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唐槐和景煊就好了,現在連景軍泰都說了,客人們的表情更加豐富了。
張詩婉嚇得趕緊上前來,責怪了張詩蘭兩句,然後想把她拉回桌位去。
張詩蘭不肯回去,拉扯中,張詩蘭端在手裡一直未的喝的酒,潑在了唐槐的臉上。
時間,彷彿就此停止。
張詩婉和張詩蘭愣住。
景煊和章霆之臉色已經變得陰沉無比。
景娜趕緊抽出紙巾給唐槐。
景軍泰目光銳利,客人們倒抽了一口氣。
這個張家二小姐,果然如傳說中那樣任性,竟然敢當着大將的面,把酒潑在他孫媳婦臉上?
唐槐接過景娜遞過來的紙巾,動作緩慢的擦拭臉上的酒。
“滾——”景煊冷冽地瞪了一眼張詩蘭,裡面透着濃濃的嫌棄。
然後接過唐槐的紙巾,動作輕柔的替唐槐擦拭,還捋了捋溼了貼在額前的頭髮:“有潑進眼裡嗎?”
他的聲音,帶着一股擔憂關切,語氣是這麼的溫柔深情。
被他喝了一聲的張詩蘭背脊涼了一下,隨後,眼裡掠過一抹嫉妒。
唐槐憑什麼得到景煊哥的溫柔?
她壯着膽子,不甘地看着景煊:“景煊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阿姐?我阿姐那麼喜歡你,你爲什麼對她這麼冷淡?你這樣對得住她嗎?”
景煊動作頓了一下,擡眸,冷冽地看着張詩蘭:“外面有個流浪漢說喜歡你,你怎麼可以結婚了?你這樣對得住他嗎?”
客人們一聽,差點要笑了出來。
張詩蘭臉一白,氣道:“我阿姐怎麼能夠跟流浪漢比!唐槐只不過是個鄉下丫頭,她根本就配不上你!我阿姐長得漂亮,又是高才生,還是在城裡出生長大的,哪方面比不上唐槐?你放着我阿姐不要,竟然要一個鄉下丫頭,你根本就是在羞辱我阿姐!”
“張詩蘭,回去!”張詩婉的臉,越來越熱,張詩蘭這是爲她出氣嗎?是在拉她跳坑!
“我爲什麼要回去?”張詩蘭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甩開張詩婉的手,氣憤地瞪着她:“你就是太善良了,才處處爲人着想,從來都不爲自己想。你看見景煊哥跟唐槐在一起,你就只會偷偷躲在房間哭!你既然這麼愛景煊哥,就大膽地跟他說,憑什麼輸給一個鄉下丫頭?一個鄉下丫頭而已,她根本沒資格踏進景家的門!”
景軍泰蹙眉,臉色陰沉,他不出聲,不代表是任由張詩蘭放肆,他是想通過此事,看清唐槐的真面目。
張詩婉被吼,真的覺得自己很委屈,眼眶發紅,一副要哭的樣子。
吼完張詩婉,張詩蘭指着唐槐,繼續質問景煊:“景煊哥,你當真要爲了一個鄉下丫頭拋棄我姐嗎?”
景煊冷冽地看着張詩蘭,譏諷一笑:“鄉下丫頭?唐槐是鄉下丫頭,你不是?”
“我……我……我阿爸是司令!”
“容我說句不好聽的。”唐槐起身,笑眯眯地看着張詩蘭:“張家二千金,是不是張司令下臺或者犧牲,你就是鄉下丫頭?”
遠處的張錦濤和張太太聽了這話,臉色一變,張太太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來打死這個賤丫頭!
媽~~的,她在詛咒她當家的!
不給張詩蘭任何反駁的機會,唐槐又道:“我想問問張家二千金,鄉下丫頭怎麼了?我可是聽說張司令和張太太也是農村出生農村長大的,那只是出生的地方,難道會影響自己的事業和愛情?如果我沒記錯,你也是農村人,在農村出生,在農村長大,也是近幾年纔到市裡生活的,怎麼,這麼快就忘根忘本了?”
“你說你大姐喜歡景煊哥,那又怎樣?整個省,喜歡景煊哥的女孩多了去,難道景煊哥要一一娶她們嗎?”唐槐緩緩地轉過身,微笑地問那個故意揭穿張詩婉說謊,景軍泰老戰友的女兒:“你喜歡景煊哥嗎?”
這個女孩大方的點頭:“喜歡啊,從認識景少開始就喜歡了,不僅我喜歡,她們都喜歡。”
坐在女孩旁邊的其他女孩點頭,大方承認自己喜歡景煊,癡迷景煊。
唐槐問她們:“那你們想過有一天,會嫁給景煊哥嗎?”
她們回答:“想過是想過,但不可能啊,景少又不是我。我不可能因爲自己的一廂情願,就拿刀架在景少脖子上,逼景少娶我吧,這不現實啊。”
她們的回答,唐槐很滿意:“謝謝你們!”
然後轉過身,笑眯眯地看着張詩蘭:“聽見了嗎?她們都喜歡景煊哥,難道也要景煊去喜歡她們嗎?你真把景煊哥當皇帝,後宮佳麗三千嗎?景煊哥從來都沒有跟你大姐拍過拖,何來的拋棄?張家二千金,臆想症可是一種很嚴重的病,不及時就治,就會導致心智不全,很快就神列入精神病病人的,我勸你還是早點看病比較好。”
“你這個賤女人!”被罵病,張詩蘭很氣,一氣之下,揚手,就要甩唐槐耳光。
手臂還沒揮下來,手腕就被人緊緊地抓住,對方的力氣很大,張詩蘭感到手腕處的骨頭傳來陣陣的壓痛感。
景煊眸色一冷,渾身散發着如修羅般的陰寒,他把張詩蘭一推:“我的女人你也敢打?!”
張詩蘭踉蹌地往後退,要不是張詩婉用力拉住她,恐怕她要撞上身後的客人了。
這一幕,讓客人們都驚呆了,竟然敢在大將生辰酒宴上打人,真夠大膽的。
“景煊,阿蘭不懂事,你不要生氣,我向你……”
“閉嘴!”景煊一個厲眸掃過張詩婉:“我景煊活了二十二歲,從來沒有一個表情,一個眼神表現出過我喜歡你張詩婉,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半句我喜歡你張詩婉,你喜歡我是你的事,不要強行把這份喜歡綁在我身上,也非要我喜歡你!不要用一副我欠了你的嘴臉看我,我不吃你這一套!”
“……”張詩婉臉色慘白無色,整個人瑟瑟發抖,氣得。
景煊一把把唐槐摟在懷裡,神情冷冽,帶着冰渣子一樣的聲音霸道地當着所有人的面宣佈:“唐槐,我景煊這一生唯一的愛,唯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