，敬年做飯，你不會沒看到清早敬年去村長家裡薅菜吧。”
……
張小翠走到家，和叼着旱菸吸菸的老伴說起來這回事。
蕭父皺着眉頭：“她考上大學了？”
“是這麼說的，還說她考了省裡第一，有這麼厲害嗎？”張小翠嘟囔着：“自從上次，她生病醒來，那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又是鬧離婚，敬年好不容易把人哄過來了，還要分家，分走了那麼多的錢，又做生意，現在還考試。”
張小翠都快想不起來之前溫柳的模樣了，渾身打了個冷顫，戳了一下蕭父：“你說她該不會是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