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煊並沒有因爲她的話而感到高興。
想到她今天輸了這麼多血,他心口緊得很
他眸光漠然地看着她:“你今天做的事,讓我很不高興。”
而且,對方還是個男的!
“景煊哥,我當時是有點慫纔給馬志豪輸血的。”唐槐撇嘴,一副我也很無奈的表情很是惹人疼。
“慫什麼?”景煊不悅地蹙眉,鳳眸狹長,眸光幽深地看着她。
她不是膽大包天的嗎?還有慫的時候?
“我怕馬家的人查到是你打傷馬志豪的,所以慫了。你想想啊,要是馬志豪死了,你就真的成了殺人兇手,我國的法律是殺人要償命啊,你會直接被槍斃的。如果馬志豪不死,你頂多背了一個故意傷人罪,但這樣可以活命啊。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把命保住了,我們將來是可以結婚的,可以白頭到老的。你要是沒命了,我不是一個人孤孤單單在這個世上想念你嗎?”
景煊:“馬志豪的傷跟我無關!”
唐槐一怔:“什麼?跟你無關?”
景煊捏了捏唐槐的臉:“你真把我當成粗暴冷血的人了?怎麼說,我也是軍人,教訓人也是有分寸的。我是襲擊他,但只是把他敲暈,給他一點教訓,讓他收斂自己囂張的性子,不用以後處處得罪人,免得跟人發起衝突被人砍了,到那個時候,就真的連小命都沒了。”
馬志豪在軍區大院長大的,他的爲人怎樣,景煊多少是有些瞭解的。
他被家人寵得無法無天了,目中無人,囂張跋扈。
景煊趁他在跑步時,突然襲擊,讓他感到害怕,懂得把性子收斂。
景煊只是把他敲暈,但沒有把他打得快要死了,還要人輸血才能活命。
景煊訓狗非常有一套,很多兵駕馭不了的狗,都讓他訓得服服帖帖。
大狼和黑豹的父親是警犬,它們身上多少也留着警犬的血。
景煊一個眼神,它們就不敢怎樣,他纔好對馬志豪下手。
把馬志豪打暈後,他讓大狼和黑豹在守着他,這樣他也不會有危險……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最後連大狼和黑豹都死了。
唐槐很是驚訝:“不是你,那是誰?”
景煊把軍裝裡拿出一隻哨子,“馬志豪除了囂張,沒啥本事,他整你,無非就是想讓大狼和黑豹上場。我哨子都給你準備好了,只要它們靠近你,你一吹這個哨子,它們就不敢把你怎樣,更不敢來傷你。到時候,馬志豪見到自己養的狗不聽他的話,只聽你的哨子聲,他會氣得跳起來,你看着他急,不是更有趣?而且我也知道,蠍子會腦波力傳授你信息,它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的,所以馬志豪威脅不了你,而且馬志豪爺爺上過前線,爲國家立有功,我會喪氣病狂,把馬爺爺的獨苗給害了?我是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但我的暴力也不是喪心病狂。”
唐槐伸手,拿過這隻哨子,這隻哨子跟普通的哨子不一樣,金黃金黃的,拿在手還沉沉的,她放到嘴邊正要吹。
景煊拿過她手腕,“不要吹,你們聽着的哨聲,跟普通哨子吹出來是一樣的,但部隊裡的犬聽得出來,這是特殊的哨聲。大狼和黑豹曾經在部隊待過,它們聽到哨聲就不敢對吹哨的人怎麼樣。”
“那我還需要帶着它嗎?”
“帶着,張詩芳,劉強華他們家的狗,都是從部隊牽出來的老狗,要是他們再拿狗來嚇你,有它在,可以保護你。”
唐槐舉起哨子看,笑道:“金黃金黃的,我戴在脖子上,別人以爲我戴黃金項鍊呢。”
景煊笑:“也可以當項鍊帶,它確實是黃金做的。”
唐槐詫異:“真的?部隊這麼有錢,哨子都是黃金做的?”
“只有這個哨子纔是,我特意爲你做的。”
“這麼快?一點的時間,就打造好一個黃金哨子?”
“很早就準備了。”
“那爲什麼不很早送給我?”
景煊瞪她:“很早的時候我忘了!”
唐槐指頭,摸着景煊的俊臉:“今天像吃了炸藥一樣,動不動就炸毛,景煊哥,這樣是不好的。”
“哼。”景煊哼了一聲,臉色不太好:“你給馬志豪輸血,就應該想到我知道後會很生氣。”
唐槐上前來,摟着景煊,撒嬌地搖晃着他的手臂:“別生氣了,我們來想想,誰把馬志豪打傷的好不好?”
景煊斜視她:“反正不是我把他把這麼傷的,對方連大狼黑豹都能一拳打死,就算我沒提前把志豪敲暈,他的後果也是這麼嚴重,說不定,他因爲沒暈過去而掙扎或者看到對方的臉,對方把他滅口了呢。”
唐槐聽得毛骨悚然,“真的是馬家的人尋仇上門了?”
“這件事,我向你坦白了,你就不要再追究是誰傷了馬志豪的,好嗎?”景煊並不想她調查此事。
“是不是馬志豪阿爸當官,不討人心?”前幾年,很多百姓因爲不滿政府的政策,跑到政府去鬧,還有百姓動手打傷在政府上班的人。
馬建國官位不小,不討人心是正常的,而且馬建國的性子沒馬超前這麼好,他得罪人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他們大人的仇恨,放在一個小孩子身上,真的很過分。
“不清楚。”景煊道。
他是軍人,歸軍政府管。
馬建國官,歸民政府管。
軍政府和民政府是不衝突的。
準確的說,就算是政府最高的官,也無權管軍政府這一塊。
馬建國人品不怎麼樣,但也做沒過傷人放火的事,畢竟馬超前是他父親,在管着他。
按理說,馬建國沒有結下這麼在仇恨的人,讓對方從他兒子下手。
能傷大狼黑豹的,也不是普通人。
景煊有所懷疑,是軍隊裡面的人乾的。
對方要麼,是想滅了馬超前的孫,盯上他的軍權。可像馬超前這樣的軍權,不是盯上就能獲取的。把他全家殺了,軍權也示必會落在他人手裡,這是靠實力而坐擁的職位。國家也不是傻瓜,輕易讓沒本事的人管軍權。
所以,對方不一定是因爲權力而盯着馬志豪的,但兇手又是軍隊裡的人,那麼……
景煊深深地看着唐槐,希望,兇手不是他想到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