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掃了眼大家,目光最後落在景老太身上,“阿媽,現在的婚姻法確實有保護孕婦和哺乳期這一方的。景鵬和唐穎無法到民政局辦離婚書,但我們可以在全村民見證下,爲他們舉行離婚儀式。”
安縣有一個古代傳下來的老套方法,按照古代儀式進行離婚,雖然法律不承認,但在大家眼裡,這對夫妻是自由的了。
景鵬和唐穎不能辦離婚證,但可以跟全村民說,他和唐穎離婚了,以後,景鵬可以娶別的妻子,唐穎無權干涉。
“那就早點爲他們舉行離婚儀式,要當着全村民的面舉行!”景老太氣道,先讓他們名義上離婚,至於那張離婚書,以後再辦也不遲。
“景鵬,你還有一個學期就要考大學了,你不要因爲這件而分心,影響了學習,你要好好應付高考,考上好的大學,以後交女朋友,一定要帶眼識人,不要這麼草率了,知道嗎?”景老太心疼地看着景鵬,剛結婚,就要離婚,新婚妻子還跟別的男人搞在一起,真可憐呀。
“奶奶,什麼帶眼識人,不要這麼草率?當初不是您拍着大腿,讓我們儘快結婚的嗎?當初是您在我面前直誇唐穎有多好有多乖巧的,您不同樣不帶眼識人嗎?”心情非常糟糕的景鵬,忍不住反駁景老太。
景老太被頂得一噎,頓時啞口無言,生氣中,又略感尷尬。
當初她要是不這麼急着爲他們辦婚事,他們現在只是情侶關係,還不是夫妻關係。
落到今天這一步,就不會走離婚這麼麻煩的一步,直接分手就成。
“是我不對,我……”
景煊截斷了景老太的話,“奶奶,我覺得現在不是商量景鵬和唐穎怎樣離婚的事,而是商量着如何把楊紅星屍體處理要緊,屍體擺在禾場,弄得村民人心惶惶的,夜不安寢,這樣會引起民憤的。阿爸,安排個人,到縣城把唐菲接回來吧。她要怎樣安置楊紅星就讓她怎樣安置,你找幾個村民幫她便是。”
說完,景煊從椅子起身,深深地看着景鵬:“景鵬,人是你自己選的,路是你自己走的,即使是錯的,你也要懂得如何解決,怨天怨地怨人沒用。我早就跟你說過,人不可貌相,終身伴侶,要謹慎選擇。既然選擇了她,就要好好保護她,寵愛她,不要讓她跑到別的男人懷裡去的機會。”
景鵬倏地擡頭,雙眼冒着血絲看着景煊:“大哥,你覺得唐穎跟陳建一塊,是我的錯?”
“不能全是你的錯,但你也有責任,哪一天,唐槐離我而去,我想,一定不是她的錯,而是我做得不夠好。”說完,景煊向大家欠了欠身:“你們好好商量,我去找唐槐了,唐槐現在身子不好,掉進水塘又冷了一天,嚴重感冒了,我要去看她有沒有乖乖吃飯。”
什麼情況?
景鵬握緊了拳頭,他現在都這麼難受,這麼痛苦了,大哥在幹嘛?
在秀恩愛嗎?
在跟他炫耀,唐槐很好嗎?
在挑釁他,他比他更懂得保護自己的女人嗎?
家裡發生這樣的事,景煊想着的,都是唐槐,景老太心裡有些不舒服。
可是,她現在不太敢說景煊和唐槐什麼了。
全村的人都誤會劉小玉了,一直罵她是一個生不出兒子的倒黴女人。
沒想到,人家第一胎生的就是個兒子。
唐槐也不是劉小玉的女兒,她是被楊紅星跟接生婆調換的。
景老太之前那樣罵唐槐,現在想一想,心裡極不是滋味。
她現在對唐槐的感覺,形容不出來。
——
景煊樓着唐槐躺在帳篷內。
吉祥和如意,分兵兩路地守在帳篷十米外。
沒唐槐的同意,沒有能夠靠近帳篷十米。
兩人側着身子,面對面躺着,然後彼此深情款款的對視着。
景煊揚起脣角,勾起一絲完美迷人的笑,“心情是不是很好?”
唐槐嫣然一笑:“我都感冒了,心情怎麼會好?有人生病,心情會好的嗎?”除非想死的人。
“針對你的人,都被你害死了,心情怎能不好?”
“景煊哥,別亂說話,什麼是我害死的?我可是善良之人,不會去害人的。”
景煊點了點女孩小巧的鼻頭,寵溺地一笑:“是,我的唐槐很善良,不會去害人的。”
唐槐低聲嘟嚷:“知道就好,不過呢,你能來陪我,我心情確實不錯。”
說到他能陪她,景煊就想起昨晚,他眸光一沉,愧疚地看着她:“昨晚沒能陪你,差點讓我陷入危險,我心很不好受。”
唐槐用她的一根食指,輕輕地戳着他的胸膛:“你也別愧疚,我能很好保護自己,我身上有槍。”
說完,唐槐咯咯一笑,笑聲清脆,很是動聽,“我現在槍技,可是越來越好,很遠都能瞄準。”
“槍也不是萬能的,剛巧碰到你醒過來了,否則,對方把你打暈或者迷暈,你怎麼用槍?”
“不存在的,吉祥如意會保護我。”
“對方要是有槍,老遠就開槍射死它們了呢?”
“槍聲會驚動我,我不就可以保護自己了嗎?”
“對方要是用飛刀呢?”
“吉祥如意受傷,總會汪汪叫出聲吧?”
“總之,昨晚的事,讓我心情很不爽。”
“那你知道,我處處充滿危險,你還不過來陪我?”唐槐抿嘴道。
“唐槐。”景煊吸了一口氣,把唐槐抱在懷裡:“要不,我們結婚吧?”
“你等不及了?”唐槐打趣道。
“是的,我等不及了。”景煊認真的道。
“是誰說,爲了我健康着想,不會在我未到十八歲前不碰我的?”
“結婚又不一定要碰你。我是想早點把你娶進家門,舉辦一場隆重的婚禮,向全世界宣告,景煊是唐槐的丈夫。”景煊沉聲道。
“不用向全世界宣告吧?這樣我不是更加招敵了嗎?有些女人嫉妒起來,比唐穎和楊紅星還要可怕的。”唐槐笑盈盈地看着景煊深邃的雙眸,試問:“景煊哥,你確定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