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每次都這麼幸運,能逃過一劫。
若是不沒能逃過一劫,遇到要置她於死地的兇手,那她的結果就只有一個。
死翹翹。
“都是一些爛桃花惹的禍。”谷佳佳喃喃。
“跟Gerry高調宣佈戀情,讓所有人都對你,或對Gerry死心吧。目前來看,Gerry只有程苡這個爛桃花,你現在公佈戀情了,就不會有女人敢打他主意了。”唐槐藉機道。
谷佳佳撇嘴:“我還沒打算原諒他呢,就跟他高調公佈戀情?”
她就是這個命,命中註定,她經常被暗殺的話,公不公佈戀情都是這樣。
凡是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深愛着景華,不會喜歡鐘星,可唐有明等人,還不是因爲鍾星而想殺她。
到時候,她原諒了Gerry,跟Gerry在一起了,那些喜歡她,或者喜歡Gerry的人,同樣會想着殺死她的。
想想都覺得好憂傷,她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果然是,一帆風順的不是人生啊。
聽她這麼說,唐槐只是笑了笑,她真的會不原諒Gerry?
“唐槐,Gerry在哪裡處置程苡?我想去看看。”
“密室。”密室,只有她才能夠進去,在負二層。
“我能過去嗎?”
“我用輪椅推你過去吧。”
谷佳佳一笑:“你真好。”
總是這樣寵她。
經過程苡要殺她這事,她更加下定決心了。
這一輩子,除了唐槐,她什麼朋友都不要了。
凡是中途跑出來,跟她說交朋友之類的話,她都不信!
唐槐推着谷佳佳來到負二層的秘室門口。
站在門口裡,能夠聽到裡面傳來來的聲音。
唐槐剛想開門進去,就聽見程苡哭求的聲音傳出來。
“路影姐,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路影姐,救救我……”
谷佳佳和唐槐一聽,兩人相視一眼。
Gerry要像程苡弄死?
對於Gerry要將程苡弄死這個結果,唐槐不覺得很驚訝。
這種事情,她早就經歷過了。
有時候,面對時時刻刻想着要殺死自已的兇手,還是陰狠一點比較好。
放虎歸山,死的就是自已。
程苡一次殺害谷佳佳不成,又計劃着第二次。
第二次還差點就害了夜子,Gerry要將她置死,她一點都不同情。
倒是谷佳佳,心口像被什麼東西捶了一下。
Gerry爲了她,要將一個女人置死,她的心是很震撼的。
“要進去嗎?”唐槐輕聲問。
“就在這裡聽吧。”她想知道,最終Gerry處置程苡的結果。
也想看看,朱路影對程苡的態度。
“我從來都是順着Gerry的意,Gerry也不會讓我救你。”朱路影清冷的聲音傳出。
“路影姐,你真要見死不救嗎?”
“我見死不救,跟你謀殺相比,算得了什麼?”朱路影是心寒啊。
程苡爲了殺谷佳佳,把她也算計進去。
而且,連一個孕婦都不放過,爲了殺掉一個情敵,就要害這麼多人。
這種人,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朱路影覺得,將程苡弄死也沒有什麼不好。
她現在是求饒,說以後不會再傷害谷佳佳。
可誰知道她出去後,會不會繼續?
將來,谷佳佳成了她兒媳,就是她家的人了。
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自已的家人被他殺?
“Gerry,看在我一直這麼喜歡你的份上,你饒我一命吧。”程苡求朱路影不行,就求Gerry。
Gerry聞言,冷笑出聲,他渾身散發着一股冷冽之氣,“就是你喜歡我,我纔要毫不猶豫弄死你。程苡,你不應該動我的底線。”
他的底線,就是谷佳佳和亦君。
程苡傷害誰,都不準傷害谷佳佳和亦君。
“谷佳佳只不過是一個未婚生子的女人……”程苡哭道。
“在我心中,她比任何女人都高尚。程苡,我會讓你走得,毫無痛苦的,也會給你家人一個好交待的。”
……
Gerry和朱路影從密室出來,見到谷佳佳和唐槐時,兩人微微一愣。
見到谷佳佳,一身冷漠,充滿殺氣的Gerry,瞬間秒變成暖男。
他彎下腰,與谷佳佳對視:“你怎麼來了?”
谷佳佳看了他一眼,然後越過他,往他身後看去。
她還沒看清裡面的情況,密室的門就自動關上了,隔去了她的視線。
谷佳佳收回目光,鎖在Gerry英俊帥氣的臉上:“真的……不放過她嗎?”
“人不爲已,天誅地滅。”Gerry不說其他,只賞了她八個字。
“佳佳,有時候啊,這心真不能軟。程苡自小,我就認識的。我每次回華夏,她都圍在我身邊轉,一口一個路影姐,把我叫得可開心了。可她爲了殺你,連我也算計進去。還有夜子,要是不及時剖腹,夜子跟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沒了,她爲了自已,連一個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這種人,要是饒了她,日後她一定還會反咬你一口的,到時候還不知道她要把誰算計進去呢,爲了你和亦君的安危,Gerry剷除禍害沒有錯。”
說完,朱路影蹲下來,握過谷佳佳的手,語氣很軟:“Gerry愛你,我真心祝福你們,程苡這事讓我知道,男人娶妻,不要看外表,也不要看家世,要看人品,要看她的心。你是個好姑娘,你配當我家媳婦。這幾天看你跟Gerry鬧得不開心,我也不好過。佳佳,以前的事,不要計較了,好嗎?給Gerry一次機會,也給自已一次機會。你打開心房,坦然接受他,或許就會發現,你最愛的人,是Gerry不是景華呢?”
“路影姐,謝謝你能夠接受我,不嫌棄我。”谷佳佳輕輕地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你很完美,我怎會嫌棄?”朱路影笑道。
然後起身,對Gerry說:“地下室陰涼,還不趕緊推佳佳回病房?”
Gerry感激地看了一眼朱路影。
唐槐在他過來時,識時務地讓出位置。
Gerry推着谷佳佳慢慢走向電梯,“頭部傷口還有多疼?”
谷佳佳語氣淡淡的,“時疼時不疼,疼時能要命。”
Gerry試過頭疼的痛苦,真的可以用要命來形容。
聽谷佳佳這麼說,他心疼了一下。
回頭問唐槐,能不能在她鬧頭疼時,注射一點止痛藥。
朱路影和唐槐走在後面,朱路影對唐槐道:“過幾天,我就要回Y國了。”
唐槐詫異:“爲什麼不在這邊多住一段時間?”
朱路影有些嬌羞一笑:“想Gerry的爹地了。”
聞言,唐槐笑了笑,沒說話。
朱路影柔情地看着Gerry,語氣卻無奈:“兒大兒世界,他長大了,就會有自已的生活和事業,不久也會有自已的家庭和孩子了,最終能一直陪在我身邊的,是我的伴呀。Gerry爲了愛情留在華夏,我雖然是他母親,但我總不能也跟着他留在這裡。”
唐槐深深地看了一眼朱路影,Gerry能有一位這麼豁達的母親真好。
果然,Gerry跟谷佳佳一起,比景華跟谷佳佳一起順利多了。
沒有家人的反對,也沒有親戚之間的嘮叨。
而且,Gerry跟谷佳佳一起,谷小鳳絕對不會像幾年前反對她跟景華在一起一樣,還會非常激動的贊成。
想一想,唐槐覺得景華挺可憐的。
都是同一個人,卻有一個身份,一直不被丈母孃接受。
不過……
不管怎樣,最終他們能夠幸福就是好事。
只是一副不同的皮囊而已,靈魂還是那個靈魂。
跟朱路影聊到穩定,朱路影也不去打擾谷佳佳和Gerry。
今天谷佳佳不像之前那樣,見到Gerry就大喊大叫把他趕走,朱路影覺和,應該給他們一些私人空間,她從醫院離開後,就準備回Y國的事了,對於程苡的事,她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唐槐端着一杯子,站在窗前慢悠悠地喝着。
看到朱路影走出醫院的身影時,她不由把目光停放在對方身上。
扮豬吃老虎。唐槐笑了笑,朱路影看去很隨和,很搞笑。
實際內心想的事情,跟她的表情差遠了。
也對,身爲首富的夫人,能讓自已的丈夫一向對她守身如玉,忠愛她一人,肯定有兩把刷子的。
……
回到病房後,Gerry把谷佳佳從輪椅上抱到牀上。
Gerry讓她躺着,她不依。
“你坐了不久了,躺下休息一下。”Gerry溫柔地看着她。
“程苡死在密室了?”谷佳佳看着他的眼睛問。
Gerry寵溺一笑:“怎麼?你想替她求情?”
“沒有。我只是好奇,我沒聽到她的慘叫聲。”
“有一種槍,靜音的。”
“你弄死了她,不怕她家人查起來?”
“無法查。”她肯跟自已說話,Gerry心情大好。
他淺笑地看着她:“你擔心我被查到?佳佳,你在關心我?”
谷佳佳一聽,目光一冷:“我是怕你們連累到唐槐,這醫院是唐槐的,程苡在這裡被你弄死,她家人要是查到,肯定也把唐槐牽扯進去。”
“你害怕的事情,不放發生的。程苡會給他家人打聽話,告訴他們,明天回京都。”
谷佳佳一怔:“她到底死沒死?”
Gerry一本正色:“這不是你關心的。你放心,你想的那種結果,不會生髮。”
說完,Gerry笑了笑,“你要相信我,我辦事,你放心。”
谷佳佳諷刺地揚脣:“相信你?你辦事我放心?呵呵,就像下葬全燦娟,給我扣上小三之名這樣?”
正文 第1427章 我現在對你,沒一點感覺了(補更3000字)
Gerry一聽,眸光一深,裡面有着什麼情緒掠過。
他抿了抿性感完美的薄脣,同時還輕嘆了一口息。
他輕柔地握住谷佳佳的手,認真又嚴肅地看着她:“佳佳,要我怎麼做,才解你心中之恨?”
“恨?”谷佳佳好笑了一下,她不着痕跡地抽回手。
Gerry垂眸,寂寥又落寞地看着她收回去的手。
谷佳佳力不從心地扯了扯脣角,“我心中,根本就無恨,何來的解?”
“你有!”Gerry擡頭,肯定地看着她:“如果沒有,你還是會像以前那樣愛我的!”
“呵呵……”谷佳佳聽聞,眼中的諷刺更是明顯,她直視Gerry的雙眸,“Gerry,人是會長大的,以前……那是六年前的事了吧?一個人,在六年的時間裡,要是還不長大,那她就是一個智障了,可惜啊,我不是智障,我長大了。”
“所以呢?”她一直都是叫他竹蜻蜓的,現在聽她叫自已Gerry,Gerry心中涌現一股酸澀的味道。
還是喜歡她叫他竹蜻蜓,這樣更親切……
“所以,我現在對你,沒一點感覺了。”
Gerry目光一沉,呼吸也加重了,難過!
“我不信!”他瞠大着雙眸看着谷佳佳。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谷佳佳淡然地開口。
“連鍾星都說,你看我的眼神很不同,就像愛了千年一樣。”
谷佳佳微微一愣,“鍾星知道你是景華了?”
“不知道。”
“不知道,他會跟你說話?”鍾星一直不喜歡Gerry。
可以說,還有點討厭,以鍾星的性格,他本身就討厭Gerry,怎麼會跟Gerry說這種話。
Gerry深深地看着谷佳佳:“他祝福我們幸福到長長久久。”
“你哄我?”谷佳佳挑眉,她最討厭Gerry跟她說假話。
“真的!聽唐槐說,他過些日子,要離開K市了。”
“離開K市?”谷佳佳這纔想起來,今天一天都沒到鍾星。
“嗯,但去哪裡,唐槐也不清楚。”
谷佳佳聽聞,表情微沉。
鍾星離開K市,只是暫時的吧?
還是……
到外地去管理他的企業?
她之前聽他奶奶不止一次提過,鍾星爸的產業是越做越大,還擴到國外去了。
“佳佳,連一直喜歡你的鐘星,都看出來,你是愛我的,既然愛,就不要拒絕了好嗎?”Gerry再次握過谷佳佳的手。
谷佳佳的心思在想着鍾星,被Gerry握着手,手裡傳來他的溫度,她擡眸,眸光清冷地看着他。
觸上她這眼神,Gerry心口一揪,她看他的眼神,就不能帶着溫度嗎?
這樣的眼神,看得他心疼——
“Gerry,我們都不小了,不要再說什麼情情愛愛的事了好嗎?我現在對你,真的沒有以前那種感覺了。”谷佳佳淡淡地開口。
然後,又不着痕跡地抽回手。
Gerry心裡突然傳來一股鈍痛,他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語:“沒有以前的感覺了?是徹底不愛了嗎?”
看到他這樣,聽到他這話,谷佳佳眼睛一熱,心口直泛酸。
她扭過頭,望向陽臺處。
Gerry看着她,含情的眸,帶着一絲沉痛。
谷佳佳本是憂傷地望向臺陽處的,眼角的餘光瞥到Gerry擡眸看自已了。
她憂傷的眼神,頓時變成了‘我一點都不想理你’。
看到她這淡然無波的眼睛,Gerry像被人砍了一刀,痛又不爽。
可眼前這個,是他的女人,他心情再不爽,也不會對她做出什麼。
兩次握她的手都被拒絕,Gerry自然而然的,把手放在被子上。
而被子下面,是谷佳佳的大腿。
他輕拍了谷佳佳的大腿,說:“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
似乎隔着被子,都能感受到他的溫度。
谷佳佳收回目光,轉過臉,垂眸,冷冷地掃了那隻骨節分明的手。
然後擡眸,淡淡地與Gerry對視:“我不是小孩子,我會好好休息的,你出去吧。”
“我就在外面坐着,有事叫我。”
“你不用在外面坐着。”谷佳佳語氣透着煩躁:“你該幹嘛就幹嘛,你坐在外面耗時間幹嘛?我有事的話可以按鈴叫護士,如果我真有事,你一不是醫生,二不是護士,你能爲我做什麼?你趕緊走吧,少點在我面前晃,我一定會沒事的。”
谷佳佳不恨他了,真的!
聽唐槐說他是重生到Gerry的身上後,她一點都不恨他了。
甚至還有些感動。
他可能是不甘就這麼死了離開她,跟閻羅王打架了吧?
打贏了,就回來找她了。
或者是老天爺還想他們繼續在一起?
不管是什麼原因,這麼神奇的事發生了,他真的回來了。
她不恨他,還有那麼一點點同情他。
可每次想到他下葬全燦娟的事,她心裡就很不爽。
嘴裡就不由地說出一些傷人的話。
少在她面前晃……
聽了這句,Gerry嗤一聲笑了,心裡卻像被剪刀咔嚓咔嚓一刀一刀剪着一樣,鬱悶的疼。
他起身,深深地看着谷佳佳:“那我出去了。”
“……”谷佳佳一臉的氣鼓鼓。
Gerry轉身走了。
谷佳佳沒好氣地拍了拍,剛纔被他碰到的被子。
這裡下面大腿位置,彷彿還殘留他的溫度,令心心裡很不是滋味。
Gerry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她一眼。
剛好瞧見她滿眼嫌棄地拍着被他碰過的被子,他心口一揪,出去了。
待他關上門後,谷佳佳才扭過頭,幽幽地看着門背後。
眼神複雜無比……
“蜻蜓叔叔。”Gerry一出來,就見到亦君抱着吉祥站在門口不遠處。
見到亦君,Gerry那副被妻子拋棄的痛苦表情瞬間緩和了些:“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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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叔叔,媽媽肯讓你進去看她了?”亦君奶聲奶氣地問。
“嗯。”Gerry點頭。
亦君一看,笑了,走過來,擡起頭,眨着清澈似水的眸子,好奇地問:“那是不是像大伯說的,你跟媽媽有戲?”
Gerry揉了揉亦君的頭:“希望我當你爸爸嗎?”
“大伯說,你就是我爸爸。”
Gerry一聽,瞳孔一縮:“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說,你將來會娶媽媽,你會成爲我爸爸。”
“就這些?”Gerry警備地看着亦君。
“嗯。”亦君點了點下巴。
蜻蜓叔叔表情這麼這麼奇怪?
他成爲他爸爸不高興嗎?大伯說他很喜歡媽媽的。
其實他也喜歡蜻蜓叔叔,也希望蜻蜓叔叔能夠娶媽媽,然後成爲他的爸爸。
可是蜻蜓叔叔那警備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Gerry忽然勾脣一笑:“我會努力成爲你爸爸的。”
真憋屈。
他明明就是他的爸爸。
Gerry望向亦君懷裡的吉祥,吉祥無精打采地閉着眼睛。
Gerry問:“吉祥生病了?”
“沒有。”剛去換了藥回來。
“它怎麼這副樣子?”
“傷口還沒癒合,換藥時護士姐姐把它剛長出來的毛剪了,鬧脾氣了。”
“真可愛。”Gerry很少贊動物可愛的。
吉祥如意似乎很通人性,喜怒哀樂都會表現出來,用可愛形容它們,太單調了。
吉祥如意何止可愛,還聰明,有戰鬥力!
這次車禍,還是吉祥勇敢上前保護谷佳佳,才傷這麼重的。
雖然它小身子擋不住車禍的殺傷力,可它的行動,讓Gerry對它另眼相看。
他摸了摸吉祥的頭,“毛還是會長的,開心點。”
吉祥看都不想看Gerry一眼。
它知道毛是會長的,可她是一隻可愛小母狗,它愛漂亮。
就像你們人類一樣,頭髮也是會長的,爲什麼你們這麼在意自已的髮型?
你讓一個愛美的女孩子剪一個這裡缺一個口那裡缺一個口,還能見到頭皮的髮型看看會不會哭死?
吉祥覺得Gerry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它不想他摸它,動了動腦袋,躲開他的手。
Gerry一看,呵地一笑:“跟佳佳很像啊,竟然不讓我碰。”
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狗。
“……”吉祥一點都不想理Gerry。
“蜻蜓叔叔,你不在裡面陪媽媽,你去哪裡啊?”亦君好奇地問。
“她要休息了,我不打擾她。”
“那我也不進去打擾……”
“亦君,進來。”谷佳佳輕輕柔柔的聲音傳出,卻帶着不容置喙的語氣。
亦君對Gerry聳了聳肩,“蜻蜓叔叔,我進去陪媽媽了。”
“嗯,去吧。”Gerry本想陪亦君的,現在陪不了,他心情失落。
看到他失落的表情,亦君突然就心明如鏡,到底不是媽媽想休息,是媽媽不想見蜻蜓叔叔。
亦君在心裡同情Gerry三秒鐘,蜻蜓叔叔,想打動媽媽的芳心,還得繼續加油。
……
唐槐一直惦記着谷佳佳的病理報告。
谷佳佳表面上表現得一點都不關心自已腦子裡長瘤子的事。
但內心,是恐懼的。
沒有哪一個人,知道自已重病時,不會慌的。除非厭世,一點都不想活的人。
可是她想活,她想看亦君長大,看亦君娶妻生子。
這一天,病理結果出來了。
大家都緊張地湊過腦袋,看着那張報告單的字。
當看到診斷結果“良性”二字時,大家歡呼一聲,Gerry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他一把從唐槐手中槍過那張報告單,動作很快地撕得爛了報告單。
他興奮得像個孩子,一把亦君舉起來,激動不已地道:“走,去告訴媽媽這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