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乾淨呀!我喜歡。”
她一點嫌棄的模樣也沒有,在她看來這很符合處女座的風格。
潔癖!嚴重的潔癖!
儘管她自己不是處女座,可她也很喜歡房間裡是乾乾淨淨的。
霍嘉樹看得出她並不是裝出來的,那種喜歡是發自內心,油然而生的,頓時鬆了一口氣。
“你喜歡就好。”但明天還是得去添點傢俱。
他們新婚燕爾的,家裡自然要佈置得喜慶溫馨些。
其實他想了一下,沈半夏完全可以住在這裡,早上的話,可以騎自行車去學校,也不太遠,二十分鐘的路程,若是他早上沒有早訓的話,還能送她去。
而且,她跟薛媛那種人住一個宿舍,他實在是不放心。
沈半夏好奇地往書桌那邊走,看到相框裡面的照片時,臉上一熱,“你怎麼把這……這幅畫放在這裡?”
相框的背後還有一行字——最懷念不過是和你一起走過的屋檐。
這句話是她寫的,也印證了當時的心情。
畫上是她重生後,和他第一次相遇。
九月十二日,下午五點,是她對他心動的瞬間。
這幅畫原本是她送與他的定情信物,沒想到他居然還拿相框裱起來,放在自己的書桌上。
霍嘉樹走過去,拿起相框,臉上滿是難見的溫柔,“因爲這是你送給我第一份禮物,也是我們的定親信物。”
原來,她把這幅畫看得這麼重要。
在這張滿是軍事書籍的桌子上,唯獨只有這個相框最爲顯眼,也是最爲格格不入。
可偏偏這相框卻又是主人最在意的寶貝,就顯得格外的與衆不同了。
沈半夏想起霍嘉樹送給她的那件軍大衣,至今還被掛在家裡的衣櫃了,她應該也帶來的,等有機會跟爹孃說一聲,叫他們把衣服寄過來。
嘉哥這樣在意她送的禮物,那她也不能落後。
放下相框,霍嘉樹突然拉起她的手,“累了吧,你先在這裡坐一會兒,等我一下。”
“你去幹什麼?”
霍嘉樹沒有回答,只重複了一句,“等我。”
他提着一個水桶和茶瓶出去了,沈半夏沒注意到他拿了東西,她走到客廳裡,看到還很髒,就掄起袖子幹起活來了。
反正,他不在!
就算他回來了,她也幹得差不多了吧。
約莫過去了十五分鐘的樣子,客廳裡也被沈半夏打掃得一塵不染是,房間裡沒有洗澡的地方,這裡是北方,洗澡有專門的大澡堂子。
像沈半夏這種南方人,是不太習慣去那種地方洗漱的。
而且廚房也沒有,如果需要做飯的話,也可以去大食堂那邊借用地方。
等霍嘉樹回來了,就看到屋子裡被打掃得乾乾淨淨。
而打掃的人已經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霍嘉樹心裡又氣又心疼又無奈,他放下水桶和茶瓶,去倒了一盆熱水,拿了毛巾幫沈半夏擦臉洗腳。
溫熱的毛巾剛碰到沈半夏的臉,她就醒了。
“唔……你,你回來了啊!”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眸,整個人也清醒了不少。
霍嘉樹握着她的手,用毛巾仔仔細細地擦拭着,嘴裡責備着她,“讓你乖乖的,誰準你打掃衛生了?一點都不聽話。”
沈半夏當真是哭笑不得,像21世紀,丈夫娶了個媳婦回家,除了有錢人家能請保姆幹,普通家庭的人,這些家務活哪個不是妻子做?
有些男人更可氣的是,家務活全是妻子包了,還嫌棄妻子賺錢賺得少。
在沈半夏看來,這種男人就是自己沒本事,找藉口埋怨別人。
男人以爲做家務活很輕鬆嗎?
並不!
可能你做一次家務活會覺得沒什麼,可是一直做五年,十年,二十年,你就知道家務活並不工作輕鬆。
上一世嫁給路遊的時候,雖說路家那麼有錢,可邱霞看她不爽,總是指示她幹活,髒活累活都扔給她,她從小嬌生慣養,開始忍了做了,後來邱霞越來越過分,她索性什麼都不幹了,就跟她作對。
這才導致了後面的婆媳大戰。
可話又說回來了,她在家是公主,憑什麼嫁了人就要當保姆?
你以爲別人家的女兒是這麼好養的嗎?
你不把別人家的女兒當回事,人家憑什麼要替你累死累活的!
現如今,嘉哥作爲一個男人,居然這樣寵着她!!!
這種絕世好男人,挑着燈籠都找不到第二個!!!
見他生氣了,沈半夏張開雙臂抱着他,難得撒嬌道:“我又不累再說了,這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家,理應一起來愛護好它!夫妻本是一體,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能髒活累活你幹,而我坐着享受,這不是我想要的。”
霍嘉樹拿她實在是沒轍了,“就你最有理。”
說着,他低頭,幫她脫鞋。
“呀!我自己來洗!”
霍嘉樹躲開她的手,“聽話,別動。”
她的鞋子,被男人三下兩除二地脫了下來,緊接着襪子也被脫了,露出了光溜溜的小腳丫子。
白白嫩嫩的,甚至還透着一股子奶香。
是她身上與生俱來的體香。
霍嘉樹把她的腳摁在腳盆裡,手感受着水溫,“水有點涼了,等下。”
他起身從水桶裡舀了一瓢熱水,把她的腳舉起,將熱水加進去。
又試了一下水溫,這才把她的腳給放進去,“多泡腳,對身體好。”
沈半夏感覺腳上癢癢的,溫暖的感覺從腳心一直向上竄,導致她整個人都覺得很舒服。
“你怎麼知道泡腳對身體好?”
21世紀裡,只有那些熱衷於養生的人才會天天泡腳,日日在朋友圈裡曬泡腳的照片。
沈半夏倒是沒怎麼在意過這個事,可現在聽到嘉哥這樣說了,覺得有些好奇了,難不成泡腳好的傳言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霍嘉樹不僅知道泡腳好,還知道怎麼按摩。
他在腳盆裡,用手給她的小腳丫按摩起來。
“啊啊啊……疼疼疼……輕點輕點。”
沈半夏從最開始喊疼,到後面換成了——“啊啊啊!好舒服!再來再來!嘉哥,我還要!”
殊不知,門外多了一個身影,聽到屋子裡傳來的聲音,紅得臉紅心跳,還以爲裡面在做什麼‘壞事’。